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 第133节

我对这个解释不甚折服,刚才蒙结在心头的紧张怯惧情绪反而更加严重。但愿如此,可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贾诩和徐庶刚一出帅帐,心里就都升起一个念头:“坏了,蔡琰出事了,是要命的大事,说不定已经——

走远了,徐庶对贾诩道:“为什么瞒着?”贾诩叹道:“这种凶兆,会把主公打垮的,不能说。”两人不约而同的把希望寄托在飞鸽传书上,徐庶道:“如果真的有事,为何冀州方面没有消息。会否?”

贾诩沉重的摇头:“蔡夫人——完了——”

我寻思了半夜,第二天早上升帐,昌谿来报,说曹操派使者来,请进来一看是华歆,华歆的意思是议和,双方罢兵,割让土地给袁军。

我看了看书信,点头道:“好,我们订立盟约,罢兵。”

所有的文官武将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华歆在的时候,没人开口,华歆一走,都涌上来。

“主公,不能啊,曹军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主公,我军胜券在握——”

“主公,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贾诩和徐庶没开口,两人深切的知道原因。我厉声打断这些话:“我意已决,即日班师,留张郃文丑守酸枣,其余的全都撤回冀州。”

文丑不悦道:“主公三思,这是自毁长城啊,到底为了什么?”

我说出的话,让三军伤心失望,我狂吼道:“我——蔡夫人——完了,老子回去见她一面。死也甘心了。”

张郃大惊道:“这话从何说起,好好地夫人,怎么——主公是从何得知。”

我手中戳了悍枪,往地上一柱,不可动摇斩钉截铁的大声道:“夫人托梦给我了——你们信不信——我信——”浑身猛烈的颤抖着,强忍着泪水没流出来。

陈琳出班抗议:“岂可因私事而废国家大事,主公三思而行。”管统也大声道:“因一人而害天下,此事万万不可。”一众文官纷纷附和,大有想要死谏的意思。

第五卷 袁曹之争 第二十章一世真情

贾诩突然站出来劝道:“大家不要误解主公的意思,主公想要撤兵其实是贾诩和元直的意思!因为最近战事不利,淮南、虎牢耗费大量军需粮食金钱却功败垂成,足见我军准备不够充分。孙权此刻大局进犯,不宜在和曹操硬拼,暂且避一避锋芒也是应该的。诸君以为如何?”

文丑冷峻的脸,像冰山,皱眉道:“先生说,准备不够充分是什么意思?恕文丑不能苟同。”

贾诩心中的确产生了疑虑,便把这种担忧朗声说出来:“诸位,淮南和虎牢之所以遭到意料之外的掣肘,的确是我们在政治方面准备不足,尤其是忽略了远交近攻的策略。大汉朝此时的局面酷似战国,所谓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孙权马腾都看到了这一点,他们从长远出发,不愿意看到袁曹任何一方做大,所以全力出兵干预。这种情况下,我军没有取胜的可能。此次撤军,就是要改变这种局面,重修政治,结好诸侯,求取外援,再次卷土重来,一定一举破曹。”

贾诩的话,很有道理,比我的梦境有说服力多了,大家都不在说什么。徐庶咳嗽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大家都下去准备,两日后撤出官渡。”

汉,建安七年十月二十。冀州军和曹军订立盟约后,返回冀州城。只留下张郃文丑守酸枣,藏霸守延津、白马。由于冀州地大人稀,我在临走时下令将黄河以南汜水关以北的居民内迁,以充实冀州,实行大规模屯田。这样做也是为了坚壁清野,让曹操不能在黄河南岸立足。

天色阴暗,乌云盖顶,苍穹低垂的可以把人压垮。冀州城古旧斑驳黑灰色的城墙下,站城内身穿锦袍,腰缠玉带的文官武将。这些人分两派站立,中间留出可以供五骑并行的宽阔白石甬道。百官两侧,是头戴红缨肋挎宝刀身着白光铁甲的大将军府五千名亲兵护卫。这些人各个彪悍异常,眼神**光,浑身透精神,龙精虎猛不可一世,即显示出大将军府的威严不可亵渎,又透露出无限忠诚和强大的战斗力。这是发生了袁尚谋反事件之后,我亲自挑选的。这只护卫军直接归审荣统领,除了大将军袁熙,任何人无权节制。亲兵身后是一排排长长的拒马枪组成的五十几层重重叠叠的防御攻势,足以阻挡任何强悍骑兵的冲击。这也是在叛乱之后做出的强化措施,为的就是要保证我老婆孩子的绝对安全。岂知,如此严密的布控,蔡琰还是出了事——

领头的文官辛毗、糜竺、崔琰还有沮鹄、尹楷、审荣等一众武将全都面色铁青,嘴唇发白,心里打鼓。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向主公交代,心里难受的把抓柔肠。

冀州城通往黎阳的大路上,有一队庞大整肃、刀矛林立、铿锵一致步伐严谨的军旅,组成几十、成百、上千个骑兵步兵方队,整齐踩踏着向城门齐头并进。当先一员大将,旗帜飞扬,上书汉大将军袁。

军旅的强横和辛毗身后黑沉沉静谧的城墙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心跟城墙一样,结了一层薄冰,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发丝留下来在眼前冻成晶莹的冰碴子。这可让我跟主公如何交代呀!

大军到城下,众官在辛毗崔琰的带领下同时跪下叩头:“恭迎大将军凯旋归来。”

心中虽然焦急,但我还是翻身下马;“众位大人请起,各位为冀州劳心劳力,在下多谢了。”

后面有几个不识趣的家伙立即跑上来拍马屁,大吹法螺。“大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种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马屁拍的冀州城墙跟着摇晃震荡。

我哪有心思接受歌功颂德,立即拉着辛毗轻声问道:“先生,蔡夫人是不是出了事?”辛毗脚下一软就跪到了:“主公——毗该死——”我全身的热血瞬间凝结成寒冰,厉声道:“蔡夫人出了事对不对?”审荣的脸也变了颜色,战战兢兢道:“主公,夫人——夫人出事了——可能不能活了——”

我的眼神像饥饿野兽般血红,瞪视他骂道:“你混账,为何不早报我?你们贻误军情,欺上瞒下,该当问斩。”

辛毗跪在地上,惶恐摆手:“此事和审荣无关是我不让他把消息传送到前方的,毗是怕影响军心,动摇主公和曹操决战的信心。”

徐庶一看不好,主公是真急了,立即下马跑过来问道:“这么说,夫人还健在?”辛毗也不隐瞒了,坦然道:“奄奄一息,没有知觉,满城大夫全都束手无策,连患的什么病也查不出来。”

审荣眼里涌出热泪,哽咽道:“主公,你杀了我吧,审荣对不住你,没把夫人看好,末将一死谢罪——”‘锵’的一声拔出佩刀,迅捷猛力的向脖子抹去。亏我速度够快,把一条右臂伸入刀影中,‘嗤嗤’一串爆响,刀刃在黑光铠的鱼鳞铜片上摩擦出一串耀目的火花,十几片鱼鳞稀里哗啦掉在脚下,我的胳膊上鲜血飞溅。距离太近,审荣用力太猛,竟然把铠甲削断了,锋利苍白冰冷的刀刃,在我的一截小臂上划出三尺长一道深深地口子。

审荣闭目等死,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睛,一下子傻了,跳起来哭道:“主公,你这可让我怎么活——”噗通一下子就跪到了。

我忧心蔡琰,没闲心跟刘备一样收买人心,大声喊道:“你狗日的,出事的是我的夫人,我都没死,你死什么,给我滚起来好好去守城去,像不像个男人,是不是个将军啦,日后要在这样就别再冀州混了,河北军没你这号孬种。”

审荣哭声顿止:“主公,末将犯浑了,末将不死了,就算死我也死在战场上。”心中却说,主公这样的人,才是个真男人,这种真情流露,比那些沽名钓誉收买人心的诸侯不知强了多少倍呢。

贾诩连忙道;“主公赶快进城,夫人兴许还有救——”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翻身上马,百官立即分出一条道路,这个时侯,谁还敢阻挡主公的马蹄。他们只看到眼前一道黑光闪过——

我冲到大将军府的时候,甄宓已经领着丫鬟女眷孩子披麻戴孝准备给红颜薄命命运坎坷的蔡琰发丧了。大将军府内外一片白衣白甲的海洋,那种渗人的白色在阳光下反射凄哀的光,让我一阵头皮发麻,发丝倒竖。象征着死亡的两条黑白蟒纸,在空中迎风摇摆着。马蹄噶然停止在大门前,守门的奴仆一阵慌乱,有的进去通报有的过来跪拜迎接,我下马,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门前的丧门贴,全身的骨架在瞬间被人抽离,虚脱虚脱,难道我来晚了不成。

我揪起一个在地上哆嗦成一团的小厮,咆哮道;“夫人,夫人死了?”小厮差点被恐怖的表情吓昏,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快了——”我脱手把他扔在地上,就像扔一个没有生命的麻袋。小厮的哀号声,完全不能激发我的同情心。人好自私!如果摔死这个小厮能换回我爱人的性命,老子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摔成肉饼。

我冲进蔡琰住的院子,甄宓正好从里面迎出来。她哭得泪人一样,嗓子都有些嘶哑了;“夫君,为妻对不起你——蔡琰姐姐她——”

我急道:“她还活着吗?”

甄宓泣不成声道:“你去看看她吧,只怕过不了一个时辰了。”

“出去——”我冲着屋子里所有的人大喊,包括甘夫人和貂蝉在内。

黑色的帐幔、闪烁的引魂灯,在蔡琰平躺的身前跳动着孤寂的火焰,我看来心里怕的颤抖,上前两步,趴在榻前。

只看了一眼,我忍不住泪水夺眶,嚎啕大哭。蔡琰穿着一身素袍,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火红如芍药的樱唇,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妩媚妖娆充满生气的面孔变的一片死寂,充满了娇嗔浅笑的一双美目,紧紧地闭合着。

蔡琰气若游丝,身体上的温度正在一丝丝的消退,仿佛冬季里放在庭院中的一杯热茶。那杯热茶就像是她此刻的生命一般。仿佛是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冷气从我的脊椎骨直冲脑门,骤然整个室内充满死亡的凄凉。

我哭着喊着,耳朵里呼呼地刮着乱风,响成一片。蔡琰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我走的时候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这几个月不见,就不能活了。

虽然没有知觉,但依稀可见她眉宇间的期待,似乎在竭尽全力维护微弱的生命火焰等我回来。我悲痛欲绝,紧紧地握着她平放在胸前的一双柔荑。

造物就是这样戏弄人,就凭她的几句低声细语,细如柔荑的玉手的轻轻抚摸,我无可救药的爱上她。这双玉手创造出一生一世的深情。我失声道:“别死,你别死,我说过要报答这双手的,你要给我机会——”

迎接我的是什么?有爱但痛苦的后半生吗?老子受不了!

蔡琰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忽然轻微的动了一下,钩的我全身一麻,震惊的俯下身子摇晃她的娇躯;“你没死,文姬,你起来,起来,你还有救,你挺住,我救你,挺住——”

他妈的,老子忘了,我才是三国顶尖的医生;“文姬,你死了我让全冀州的庸医给你陪葬。不我要杀光天下的大夫”我信誓旦旦,掏出怀里的银针。顺手揽住蔡琰的手臂,搭上脉搏,静听那微乎其微几乎消失的生命旋律。

不对,不对,我的天,这是什么脉理?这他妈的是中了毒了。有人给我文姬下毒!我再次失声痛哭,比上次哭的更激烈,都是因为我,不然怎么会有人下毒谋害个弱女子。究竟是谁,难道是甄宓?不可能,甄宓贤良淑德不是这种人。我不敢往下想,心脏似乎被一双无形的魔手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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