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萧然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后半生你就习惯了!”
大伙哄然大笑,好几个兄弟都岔了气。萧然侧头瞧去,只见那少女站在林清儿身后,俏脸涨的通红,正扶着船舷低低的咳嗽,分明是在竭力掩饰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这个发现,果然证实了萧然的猜测。***,居然跟我装聋作哑玩手段!哼……
当日傍晚,天边燃起一片红霞,映的海面波光粼粼,分外瑰丽。萧然一直暗中盯着少女,却看她独自走到船尾,手扶船舷,呆呆的望着晚霞出神。夕阳的余晖披在她单薄的身上,晚风吹动着满头青丝飞扬,格外美丽。
萧然轻轻咳嗽一声,少女登时回过神,转身看见萧然,连忙低下头去,想走却又不敢。萧然道:“怎么,马上就要回到自己国家了,你不开心么?”
少女看了萧然一眼,垂首不语。萧然哈哈一笑,道:“我倒忘了,你听不懂中国话。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
少女抬起头,困惑的看着他,只见萧然笑眯眯的表情很是亲切,语气也难得的温柔起来,缓慢而清晰的道:“你听好:日本是世界上最无耻的民族,日本人都是禽兽。日本男人都是畜生、杂种,女人都是婊子、贱货。”
少女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脸一下就涨红了,眼睛里也闪出一丝愤怒的目光。萧然却像是根本没有留意,继续道:“来,跟我说一遍。对了,还有你们那个***天皇,更是猪狗不如,野狗配出来的都比他强……”
“你胡说!”
少女竟突然说出这一句有些生硬却是不折不扣的中国话,但是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口,啊了一声,忙不迭的捂住嘴巴。
♂ 第8卷 混迹后宫 ♀
→第145章 - 屠杀←
日本古代,非常崇尚中华文化,王公贵族多以会说中比如日本宫廷,就有专人来教授皇室子女汉话。萧然一把揪住少女的衣襟,把她按到在船舷上,冷笑着道:“跟我捉迷藏?你还太嫩了点!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流落到小居山岛上?敢有半句假话,老子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
日式传统和服,领口开的一般都比较低,这是由于日本男人对女性的优美脖颈有一种特殊的偏好。少女穿着的就是这样一件和服,给萧然一抓,衣领便滑了下来,露出一抹香肩,连着胸口一大片莹白的肌肤,连雪白的抹胸勾勒出来的两团颤巍巍的形状都能瞧见。少女却已经吓的顾不得这些了,紧紧攀着船舷,失声尖叫。
“住手!”
眼看萧然就要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林清儿跟纳彦紫晴赶到了。纳彦紫晴推开萧然救起女孩儿,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气道:“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跟清儿姐姐么?又欺负她做什么?”
萧然喝道:“你知道什么?男人做事,女人不要插嘴!你们两个给我滚回去!”
林清儿道:“萧然,这阵子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姐妹也算是忍的够了。现在我跟你说清楚,这个女孩,我已经认了她做妹妹,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手指,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萧然大怒道:“你说什么?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林清儿下巴一样。挑衅似地道:“怎样?想必你也知道,我林清儿说的出就做的到。你若不信,尽管试试!”说罢冲纳彦紫晴一摆头,道:“带我妹妹回船舱去!”
少女感激的看了林清儿一眼,跟着纳彦紫晴回船舱去了。萧然自然是大声叫骂,直待两人背影消失。忽然微微一笑,低声道:“清儿,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林清儿一点头,道:“一切还真是如相公所料。放心吧!”
合伙演了出戏之后,少女对林清儿稍稍放下了戒心,也渐渐开始跟林清儿、紫晴两人说话,真的与她俩姐妹相称。从她口中得知。她叫幸子,今年只有十六岁,但是问起籍贯跟身世,立刻就沉默了。有一回林清儿问地紧了,女孩儿竟然扑到她怀里哇哇大哭。这样一来萧然到放心了不少,起码能看出她对自己不会有太大威胁。至于身世,这种事情急不得,便嘱咐林清儿将她看住,时间长了自然会从她嘴里把话套出来。
船队继续向若狭湾航行,又过了两天。已经绕过隐岐岛,前边若狭湾已经近在咫尺。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老天爷再次开起了玩笑,风向忽然转变到东南风。这样一来,船队就无法靠岸,连隐岐岛也不能登陆。只能打侧帆向北部漂移,选择在富山弯一带登陆。
跟徐世昌预料的一样,这时的日本海已经正式进入雷雨季。就在船队驶入富山湾海域的时候,风暴再一次降临了。由于风向摇摆不定,连靠岸都已经非常困难。偏巧又赶上这是一片巨大的礁石海滩,参差巨石如犬牙狰狞,巨大的浪头一次次的拍击过去,发出轰轰的巨响。溅起冲天地水花。
风越来越猛,雨越来越大,此时的海面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再拖下去的话就只有葬身海底的份儿。徐世昌命令船队挂起半帆。冒险强行登岸。仗着经验丰富,前后搏斗了足有半个多时辰,十三条船居然有惊无险,在这礁石林立的海滩上成功登陆,不能不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卸下武器辎重,队伍在就近的树林中宿营一夜。当天夜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守船的水手们连滚带爬的跑回来报告,浪头太大,船怕是要保不住了。萧然连忙率弟兄们前去冒雨抢险,但是此时海浪已经足有丈余高,面对汹涌砸下的一个又一个浪头,所有人都只能束手无策。
第二天早上再看,一共十三条船,只在岸边礁石上找到三艘船地残骸,其余全部被海水冲走,踪影不见。萧然跟徐世昌几个面面相觑,只有苦笑。好在队伍已经成功登陆,这些船只也算是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了。
雨这时也小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去年承德那场大雨的教训,萧然现在的防雨意识极强,武器跟粮草都没有受到损失。派出侦察兵搜索,在东边十余里外发现了
村。看样子这里极为封闭,连像样的路都没有。萧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村子里男女老少百十口子都抓了起来,然后在这里进行了短暂的休整。那些带来地水手们就留在这里,又留给他们一些武器,让他们暂时占据这个渔村,当一阵子强盗。这些家伙太过怂包,一旦行动起来,难免拖后腿。
水手们倒是挺高兴,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手里又有家伙,可以抢钱抢粮抢日本女人,乐得逍遥自在。而这样偏僻的渔村,也不用担心有日本官军来围剿。
这次船队登陆的位置,属于久贺藩治下,根据当地渔民的交待,最近一段时间这一带正乱得紧,先是藩镇内部爆发了一次规模较大的农民骚乱,接着比邻的仓清藩、南甲藩两个藩镇的大名,也出兵来插了一腿,几股势力搅得一团糟。
当时的日本,正是内忧外患。由于德川幕府地苛政,国内穷的叮当乱响,同时还要面对西方列强的武装侵略。国内势力渐渐分化成两大派系,一派是支持幕府势力的保守派,另一派则希望推翻幕府,奉还大政给天皇,提出尊王攘夷派,简称尊攘派。
仓清藩跟南甲藩两个藩镇,都属于尊攘派,但是久贺藩藩主久保正佑,却是保守派势力。两派素来水火不容,正好这一次借着久贺藩内部爆发骚乱为由出兵,明里是镇压骚乱,暗里却是要将原来地大名久保正佑赶下台去,扶植起尊攘派的势力。
萧然此次征倭,早已做好了算计,以他手上这支千余人的队伍,彻底击垮日本,征服倭奴,貌似还不大现实;而大举进兵征缴,无论是海上军力、国力、还是国际形势,也都不允许。那就只有扶植德川幕府,限制天皇的权力跟尊攘势力的发展。只要幕府势力当权,明治维新就将被无限期推延。随着中国的不断强大,处于封建制度下的日本,早晚是中国嘴边的一块肥肉,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另外一方面,西方列强臂如英、法、美等国在日本的侵略发展,也必须想办法遏制下去。毕竟日本的地理位置与中国隔海相望,萧然可不希望列强们在这里扎根并发展下去,在日后中国跟洋鬼子海上挥戈、一决雌雄的时候,成为列强的补给站跟后方基地。
而在这两派纷争不休、时局异常混乱的形势下,想来浑水摸鱼、逼迫德川幕府签订协议,捞取大笔的好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萧然本来只是想到久贺藩劫掠一些马匹车辆跟粮食物质作为补给,现在正好赶上久贺藩战乱,那就先拿这里开刀。渔村与久贺藩路程还不算太远,但是由于这里比较闭塞,连条像样的道路都没有,只能穿山越岭。好在大兴山部队跟鄂伦春兄弟越野行军都是强项,第二天傍晚就已赶到久贺藩。这个时候暴动的农民已经占据了大半个藩镇,正跟久保正佑的军队玩命死磕,仓清藩跟南甲藩的军队驻扎在藩镇东南二十里外,正在观望。
农民也是倭奴农民,用不着可怜。萧然一声令下,盛左率领大兴山部队,吉哈布率领鄂伦春弟兄,一千来号人有如下山抢粮的土匪一般,一窝蜂的抢进镇去,见人就杀,逢人就砍。暴动的农民们本来就不比职业军队,这下子腹背受敌,登时乱了阵脚,被杀的哭爹喊娘,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跑不快的丢了棍棒刀叉,跪地求饶,但弟兄们得了萧然将令,一通血屠过去,寸草不留。
这个时候久保正佑这厮,已经率部退到光栖寺里,正指挥部下拼命抵抗。这里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并且外面还有仓清藩跟南甲藩这两只趁火打劫的部队,显然大势已去。随着最后一道石墙被暴动农民轰然推倒,长叹一声,拔出腰畔的肋差(日本武士随身携带用来切腹自尽的短刀),咬着牙花子就要切腹。忽听得外头枪声大作,接着是一阵鬼哭狼嚎,急急出门去看。光栖寺正好是高地,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一伙穿着花里胡哨短布袍子的家伙,手里捧着不知名的火器,还有样式奇特的狭长弯刀,正在那里砍瓜切菜一般的疯狂屠杀,所过之处有如秋风扫落叶。
镇内暴动的农民,总数将近万余人,经过弟兄们的一杀,一会的功夫便锐减到了六七千,跟被捅了窝的蜜蜂一样,四散奔逃,乱哄哄的蹿出镇子去。萧然领着两位老婆,还有花和尚的一支小队,正在镇西一处高坡观望。幸子这时就站在林清儿身旁,手紧紧抓着她手臂,指甲几乎陷进肉里。眼神中除了惊恐害怕,似乎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令萧然心里不觉一动。
而这个时候,正在远处观望的仓清藩、南甲藩两支部队也得到了消息,大吃一惊,心说打好的如意算盘怎么一下子落空了?心中难免不甘,分两路向前推进,想来一探究竟。
藩镇里的暴动分子已经基本肃清,萧然率人大摇大摆昂然走入。街道两旁,横七竖八的到处堆满了尸体,偏鄂伦春的汉子非常之有个性,只要弯刀出手,不是砍头就是砍掉胳膊腿儿,总之得带走些什么。这个很不友善的习惯为镇子上平添了许多残缺不全的尸体,断颈的人头、手臂、腿脚什么的随处可见。
有的兄弟直接在镇中点了几把火,缭绕的烟雾下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空气中飘起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吸入萧然胸中,非但不觉得厌恶,反而有一股难以遏制的力量仿佛一下子被点燃了。两个时空的画面在这一刻不断的在他脑中交替、重叠,记忆里那曾经在中国发生地一幕幕残忍的场面。终于在异国的土地上被成功复制,此时的萧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安,反而有一种血债血偿的复仇地强烈快感!
也许人类真的是生来就有残忍嗜杀的一面,亿万年的进化能够让人类从茹毛饮血中爬起,去俯瞰大地,仰望苍穹。却依然没有改变原始的杀戮与掠夺的本能。而当复仇的火焰一旦被点燃,萧然的身体里,就只剩下邪恶地血液在奔腾汹涌!
身后三位花容月貌的美女,跟这罪恶的画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纳彦紫晴跟林清儿都已是久经沙场,司空见惯,但幸子却忍受不住腹中翻江倒海,吐了足有七八回,仍在不断的干呕。她显然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血腥的一幕。要不是林清儿两个架着,只怕早已瘫倒在地上。
久保正佑这时收拾了残部,急急前来迎接。见到萧然等人,还有一个身着和服的日本少女,难免惊疑,手里死死攥着武士刀,警惕的问道:“你们是哪里的队伍,到我们久贺藩来做什么?”
徐世昌到底日本话不大熟练,便由幸子强忍着心中恐惧,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充当翻译。萧然看看久保正佑那厮。身边部下只剩下二三百号人,不少还是带伤挂彩地,却还在这里死充硬汉,不禁眉头微皱,轻咳一声。段兴年在一旁怒道:“怎么着,救了你们一命。也不谢过我家大人,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久保正佑身为藩主,也稍微懂一点汉话,加上幸子在旁翻译,脸色登时由白转红,又由红变白。看看周围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兵士,不得已双膝跪倒,两手将武士刀捧过头顶。萧然这才嘿嘿一笑。上前扶起他道:“不必如此,我们是大清国的部队,在海上遇上了风暴,不得已才在贵国登岸。看到你们久贺藩发生骚乱。中日咫尺之邦,不能坐视不理,这才出手相助。”
久保正佑听了这话,悬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连连称谢不已。萧然客气几句,明知故问的道:“对了,外面还有两个藩镇的部队,为什么不来协助藩主清剿暴民呢?”
这句话正戳在久保正佑痛处,不禁怒发冲冠,忿声道:“仓清藩、南甲藩两个藩镇,实在是太卑鄙了!我藩这一次民众骚乱,就是他们在暗中捣鬼,为地是要逼迫我久保家下台!久贺藩本来就人口稀少,总数不足六万,这次民变前前后后死了将近万余,简直奇耻大辱!”
正在这时,负责在藩镇外警戒的弟兄来报告,仓清藩跟南甲藩的部队已经开到镇外不足十里了。久保正佑更是目眦尽裂,扑通跪在萧然面前,道:“这些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不但要逼我下台,还要赶尽杀绝!大清国的将军,您的部下勇猛无敌,恳请您能借兵给我,只要能助我打败那两个藩镇,任何条件我都
应!”
萧然要的就是这一句话,当即笑道:“我们中国有句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两个藩镇如此歹毒,岂能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