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自己借了一张街道的大桌，能放的下十五个人，过节吃饭嘛，就是图个热闹。
一大爷思考着一会聚餐的细节，到时候得座次，自己都该说些什么…
时间很快就到了两点，除了三大爷没再有人提前把菜送来。
而三大爷一家7口也最先过来了，生怕耽误了一口，但是看着桌上只有自己家的两个白菜和一大爷家的两个菜，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去找一下他二大爷，这都到点了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刘海中带着他两个儿子迈着方步就进了屋。
后面他的两个儿子一人端着一盆一碟，都拿东西扣着，也不知道是为了装神秘还是为了怕散热。
“呦，这白菜炖白菜和白菜炒白菜看着都清汤寡水的，阎老西，你家做的吧？”
本想混过去的三大爷一秒钟就暴露了。
阎埠贵立刻涨红了脸，说道:“我那白菜里是有豆腐的，炒白菜的时候还用肥肉在锅边上蹭了两下，怎么就清汤寡水了？”
然后又是什么一套，乾隆白菜也是纯白菜，不也一样是北平名菜？辣椒放多了人容易上火什么的言论。
屋里一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看着周围人对自己的嘲笑，阎埠贵有些不忿:“你这光说我，你这做什么好菜了还藏着掖着！”
“是好菜，绝对的好菜，不过得等人来齐了我才能揭晓，你呀，先好奇着吧。”
刘海中这会心想着趁过年好好的压一压一大爷的气焰，就看桌上现在这四道菜，自己稳了，最好自己家的菜再比徐洋都好上几分。
虽然对于徐洋院里的人谁都不敢惹，但是这种小心思该有的还是会有。
许大茂到的比二大爷慢了几步，收到消息以后他先去买了点熟食，回来还得去接棒梗。
棒梗现在受伤的那只脚还不敢沾地他一直瘫在炕上没出门，所以最近大院里他的存在感才那么弱。
“几位大爷，我家没人会做菜，就买了点熟食，一大爷，您帮我找两个盘子装一下能算两个菜不？”
许大茂放下熟食的时候下意识的缩了缩袖子，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手表已经没有了。
“成，你这当然算，还是俩肉菜呢，不比那白菜炖白菜强多了？”
二大爷开口同意的同时还不忘了再嘲讽三大爷一句。
“我那是白菜炖豆腐…”
三大爷抱着胳膊弱弱的回了一句。
许大茂把棒梗找了个凳子放了下来，但是几乎就在他们两个人进屋的同时，屋里人几乎同时抽了抽鼻子。
一股臭味随着两个人进屋散发开来。
许大茂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实在是没有别的换洗衣服了，而且自己也不是最臭的啊，还有棒梗垫底呢。
许大茂本身自己就不会做家务活，洗衣服做菜什么的根本没办法指望，棒梗更是除了吃啥也不想。
之前的家底因为贾张氏的罚款被罚了个干净，但是靠着许大茂的工资日子还能过，在宣传科的时候他一个科员也算是干部身份，可是被罚去了扫厕所他就剩下了27一个月了。
棒梗天天瘫在在床上，明明只是一只脚废了又不是全身却天天喊着要吃营养品，许大茂这点工资几乎都进了棒梗的肚子，但是才半个月就吃了个干净。
不自己做的话外面买的成本要高上不少，何况棒梗每吨还要吃上肉。
当然这和棒梗浑身发臭只有一半关系。
另一半是因为实在没钱了许大茂就动手做了一锅饭，直接给棒梗吃拉了，而拉的时候许大茂又不在家里...
不会洗衣服的许大茂就把棒梗的衣服泡在了水里，泡上一天然后投一下就当洗了。
谁曾想第二天棒梗吃了许大茂做的东西又拉了...
上一件衣服还没晾上呢，许大茂只能帮棒梗这身衣服又泡上了，把昨天那套挂了起来。
如此往复棒梗在家已经光裹被不穿衣服了，许大茂也被搞的心力憔悴，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某不知名笔记拥有者正在家里和棒梗的妈妈亲密互动。
今天二大爷上门的时候许大茂本来不想参与这个聚餐的，家里已经一块钱都找不出来了，但是棒梗一听说有肉吃直接开始拿头撞墙的非要来。
许大茂只能把棒梗那套还没干的衣服套上把他背来了，而他自己身上的味道除了扫厕所以外还有贾张氏留给他的最大的馈赠，红肿瘙痒，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开始散发异味的阶段。
但是棒梗每个月又是吃又是治病的，许大茂甚至都没有钱去看。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走上今天这条路的呢？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许大茂咬着被角哭泣的时候想的总是这个问题。
许大茂到了以后傻柱一阵风似的端着两盘菜也进了屋。
嘴上不停的叨叨着：“来晚了，来晚了，大家别见怪啊。”
然后不动声色的把两盘菜放上了桌。
“哎？我说傻柱，这露脸的时候你就做了两份土豆啊？”
许大茂和傻柱斗了那么久一眼就看出了傻柱脸上隐藏的窘迫，毫不留情的开始落井下石。
和许大茂一样家里翻不出一块钱的傻柱最后只能从家里现有的食材下手，而傻柱的家里就墙角堆着点土豆...
在大院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比杀了傻柱还让他难受。
第137章 最后一道菜
傻柱一言不发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抽了抽鼻子。
很快找到了反击许大茂的地方。
“许大茂，你是不是把屎拉裤兜子里了！怎么这么臭？”
“傻柱！你怎么凭空污我清白！”
“明明是棒梗拉的！”
许大茂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异味的来源之一，只好把棒梗推了出来。
“棒梗都拉裤兜子了你这当爷爷的还不管，还给他背我们这来？”二大爷最先看不过，之前他们家还和贾张氏有过过节，这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是，我说大茂啊，你这都是臭味我们怎么吃饭啊可是！”
三大爷也是对着许大茂指责道。
“要不大茂，你把棒梗背回去吧，到时候每样菜给他盛一点，让他在家吃。”
就连道貌岸然的一大爷都开口希望许大茂把棒梗弄走。
徐洋到门前就发现了这有趣的一幕。
一进来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啊不对...
一进来就看见三个大爷联手在排斥棒梗。
但很快他也加入了这个阵营。
“我草！许大茂你和棒梗把屎揣裤兜子里了怎么滴，赶紧滚蛋，我这菜还没端进屋呢，进屋一会直接让你们熏臭了！”
徐洋话一出口更损，直接就要撵人走。
关键之前徐洋光顾着拿霉运笔记安排棒梗了，但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连锁反应，让棒梗穿着还沾着屎没洗干净的衣服过来参加聚餐了。
自己的计划得抓紧了，这不属于又玩脱了崩自己身上屎了么...
徐洋一发话几个大爷也找到了主心骨，三大爷也是开口道：“对，要不大茂你也回去吧，菜一会给你端过去。”
二大爷：“我觉得徐洋说的对啊，你这把我们的菜都熏臭了，赶紧的，回去等我们给你们送过去，少不了你们的。”
“是啊，你们在这我们大家都吃不好，为了咱们四合院的大家考虑，你不会不同意吧？”
徐洋看着这既视感很强的一幕，几个大爷的道德绑架还是那么的炉火纯青。
“你...你们....”许大茂气的直发抖。
“这聚餐，我不参与了！”许大茂把还没装盘的熟食又拿了起来，弯腰示意棒梗上来准备离开。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但是棒梗根本没打算听他的，这两天已经连续吃了许大茂两天做的棒子面糊糊了，对于头一段时间天天吃肉的棒梗来说简直是煎熬。
“吃吃吃，我买的熟食猪头肉都是你的，咱们不和他们一起！”
许大茂强行把棒梗抱了起来，棒梗剧烈的挣扎着，还拿脚踢着许大茂，哪里还有之前起不来炕的样子。
秦淮茹有些心痛的别过了头去，自己的儿子已经陌生的不像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人。
性格变得孤僻易怒，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臭味，甚至秦淮茹还有了一丝庆幸，这样的孩子养大了，能指望他给自己养老吗？
许大茂紧紧箍着棒梗，棒梗在他怀里剧烈挣扎着，再加上许大茂还有一只手拿着熟食，一不留神整个人就“pia”在了地上，由于棒梗是在他怀里所以这一“pia”棒梗被许大茂压在身底下摔的更狠。
就这棒梗看着地上从纸袋里洒出来的猪头肉还一点点的蹭过去一边嚎一边往嘴里塞。
屋里的人听着棒梗的哭嚎声却没有一个人有想管的心思，时至今日四合院里的人就连傻柱都看的出来棒梗是一个白眼狼了。
最“热心肠”的一大爷此时都选择了沉默不语。
但是很快他打破了沉默。
“正好走了俩人，我借的这个桌子大，大家挤一挤，都坐一桌吧。”
“徐洋。”
一大爷叫了一声徐洋，然后拉开正中首位的椅子示意他来上座。
徐洋明白老东西这是在向自己示好。
也没推让。
不光自己上座还带着和自己一起过来的小当槐花还有秦淮茹两姐妹都坐在了自己附近。
一大爷连个次席都没捞着。
秦淮茹和秦京茹也把带过来的三道菜放到了桌子上。
清炖鲤鱼、红烧肉、西红柿炖牛腩。
刘海中一看到这三道菜脸色微变，似乎每一道菜都比自己强上了太多。
刘海中悻悻的揭开了自己闷了好半天的菜，本来还想一鸣惊人来的。
之间解开的盆底下盖着一份油亮亮的麻婆豆腐还有鸡块炖土豆。
算了，人徐洋什么家庭，自己竟然还妄想和他比，比一大爷强就行了。
刘海中在内心安慰自己道。
“不对啊，徐洋，你这怎么三道菜呢？每家两道你这还缺一道呢？”
傻柱看着徐洋带来的三个菜说道。
“哎呀，人领导家这三道可都是实打实的肉菜，不比你那来土豆丝土豆片强？”
于莉当即帮腔说道，一句话把傻柱呛的不再言语。
徐洋微微一笑：“既然傻柱你问了，那就你当这个苦力去跑一趟吧。”
“炉子上炖着呢，你去取来吧。”
“真的还有一道啊，那我今天可得好好喝一口。”
三大爷听到徐洋这么说期待的搓了搓手。
本来三大爷带着一家老小来参加聚餐的目的就是想要占便宜的，之前看到桌上的这几个菜尽管都比自己家吃的好，但是三大爷心里还是有点不及预期的。
直到徐洋这三道菜一上桌，三大爷笑的满脸褶子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