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笑了笑说道：“许大茂啊，当初确实是我派你去调查张明的。”
“但这调查地好好的，你怎么就被抓进去了呢？”
“难不成，是用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许大茂尴尬地笑道：“是啊李副厂长，我确实是稍微耍了一些小手段。”
“不过你当时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至今印象都还很深刻！”
“哦？我当时跟你说什么话了？”李副厂长眨了眨眼睛。
许大茂微微一笑，回答道：“李副厂长，你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就是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必须调查出张明搞贪污腐败的证据！”
“我为了能完成你给我指派的任务，我也就只能稍微使点手段了！”
“我当时真是那么跟你说的？”李副厂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点想不起来当时的情景。
不过这也不能怪李副厂长。
因为这句话对李副厂长而言，根本就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
而且都已经过去一整年的时间了，李副厂长又不是什么记忆力超群的大聪明，哪里还会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面对李副厂长的质疑，许大茂以十分肯定地语气回应道：“千真万确！”
“李副厂长，你当时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一个字都不差！”
李副厂长见状，微微点了一下头。
“好吧，有些事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了，我在想，你当时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不过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也没必要翻出来慢慢算了。”
“许大茂，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大茂搓了搓手，满脸谄笑地说道：“其实吧，我今天来找李副厂长你，确实是有一件事情！”
“你也知道，像我这种刚放出来的人，想找工作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我已经把能找的人都找遍了，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
“万般无奈之下，我就只能来找李副厂长你了。”
“李副厂长，我当初可是为了帮你做事，才落到了这么个下场！”
“而且当初警察问我话的时候，我连你的一个字都没有提，所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听完许大茂这番话，李副厂长的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冷笑。
这个叫许大茂的蠢货，是想跟我玩儿道德绑架吗？
李副厂长刚想嘲讽许大茂一番，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饶有兴致地说道：“许大茂啊，以前的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毕竟像这样的糊涂账，就算你想跟我算算，那也是不可能算得清楚的！”
听到李副厂长这么说，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不等许大茂说话，李副厂长又接着说道：“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有那么点好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厂里的那个市场部主任，是不是和你住在一个院子里？”
“是啊！我和张明确实是住在一个院子里！”许大茂轻轻点了一下头。
随后满脸疑惑地问道：“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李副厂长笑了笑说道：“这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就是有点奇怪，既然你和咱们厂里的主任住在同一个院子，那为什么不去找他帮忙呢？”
“就算你们两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好，但说到底，也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邻居！”
“我相信只要你态度诚恳一点，他还是很有可能帮你这个忙的！”
听到李副厂长这么说，许大茂立刻就摆出了一副苦瓜脸，要多苦就有多苦的那种。
许大茂满脸苦涩地说道：“李副厂长，我怎么就没去找他了？”
“我甚至连尊严都不要，当众给他下跪了！”
“可那个混蛋，却只肯让我去打扫市场的厕所，这不是羞辱人嘛？”
“我还这么年轻，媳妇也没谈，怎么能做这样的工作呢？”
“哦？他真是那么说的？”李副厂长露出了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他想让你去他的市场里，打扫厕所？”
“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许大茂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眼神里有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你干脆就去咱们的市场里，去打扫厕所吧！”
许大茂闻言，直接就愣住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李副厂长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没听到老子刚才说的话吗？
要是老子愿意去当一个掏粪工，还来找你干嘛？
第407章 贼心不死的李副厂长
红星轧钢厂，李副厂长办公室内。
许大茂听到李副厂长居然要让自己去当掏粪工，脸上露出了讪讪的笑容。
“李副厂长，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就是因为不愿意去当掏粪工，所以才来找你的！”
“而且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嘛，要是我真的当了掏粪工，还怎么找媳妇？”
李副厂长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没打算让你一直留在他那儿打扫厕所，这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许大茂的脸色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李副厂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懂啊？”
李副厂长身体后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先暂时以掏粪工的身份，潜入咱们厂的超级市场，去帮我办点事情！”
“等你帮我办的事情完成了，我再把你调回来！”
“到时候你不但可以重新当回你的放映员，如果有更好的职位，我也可以想办法给你安排！”
许大茂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因为早在之前，他就是帮李副厂长办事，才被抓去了北方的劳改场进行劳动改造！
虽然李副厂长开出来的条件很诱人，但和人身自由比起来，那就算不了什么了。
所以此时听到李副厂长居然又让自己去超级市场替他办事，许大茂不得不慎重一点！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副厂长，你这次让我去超级市场，还以掏粪工的身份潜入进去，到底是想让我替你做什么事情啊？”
面对许大茂的询问，李副厂长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这次让你去做的事情，其实和上次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让你去调查出张明搞贪污腐败的证据！”
“啊？还调查啊？”许大茂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随后面露苦色地说道：“李副厂长，我之前已经去调查过了，可张明那小子，好像还真没搞贪污腐败！”
“就算你现在让我去再调查一遍，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而且因为之前那件事情，我已经被抓进去过一回了，这次我可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万一又被逮到，那我这辈子可就全完了！”
李副厂长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这次没打算让你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只需要找到机会，正常调查就行！”
听到李副厂长这么说，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可是……这真能查出什么东西嘛？”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之前已经调查过一次了……”
看着许大茂这副怀疑的样子，李副厂长露出了镇定自若的笑容。
“许大茂啊，在你被抓去劳动改造的这段时间里，咱们厂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像咱们厂区旁边的那个超级市场，在咱们京城又多了好几个！”
许大茂点了点头说道：“我注意到了，确实是有一些我以前没看到过的市场。”
“怎么？难不成那些市场，也是咱们红星轧钢厂开的？”
“没错！”李副厂长肯定道：“这些多出来的超级市场，全都是咱们厂开的！”
“甚至厂里面还在考虑，要不要在隔壁城市也开设几个市场！”
“同时为了方便管理，厂里还特意成立了一个市场部，让那个张明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主任的位置。”
“你说说看，这么一大块蛋糕放在他的眼前，他有可能不动筷子？”
“按照你这么说，还真有那么一点可能……”许大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是有一点可能，是有极大的可能！”李副厂长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几乎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肯定，张明那小子确实动了一些他不该动的东西！”
“只要你能暗中调查出相关的证据，我立马就把你调回来，甚至能让你当上一个小官儿！”
“许大茂，这笔买卖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可是相当划算的，你考虑得怎么样？”
许大茂闻言，双臂环抱，做出了一副思索的样子。
片刻后，他放下了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抬起头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的那人。
眼见李副厂长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许大茂心里暗骂了一声。
随后苦着个脸说道：“李副厂长，你让我偷偷帮你调查事情，那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我保证尽心尽力，用尽一切办法，去调查出张明搞贪污腐败的证据！”
“但万一张明那小子真的没搞，又或者是他藏得太好，我怎么查都查不出来，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让我一直呆在他那里，一辈子都当个掏粪工吧？”
李副厂长闻言，略作沉吟。
接着抬起眼睛看向许大茂，笑呵呵地说道：“这点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帮我尽心尽力地调查，我是不可能一直把你丢在他那儿的！”
“你看这样行不行，现在距离今年结束，大概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如果你一直都抓不住张明的小尾巴，那等今年过完年之后，我就把你调回来！”
听到这话，许大茂脸色终于从阴天转变成晴天，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许大茂满脸激动地点了点头：“好的好的，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