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猛的怔住了,脑子一下乱了起来。是啊,我现在到底想要些什么呢?如果说最初重生到皇宫的时候,只是希望能够在夹缝中芶延残喘的生存下去,那么现在自己地所作所为,竟然不知不觉的改变了初衷。原本一直认为,回行宫就是为了皇后,但是如果真的没有皇后这个人,难道自己就能停手么?
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拉一座山头,雄霸一方水土。再不济,象雨婷说地那样远走高飞也无不可,只要有钱,天下之大哪里还不能安身?自己所占据的这个躯体,他的家人虽然还在奕但是从心理上来说,似乎也不算是自己的亲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自己从前一直想要的,不就是有一天能够逃离这世事纷扰,领着一帮子娇妻美妾过那世外桃源的生活么?
可是随着事情一件件的接踵而来,自己经已经完全卷入到了奕肃顺两个人制造的一场风暴之中。那么在这里面,自己又究竟是要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自己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萧然怔怔的望着远处,半天没有说话。雨婷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颇有些后悔,忙道:“小三子,你是不是在怪我?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我们姐妹既然跟着你,你便是咱们这一家之主,这些事情,原也是该你来拿主意的。若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你别望心里去,好么?”
“不,雨婷,你说的对。”萧然长长的吁了口气,道,“这段时间事情真的是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让我脑子里一时有些乱。看来,我是该认真的想一想了。不过你放心,无论在任何时候,用任何事情来让我做一个选择,我都会选择你们,选择咱们这个家。”
“恩。我知道,小三子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我们姐妹的!只有你在,咱们这才叫一个完整的家啊!”雨婷开心的笑了,“挺晚了,夜里头凉。咱们回去早些歇了吧?”
“好啊。小妮子,是不是想了,人家可都说,小别胜新婚呢……”萧然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但是雨婷早有所料,敏捷的一扭身,格格娇笑着逃了开去。
“雨婷,”萧然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她道,“明天早上,你早些起来,帮我去送送林姑娘吧。我……我就不去了。”
“什么?林姑娘要走?”雨婷一时怔住了,“什么时候说的?为什么?”
萧然把刚才林清儿辞行的事情说了一遍。雨婷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当然也猜出了她的心思。半晌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一晚宁馨都陪着姐姐,这丫头脾气一向不大好,萧然招惹她。尽管还想再来个3P什么的,但是权衡了半天,还是安全第一。不过也有个意外的惊喜,雪瑶来到大兴山的这短短几天,居然把从曹寡妇那儿学来的功夫倾囊传授给了雨婷,这让萧然乐不可支。
“来,让我检查检查你还会什么别的花样不!”
“去你的!都几遍了你还来,不要命了你!”
“怕什么,老公还年轻么,龙精虎猛,金枪不倒!要不然,怎么能伺候好你们这一帮子姐妹呢?”
“……”
事实证明,再年轻的身体也是经不起这么一夜N次郎式的折腾的。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萧然才勉强爬起来,还是觉得头有些晕,两条腿直发软。但是回味起昨晚的销魂一幕,还是觉得不足,心说要是能把这一大帮老婆都培训成这水平,再加上宁薇、皇后什么的,大家在一起研究研究,来4P、5P什
正在那儿YY的口水纵横、蠢蠢欲动,忽然有亲兵送来了早饭,是人参炖的老鸡,加入了桂圆、杞、川贝什么的,盛在砂锅里,浓香扑鼻。一问才知道,这却是雨婷一大早爬起来亲自煨的,小火足足的炖了两个时辰。要不说,还是这丫头最体贴,知道疼人!
风卷残云地吃了个饱。又灌了一大盏凉茶。也不知是这人参炖鸡真有奇效还是心理作用,竟真的觉得精神头一下振奋了不少,神清气爽,一扫疲态。
三个老婆都不在,估计是去照顾宁薇了吧。想起宁薇的病,萧然又有些头疼。问问亲兵。报告说花和尚还没有回山,也不知道那位医圣老李头请得动请不动。摇头叹了口气,习惯性的两手扣起来,轻轻的揉着太阳穴。才揉了两三下,忽然心里就是一酸。林清儿在的时候,偶尔就会替他这么按摩,依稀间似乎还能嗅到她身上淡淡地体香传来,但是她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十数里之外了吧?也许这一生,从此就天各一方,再也无缘相见了。
从前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但是跟这个女孩子之间,所谓的缘分大概也仅限于此了吧。尽管萧然的心理还隐隐的有些惆怅,或者说,那是一种没有希望的希望。尽管他清楚的知道,当他选择了擦肩而过地那一刻,从此两条线就注定了不会再有交点。
只是相交的这一瞬,却是那样的短暂。短暂的让人无法释怀。
我,这是在后悔么?……
“大人,你怎么了?”
亲兵的话把萧然重新拉回到现实中来,这才发现手臂还僵在半空中,掩饰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哦。我去瞧瞧公主去。”
一时心情有些低落。走出房间,也一直是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朝前走。不提防竟跟一个人咕咚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瞧,顿时又惊又喜,抓住对方的手叫道:“清儿!你,原来你没走?太好了!不走了吧?”
林清儿手里提着个小包裹,仍旧背了那把大破刀,忙不迭的挣脱了萧然的手臂。脸蛋儿红红地,神情很是拘谨,躲躲闪闪的道:“我……早上都已经下山了的,后来……雨婷姐追上我。她……”
“雨婷?”萧然这才瞧见她身后,正站着俏生生的雨婷,抿着嘴儿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刚才的表现可有些失态了,萧然脸一红,尴尬地搓着两只手,讪讪的道:“呃,那个,我是说,你这一走,大伙儿也没能送送你,心里不安呢。咳咳,雨婷,你说是不是?”
“对啊,我也这么跟林姑娘说么!”雨婷若无其事的笑着道,“咱们姐妹好歹也在一起这么久,哪能说走就走呢?今儿呢你哪也不许去,咱们姐儿俩好好说会子话。即便是要走,也不差这一天不是。”顿了一顿,故意冲萧然笑道:“小三子,你说呢?”
“啊?我,我说什么?那个,你们姐妹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好了。”
雨婷这丫头鬼机灵,谁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萧然果断的选择了明哲保身,丢下这姐俩,狼狈逃走。
林清儿总算能多留一时,但是萧然的心里却只是高兴了那么一会,接着就越发的乱了。雨婷留下她,不用说也是为了弟弟雨来。但是林清儿的性格,对雨来似乎不会再有什么可能了,这一点按说凭雨婷地聪明,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再说林清儿这一次去意坚决,即便是多留个一天两天的,又能改变什么呢?
算了,由着雨婷折腾吧。不管怎么说,这丫头颇识大体,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吧,萧然这样安慰自己。
正要去瞧瞧宁薇,忽然段兴年带着一大帮人前呼后拥的涌了进来。萧然连忙叫道:“段大哥,正要问你个事,前儿你去回春堂取解药,可闹出什么乱子没有?那紫蟾回春帖是买的还是抢来地?”
段兴年笑着给萧然见了个礼,道:“当然是买来的,强取豪夺的事情咱们能干么?不过……”眨了眨眼睛,笑道:“不过这老家伙实在倔得很,先前说死也不肯卖,我他娘一把火烧了他半条街,嘿嘿!”
“啊?!”萧然又是一阵头疼。李景畴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当日事情又紧急,不来点邪乎的,这解药甭想买到手。不过这家伙做的也太过分了,皱眉想了半天,道:“闹出人命没有?”
“没,这个老段有分寸,吓唬吓唬他而已。并且我知会了同然堂的方掌柜,让他去善后,大不了赔他们银子罢了。后来我又使人打探过。官府那边也没怎么追究,事情已经平息了。”
“哦。”萧然这才略略放心。段兴年果然是粗中有细,这善后地事情交给雨来,应
会有什么问题了。毕竟凭御赐的同然堂招牌,官府这个麻烦的。只是这么一来,跟老李头的仇可就算结下了。花和尚这次去,能请得动才怪。
段兴年看他愁眉不展,早猜到了他的心思,诡异一笑道:“山下掠来的宝贝,请大人您过过目!”一挥手,几个弟兄抬过来一只大麻袋,还不断地蠕动。萧然吃了一惊,忙叫人打开。这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麻袋里抖出来的赫然竟是京师医圣李景畴,五花大绑,怒目圆睁,嘴里塞着老大一团破布,气得眉毛胡子一起抖。
萧然连忙亲自上前扶起,解开绳索,扯掉嘴里的破布,还没等说话,李景畴先一个高儿蹦了起来,颤颤的指着萧然叫道:“原来是你!果然是你!!我猜就是你!!!你。你这恩将仇报的家伙,好歹上回我也算救了你一命呐,干吗这么三番五次的来害我?我李景畴到底哪儿跟你结下了这般深仇大恨,啊?你说,你说!”
萧然自知理亏,只能赔着笑道:“抱歉。实在抱歉!都是这帮粗人不识好歹,冲撞了老先生,我这就替您出气!”假意怒道:“花和尚呢?这个王八蛋,我叫他去礼请医圣,如何能用这么过分的手段?***,花和尚再哪里?”
段兴年道:“在洞外边侯着大人呢。”一说完,众弟兄都捂着嘴笑个不住。萧然觉得奇怪,连忙跟众人出洞一看。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只见花和尚正脱膊地赤条条地,背上缚着荆条,跪在洞口负荆请罪呢。
萧然板着脸喝道:“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花和尚头也不敢抬,瓮声瓮气的道:“上一回私闯敌营。该着是个死罪。因为那时还没救出夫人,所以求大人开恩,容和尚这颗脑袋多在脖子上搁了一时。现在夫人安然无恙,和尚特来领罪,这颗脑袋也该纳还给大人了!”
萧然左右一瞟,却看程通离的老远,跟不关自己事似的,抬头望天。凭花和尚的脑袋是想不出这办法的,一猜就是程通出的馊主意。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是来请罪还脑袋的,干吗还背着荆条?”
花和尚尽管低着头,还是能瞧见耳根子都红了,嗫嚅着道:“这,这……大人要是想要和尚的脑袋,就砍了去吧!谁叫和尚犯了死罪呢!”
盛左在一旁笑道:“当日的情形,我也听段大哥他们说了。大人,念在和尚也是一片忠心,好歹就饶他一命吧?”
段兴年、程通也都赶紧上前跪地求情,众弟兄也都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萧然故意憋了半天才道:“好吧,看在众位弟兄的面子上,就先把你这颗脑袋寄存在脖子上,日后倘使再犯错,你看我能不能饶了你!”
花和尚总算松了一口气,欣喜若狂,咚的磕了老大一个响头,道:“不敢了!下次再犯,和尚自己把脑袋揪下来,给大人下酒。”
众弟兄都笑了。萧然面容一敛,厉声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不管是谁,要是再敢违抗军令者,定斩不饶!你们都听见了么?”
众人齐声道:“是!”
萧然点了点头,瞅着花和尚道:“上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不过这一回,我叫你去礼请李老先生,谁叫你动粗的?还敢绑了来,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位是大名鼎鼎地京城医圣,一生救死扶伤,连我的命都是他救的!***,敢对我救命恩人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花和尚诺诺连声,也不敢分辨。萧然道:“借你背上这藤条,段大哥,劳烦你给我拉下去重打二百!”
他背上的荆条足有手臂粗细,这二百记下去,便是钢筋铁骨也给活活打死了。盛左连忙道:“大人,千万不可!这不是要了和尚兄弟的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