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句也不知道杀了多少自己的骑兵,才策马狂奔到刚才冲进来的葫芦底,眼前豁然开朗,身后的浓烟火光已经不能影响他的视线,兴奋之余回头一看发现只有三十多骑亲兵跟在自己身后。他顾不了这么多,就想策马出谷,冷不防,马蹄被脚下的锁链绊了一下,就摔倒在地上。炮声响起,我的一万步兵,出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的突利句眼前。
突利句惊魂未定,突然回身把一名亲兵推下马,自己跃上马背,挥刀向当先而立的我砍过来。突利句已经被摔晕了,在我悍枪攻势之下,挺不了五招,就被我一枪刺中肩头。他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我军几名亲兵上前把他五花大绑。
贾诩这时就用鲜卑语冲着谷中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谷中的情形太混乱了,乌桓兵和冀州兵还有战马混战在一起,谁也听不到这里的声音。我道;“文和先生带队守住谷口。我帅三千人入谷。”心想老子去打扫一下战场。
我的三千生力军冲入谷中,全力掩杀。贾诩在这边一个劲的高声用鲜卑语大喊投降不杀。乌桓兵冲出去的到了谷口也被贾诩截住,只能是下马投降,有勇猛的就英勇牺牲了。我拼命砍杀,临近火堆的时候,看到文丑,同时全身上下感到一阵炙烤。铠甲上的鳞片似乎都要化了。三千生力军斩杀剩下的负隅顽抗的乌桓兵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势如破竹,旋风扫落叶。这时候死的人多了,谷中的空间也大得多了,乌桓兵也粉粉的从马身上跳下来,一个个红着眼睛呲着牙就像是饥饿的狼。看到自己战友堆成山的尸体,不但没能让他们害怕,反而激起了狼的嗜血凶性。
一场**裸的肉搏战,双方杀红了眼,胡刀砍断脖子的咔嚓声,长枪刺入胸膛后的闷哼声,刀枪交击的铿锵声,濒临死亡的绝望的惨叫声,还有像我和文丑一样杀的性起是的狂吼声汇聚成一片——
五名乌桓兵围住我,五把胡刀走马灯似的交互轮砍,每一刀,都狠辣非常照着脖子脑袋砍下来。让我一时间缓不了手。我猛然间仰面跌倒,乌桓兵还没有缓过味来,我手中的悍枪呼啸着贴地一个扫堂腿。五个乌桓兵的惨叫着栽倒,悍枪的强大力道令五个乌桓兵小腿骨尽皆骨折。我连刺两枪杀死两个倒地的乌桓兵,附近的七八个乌桓兵又来攻击,我撇下脚下失去战斗力的几个。用悍枪接力来个撑杆跳,腾空而起,右脚踢中一个乌桓兵的喉咙,乌桓兵像狗一样呜呜嗷嗷的几声哀鸣后,喉管碎裂,不能呼吸被活活憋死。枪尖这时候已经从地上弹起来,隔远刺入一名乌桓兵胸膛,悍枪***,鲜血随着奔腾的压力喷出一米多远。三个乌桓兵在不敢轻举妄动,背*着背成三角防御阵型,以求自保。我手中悍枪一抖,枪尖从两颗脑袋中间钻过,枪身似一条毒蛇般摆动一下,抽中这两颗头颅,两人哀号着闪身。悍枪已经刺入了和两人背对着背的第三个乌桓兵的后脑。
然后悍枪再次回旋,连续两枪刺死地上哀号的两人。我正得意,一把胡刀,已经从我的身后,照着脖子劈下来。我还浑然不知呢。一把铁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刺入那名乌桓兵的胸膛顺带着把他的尸体甩出去两丈之外。我看到了身后的刀影才惊觉到,忍不住冷汗湿衣。回头一看,文丑正抹着额头上的汗,提枪跑过来,关切的道;“公子没事吧。你要小心点。”我苦笑了一下,文丑就提着枪向杀的最厉害的地方冲过去。大战进行了半个多时辰。乌桓兵死伤一万五六千人,大约有三千人被俘,剩下的不知所踪,逃跑是不可能,我看被大火变成烧烤的面比较大。我军投入兵力五千精锐,回来的只有两千不到。在这种情形之下,也可以算得上惨胜了。
第三卷幽州战云 第七章一举三得
第七章一举三得
焦触运粮回来之后,一边庆功一边我又有点担心。白衣飘飘手摇羽扇的贾诩先生适时的来到我身边问道;“公子何事担忧。”他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轻笑道;“莫非,是担心城中缺粮,而我们无法送入城中。”我心想这贾诩不愧是专门研究人心理的果然厉害。转过身客气的说道;“莫非先生已有妙计。”贾诩又说出了他的第二条计策。贾诩道;“昨日诩已经说过有了一条计策,公子忘了吗?”
我连拍脑袋,拉着贾诩的手道;“该死该死,文和先生,我只顾厮杀,却忘了先生的话真是该死,先生勿怪,请说出计策,袁熙洗耳恭听。”
贾诩全身一震,一个意识迅速的在他脑中略过,这小子和他老爹的为人还真是不一样啊——
贾诩迅速的恢复常态,淡笑着道;“公子日理万机自然不会把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这也不用自责的。”我心想最好可以说几句话来感动他一下。咳嗽了一声道;“先生说哪里话来,我袁熙一项对先生敬为师长,先生的话都忘记了岂非对老师不敬,此乃大罪,实在不能得过且过。”
贾诩心里虽然冷笑,但还是有一丝丝的感动。我笑道;“先生到底想到了什么计策?”贾诩眯起眼睛,缓缓的道;“公子所忧虑的不外乎是城中乏粮,还有乌桓兵的骑术,诩这一条计策,可以一举三得,让公子无忧。”我差点把贾诩抱起来狂吻,心想这人一代鬼才,敢说这样的大话,就一定是胸有成竹。连忙拉着他的手问道;“先生若能为我排忧解难,袁熙此生愿意以恩师之礼对待先生。”贾诩心中却在想,可惜你小子不是袁绍长子,而且也失去了袁绍的信任,否则投到你的麾下也不错,如果你能做袁绍的接班人就好了,我——
贾诩目中闪过狡黠,轻声道;“公子,今日乌桓兵大败,损失惨重,只怕剩下不到四五万,而且士气受挫,兵无战心。明日我军可以劫营——”“劫营”我诧异的问。
贾诩咳嗽了一声道;“我军五万,分为两队,一队在前一队在后,前队只管厮杀,杀出一条血路,而后队则主要负责运粮。”我打断他的话,苦笑道;“粮车笨重,根本就不可能入城。”
贾诩道;“我们不用粮车,用人。”我诧异道;“用人?”贾诩点头,眼中射出锐利的光,笑道;“第二队兵将,将粮食用衣服包裹缠入腰部,骑在马上只管冲进城去,第一队则负责挡住随后而至的乌桓兵。公子您想想,乌桓兵所仰仗的不过是弓箭和骑术,马儿,不能爬墙,打攻坚战,历来都是塞外民族的弱项,假如阎柔的手上不缺兵也不缺粮,那么跟本就不用怕乌延围城,他爱围就让他围。他来攻城,兵来将当水来土掩,以阎柔的本事,无终城守上几年也没问题。一旦郭奉孝从后方袭击了徐无山切断了蹋顿和乌延联系,阎柔在挥军出来掩杀,那乌延就必死无疑了。而公子您则可以利用剩下的两万兵马,出兵渔阳,救援蓟城,击匈奴兵。这岂非一举三得。”
我的妈,这贾诩是不是人,这样的计策也可以想的出来,蹋顿你完了,我看你是死定了这次。
乌延收到突利句被俘的消息之后,惊讶的半个时辰合不拢嘴。半个时辰之后,他就把哈多绑在帐外的一段木桩上,用皮鞭狠抽。原因是,哈多给他翻译了那封信。乌延是这样想的,假如哈多不给他翻译那封信,也许他就不会上当了。乌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所以为了严明军纪,就把哈多绑在木桩上,抽了将近三百皮鞭。
哈多被抽的皮开肉绽,心里把乌延狠到了极限,分分钟都在诅咒他被雷劈死。乌延打完了哈多,立即擦着汗和颜悦色的对哈多道;“哈多,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好像刚才的皮鞭不是他抽的一样。
哈多处于半昏迷状态,心想,我觉得下一步你应该撞墙死掉。但他不敢说,集中精力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他自以为不会在挨打的办法。“大——大人——末将觉得下一步——应该派人去报告大单于,请他派援兵过来。”
乌延这次真的没打他,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乌桓兵道;“去,准备几匹快马,让哈多带三个人去给大单于报信。”哈多心里又是一阵叫苦,心想乌延你个老王八,老子这个样子能骑马吗?乌延临走还特意的嘱咐了仍然绑在木桩上的哈多一句;“军情十万紧急,你一定要快,最好昼夜兼程。”然后还温柔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哈多疼的差点没把腰粗的木桩折断。呲牙咧嘴的在心里盼着今晚下雨,最好下雨的时候打雷把乌延劈死。不,最好劈个半死,让他在地上哀号三昼夜在翘了,才解恨。
寂寥的月光,旷野的旌旗。
经过军事会议研究,决定执行贾诩的分兵策略。这次的计策,把冀州兵分为两个梯队,兵力尽五万人。第一梯队由我和文丑亲自率领,包括骁骑营和冀州骑兵在内的将近三万人,负责劫营,牵制乌桓主力。第二梯队由田丰赵睿和骁骑营参军霍奴率领,全部挑选军中最快最好的马匹,准备一看到乌桓营寨中起火,便全力冲刺,奔驰入城,给阎柔军送粮。
这事,说起来容易其实坐起来难度不小,首先,必须要先和城里取得联系,还要得到阎柔首肯,否则就算是冲到城边也进不去。还有就是负责劫营的第一梯队,必须全力以赴阻击,以免被随后而至的乌桓兵突入城门,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亥时之前文丑亲自带了两名精壮利索的骁骑营高手小心翼翼的来到城下,和城内的阎柔取得了联系。阎柔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万一这是敌人的奸计怎么办?可是一看到是文丑将军亲自来报信,骤然释疑,约定子时之后,举火为号,迎接冀州兵入城。这是田丰的主意,他了解阎柔,知道这人做事谨慎一丝不苟,如果是普通士兵给他报信,他根本连理都不理,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了有分量的熟人过去。阎柔不认得我,那自然非文丑莫属了。
出发前我对第一梯队的战术做了调整,我和文丑焦触每人统兵一万。我从乌桓兵营正门突入杀进去便开始放火。文丑从后寨杀入,等到乌桓兵乱了,趁机杀到帅帐,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砍下乌延的脑袋。焦触的一万兵,不入营,只负责劫杀趁乱冲出营的乌桓兵,防止他们追袭第二梯队的田丰和赵睿,为他们护航。
几名乌桓兵突然发现十几丈外有些黑糊糊的人影,呈散兵线状一字排开猫着腰向这边快速移动。乌桓兵顿生警觉,刚开口哇哩哇啦喊了一声,其他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排带着劲风的弓箭,已经射到。出声喊叫的乌桓兵,首当其冲被射中右胸,哀号着向中军帐跑去报信。乌桓寨前的高达一丈的箭楼上立即生出反应,十几只劲箭向黑糊糊的那一排人影射来。寨门外突然火光大起,猫着腰趴在地上的冀州兵,一起大吼,点燃手中的火把,向距离还有七八丈的寨门冲去。七八丈的冲锋距离,在乌桓兵准确无误的弓箭下,骁骑营的两百士兵立即折损一半。另外的一百人用手中的短兵刃挡住了箭矢,冲到寨门,一边厮杀,一边拉开了门前的鹿角。冀州兵冲入乌桓营寨,立即摇动火把。我在五十丈外遥见火把闪动,立即声嘶力竭的狂吼一声;“弟兄们,杀”
第一梯队的一万精锐骑兵,发力前冲。五十丈的距离,瞬间即到。乌桓兵还没来得及把突入寨中的一百步兵斩杀,骑兵已经从大开的鹿角中冲入营寨。士兵们一边挥刀砍杀,一边用手中的火把,沿途点燃乌桓兵的帐篷。乌桓营大乱,喊杀声震天。
田丰和赵睿在后面看到火光冲天,又听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知道我军已经和乌桓兵交上手,立即命令第二梯队,全速向无终城下奔驰。
焦触在寨门二十丈外冷静的凝视火场,这是他第二次观赏如此壮观的景象了。携带粮食的第二梯队骑兵疯狂的从他身边冲过去,连向火场瞅一眼的人都没有,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进城。
乌延从帅帐中赤着脚跑出来,看到火光冲天喊杀一片,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队亲兵立即过来保护他。乌延穿上鞋子,顾不得顶盔冠甲,抄起大刀,就向外跑,亲兵早把他的马儿,牵过来。乌延上马,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大喊道;“给我杀,快”,火势已经蔓延前寨,到处都是冀州兵的影子,随处可见乌桓人的死尸。乌延在前寨左冲右突到处杀人,一面在他的士兵面前展示着他还活着,大家不要放弃希望。乌延远远地就看到一大队士兵向无终城飞驰而去,心里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立即招呼他的亲兵卫队。让他们出寨,前去劫击。一队两千人的骑兵,从乌桓营寨中突出,向田丰的第二梯队奔袭而去,在半路上接触到欣赏风景的焦触——
突然乌桓后寨也燃起火光,震天的喊杀声,同时响起来。他还没有醒过神来,就看到一员秀袍金甲的小将挥舞银枪向他杀来。乌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不是老爹吗。
我一眼看到乌延心中大喜。提马狂奔过来,厉声喊道;“乌延受死。”挥动悍枪,就向他脑袋砸下来。乌延哇哇怪叫,用大刀架开悍枪,力气大的把我的胳膊都震得酸麻。乌延的刀法很快,而且纯熟无比,角度和套路都非常刁钻,我和他打了将近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眼看乌桓士兵已经在突然起来的惊愕中缓过神来,开始屠杀人数上比他们少得多的冀州兵,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撤退。
文丑按照事先商议好的,在后寨冲杀一阵,就率队撤退,并不和敌人做殊死搏斗。后寨的喊杀声减小,乌桓兵都涌到前寨来,我这边的压力顿时增强。此时无终城城头突然火光冲天狼烟四起,滚滚浓烟在橘红色的火光中,就像是一条狰狞的巨龙,直冲天宇。这是提前约定好的,只要田丰和赵睿一入城立即就点火为号。而第一梯队的将士,一看到火光狼烟,必须立即撤离,由城外的焦触,接应一阵,逐次返回营寨。
焦触此时已经击溃了从寨内冲出的乌延的两千亲兵。
我摆脱乌延率先冲出营寨,带着还稳占优势的冀州骑兵一起向徐景山方向撤退。有一些不要命的乌桓兵追出来,都被焦触的挥军砍杀,然后在我之后,撤回营寨。乌桓兵怒吼着、狂飙着向外追袭,都被乌延鸣金叫回去。乌延心想,汉人狡猾,这黑漆漆的晚上,说不定又在那个山口不下了伏兵,追过去,万一在让人放一把火,可如何是好,还是不追了。他叹了口气,知道无终城的兵员和粮食已经得到了补充,自己前几日的攻击都白费了,而此时的实力分明不足以打败那个老爹袁熙,为今之计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哈多的身上,希望他可以早日把大单于的援兵带来。
第三卷幽州战云 第八章草原霸主
第八章草原霸主
【哈哈,这几天龙体欠安不太舒服,所以上传慢一点,请大家见谅。需要鲜花和收藏支持,我的病才能痊愈,这是大夫说的。在下从不说谎的。谢谢。】
依照贾诩的注意,我军休整一夜,第二天我和文丑带两万精锐赶赴渔阳,迎击匈奴。他自己则和焦触留下来,同无终城的守军结成犄角之势,互为呼应,敌人攻城,冀州兵便从后面抄他后路,敌人攻冀州营寨,田丰就率兵出城,去劫乌延大营,以此来牵制乌延,等到乌延疲惫不堪,郭嘉又切断他的粮道的时候,在两路夹击给他致命一击,让他全军覆没。我基本赞成他的策略,只有一点反对,就是贾诩不能留在无终,一定要和我北上燕国抗击匈奴。我嘴上说;“先生不在袁熙身边,袁熙对付比乌桓更加强悍的匈奴兵实在没有把握,请先生务必勉为其难,随军出征。”其实心里却在说,把你留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你那鬼心眼一动,十个焦触也不是你的对手。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崔琰和焦触在无终城外驻守,我和文丑贾诩,还有包括骁骑营在内的两万人转战渔阳,奔燕国郡付援蓟城。临走的时候我又为崔琰施了一次针,另外给他在山里采了一点草药,令士兵熬好了,服下,估计可以暂时遏制疾病在身体上蔓延。
山里突然下起了雨,虽然不大,却给行军带来一定的困难。马蹄踏在沾了水的光滑的石头上会滑到,就算是不倒,也会弄得全身泥泞。这点困难不能阻碍行军。文丑下了严令,从此地绕过无终城奔渔阳出潞北,直插蓟城,四天之内,必须赶到,如有延误者力斩不赦。
第二天下午,大军至潞北,渔阳太守出迎。我一看这个太守,立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难怪渔阳成了幽州六郡中唯一没有受到攻击的州郡,原来他在这里。这个人就是刘和,已故幽州牧刘虞之子,刘和。也就是我那天在细腰阁看到的人。根据幽兰的情报,这个刘和很可能是想借助匈奴和乌桓的势力,夺回他父亲失去的地盘。此人现任渔阳太守,处于燕国和右北平之间,居于蓟城之后,万一在我和匈奴兵作战的时候,他反戈一击,我该如何应付。我的脑子电转,瞬间想了几个主意,但都觉得不妥,最后侧过脸,问贾诩;“先生,我们的军粮还够不够?”贾诩阴笑,他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摇头道;“怕是只够三日之用。”
我叹了口气,为难的对站在马前,卑躬屈膝,表现的很懦弱的刘和道;“刘太守,可否借两万斛军粮来用用。”刘和差一点血压上涌,昏厥于地,心想两万斛?你把我拿去吃了算了。刘和战战兢兢的道;“公子,没那么多呀。”我点头叹气,深表同情;“既然太守为难,那么就一万斛好了,本公子是不会难为你的。”刘和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心想这还不叫难为我呢,一万斛我也没有啊,就算是有,城里的士兵也要吃喝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这不是整人吗。
我一看他的德行,就知道心里骂我,当即不动声色,笑道;“本公子虽然把粮食减免一半,太守大人也不必感动,本公子一向是体恤下属的。另外,本公子征走了你这里的粮食,渔阳的守军,该缺粮了——”刘和一听这话乐了,我还没说完,他就抢着道;“公子,明鉴,这一万斛粮食若拿去了,城里的士兵可就——”我哈哈笑道;“也是,此事也很棘手,这样吧,本公子好人做到底,在给你出一个主意。”刘和一听愣了。竖着耳朵听。
我笑道;“你把城里的兵卒,拨给我三万,我管他们吃喝。”刘和这次是真的晕了;“公子,城里一共就只有三万守军,全给了你,倘若乌桓兵来犯,如何御敌。”我干笑了两声,心想只有三万,那就少要一点。摆手道;“无妨,给你留下五千,足够应付,再说乌桓兵短期内是不可能袭扰渔阳的,待本公子入蓟城破了匈奴,立即将兵卒还你,决不食言,太守——”我看着脸色铁青的刘和,咳嗽了一声,叫到;“刘太守,意下如何。”
刘和心想,你现在是幽州刺史,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我能反对吗?可是,我的计划——他眼珠子一转,心想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把粮食和兵卒留下来。
刘和的主意还没想到,文丑却凑过来说了一句,让刘和更加恼火的话;“假如刘太守担心渔阳会遭到乌桓攻击,那不如随公子出征蓟城。潞县的事情,公子可以交给别人处理。”
我拍了一下大腿,挑起大拇指道;“好,就这么办,玉宇【文丑的字,不太可*,我查过很多史料,对文丑的字,都不太清晰,大家凑合着用,别笑话,如果谁知道他的字,可以给我留言告诉我,谢谢】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文丑并不知道,刘和的阴谋,他不过是就事论事,没想到却帮了我的大忙。我根本就不让刘和说话,立即以幽州刺史的身份宣布,封刘和为裨将,随军出征。渔阳太守一职给他保留,但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由文丑的部下马延代管。而且我也没有给刘和反对的机会,把他留在城外,让文丑马延将兵五千前往城内持幽州刺史印绶,征调粮食调兵遣将。
刘和看着文丑和马延进城,脸色骤然间变的惨白如纸,呼吸也变的急促,脖子粗了一圈,突然忿忿的到;“二公子因何事夺我权柄,莫非对刘和有疑心不成。”我笑道;“太守多虑了,本公子考虑到太守是个文官,不适宜居住在此险地,为了太守安全着想,将你带在身边,好保护太守。”刘和可能是气坏了,厉声怒道;“一派胡言,你分明是——”他说到这里警觉自己说错话,立即住口,惶恐的垂下头。我不以为轩,劝道;“太守多虑了,本公子绝无此意,请放宽心,待退敌之后,这渔阳太守的位置,还是留给你的。”
刘和自己所错了话,也没脸在争辩了,悻悻的上了一匹士兵牵过来的马匹,立在我身边。刘和突然道;“公子,在下总要进城去向老母告别。”我苦笑一声为难道;“军情紧急,我看就算了,文丑将军会替你问候的。”刘和不说话了,只是骑在马上冷笑。
文丑带出来的城内的守军大多是步兵,只有两千骑兵。我命文丑在后队压住步兵,自己把两千骑兵编入对中,率先而行。一路上和刘和有说有笑的,刘和却一脸的不快含含糊糊的答应着。
两天之后,大队人马经过昌平从渔阳入燕国郡,直逼燕国郡治所,也是整个幽州的治所——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