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家不差钱，虽然不敢装门面，但是关上门来吃的东西可没差过，再加上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任何一个公社书记都要给许大茂塞上不少东西，各种山货、鸡鸭鱼拿到手软。
可是自从和娄晓娥离了婚，许大茂的日子就一落千丈了。
原本收贿来的好吃的几乎没几天就被俩饿狼一网打尽，以前棒梗吃许大茂的鸡还得偷，这回竟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吃了，所以剩下的另一只下蛋鸡也遭了毒手。
东西吃光了在贾张氏的甜言蜜语下许大茂又把这么多年攒的两百多块钱都给了贾张氏。
把自己的命脉都给了四合院一朵花贾张氏掌控。
“那这事咋办？”张大双两手一摊。
“要不妹夫你先垫着点？那老太太兜里有钱，等放出来就能给你。”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傻柱也没有底贾张氏会不会给，不过先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再说。
“我…”看着理直气壮的大舅哥绕是性格软弱的张大双都有些无语。
“去吧妹夫，有点男子汉的担当。”
傻柱搂过张大双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吧，我去说一下。”
朱哥办公室。
“什么？这种情况的案值你不往上面交？”
朱哥被张大双的想法吓了一跳，平时娘们唧唧的一个人竟然敢办这样的事？
“朱哥，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你想啊，举报方是药房，他们不知道药品的最后流向，最后给他们一个答复，告诉他们已经警告了相关涉事人员，但是由于没有售卖行为，单纯为亲戚代买，所以仅构成治安案件，不行让当事人出点赔偿，事情是不是就天衣无缝了？”
“那你怎么保证这件事不会暴露？仅仅让药房方面不开口就行了？四合院里参与的人那么多，谁走漏了风声那丢的就是咱俩得工作。”
“就为了那么一个老太太，你担这种程度的风险？你疯了我可没疯！”
朱哥满脸的写满了不可思议道。
“哪有什么风险呢，销售渠道的事咱俩昨天问话的时候张招娣也交代了，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每天早上她装作遛弯，在胡同没人的地方就完成了交易。”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帮她买药的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药最后流向了何方，如果真说的是为了给村里亲戚代购也不会有人怀疑的吧？难道还是买药人，那些瘾君子自己出来自首？可能吗？所以根本不可能暴露。”
不得不说，情绪没上头的张大双还有几分头脑，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呵，同事一场，我劝你别做，你如果一定要做，我不会签任何字，你自己搞定。”
朱哥佯装生气的离开了屋，临走还装作不经意的拉开了自己的抽屉。
朱哥出去以后张大双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来了20块钱放了进去，又合上了柜门，然后一个人去把贾张氏提到了审讯室。
“还有啥事！要判就判，要钱没有！”
张大双还没开口贾张氏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张大双忽然怀疑贾张氏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自己还能拿回那20块钱吗？
但是事情都做到一步了，大不了一会和她约定好那20块钱的事。
“现在屋里就咱俩人，刚刚外面你儿子还有何雨柱和我商量过了，要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贾张氏面露惊恐:“警官你套我话也不用瞎编吧，我儿子虽然我天天挂嘴边，可是我还真不想看见他…”
“咋了？你儿子不孝顺？我看他救你挺急切的，都给我下跪了。”
“你怎么越说越像真事，我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别在这骗了，我儿子早没了。”
“门外那个长的像个马脸的不是你儿子？”
“呸！”贾张氏啐了一口:“那个马脸，呸，那是我老公！”
张大双:“…你真牛壁。”
“跟你说正事，昨天的询问笔录一会我销毁，你出去以后嘴上严一点，就说确实全是给亲戚代买的，他们乡下买药不方便。”
“知道了，知道了。”贾张氏面露喜色，能不坐牢谁愿意坐牢呢，只不过坐牢和退赃之间她宁愿选择坐牢罢了。
“但是第一，另一个和我一起办案的人，需要堵他的嘴，我已经替你先给了，20。”
“还有要确保药房方面不怀疑，不深究，这个，每家你最少也出点赔偿。”
“这两项你能不能做到？能做到的话我现在就开始重新给你做笔录。”
“能能能，太能了。”
贾张氏颤抖着脸上的肥肉满口答应。
第90章 决裂
再次回到徐洋屋里的秦淮茹早已没了心情吃早饭，坐下就开始抹眼泪。
“妈妈，你别哭呀，槐花在呢。”
看见秦淮茹哭了槐花立马放下手里的喝粥的勺子。
“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奶奶被带走的事啊？妈妈你放心，我们不会想奶奶的，她对我们一点也不好。”
小当两口把手里的小笼包吞了下去也凑过去安慰秦淮茹。
“妈妈没事，之前一直没敢告诉你们，可是没想到你们比我想的还懂事，奶奶她确实不要咱们了，所以她被带走了我也不心疼。”
槐花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那你更不该哭了。”
“我和姐姐有你，有徐爸爸就够了呀。”
槐花还贴心的过去抱了秦淮茹。
“还是两个女儿贴心吧，从小疼人家疼到大，结果人家竟然把你们一家人的口粮和生活费都偷跑了，不对，应该说抢跑了才对。”
徐洋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你早就知道棒梗是回家偷东西的对不对，你绝对知道你还特意不让我出声。”
秦淮茹眼睛里都是泪水梨花带雨的说道。
“我不能说知道，只能说合理推测，就你自己一直觉得你儿子棒梗是个好东西。”
“别人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把人看扁了。”
“你呢？你儿子的混蛋本色你是一点没看出来，这么多年还当块宝，这回舒心了？啧啧…”
既然要扎心，需要就要一次把秦淮茹的心扎到底，一直以来徐洋群追求的把秦淮茹、小当、槐花和贾张氏、棒梗割裂开的结局今天基本算是完成了。
退一万步讲，不说吸不吸血的事，谁会喜欢一个寡妇家里有个儿子呢，她有老公都行，但是不能有儿子，嘿嘿…
“小当、槐花，妈妈严肃的问你们一个问题。”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说道。
“如果以后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奶奶带着哥哥过他们的日子，咱们不再是亲戚了，你们能接受吗？”
“妈妈，我只要你和姐姐。”槐花毫不犹豫的说道:“还有最重要的徐洋爸爸。”
“妈妈我也是，以前奶奶在家的时候我和槐花饭都吃不饱，哥哥和奶奶总是把最好吃的都吃光了。”
小当的话让秦淮茹也有些内疚，这里面起码也有自己的原因在，自己耳根子软，不懂反抗，贾张氏说什么是什么。
贾张氏觉得俩孙女是赔钱货，自己忙工作是一方面，糊弄着过日子才是最大的原因，一直没给女儿们争取过什么。
“徐洋。”秦淮茹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上竟然还有些绯红。
只不过小当和槐花也有些好奇的看向秦淮茹想听听她说什么。
秦淮茹只能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接着吃饭吧，菜都凉了。”
然而桌子底下秦淮茹却是找到了徐洋的手一笔一划的在他手心写道:“我、想、再、生、个、儿、子。”
徐洋直接用口型回了秦淮茹道:“100个。”
徐洋露出了得意的笑。
东城区鸽子市，棒梗溜着墙根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实在是被偷被抢怕了，每次棒梗兜里刚有上点钱转眼就会消失。
所以今早上棒梗远远的看见人就会躲开，遇到拐角都会先避开盲区看一眼有没有藏着拿麻袋的人。
一路上的人都异常怪异的看着这个瞎了一只眼的男孩。
主要是他一副敌特伪装潜伏的样子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所以棒梗还没进到鸽子市就已经有人把他的行踪汇报给了张龙。
毕竟徐洋交代的事情张龙当然要放在第一位去办。
当然如果棒梗肯为了不引人注意去西城区的鸽子市也依旧逃不开徐洋的手掌心，因为现在徐洋市井的势力早已蔓延至他当初划定的后海湖。
“我卖两张粮票，什么价？”棒梗在鸽子市的树根底下找到了一个戴着瓜皮帽子的人小声说道。
棒梗兜里粮票肉票一共有八张，却只拿出两张，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学精了。
“地方粮票一斤换3毛，全国粮票1斤换3毛5。”
“嗯，价还行。”棒梗佯装老练的说道，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价格。
棒梗掏出两张就准备卖给这人。
“嘿嘿嘿，这大街上，您后面兑去。”
戴着瓜皮帽子的人回手指了一个小屋。
棒梗看着那个不大的屋子，没开门，总觉得有些择人而噬的样子，不过为了能把手里的东西都能换成钱保存好，别再被人抢走的棒梗也就壮着胆子进去了。
“干啥来的？”
屋里张龙1米9的身高坐在椅子上都比棒梗高。
“卖两张粮票。”棒梗掏出来一共5市斤的北平地方粮票。
“一共一块5，还有吗？我这没什么零钱。”
张龙也不避讳，拉开抽屉里面都是绿绿蓝蓝的整票。
“我还有几张。”棒梗又掏出来6张，加上前面一共是20斤。
“行，一共是6块，兑完赶紧走吧。”
张龙递给棒梗了一张4块的，一张2块的挥挥手就让他赶紧走。
张龙的这幅态度让棒梗放心了不少，起码真的想抢他钱的人不会是这幅态度，棒梗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陷入到了被迫害妄想症里了。
“我还有点零钱，我想换成整票带身上不然容易丢。”
“行，这业务我们也接，换5块整钱收1毛。”
张龙剔着牙花子说道。
棒梗把从家里拿出来的零散的15块钱都掏了出来，又掏遍了所有的兜把几个分币都放在了桌上。
分币加一起是2毛5。
棒梗一只眼睛巴巴的看着张龙。
张龙看着浑身上下应该已经没钱了的棒梗心道这倒是省了自己的事了。
“行吧，便宜你了，谁让你还卖了我点粮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