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第458节

吃完饭,黄记者说他不回报社了,向两人告别,并对徐畅然表示了谢意。徐畅然陪邱胜国走了一段路,问他刚才说的厅长是什么事,邱胜国说,本省教育局的副厅长刚出事,在荣城闹得沸沸扬扬,对报社的教育口可能有一定影响。

徐畅然问邱胜国,和刘女士的关系如何了,回答说已扯结婚证,春节回家办酒席,他本人不想办,主要是给他父亲看的。邱胜国神情比较平淡,他做的已经够多,想必他父亲是满意的,如果邱仍然在燕京漂流,肯定是忧心如焚。

徐畅然一琢磨,昨天为和杜老师见面,特意取了钱,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份子钱给了吧,虽然他以后不会有多少人情往来,但邱胜国这里撞着了,特事特办。

他让邱胜国等等,转身从兜里掏出钱数了一下,还好,有十多张百元钞票,数了1500元,回头递给邱胜国,说这是他结婚的份子钱,事情仓促,没有红包,将就了……

邱胜国自然是一阵推让,徐畅然也不依,非要塞进他兜里,邱胜国只好接下,说畅然你以后结婚一定要通知我,徐畅然说肯定不会,你就别等了,我自己说不定都等不到这一天。

和邱胜国分手后,徐畅然到火车站赶最近的一班车回云州,在外面吃了几顿饭,特别想在家里吃,争取赶上今天的晚饭。

晚饭开始前,徐达国问徐畅然想不想喝剑南陈,徐畅然知道那是他最好的酒,就说今天不喝酒,让徐达国自己选择,徐达国面对几瓶酒犯难,这些酒都是好酒,都舍不得开。

低端酒不能喝了,这是徐畅然得出的结论,而徐达国存的几瓶酒都算高端,所以他面临一个问题,中档酒断层。中档酒就是平时喝的酒,也叫口粮酒。

徐达国以后每月拿到铺面租金后,“身价”翻了数倍,口粮酒完全可以定在80-150元之间,再说他现在量并不大,两三天喝一次,每次不超过二两,喝百元酒没问题。

徐畅然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取出一瓶酒,拿到客厅递给徐达国。

“云州大曲?什么时候买的?”徐达国拿着酒瓶翻看着。

“喝了再说。”徐畅然说道。

满满一桌菜,都是谢新芳做的,徐达国把酒倒上,拈了一片回锅肉里的莴笋,放进嘴里,喝了一口酒,点点头,“是老云州大曲。”

徐畅然也喝了一小口,醇厚,甘美,绵软,回味悠长,恍惚间和在孟兰那里喝的五粮酒是同一品质,“的确是好酒。”徐畅然说道。

“这酒现在卖138元。”徐达国说道。如今云州大曲酒厂卖价为138元的酒就是老云州大曲的酒质,而原瓶的云州大曲不知装的什么酒,很难喝。

“这酒是我读高中时买的,放了4、5年,现在可以拿出来喝了。”徐畅然说道,他隐约记得有人说过,浓香白酒不像酱香白酒那样能放,几年时间就够了。

徐畅然把徐达国叫到自己房间,从床下拖出两箱白酒,“当时我买了两箱,每瓶才20元,现在算起来翻了好几倍。爸,这两箱酒都给你了,慢慢喝。”徐畅然说道。

徐达国蹲下身子,拿起酒瓶仔细看着,看了一阵,站起来说道:“畅然,你留一箱嘛,以后你回来喝。”

“不用,你都拿去,时间放长了也不好。”徐畅然说道。

“好,那我就慢慢喝,还要拿几瓶送人。”徐达国说道,感觉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行,你自己处理。”徐畅然说道,和徐达国返回客厅,重新坐在饭桌前。徐达国吃了几口菜,端起酒杯,神色凝重,喉头动了一下,对徐畅然说道:“来,干一杯。”

两人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不说话,默默品味着老云州大曲的滋味。这就是喝酒的一个好处,可以用舌头品味岁月的悠长,然后用五脏六腑迎接它。

谢新芳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着两人,笑着说道:“咦,你们两爷子,硬是感情深,一口闷啊?”

第537章 还有谁

腊月25,谢新芳要去参加婚礼,是学校副校长嫁女儿,徐畅然特意问她送多少份子钱,回答是300元。

这是学校一些老师约定的数目,不是所有老师,而是一些经济稍宽裕老师的约定,老师们把这种人情叫做“接业务”。

据说十月黄金周和春节期间“业务”比较多,去年十月也是一个副校长嫁女,春节也是重灾区,果然接到另一个副校长的“业务”。

谢新芳说,“接业务”对一些老师是很重的负担,一个家在农村的男教师,去年十月黄金周回老家,特地到银行取2000元,结果回家后接了5个“业务”,四红一白,2000元全部出脱,回学校的路费都是找人借的。

徐畅然想起那天在马路边给邱胜国份子钱,颇令人回味,当时有些仓促,只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必须马上解决,掏出钱后第一感觉是给2000,但没有凑够,最后给了1500。

现在看来这个数目不少,主要是他在天之涯论坛闲逛时看到一个帖子,说是小两口婚礼结束后清点红包,大多数朋友给的是200,其中一个朋友给了1000元,小两口当时感动得眼泪花花,因为他们婚礼后确实缺钱。

徐畅然当时对这个故事持批判态度,觉得华国人太注重这些东西,人情往来的负担太重。他分析,有些人大大咧咧,平时请客吃饭不计较,结婚时随份子钱也不讲究,新郎新娘心里对他嘀咕;而有些人平时只进不出,人家结婚时多出了几百元,新郎新娘却感动得热泪盈眶,这都什么事啊。

原因何在?就是婚礼这种仪式增加了金钱的分量,仪式具有强大的灵魂感召力,而婚礼通常是普通华国人经历的最重要的仪式,所以份子钱的分量要乘一个很大的系数,最容易被新郎新娘记住。

徐畅然本来对这种做法是持批判态度的,但听说邱胜国要办婚宴后,不假思索地拿出一个大数目,从他内心深处说,就是要让邱胜国两口子清点红包时,刘女士问:“这红包谁送的?1500元啊。”“是畅然,在马路边非要给我。”“唉,你那些朋友,还是畅然……”

内心深处就是想要这种效果吧!想到这里,徐畅然觉得脸有些发烧,但愿邱胜国不要这样揣摩他的心理,再说,他确实一直想帮一下邱胜国,邱的父亲重病在身,总是要花钱,但一直没有机会,这次……还是有些遗憾,当时凑够2000元就好了。

腊月27,徐畅然终于等到蓉的消息,晚上9点,他来到那栋熟悉而又显得陌生的楼房,蓉在她父母家吃完晚饭,已经来到这里。

开门后,地板透亮,沙发还没有干完,可以看出蓉刚刚在屋里打扫了一番,皮肤白里透红,额头沁着汗珠,徐畅然进门后,抱着她,吻着她蝤蛴般洁白丰润的脖颈,深深地呼吸着。

徐畅然紧贴着蓉的胸部,她穿着一件圆领黑毛衣,双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小弟弟很快有了动静,一股野性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徐畅然正打算和蓉接吻,茶几上的手机响起短信铃声。

蓉没有催他,他还是放了手,蓉拿起手机看了看,很快回了短信,到卧室里取了睡衣去洗澡,徐畅然看着她的背影,很想一起洗澡,但直到卫生间的门关上,也没有说出来。

徐畅然独自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着,一年当中,他不会有太多时间和蓉呆在一起,一旦见面,就不想浪费每一分钟,那种只争朝夕和依依不舍的感觉很强烈。蓉在气质上从容和淡然,令人钦佩和向往,相比之下,徐畅然的欲望过重。他也意识到,自己喜欢的,往往是那种能克制欲望的人。

徐畅然洗完澡走进卧室,发现了以往不曾见到的一幕,蓉居然侧身躺在床上睡觉,应该是她穿着白色碎花的睡衣,靠在床头对他微笑啊。是不是做扫除太累了?徐畅然的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抓住蓉的一只脚,脚背细腻凉滑,脚弓玲珑,他用手掌缓缓抚摸,蓉的眼睛睁开了。

徐畅然爬上床,压在蓉的身上,两手和她十指相扣,按在头部上方,问道:“怎么,有点累?”

“有点。”

“什么事啊?”

“无聊的事。”

“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好不好?”徐畅然笑着问道。蓉看着他,动了一下嘴唇,“嗯”。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蓉的手被徐畅然按着,她也不着急,只是看着徐畅然,徐畅然本想让她提出要求,最后他等不下去了,只好松开手,蓉探过身子,拿起手机。

“新年好!……嗯……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管它,让他们说吧……嗯……也好……辛苦了,给您添麻烦了,谢谢啊。”蓉放下电话,轻轻叹了口气,重新躺在床上。

这次徐畅然没有压上去,身体滑到一边,他感觉到蓉神情有些疲惫,眉头展不开,像是有心事。

“有什么事吗?”沉默了一会,徐畅然探身问道,左手抚摸着蓉的身体,从大腿滑向腰腹。

“没什么事。”蓉转过头对徐畅然笑了一下,一只手伸出来,摸着他的耳垂。

“那,大过年的,还在辛苦工作?”徐畅然问道。

“学校的老师,bbs上的事情。”蓉说道,语调慵懒,感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今天来,是不是打扰你了?”徐畅然问道。

“没有,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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