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的局面出现在英德北海大战之前，甚至是中英印度洋大战之前，这间会议室里面的气氛还不至于如此低沉。可是现在……大英帝国的海军力量已经损失惨重了，而英法的陆上力量又将在不远的将来被中德联军歼灭！失去了海军的保护，也没有足够的陆军可用，大英帝国还有什么力量来保卫她的本土呢？
张伯伦用毫无神采的眼神扫了下这间死气沉沉的会议室，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除了丘吉尔还强撑着精神，昂着大脑袋，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去战斗的样子。
“先生们，我想……我们恐怕要输掉战争了。”张伯伦一声轻叹，说出了自己对眼下局势的看法。
“首相先生，我们还没有输！”丘吉尔一听到输掉战争，马上就像一只被挑衅的英国斗牛犬一样跳了起来，大声反驳：“大英帝国还没有输，而且她是永远不会输掉战争的！”
不过整个会议室里面没有一个人附和丘吉尔，包括第一海务大臣庞德爵士也是一言不发。张伯伦又叹了口气：“我想我们应该考虑一下墨索里尼先生所提出的和平建议……适当作出一些让步，以保全我们的帝国。”
“不！首相先生，您不能那样做！这样做，大英帝国就失去了她的灵魂！再也不是那个日不落帝国了！”丘吉尔双拳握紧，死死地盯着张伯伦，好像马上要扑上去揍一顿这个“烂好人”首相一样。
张伯伦看着丘吉尔，苦苦一笑：“温斯顿，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呀！你是海军大臣，你说说看，海军还有多少舰只可以用来保卫英国本土？”
丘吉尔闻言一怔，呆了半晌，才坚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目前皇家海军还有罗德尼号、君王号、拉米利斯号、皇家橡树号、马来亚号等五艘战列舰，声望号战列巡洋舰；还有光荣号、可畏号两艘舰队航空母舰，此外还有7艘轻型航空母舰。而且还有5艘乔治五世国王级战列舰在1940年6月之前就能全部投入使用。因此，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仍然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之一！”
“达德利，你怎么看？”张伯伦对自己的老伙计丘吉尔的反革命乐观主义是非常了解的，不过这一会，他却不打算被这种永远乐观的精神所感染。而是扭头征求真正的海军专业人士达德利·庞德海军上将来了。
庞德却深深底下了脑袋，好像是有意回避张伯伦还有丘吉尔的眼神一样，他喃喃道：“根据我们在基尔港的特工报告，德国人已经修复了北海大海战中受损的四艘‘镇远’级战列舰。而且他们还拍到了三艘‘腓特烈大帝’级航空母舰的照片，还发现了塞德利兹号、齐柏林号，以及两艘不知名的‘易北河’级航母……”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得到报告？”张伯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横了丘吉尔一眼。
“首相先生，这是刚刚得到的情报，还没有来得及证实，所以就暂时没有上报。”丘吉尔忙一脸诚恳地解释道：“即使这个情报是可靠的，皇家海军也可以战胜任何敢于侵犯帝国本土的敌人。”
“可如果法国投降，意大利也加入到德国一边呢？那样法国和意大利的十来艘战列舰也会加入到入侵英国本土的阵容中去，皇家海军还能对付么？”张伯伦用带上了凄楚的眼神看了一眼丘吉尔和庞德，苦苦一叹，又道：
“这次帝国真的打不下去了，且不说德中法意四国的十几艘战列舰，单是那6艘德国航空母舰就足以摧毁我们的本土舰队！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的7艘航母，除了光荣号能搭载48架舰载机，其余的6艘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型航母，都是一万吨左右，舰载机只有十一、二架。7艘航母加在一起不过一百多架舰载机，如果论起真正的战斗力，恐怕还比不过一艘‘腓特烈大帝’级吧？要不然你们在印度洋大海战中也不会败得那么惨了。”
丘吉尔和庞德都无言以对，他知道张伯伦说的都是事实。英国海军的确打不过即将来犯的德国海军，刚刚结束的印度洋大海战已经充分暴露了英国海军的致命弱点，他们的舰载机实在太落伍了，根本不是中国海军的对手！当然，也肯定打不过拥有6艘航母的德国海军！更何况，德国一旦降伏法国，他们就能在法国北部建立起军用机场，从那里直接用岸基飞机掩护舰队夺取英吉利海峡制海权。而英吉利海峡一旦被德国人控制，强大的德国陆军就可以源源不断被送上英国本土了，凭英国陆军的那点实力，根本就抵挡不住。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体面”的议和，而是要无条件投降了！当然，英国政府和皇室还可以逃跑，去大西洋对岸的自治领加拿大继续抵抗。
可是这样的抵抗有胜利的希望么？能保住帝国么？中国人还是会夺取澳大利亚，中东也会被中德还有俄国瓜分，非洲多半会落入德国的囊中，或许意大利还会从中分一杯羹。而英国本土也会出现一个“法西斯政府”，人民会被奴役，自由会被践踏，整个国家都会变成德国的奴隶。至于从加拿大跨过大西洋反攻欧洲……这种事情除了超级乐观的丘吉尔，其他人恐怕是想都不敢想的吧？
而且，跑到美洲去就能保证安全了么？连日本都能入侵美洲，还扶植出一个中美洲联邦，何况是德国这样真正的强国呢？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张伯伦双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用有些发颤的声音说：“先生们，墨索里尼先生在给我的亲笔信中提出一个和平方案：大英帝国除了保留本土之外，还可以拥有加拿大自治领、澳大利亚自治领东部、新西兰自治领和南非自治领，当然，还有一些大西洋和太平洋中的岛屿。其余的领地将会由中德日等国瓜分……帝国不必要参加德国进攻美国的战争，但是要保证绝对中立，不能向美国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
此外，还要向中德日三国支付赔款……我们要向中德两国各支付2000吨黄金，归还大英博物馆内所有属于中国的艺术品和文物，还要给日本200吨黄金。这些赔款需要用南非自治领的金矿作为担保，在全部黄金付清之前，中德日三国的军队将会驻扎在南非，所有费用由英国承担……”
“首相。”张伯伦的话还没有说完，帝国总参谋长艾恩赛德上将就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是刚刚从法国巴黎赶回来的。
看到艾恩赛德苍白的脸色，所有人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似乎比利时那边又会有什么噩耗传来。张伯伦忙问：“威廉，比利时那里情况怎么样？”
艾恩赛德从皮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张伯伦，然后深吸了口气，回答道：“阁下，这是法国人刚刚拟定好的作战计划，他们打算在比利时再发动最后一搏了！”
第0868章 英法联军的最后一搏
“最后一搏？看来法国人还没有放弃！”丘吉尔刚刚有些低落的情绪又一次因为这个消息高涨起来了，他用力挥舞着又短又细的胳膊，兴奋地道：“既然法兰西还在战斗，那大英帝国又怎么能放弃呢？再说，日不落帝国的光荣传统中何时有过向野蛮的敌人屈膝求和呢？上将先生，您赶紧给我们说说，我们的勇敢的法国盟友准备如何挽回有点不利的战局呢？”
艾恩赛德望了一眼神情同样有些激动的张伯伦，然后就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份十万分之一的比利时军用地图，摊开在了会议桌上面。这份地图是总参谋部在今天下午6点钟送过来的，反应的是4月29日12点之前的比利时战场上的战略态势。
任何一个稍通军事的人，只要看一眼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各种代表着军队和防线的符号，就能知道英法联军的危险处境了。原先部署在列日防线上的英法联军都在纷纷向西撤退（在地图上看不出溃退和撤退的区别），而在马斯河沿岸的马斯特里赫特、乌佩、赫尔斯塔尔等地，都出现了代表德军的黑色箭头——这意味着德军已经成功突破列日防线，渡过了马斯河！虽然列日城和艾本·艾马尔要塞还没有陷落，一个法国的北非步兵师还在那里苦苦支撑着。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要塞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不过目前最糟糕的还不是列日防线的崩溃，而是从地图下方的阿登森林地区延伸出来的一个蓝黑两色的巨大箭头！和其它的黑色箭头不同，在这个蓝黑两色箭头旁边用英语标志出了密密麻麻的部队番号，细细一数，竟有两个集团军级，四个军级，九个师一级的番号！而且其中还有五个令人生畏的装甲师！它们分别是中国第一装甲师、中国第二装甲师、德国党卫军第一“阿道夫·希特勒”装甲师、德国党卫军第二“帝国”装甲师、德国第七装甲师。
而且更让人感到绝望的是，这支拥有5个装甲师的强大装甲集群已经在马斯河畔的比利时城市那慕尔夺取了一座公路桥！现在正越过马斯河在向布鲁塞尔挺进，如果英法联军不能尽快想办法阻止他们的突破，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艾恩赛德伸出有些干枯的细长手指，点了下那慕尔西北的小城让·布卢，“甘末林元帅的计划是在明天凌晨，在让·布卢一线发动一场反击战。准备动用法国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装甲师，第一、第二轻机械化师，英国近卫装甲师等7个装甲师或轻机械化师；另有一个摩洛哥步兵师，一个法国摩托化步兵师，和刚刚从前线撤下来的英国第三师配合作战。这次反击总计要出动十个师，坦克2500多辆，其中还有3个装甲师各装备有一个团的G1R战斗坦克，一共有468辆，大炮1200多门，官兵人数近17万。此外，还有25个英国和法国的战斗机中队的400多架飞机负责提供空中掩护。”说到这里，这位大英帝国的总参谋长轻轻叹了一声，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这是已经联军现在能够动员的全部力量了，如果失败，恐怕就真的要向中德两国求饶了！”
……
“给集团军总部去电，我现在就站在那慕尔法军的核心工事上面！在我的脚下，就是原法军第一集团军的司令部所在地，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法军已经向北溃退，我第二装甲掷弹兵师正在追击作战当中……法军似乎已经完全崩溃，出现了成建制的缴械投降，我军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成千上万的战俘！”
在4月29日黄昏弥漫的橙色晚霞当中，第一装甲掷弹兵师师长任天民中将穿着一件迷彩作训服，带着一票师部参谋站在一个坍塌了一半的教堂上面。看上去有些老实憨厚的面容上，也难得出现了志满意得的傲气。教堂周围，全是大队大队垂头丧气，面色惨白，目光无助的法军俘虏，他们在荷枪实弹的中国掷弹兵的监督下，排着长长望不到边的队伍，向南缓缓而行。
不过在这个刚刚被中国军队攻占的比利时城市里，倒也没有看到多少激战的痕迹。除了这个被征用作为法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部的教堂被150mm自行榴弹炮轰了个半塌外，只有极少数的建筑上有弹痕或是硝烟的痕迹。街头巷尾，已经有不少小城的居民悄悄的探出身子，用好奇和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这支来自东方的……侵略军！
的确是侵略军，这个时代的中国国防军毕竟是帝国主义军队，性质肯定是反动的！是邪恶的！所以打下了这个看上去挺不错的比利时城市当然就要干一点侵略的恶行了！市中心的几个银行无一例外的遭到了中帝国主义军队的抢劫，金库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装箱运走，还有两个尽职的比利时保安和一个银行经理因为“妨碍抢劫罪”被中国占领当局逮捕，关进了那慕尔的监狱。几乎所有被中国国防军官兵搜查（漏网的法军）过的豪华住宅都多少会丢一点东西，还有不少模样可爱的比利时小萝莉被调戏一下……杀人（指无害的平民）放火强奸什么的倒是没有发生。此外，在那慕尔的犹太人聚居区还出现了一个专门出售中国护照的机构，一份中华民国护照索价3000马克或是等值的比利时法郎……据说有了这个东西，就不会被后来的德国占领军捉去什么集中营里面干苦役或是弄死！听上去好像有点用处，所以还卖掉了不少。
望着这个正在遭受中国第一装甲掷弹兵师侵略的比利时城市，还有不计其数的法军战俘，任天民任大师长的心里丝毫都没有感到愧疚，反而觉得自己是立了多大的功劳似的。金光灿灿的上将军衔，还有青天白日勋章好像正在向他招手。可是此时，任大师长却万万没有想到，一支庞大的英法联军装甲部队正准备趁着即将到来的夜色，向那慕尔城西北16公里的让·布卢地区开进！
“上将阁下，夏尔·戴高乐少将向您报到！”
法军第一集团军群总司令约瑟夫·乔治上将抬起头，打量了一会儿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败军之将”，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一张椅子，“夏尔，请坐吧。”看到戴高乐脱下桶装的军帽，毕恭毕敬地坐在自己对面，乔治上将嘴角一动，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指了指坐在他的办公室沙发上的另一个长了个法国式大鼻子的中将说：“这是拉特尔·德·塔西尼中将，法国第二装甲集团军司令官，刚刚从摩洛哥调过来——这位就是夏尔·戴高乐，第二装甲集团军的新任参谋长。”
“夏尔，很高兴能在比利时同你合作。”塔西尼中将站起身，主动伸出右手，和有些发愣的戴高乐握了一下。
“上将先生，你是说我当第二装甲集团军的参谋长？”戴高乐和塔西尼打了招呼，又一脸疑惑地看着乔治上将。
“是啊，要不然我把你找来布鲁塞尔干什么？让你上军事法庭么？”约瑟夫·乔治上将露出一脸苦笑，“或许是该送你上军事法庭，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有人拯救法兰西，要不然就没有法国的军事法庭能来审判你了。”
“可为什么是我呢？”戴高乐好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约瑟夫·乔治叹了口气，“这个参谋长你不干谁干？皮埃尔少将还有其他几个同中国装甲部队交过手的法国装甲指挥官不是进了坟墓就是进了战俘营，只有你因为撤职而逃过一劫，所以就得当参谋长了。”
戴高乐愣了又愣，这个撤职还撤出好运来了！不过他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乔治上将的意思了，他戴高乐再怎么打败仗，总算也是精通坦克作战，而且还和中国人当面较量过一番的。总比那些根本没见过中国坦克长什么样的菜鸟要强吧？
“夏尔，说说那些中国人的坦克吧，是不是很厉害啊？我们明天可就要同它们开战了！”塔西尼中将看到戴高乐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于是就开口提问了。
戴高乐点点头，介绍道：“是的，中将先生，中国人的坦克和他们的坦克兵都很优秀！特别是他们的一种45吨左右的重型坦克，这种坦克拥有110mm呈斜角布置的装甲，还有一门56倍口径的88mm炮……他们每个师大约有一个这样的重坦克营，满编应该是65辆。除了G1R战斗坦克之外，我们所有的坦克都对付不了它，就算是G1R坦克也必须要靠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才有可能取胜。”
“那么厉害！难道连G1R都打不过？”塔西尼倒吸了口气，他是步兵出身，没有学过装甲作战，只是资历够高，所以才当上了这个新组建的装甲集团军总司令。戴高乐口中的那款G1R战斗坦克是去年刚刚开发出来，在法军内部有极高的评价，认为足以对抗德国的三号坦克。可没想到，德国佬偏偏弄出个重型坦克！
“是的，G1R坦克的正面装甲是75mm，主炮是48倍口径的75mm炮。这种坦克本来是用来克制德国（中国）的三号。对付更强大的重型坦克……实在是非常勉强。它们的88mm坦克炮应该是在88mm高炮的基础上开发的，我估计这种坦克炮至少可以在1500米的距离上打穿G1R的正面装甲！而G1R的75mm炮必须要到500米的距离内才有可能打穿这种重型坦克的正面装甲。所以正面交战对G1R坦克来说是没有什么机会的。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的技术人员发现这种重型坦克的侧面装甲较为薄弱，大约只有40mm。就连我们的47mm坦克炮在600的距离上就足够将其击穿了。我想到时候我们可以这么对付这种坦克……”
戴高乐在这一路上除了琢磨自己被解除军职提前退役之后的生活着落，就是在考虑如何对付这种强大的重型坦克了，而且还真想出一个办法。他顺手从乔治上将的办公桌上拿过一张文件，反了个面铺在桌子上，用红蓝铅笔在上面画出了一个他设想出来的古怪阵型。
……
“钧座，第二装甲掷弹兵师已经攻下那慕尔城了，仅仅用了几个小时，还抓到了上万名俘虏。看起来法军的战斗意志已经崩溃了！咱们打进巴黎的日子也不远了吧！”戴安澜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黄孤宇的指挥部，还没敬礼就向黄孤宇急切地汇报。语气虽然有些急促，但是戴大参谋长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虽然阿登森林战役的胜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场战役在短短两天内就取得了如此丰硕的战果，并且严重动摇了整个英法联军的战线，却是超乎了黄孤宇和第一装甲集团军司令部的想象。特别是英法联军的马斯河防线因为那慕尔大桥的意外陷落而被打开了关键的缺口，现在那慕尔城又在几个小时内被攻占。中德联军装甲部队北上的大门已经完全被打开了，5个装甲师一旦在马斯河以北的比利时平原上摆开来，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他们将英法联军退往法国北部的道路完全切断呢？
两天的激战下来，已经击溃了英法联军的两个装甲师、一个轻型机械化师、两个步兵军，摧毁缴获了上千辆坦克，俘虏了近三万法军官兵，只要能在马斯河以北再来一次装甲突击，那么就算把近200万英法联军都装进了口袋里面！有了这样的战绩，中国在未来停战谈判中应该拥有足够分量的发言权了吧。
黄孤宇从戴安澜手中接过电报扫了几眼，笑道：“好啊！任天民这仗打得不错，是该给他申请个青天白日勋章了。”戴安澜答道：“等这仗打好了，青天白日勋章怕是要成堆发到咱们第一装甲集团军了。不过这一仗可还没有结束呢。”说着他又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来另一份电报递了过去，语调也凝重起来了。“德国情报部门得到消息，英法联军纠集了5个装甲师，2个轻机械化师，3个摩托化步兵师准备在让·布卢一线同我们决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