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多大点事啊。”
“一大妈兴许是身体不舒服，我给你做点，咱爷俩顺便喝点？”
傻柱晚上只能算是糊弄了一口饭，眼见着一大爷回来还没吃，索性在这就蹭顿好的。
天天白菜土豆的傻柱都给自己吃瘦了。
“行，你去弄点吧，门口水缸底下扣着点猪肉，你炒个菜，咱爷俩喝点。”
一大爷早就饿了，直接应允道，然后转身从柜上拿了一瓶莲花白。
傻柱很快切了点肉丝，用冬天的咸菜疙瘩切丝炒了，这样虽然有点咸但是下酒比较耐吃。
除此之外傻柱还做了一盘盐爆花生米，这是正经下酒的。
“一大爷，我还拿饭盒蒸了点米饭，咱俩先吃着，米饭好了你和我一大妈一块吃吧。”
傻柱把两个小菜端过来落了座。
心道一大爷还是有钱，自己都多久没见到白米饭了。
“行了傻柱，够了够了，自打不上班我都挺长时间没尝到你做的菜了。”
“来咱俩先碰一个。”
一大爷倒是主动给傻柱倒满了一盅。
不为别的，就冲傻柱这个做饭的手艺，也值得一大爷动点小心思。
“嗨，走着，一大爷。”
傻柱和一大爷碰杯。
“嘶...啊~”
傻柱有日子没喝酒了，就他那两个钱冬天烧煤都不够的，取暖都靠抖，此刻酒一下肚，那是舒坦的不行。
“一大爷，您也别和我客气。”
“我现在日子虽然过得是自身难保，不过您和一大妈要是愿意吃我做的东西，你言语一声不就完了吗？”
“这多大点事？”
不得不说，一大爷这么多年道貌岸然之下，给傻柱洗脑洗的可是很彻底。
傻柱对一大爷简直是推心置腹。
“哎，行，还得是你啊，孝顺。”
“我现在啊，就愁你这老不成家，你爹不在，这些事也就得我给你操心。”
一大爷一副长辈的姿态替傻柱考虑道。
实际上他心理想的是，给傻柱找一个好摆弄的，直接嫁过来，直接给傻柱栓在四合院。
自己还得指望他养老呢。
这个人最好是老实本分，心还善良，我得给傻柱留意留意了。
他自己找的话不一定找个啥样的，万一倒插门走了那我养老就更难了。
一大爷喝着酒默默的把这事放到了心上。
“米饭该好了吧，一大爷咱俩动静这么大，一大妈都没醒，别是一大妈有个头疼脑热啥的。”
傻柱看了眼挂钟，饭都在炉子上蒸了四十多分钟了，不过后边没填煤，应该糊不了，一大爷和自己空腹喝的酒。
一大妈中午吃火锅的时候就没去，还是先让老两口吃点饭吧。
“你一大妈现在就是懒。”
“不是躺就是睡，没事。”
一大爷最近对一大妈的不满不少。
天天也不早起了，饭也做的不好吃了，也不用心伺候自己了。
就是一个睡大觉。
“行，那一大爷你先吃点吧，吃点主食再喝。”
傻柱把饭盒用块抹布垫着拿到了桌上。
然后起身去了卧室看一眼一大妈。
傻柱总感觉事情不太对。
“自己炒菜做饭又和一大爷天南海北的侃大山。”
这会又没到晚上睡觉的时间。
怎么可能一大妈醒都没醒呢？
“一大妈，一大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傻柱走进屋里喊道。
“难怪一大爷说一大妈睡得死，这确实，我这么大动静喊都喊不动。”
“一大妈？”
傻柱走向床头，一大妈仰头躺着，昏黄的灯光下脸色很是苍白。
“一大妈不是高烧了吧？”
傻柱上前摸了摸一大妈的额头。
第288章 一大妈老了啊！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一大妈高烧了呢。”
傻柱一摸触手冰凉，心道一大妈一大爷这个年龄的老人发烧感冒啥的都不是小病，幸亏不是。
傻柱刚想晃两下一大妈身子，把一大妈摇起来。
忽然心中一惊，似有所觉的将手颤抖着伸向了一大妈的鼻孔下面。
天呐！
原来一大妈不是发高烧了，是直接凉了啊...
傻柱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一...一大爷。”
“一大妈，老了啊！”
一大爷这会自己扒了将近一饭盒的米饭，猛然听见傻柱跌倒撞在门框上的声音。
然后听见傻柱说什么一大妈老了的话。
心里咯噔一声。
死在老北平人嘴里都是很忌讳的一个字眼，所以老人去世多用“老”字代替。
“这...不能吧，傻柱你可不能瞎说啊。”
一大爷酒直接醒了一多半，走进了室内，看着靠墙无力的傻柱，一大爷终于信了。
伸手动了动一大妈的身子，又探了探鼻息。
一大妈整个人身体都是僵硬的，呼吸全无。
“原来你这两天那么爱睡觉，都是...都是...唉...”
一大爷沉重的叹息了一声。
心里懊悔不已。
“帮我喊一下三大妈吧，让她过来帮忙穿一下衣服。”
北方人虽然会忌讳“死”字，但是有时候却会直面死亡所附带的东西。
例如寿衣，几乎上岁数的老人都会在家里藏上一套，
还有的家境好一些的会专门打上一口上好的棺材，以求后世有个好寓意。
“唉，好，我去喊三大妈。”
傻柱闻言起身。
穿寿衣这个步骤一般都是女儿、儿媳妇来完成，但是一大妈无儿无女，只能由邻居三大妈来帮忙。
三大妈很快赶了过来，三大爷也很快听到了消息，接着是二大爷家，许大茂家，徐洋家，四合院里顿时灯火通明了起来。
“一大爷，衣服呢？”
一大爷从柜子里掏出来一个布包，底下还有一个灰色的压在下面，那个应该是他自己的。
三大妈接过手打开查了一下，一共七件红红绿绿的女式裙装，质地柔软，价格应该不便宜。
临走穿的衣服只能是单数，因为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越是在生老病死这样的大事上越是会讲究这个口彩。
穿好了衣服，很快院里的爷们在一大爷家屋里搭了一个板床，一大妈也被众人合力转移到了院里停着。
蒙上了黄布，摆上了案桌，案桌上点上了长明烛火，放上了焚香的白米，还有九样贡品。
等到天亮，院里已经响起了声音不大的哀乐。
一大爷因为没有儿子，自己又不适合做还礼的家属。
又是傻柱自告奋勇的给一大妈穿上了重孝。
其实因为徐洋的参与现实和电视剧有了很大的出入，不然其实聋老太太没的时候傻柱就会给他戴上重孝，给人当孙子。
“走吧，死者为大，送点东西，行个礼去吧。”
徐洋在家吃完了早饭，尽管再对一大爷不齿，但是一大妈毕竟这辈子活的本分，人畜无害。
值得徐洋这一送。
秦淮茹也是点头。
即使徐洋不提，极其看中邻里感情的她也会去做这件事。
“一大妈这怎么说没就...”
秦淮茹叹息了一声，默默收拾好了碗筷。
然后徐洋带着秦淮茹还有一双儿女去了一大爷家。
“亲朋行李，家属还礼！”
街道有名的知宾维持着全场的秩序，后续的流程也都会由他指引。
徐洋一家人躬身行礼了三次。
傻柱也结结实实的给几人回了三个响头。
要不然怎么说一大爷那么想要一个给自己养老的人呢。
养老后面跟着的就是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