这顿饭，大家的心里都有事，气氛并没有预想中的好。轧钢厂的几位领导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先把事情敷衍过去了。领导并没有拂袖而去，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好消息。
饭菜是何雨柱的手艺，特别是知道给领导做的，他更是非常用心。何雨柱的手艺总算是给轧钢厂挽回了不少的印象分。
饭后，领导没有立刻离开，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小杨，你给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厂长只好实话实说，把他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领导。
“胡闹，你就是这么做事的。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的教育犯错的同志吗？你就为了图省事，直接让人停职。”领导并没有领情，开口训斥了杨厂长。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也没有调查了。”
杨厂长被训得不敢说话，闻言点了点头。
领导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己在电话里说得那么清楚，结果呢，最信任的老部下却差点让自己下不来台。
“我问你，那个王庭轩的事情，你到底了解多少。”
杨厂长想了想说道：“老首长，你要说车间的工人，我不敢说全都清楚，但也知道得差不多。但让庭轩嘛，我就知道他在二食堂负责基层的招待，基层的人都很满意”
领导指着杨厂长：“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去把那个李副厂长叫过来，我问问他。”
杨厂长不明白了，王庭轩最多就算是娄振华的女婿，怎么老首长非要抓着他的事情不放呢。
“老首长，你要是不满意，我让王庭轩回来上班就是。”
“我让你去叫人，你就去叫人，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
李副厂长一直都没闲着，心里不停琢磨着今天的事情。惹到杨厂长，他并不害怕，怕的是得罪了领导。
王庭轩啊，王庭轩。
你是怎么惹到领导的。
这下可好，我都被你牵连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王庭轩被开除的事情，恐怕是跟领导脱不了关系。
想着娄家的财富，李副厂长又有些心动了，这个消息应该能从娄家得到不少的好处吧。
李副厂长接到通知，很快就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小李，我问你，王庭轩这个人怎么样，你要照实说。”领导开门见山地问李副厂长。
“王庭轩工作踏实，做菜的手艺不比何雨柱差，受到很多工人的称赞。他被开除后，还有不少工人到我这里求情。”李副厂长简单地把王庭轩的一些事情说了一下。
他说的都是实话，王庭轩被开除后，很多人到他这里询问，特别是基层的那些领导，对于王庭轩能否留在厂里最关心。
可领导对于李副厂长的为人并不欣赏，对他的话也没有完全相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什么和我听到的不一样。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要是别的事情，李副厂长绝对不敢打包票，在王庭轩的事情上，他是放心的。
“领导，你放心。要是有半句假话，我甘愿受罚。”
领导从李副厂长的眼神里看到了真诚，想想就觉得好笑，这样的人眼里还有真诚。
他嘴里的王庭轩与何雨柱嘴里的王庭轩简直是两个人。领导还是倾向于相信何雨柱。
不过，领导也是个负责任的人，既然出了事情，那就要调查清楚。
于是，领导又找了一些人询问关于王庭轩的事情。调查的结果还是两个极端，杨厂长找来的人和别人找来的人，说法还是不一样。杨厂长找的是何雨柱与易中海，其他人找得就是各个部门的人。
从感情上来说，杨厂长找的人更有分量，也更值得信赖。从事实上来说，其他人的说法更真实，也更可信。
领导心中有数了。
“王庭轩是不是与何雨柱有矛盾？”
杨厂长不知道，还是李副厂长开口说道：“王庭轩与何雨柱、易中海他们四合院的人关系不好，不过何雨柱的妹妹算是王庭轩抚养长大的。”
李副厂长见到领导感兴趣，就把听来的关于何雨柱和王庭轩恩怨的事情说了一下。
领导沉吟了一下，说道：“小杨，你去把傻柱给我叫来。”
今天关于王庭轩的调查，阵势有些大，弄得轧钢厂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原先厂里鼓起的精神气都被八卦之心代替了。
傻柱独自一人坐在一食堂，谁也没有搭理，只是从他的脸色上看，他的心情不好。
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领导就问：“傻柱，你的性格很对我的脾气，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希望你不要利用我。”
何雨柱的脸色变得更黑了，说道：“领导，我不是有意的，但我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事实。我们院的秦淮如家里生活本就困难，他有能力问什么不能帮她。还有，为了让他帮忙，我们院的一大爷，就是厂里的八级工易中海，亲自过去找他。他不仅不帮忙，还到处污蔑一大爷。就连我们院的聋老太太，他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教训吗？”
要是原先，领导听到这样的说辞，肯定会生气，继而大怒。但现在嘛，他已经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对何雨柱很不利。他这样的说法，很容易引来人们的同情，但也只是同情。因为何雨柱说的那些，从道理上来说，根本站不住脚。
凭什么人家的条件好，就要照顾你们院的寡妇一家。还有，你一个厨师班长，每个月工资不少，还有一个八级工，工资就更多了。你们拉着一个院子的人帮着她家还不够，怎么还要找别人帮她们？
领导想了想，他已经了解得足够多了，唯一没有了解的是另一个当事人，王庭轩的说法。
事情的真相，还要等见过了王庭轩再说。
第89章 初见大领导
这个时期，人们对荣誉的看法还是很高的。不论是工厂、街道、甚至是班组，他们发的荣誉具有很高的分量。要是有哪个人获得了荣誉，家里的人出门都有面子。
不巧的是，王庭轩却成了给荣誉抹黑的那一个。
街道上闲聊的大妈们发挥出了自己的想象，把他被开除的原因勾画出了七八个比较玄幻的版本，并通过最传统的宣传手段，传播开来。就算是他在这一片的口碑再好，也架不住人们的臆测。
最近几天，娄晓娥已经不带着孩子出门了，省得被指指点点。大人倒是还好，就怕孩子受到影响。
王庭轩倒是能通过关系，直接去找杨厂长，把这个问题解决。但造成的影响如何消除？
杨厂长把他开除了，不论是因为什么，他都不会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的。可要找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谣言还是不会消除的。
王庭轩窝在家里陪着娄晓娥和孩子聊天的时候，厂里派人过来了。
大领导想要见自己。
“那你去看看吧，说不定与你被开除的事情有关呢。”娄晓娥接过皓皓，催着让王庭轩回厂里。
其实就算是娄晓娥不催，王庭轩也打算去看一看，他真的想要知道是谁在背后坑自己。可惜，等见到了大领导，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却有些哭笑不得。
小人物也能办大事。
一切的根源都是易中海，居然是他在背后的谋划，加上杨厂长想要在大领导面前表现，才让他钻了空子。
王庭轩既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肯定要为自己分辨。他告诉大领导与何雨柱的恩怨由来。
“大领导，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扔下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不管，去帮助本就不需要帮助的人呢？”
王庭轩所说的话，颠覆了大领导和杨厂长的三观。他们都对发生在何雨柱身上的事情感到意外，特别是大领导，实在是不能相信那个与自己下棋的傻柱是这个样子。
“你说得是真的吗？”
关于傻柱身上的事情，想要查清楚非常简单。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恐怕看不出来的人就只有他自己一个。
“既然这样，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是我偏听偏信，让你受委屈了。”
大领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并没有推卸责任。
“老首长，这件事情的错误在我，是我没有了解情况，才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杨厂长有些惶恐，若是他听从大领导的话，多上些心，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庭轩，我一会就让人发告示，你明天就可以回来上班。”杨厂长转过头，对着王庭轩说道。
看杨厂长的态度，明显是想要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实，这也正常，事情牵扯到的人，他一个都不好得罪。但这与王庭轩没有关系，他凭什么要受委屈。
“不用了，我准备带着家人申请去香港了。”
“你以为去香港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对于王庭轩的不识趣，杨厂长心里有些恼怒。
“小杨。”大领导叫住了杨厂长：“庭轩，你也不要冲动。这件事情，厂里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大领导，我并没有什么要求，我岳父的身体不好，在香港养病，前段时期说想念孩子，我们就是带着孩子去让他看看。”
有些话，大领导不好当着杨厂长的面说，让他出去等着。
等到杨厂长出去之后，大领导说了一些娄振华在香港的消息。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娄振华是按照他们商定的计划执行的，这个计划，他们推演了很多次，机会没有什么问题。
大领导的语气当中，并不希望王庭轩带着家人过去。王庭轩不知道这是大领导自己的意思，还是其中有什么别的变故。
只是，王庭轩也明白，他们想要去香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领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现在不方便离开，那么我就去别的工厂找工作吧。”
即使不离开京城，也要离开轧钢厂。
大领导明白，王庭轩其实是对杨厂长的处理不满意。杨厂长是他的老部下，这一次能把轧钢厂选做试点，里面既有他照顾杨厂长的原因在，也有娄振华曾经是这个厂子的董事这个原因。
要是娄振华的女婿被排挤走了，杨厂长的前途肯定会受影响，就连他自己也不好对上面交代。
“你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了，真舍得离开吗？”
舍得与不舍得，那就要看如何选择，选择的依据就要看那边的分量重。
“大领导，因为我被开除的原因，街道上的谣言满天飞，我倒是不在乎，可我的孩子怎么办。现在，我都不敢让孩子出门玩，就是怕被别的孩子欺负。”
王庭轩的要求提了出来，就是希望解决谣言这个问题。
大领导沉默了一会，说道：“要是把小杨处理了，那就只有让小李接任轧钢厂了。你觉得他能做好轧钢厂的工作吗？”
看样子，李副厂长的能量还真的不小，连大领导都没有能力阻止他接任厂长的职位。
可谁做轧钢厂厂长，对王庭轩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得罪人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做。
“杨厂长做得好好的，是要高升了吗？不过，他要是高升，也要把我这件事情处理好吧。厂里有老工人，仗着自己的资历给我抹黑。现在事情查清楚了，杨厂长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要是杨厂长连这样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我觉得他还是不要高升得好。”
不能动杨厂长，那就只能拿易中海开刀了。自从知道事情是易中海惹出来的，王庭轩就没打算放过他。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了，偏偏他表面功夫做得又太好，想要对付他并不容易。
只要不动杨厂长，大领导也没有意见。就算王庭轩不说，他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就像是他因为许大茂在背后说工友的坏话，就把许大茂赶出去一样，傻柱也犯了他的忌讳。
杨厂长却有些为难，“大领导，易中海的厂里的八级工，你看这件事情能不能用别的办法。”
八级工，在轧钢厂也算难得，杨厂长真不敢轻易得罪。
“杨厂长，你对车间比较熟悉，我想问问你，车间里面的高级工有多少，又有几个是易中海教出来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易中海的徒弟级别最高的才四级吧。有几个六级工的徒弟都成了五级级，这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易中海做的都是表面光的事情，没好处的事情，基本上看不到他的身影。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
他自己是这么做的，也是这么教何雨柱的。
第90章 处理
人嘛，都有自私性。
杨厂长也不例外，在自己的前途和易中海之间如何选择，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可是，杨厂长的做法却让王庭轩有些侧目，他居然还想为易中海求情。
杨厂长想要把自己的困难摆出来，王庭轩却没有心情听，也没有必要打听这些事情。这么多年的邻居，易中海除了聋老太太这个靠山意外，也没有什么大背景。
“杨厂长，我不管你与易中海有什么样的关系，也不管他背后的人是谁。只要他背后的人没有办法一手遮天，我就不会放过他。”
大领导的态度与王庭轩一样，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易中海做错了，不能因为他的厂里的八级工，就放过他。他之所以没有发作，就是为了给杨厂长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