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大声道:“快,向江中放箭,射死两个反贼。”顿时之间,江心犹如降落了一场大雨——
吕蒙、陆逊等正在给朱然、孙恒做政治思想工作呢。这两人是晋王从后军新送来的。突然士兵来报,吴军营寨中起火,喊杀声一片。
吕蒙问陆逊:“子义到那里去了?”陆逊吓得直咽唾沫:“莫非又一个人去劫营了。这可怎么是好?” 吕蒙骂道:“娘的,尽添乱。回来交给晋王处置。”陆逊苦笑道:“现在可怎么办?”吕蒙叫亲兵:“快,让徐盛、谷利架一百条战船,出水寨接应太史慈将军。”
亲兵心里给太史慈竖起大拇指,真是英雄。
这次吕蒙冤枉太史慈了,他在船舱里睡大觉呢。
徐盛、谷利不敢怠慢立即整装出发,战鼓擂响,号角震天。为的是给太史慈打气,二来告诉司马懿救兵到了。
这一下子误打误撞的却正好救了凌统、董袭的性命。
徐盛顺流东进,在江面上大喊:“子义,子义,你在那里?”没人答应。谷利道:“向前冲,接近水寨百丈停船。”徐盛担心道:“太危险了。”谷利道;“你看,江面上火光移动,敌船已经追出来了。我等若不去接应,子义必死无疑。”
徐盛头疼,也在心里骂太史慈不是东西,这不是那拿兄弟们的性命找刺激吗?有这样的吗?太史慈多冤枉!!
接近水寨百丈,果然看到几十艘战舰从水寨驶出来,向江心不住的放箭。徐盛急了,抽出佩刀,号令:“全速前进,发石机、排弩准备,接近五十丈,射狗日的。”徐盛刚刚领略了‘郝昭牌’发石机和排弩机的威力。心想,怪不得总打败仗,这玩意威力太大了吧。现在该着他使用了兴奋不已。
顺风顺水,接近敌船五十丈。淳于丹等人也在对面发现了袁兵战舰。谷利号令一声:“放。”
顿时巨箭风飞,炮石乱空。轰隆轰隆的击打在敌舰之上。其中一艘,桅杆登时砸折,打横江心。淳于导、胡综畏敌如虎,不敢上前,掉转船头逃跑。徐盛指挥船杀到水寨门前。所有的炮石全部集中起来,猛烈攒射,把从水寨中开出来的敌舰封堵住。
谷利着急的冲着江面大喊:“子义,子义,快上来,再不走,都他娘的完蛋了。”忽然听到江面上两声惨嚎:“是不是谷利将军,是我,我是凌统,董袭他受伤,快不行了,快点救我们上去。”
凌统?谷利纳闷:“公绩,是你吗?你怎么到了江里?”凌统声嘶力竭的喊:“你快点,再问两句,我就活不成了。” 谷利心想,凌统此刻是司马懿的手下,万一使诈怎么办。不行,还是小心一点,找来几百名弓箭手对着江心。然后抛下绳梯:“上来吧。”
凌统身上箭伤、刀伤二十余处,还抱着一个昏迷的董袭,那里能爬的上去。喊道:“不行,我上不去,我——受伤——了——”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谷利吩咐船上的水鬼:“快,下去救人。” 凌统、董袭两条湿漉漉的身子奄奄一息的平躺在甲板上,谷利就再也不怀疑了。诈降,也不用‘死’的这么逼真吧。
谷利跑去通知作战的徐盛。徐盛一听,立即指挥返航,也不管太史子义的死活了。心想也许太史慈自己游回去了。人家本事多大呀!
谷利冲进帅帐的时候。吕蒙和太史慈正在互相埋怨。这个说:“谁让你不看清楚就派兵出去的。”
吕蒙嚷道:“你放屁,要不是你屡次违反军纪,私自出营,我会怀疑你吗?”
太史慈结巴道:“该派个人到我房里看清楚一点吧——哎呀,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没事了。” 吕蒙真想过去摁倒了打一顿。又怕打不过。气愤道:“今天的事,你给我记住,以后要是在发生,决不轻饶。”
太史慈脑中掠过一串问号?今天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 谷利急忙阻止:“别吵了,发生大事了。你猜我们在江中救了谁?”太史慈笑道:“不会是司马懿吧。”
谷利差点气死:“司马懿,我不给他两枪,我救他?”吕蒙道:“快说。”
谷利喘息了一下:“是公绩和元代。”吕蒙和太史慈都愣了:“怎么回事?”谷利摇头:“不知道,身上全是见骨的伤口,大概二三十处。血都要流干了。昏迷不醒,什么也问不出来。”
吕蒙抢上一步:“请军医来救。”谷利摇头道:“军医说救不了了。”吕蒙大惊失色。
太史慈道:“别忙,别忙。我知道有个人能起死回生。”吕蒙道:“是谁,快说?”太史慈笑道:“就是晋王。”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将死的人,心想,失血太多了,不见得能活。那年头也没法子输血呀。
吕蒙等人又是一阵恳求,弄得好像我是奸商要坐地起价一般。我点点头道:“先把衣服剥光了。小心别碰到伤口。”幸好,还有上次给文聘治伤时,研究出来的消炎药的药方。急忙写了命人熬药。清洗伤口,缝合。又开了些华佗的补气血的药,给两人服下。
“天亮之后,没断气就能救。要是挨不到天亮,寡人也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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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燃烧的大江
我去睡了一会儿,醒来时正午,问亲兵:“昨晚的两个人死了没有?”亲兵道:“大王,还没死,活着呢。” 我精神一振。穿上衣服,赶到‘病房’。吕蒙等还在这里等着,一见我进来,千恩万谢的。我摸了摸两人的脉搏,心叫不好,发烧了,身上烫的厉害。
我摆了摆手,没说话回到房中翻书。找了几个对症的方子,告诉亲兵去熬了,给两人喝下去。又把‘消炎药’给两人洗伤口。说道:“明天早晨烧退了,就能活。”
这两人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愣是挺着没死。第二天吕蒙来报告说:“烧退了。”我也松了口气,开了几服药,嘱咐一队亲兵,按时给服用。对吕蒙道:“至少要三天才能醒。”
凌统比董袭醒的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哭周舫。
吕蒙、太史慈等这些天轮换着守候两人。正好是吕蒙当值。吕蒙见凌统醒来,立即去通知大家。众人围着虚弱的凌统问长问短。徐庶轻声对李典道:“去把朱然、孙恒带来。”
朱然、孙恒听完凌统的诉说,对吕蒙的话再也不怀疑。双双跪在地上请求投降。
第二天董袭也幽幽醒转。这两人已经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大概修养一年两年也不见得能好。我下令封董袭为博阳侯、凌统为中山侯,送回江陵大本营郭嘉处养伤。朱然封夷道侯,伏波将军。孙恒封西昌侯,清河太守。
凌统临走的时候,画出了司马懿水军的分布图。我感到决战的时机已经到来了。
同样要等一场西北风。
此时已经是三月中,东风多了,西北风减少。我想,我的队伍里,是没有人会借西风的。
“文和先生,你会不会刮风?” 贾诩心想,老子会抽风。刮风?开什么玩笑。眨了几下眼睛,没说话。惊骇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那就是不会?”我踌躇道:“寡人想要一场西北风有办法吗?”贾诩道:“没办法。不过——主公可以问计于庞统?”
“庞统不在军中。”我沮丧的说。
“飞鸽传书——”
庞统也是常年生长在江边,对这一带的气候了如指掌,对天象也颇为了解。当即回信,言之凿凿:“后日西北风大起。”比孔明还狂。
连贾诩都惊叹:“大王,有那么神吗?”我瞪了半天眼,挤出一句:“谁知道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贾诩道:“大王要西北风无非是想火攻。可这大江之上波澜壮阔,四处是水,火攻行不通的?”
我心想,世上终于有你贾诩不明白的事情了。太好了。
“先生还急得,出兵之前寡人命人准备的那些桐油吗?”
贾诩连连点头:“记得、记得。不过有什么用处?”我道:“先生命人准备,二十条巨舰,两百条战舰,全部塞满柴草,我自有妙用。替我放出谣言,就说,曹纯在洛阳造反,火烧许昌,多派些细作出去,务必在两天内人尽皆知。”贾诩静静地听,也不插口。我说完了,他补充:“是不是要传令三军拔营起寨,准备撤回江陵?”
“知我者,文和先生也。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不可传给别人。不然计划就不灵了。”
贾诩点了点头,出去传令,一会儿,全营都收到了曹纯谋反,紧急撤退的命令。众将都觉得心里难受,马上就要成功了,岂不是功亏一篑。吕蒙等人更加大声嚎哭起来。许多人都来请战,献计,我一律不见。
贾诩准备了一天。心里一直在嘀咕,要是不刮风该怎么办?庞统说大话,要倒霉了。
第三天晴空丽日,万里无云,一点刮风的迹象也没有。[]水面像镜子样平静。我也开始担心起来。直到,黄昏时分,突然,一股清风打破了平静,一炷香时间内,江风大作,旗角直向东方。果然是西北风起。
旗舰中击鼓,鸣锣,召集众将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