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第760节

当然,重点考虑的还是开头,想好了开头,有利于顺着时间线演绎下去,前面如何发展,想得细一些,但中后期的情节也会跳出来,不管将来是否用得上,全部都记下来。

待小本子上杂乱的字句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写出一篇简略的大纲,再斟酌一阵,就进入写作阶段。徐畅然的做法是只写简纲,不写细纲,据说写作者也分为写简纲和细纲的两类人,谈不上利弊,只是风格不同而已。

即便有了简纲,也不能保证写作的方向会遵照它,写作途中会发生许多改变,都是事先无法预料的,只是需要写作者不断地投入和思考,所以,徐畅然更多考虑小说整体的构思和方向,至于细节,是写作过程中逐渐产生的。

对小说的某些方面还在犹豫,有时想写得偏商业性一些,让读者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放松放松,也有其益处;有时想写得更有文学性一些,更厚重一些,表达对社会人生的思考,想法始终在这两点间摇摆,难以作出最终决定。

星期二晚上接到孟兰短信,问星期五晚上是否有空,和孟兰见面一般是在星期天,她从家里赶过来准备上班,这样大家都方便,这次约在星期五,徐畅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回复说好的,星期五他会早点赶过来。

既然和孟兰约在星期五,这周就不好约朱越了,周末她很多时候在爷爷奶奶的四合院里,那就下周再约。

星期三下午,徐畅然在燕大南门接到蔡昶,两人坐车往百象文学赶去。

公司的小会议室里,挤了30多个人,文学编辑和公司中层都来了,陈总先发言,对网络文学评论领军人物蔡昶老师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讲座过后,蔡昶老师将在公司做几天“田野调查”,希望大家积极配合。

蔡昶开始讲话,说他是来向大家学习的,如果说“实践出真知”,那么网络文学的真理掌握在各位手中,他还在隔岸观火,只能就网络文学谈些自己的看法,算是泛泛而谈。

蔡昶从自己的经历讲起,起初浸淫在现当代文学中,感觉这是一块极其丰饶却又挤满了人的土地,每一寸土都有人深耕细作,他有些无所适从,放眼望去,旁边一块空地却无人驻足,这块空地就是网络文学,为什么没人愿意来这里?

他感到纳闷,去找几个人询问,结果被人一推,就到了这块土地上,推他的人中,就有在座的徐畅然,现在他发现,人们都说他是网络文学评论的领军人物,当初却是懵懵懂懂跑来的。

一番形象而幽默的讲述,让大伙都笑起来,开了个好头,蔡昶的讲述更自然生动,氛围也很融洽。他讲到对网络文学的认识时,徐畅然听得也很认真:

“上个世纪2、30年代,什么小说、什么作家最受欢迎?不是我们读书时课本上见到的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张恨水的《金粉世家》、《啼笑因缘》这类通俗小说,才是卖得最好的,张恨水是民国期间最畅销的作家,老舍说他是“国内唯一的妇孺皆知的老作家”,但是在各种文学史中,我们知道的更多是五四新文学、革命文学,通俗小说被压制了,甚至是中断了,一直到21世纪初,才借着网络的力量重新复苏。”

这些话以前和蔡昶聊天时,零星提到过,但蔡昶经过深入思考,完整地表达出来,具有更深刻的力度,徐畅然不禁频频点头。

蔡昶认为,现在一些网站信奉资本和金钱的力量,浮躁自满,以为只要小说人气旺,能赚钱,就是好作品,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资本的堆积并不能催生好作品,对金钱的过度追求会伤害网络文学的文学性,这样下去会走入歧途。

“网络小说应该有经典意识。张恨水的小说当时算是通俗小说,但今天来看,也是经典,它反映了那个时代,他的小说改编成电视剧,仍然受人追捧,今天那些排行榜上的网络小说,很多都做不到这一点。”

蔡昶话锋一转,赞扬百象文学在这方面做得相对好一些,有内涵的作品比其他网站多,叫好又叫座的作品比较多。他不是凭空乱说,而是以一些百象文学的作品为例,这番表扬说得在座的诸位脸上笑眯眯的。

对于网络小说如何经典化,蔡昶认为应该是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的融合与借鉴,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如果把文学作为一种幻想,一种简单的安慰,释放情绪的廉价手段,那么,读者完全可能转身投奔它物,文学要想留住读者,还是应该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即对人性深度和社会深度的揭示,自我通过努力在社会取得成功的故事。

不知道其他编辑们听了是什么感受,反正徐畅然觉得收获很多,听的过程中,他最终确立了自己小说的方向:纯文学和网络文学的结合,能够反映人性与社会,能够表现出华国青年塑造自我主体性的努力。

蔡昶的讲座很成功,梳理了对网络文学的种种认识,让大家对这项事业更有信心,讲座完毕,屋里响起热烈的掌声,一个个脸上红彤彤的。

讲座完毕,陈总让蔡昶到他办公室休息一会,徐畅然去上了个卫生间,以便让陈总给蔡昶红包,陈总本想让徐畅然转交,徐畅然执意让给陈总亲自给他。

接下来两天,徐畅然陪着蔡昶在公司转悠,观摩各个部门,和编辑交流,到技术部门看后台操作,中午则和陈总一起吃饭,交流对目前网络文学的看法,大家都觉得颇有收获。

星期五晚上,徐畅然到孟兰住处,孟兰下班后过来做了几个菜,晚些时候孟梅也来了,开了瓶红酒,为徐畅然庆祝27岁生日,徐畅然一贯对生日不重视,但今天也很高兴。

两位美人一起向他敬酒,感谢他的陪伴,祝他永远幸福,他喝了一小口,感觉醉意在身体中荡漾。

当然,徐畅然没有喝多,因为上床后还有很多事情。天气很冷,暖气也没有来,三人早早上了床,正在左拥右抱,耳鬓厮磨,意料中的谢新芳的电话来了,问徐畅然今天怎么过的。

回答说跟朋友聚餐,喝了点红酒,天气比较冷,准备早点上床睡觉。谢新芳说北方冷,要注意保暖,一个人的话,可以买个热水袋暖脚,整夜都暖和。

“我妈说单身汉还是买个热水袋暖脚。”徐畅然把电话递给孟兰放在床头柜上,笑着说道。

躺下后,感觉两边都有素足围过来,分别搂住他的两只脚,并轻轻地摩挲着,两边都有三只脚纠缠在一起。徐畅然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那滋味,跟堕入仙境一样。

第963章 忘掉不愉快

那天是星期六,他们照例蹲守在酒店门口,傍晚5点,帕萨特从地下车库驶出,驶出一段距离后,一辆车悄悄跟上去。

两辆车拉开一定距离,在市区转悠,一度跟丢了,不过他们还有一辆车,跑到上次郊区的出口守着,果然,帕萨特开过来,另一辆车跟了上去。

帕萨特似乎往80公里外的邻市开去,他们也拿不准跟到什么时候。不料,开出去几公里后,帕萨特突然拐到公路边的一座山上去,那是一条小公路,上去的车辆很少,他们不敢跟了,只好往前开一两公里,再掉头返回市区。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王某人发现有车跟踪,故意开到山上去?但跟踪过程很隐秘,他们的方针是宁愿错过,也不暴露,不然早就取得成功了,尹飞扬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徐畅然分析,帕萨特开到山上去,可能是到目的地,而不是发现有人跟踪。离市区5、6公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建议尹飞扬另外找个时间去山上看看,看有没有比较幽静的、上档次的建筑,而且是面积比较大的院子。

一个上班日的上午,尹飞扬带一个人开车到郊区,拐到那座山上,窄窄的公路,已经硬化,之字形上升,几乎开到山顶,也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建筑。

尹飞扬纳闷,王某人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他们跟错了人?下山时,他们慢慢开着车,四处张望,但凡看见岔路,都要去跑一段,后来在半山腰发现一条岔路,是条不引人注目的土路,往里面开,走了一百多米,看见前方一座令人眼前一亮的院子。

高高的院墙,上面插着防盗的尖玻璃,里面有一栋精致的两层小楼,有一条小路直通院门,小路上还能见到车辙印,说明车子可以开到院子里,院子对面是一条沟谷,背后则是几块地和山坡,离最近的村子有一定距离,显然,在这么一个幽静之地修建院子,肯定有些来头。

尹飞扬他们决定盯住这个院子,但这是个辛苦活,而且比较麻烦,他们正在探讨如何行动。

另外,尹飞扬还在做一件事,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办幼儿园。

有一家办得不错的幼儿园,有一百多个孩子,园长是以前云州市政幼儿园出来的,因为拆迁,面临重新找地方的问题,但对方不好找,园长干脆不做了,到荣城女儿家去过退休生活,幼儿园的老师不想解散,但又没有能力接手,尹飞扬知道后,想把这个摇钱树接过来。

信息最初是从尹飞扬哥们的堂妹,也就是介绍给老柯当女朋友的那位得到的,老园长的要求看似不高,实则很难办到,她要求离原址不能太远,校舍方面也有一些要求,想接手的人都被难住了,而尹飞扬感觉自己有这个条件,而且聂总在荣城的房子已经开卖,答应提供资金支持。

尹飞扬说他有个绝佳的地点,老园长肯定满意,如果他能把校舍搞定,皆大欢喜,但他也有个条件,让老园长担任一阵荣誉园长,帮他把把关。

对尹飞扬这个突然的举动,徐畅然表示支持,按照尹的描述,这个校舍在孩子活动场所、安全方面都相当好,这些在未来都是很重要的条件,只要能保证教学质量,这个幼儿园的确能成为摇钱树。

尹飞扬说,他必须在寒假前把这事办妥,不然园长回家过春节,就只有解散了,徐畅然让他把王某的事放一放,先把幼儿园的事办好,尹飞扬说不用,两件事没有交集,王某这事做到现在,不可能中途而废。

星期六,由于昨晚和孟兰两姐妹庆祝生日,需要休息,没有和钟妮联系,在家呆着,和尹飞扬交流信息,星期六晚上好好睡了一觉,星期天起来觉得精神已经完全恢复。

下午试着给钟妮发短信,得知她在家,徐畅然提出过去,她同意了,徐畅然提出不用劳烦她做饭菜,他从外面带食物,钟妮说不用,她简单做两个菜,反正她吃不了什么,看徐畅然能否接受。

感觉钟妮在电话中情绪不高,赶过去,门开后,钟妮对他笑了一下,眉宇间显然有心事,徐畅然知道与他无关,不然钟妮也不会同意他过来。

问钟妮出差的情况,她摇摇头,不愿意说的样子。后来到卫生间去,却有新的发现,原本用塑料布盖着的浴缸,被揭开了,好像还用过。徐畅然盘算着,今天能否和钟妮共浴,好好欣赏一下这个玉雕美人。

事情没有顺着徐畅然的思路发展,钟妮照例先洗澡上楼,徐畅然只好一个人去冲澡,进卧室后才笑着问钟妮,是不是用过浴缸了?

钟妮说是的,出差回来那天,把浴缸清洗干净,在里面泡了好久,放松放松。徐畅然搂着她说,看来出差的结果不太理想,给我讲讲?

钟妮犹豫了一下,简单讲了讲,那是一个大案,一个名闻全国的民营企业家,企业经营得好好的,突然被抓进去,公司资产一点点被人蚕食,十几亿的身家没了。

这个案子如果按法律走,他们完全能赢,而且公司也有一些关系,但官司打下来,他们发现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天高皇帝远,他们没有胜机。

“他们用什么理由抓他?”徐畅然在黑暗中抚摸着钟妮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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