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259节

萧然道:“等不及了,先吃了你再说!”

……

人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开已久,这时相聚,只觉彼此的身体既熟悉又陌生,这一番云雨,自然是激情澎湃,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方才作罢。眉身体柔弱,经不得萧然的狂野开垦,一个回合下来便彻底交了白旗。萧然却是精神头十足,又待再站,吓得眉连连求饶,好说歹说的方才作罢。

温存了一会,眉将萧然拉了起来,一起用晚膳。这一桌子菜是特意为他预备的,也都是萧然最爱吃的,眉也不饿,只在一旁不住的给萧然夹菜,一边听他讲述出征日本的经过。说起在海上先后遭遇了海盗、风暴,听得眉心惊肉跳,明知道萧然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是紧张的脸儿都白了。

关于幸子一节,自然不能略过不提,毕竟她跟眉两人以后总是要见面的。眉听了,咬牙道:“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臭小三子,你要是能不偷吃,世上就没有偷腥的猫了!”

等听说幸子是日本国的公主,眉登时就无语了。这个家伙专好挑金枝玉叶、皇亲国戚来下手,在中国是这样,出了洋,还是改不了这德行。

后来又说起跟从日本A回来的那些新式舰船,还有先进的设备和优秀工匠,已经在旅顺口开始筹备秘密的海军基地。眉不禁叹了口气,道:“先别说海上,江南的局势,现在已经是很让人觉得不安了。曾国藩那一帮子督抚,拥兵自重,都快成了独霸一方的大佬了,咱得想个法子对付他们啊!”

♂ 第8卷 混迹后宫 ♀

→第156章 - 又见石达开←

对付曾国藩?你是怕曾国藩会起兵造反、自立为王?一笑,放下筷子道:“曾国藩这人,虽然重兵在握,俨然封疆大吏,但说到底也只是醉心于仕途,并非成就霸业。此人是为将相之才,却不会有称王称帝的野心。之所以不肯回朝,是出于对朝廷的惧怕,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异心,这一点姐姐大可以放心。”

眉一怔,道:“为什么如此肯定?小三子,你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呢。曾国藩湘军的战斗力无比强横,连八旗军都难以匹敌,况且同左宗棠、李鸿章等人皆师生情谊,可以说,他现在是江南督抚中的马首,毕竟……毕竟他是汉人,你觉得他真的会对朝廷忠心么?”

“忠心?”萧然摇了摇头。他当然没办法解释这是打后世的《曾国藩传》里看来的,沉吟了一下,道:“忠心与否,似乎还谈不上。咱们就举一个现成的例子吧:姐姐认为吴三桂,其人如何?”

萧然跟眉之间说话,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提起吴三桂,眉柳眉微皱,道:“这……这吴三桂,不是汉人所说的大汉奸么!降清而又复明,反复无常。我正是担心这曾国藩,会不会成为吴三桂第二!”

萧然道:“当年吴三桂发动三藩之乱,尽卷麾下数十万雄兵,讨伐大清,建立大周。要说这吴三桂,是为一藩之王,兵马粮草之封。可比曾国藩要强的多了,然最终仍为朝廷所灭,落了个满门抄斩地下场。但是这是为什么?”

眉道:“自然是康熙爷英明决断、运筹帷幄的结果。吴三桂奸诈小人,自取灭亡也是天数使然。”

萧然笑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怎么又扯到人品上去了!”顿了一顿,道:“吴三桂起兵反清的时候,已经不是头些年清兵刚入关之时。李自成兵败。北方战事已然肃清。清兵站稳了脚跟,失了天时;三路藩王打到湖南便不再北上,而是沿江构筑工事,又失了地利;最为关键的一点,这厮反复无常,降了清朝,本身就落下了汉奸的骂名。失了人和。汉奸造反,安得不败?”

眉人本聪明,给这话一点,立时醒悟,道:“你是说,曾国藩他不敢造反?”

萧然点了点头,道:“曾国藩绰号曾剃头,剿灭太平军。杀人如麻。手上沾了多少汉人的鲜血,估计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在大多数汉人的眼中,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汉奸。要是再起兵反清。会有多少汉人响应?”

眉犹豫了一下,道:“那吴三桂后来不是也反了么!”

萧然道:“当年吴三桂起兵造反,那是康熙爷有意相逼,目地就是想将三藩势力彻底拔起,否则地话,你以为吴三桂真地愿意造反?可是眼下的形势跟那时不同,咱大清与长毛多年内战,国库空虚,百姓饥疲不堪,外又有列强虎视眈眈,一旦再起战事,中国只怕就真的要四分五裂了。曾国藩这个时候不肯还京,并不是想拥兵自重,怀有贰心,只是惧怕朝廷会不会由于匪患已平便卸磨杀驴,搞个杯酒释兵权什么的。毕竟人家好容易攒了点家底,谁不担心?所以这个时候,对曾国藩、李鸿章之流,一定要安抚才成。”

眉道:“不错啊,我现在也正希望安抚这一帮督抚,防止节外生枝。先前已经给曾国藩、曾国两人分别授以‘协办大学士’和‘浙江按察使’作为封赏,现在曾国藩在汉臣中,也算是位极人臣了,还要怎么安抚?总不成封王封爵吧?”

萧然微微一笑,道:“这样也无不可啊!就算封了爵位,只能体现朝廷对汉臣的恩宠,何必拘泥于祖制!另外,咱们眼下最大的隐患并不是这些督抚的地方势力,而是虎视眈眈地英法列强。此次征倭虽然顺利,但是用不了多久,洋鬼子就会对中国做出反应的。所以说对于这位曾督抚,咱们还要倚重才行呐!”

眉对萧然自然是言听计从。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吧,既然你觉得有把握,就封他一个爵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赏加太子太保、一等侯爵,这总成了吧?不过有一样,他到底是地方大员,满朝文武可都盯着呢。如果还是抗旨不尊,不肯还朝,又当如何?”

萧然眸子里闪过一丝神采,道:“不会的,我有把握。用不了多久,曾国藩一定会回来!”

眉见他说的十分肯定,也就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垂首叹了口气。萧然道:“怎么,还是觉得不放心么?”

眉拨弄着手中长长的银筷子,道:“说一点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大清的这几百年基业,都是历代先人地心血,无论如何也不能教它毁在我地手里。可惜我终是一介女流,小三子,亏得还有你在身边,要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小三子?你,你怎么了?”

萧然正举起酒杯,听了眉这话,手臂一时停在了半空中。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眉本人就是满洲人!

尽管跟眉之间已经是亲密无间,但是民族不同的事实却不容回避。其实从两人地感情所经历的诸多波折便可看出,眉是个骨子里十分保守的女人,让这样一个人背叛满清先祖,最终跟自己站到一条战线上,这可能么?

两情相悦,是不是就能代表彼此间付出一切的相伴相随?萧然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眉对自己的情感,但是这情感似乎并不意味着可以无限制的背弃一个人的底线,那么,在祖业与萧然之间,她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正胡思乱想,眉连叫了几声也不见他答应,掉过筷子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记,嗔道:“想什么呢你?”

萧然这才回过神来,忙撂了酒杯,掩饰道:“没什么的。吃的差不多饱了,恩,菜的味道不错……”

眉越发狐疑,盯着萧然道:“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快说,到底什么事?”

“哪有……真的没有!”

“你说不说?”

“……”

眉气的俏脸发白,忽然鼻翼翕动了两下,眼泪竟簌簌的流了下来。萧然慌了,忙将她揽入怀中,道:“瞧你,好好儿的哭什么?这么大的人了,羞不羞?”

眉摔开他手臂,道:“别理我!你,你这没良心的,走的这么多天,人家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想你惦记你,可是没成想,你一回来就怄我,有话搁在肚子里也不跟我说,还理我做什么?”

萧然这一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甜言蜜语的哄她,而是长长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缓缓道:“你真的想听?好,那我就告诉你。”

眉见他表情凝重,知道不会是小事,也就忘了哭,抬头看着他。萧然低声道:“方才你说,曾国藩是汉人,未必会对朝廷忠心,对么?姐姐,我也是汉人,你……为什么肯信我?就不怕我会造反么?”

听了这话,眉顿时松了口气,道:“想什么呢?原来你是怕我会疑心你?笨蛋,你跟曾国藩他们又不同!再说……人家已经什么都给了你,世上但有的一切,哪一样还不是你的?要是这样还要造反,那你就是天底下最大号的傻瓜了!”

萧然直视着眉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我就是想称王称帝呢?”

“啊!”眉手臂一颤,手中的银筷子当啷落地。萧然的这句话,不啻于平地生雷,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一时脸色惨白,怔怔的望着萧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然脸色也愈加难看。眉的反应,更印证了他之前的想法。默默的举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眉忍不住抓住他手臂,颤声道:“小三子,你……真的要……要夺大清的江山?!”

“不,怎么会呢!”萧然嘴角抽动了一下,缓缓道:“我只是想听你说出答案。大清还是大清,爱新觉罗的江山是铁打的,我一个奴才凭什么夺来?太后放心,萧然一定誓死效忠,一定让您的国母做的风风光光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眉肩膀一颤,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如果说之前的哭泣还有些撒娇的成分,现在则被萧然的话像刀子般刺进了心里。

一出口,萧然心里不禁也有些后悔。这样说眉,了。本想软语温存几句,可是心里却混乱一团,尤其看到眉身上的一身旗装,格外刺眼。踯躅了半晌,硬下心来,起身向门口走去。

眉在那里哭的唏哩哗啦,正等着萧然来赔不是,却见他转身要离开,急道:“萧然,你要去哪里?”

萧然停下脚步,怔了好一会才冷笑着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眉气极,恨声道:“刚才你的那些话,就白说了么?好!萧然,你走,你要是敢走出这间屋子,可不要后悔!”

其实她心里的本意,是想方才萧然那样说话伤我,也不来哄哄我,要是这么就走了,以后我便再也不理他了!但是气忿之下也就没说得那么清楚,听在萧然的耳中,却明显会错了意,猛的回过身,目光如刀,盯着眉,一字一顿的道:“你想杀我?!”

“啊?”眉一时没反应过来,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她,当然不会像曾经在夹缝中讨生活的萧然那样敏感,所以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脑显然有些短路。萧然则不同了,事实上在看到眉刚才的反应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后悔,毕竟这是紫禁城,面前的可是当朝太后,稍有不慎便要掉脑袋的!

正暗自紧张的时候,听了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另一层意思。神情陡变,烛光映照着那张因肌肉绷紧而变得狰狞的脸孔,瘆瘆的怕人。

眉头一次看到萧然这样的表情,心口便如给大锤重重的砸了一记,连气都透不过来。若不是手还撑着桌子,立时便要摔倒在地。以手抚胸,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半晌才喃喃的道:“萧然。你真的是这样想我地么?”

“你要我怎样想你?”

首节上一节259/296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