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中校的眼眶也一酸，两行滚烫的泪珠就这样流了下来，他是刚刚从生活安逸舒适的莫斯科市被派到这里的。本来只是想镀一下金，积累一些基层部队工作的经验，然后好晋升到更高的职位上去……像他这种在苏联内战以后考入红军政治学院的年轻干部，这几年都升得飞快！毕竟他们这些人是没有一点托洛茨基分子或是白卫军分子的成色的。可是谁能想到，这些该死的中国鬼子居然会在1937年冬天将至的时候突然发动战争呢？不是所有的情报都确信他们要到38年春天以后才能准备好的吗？看起来自己只好为了老婆孩子死在这里了！
国防军装甲第一师的师长张灵甫也已经把自己的临时师部搬到了大桥的另一侧，他目睹了刚才那轮失败的进攻。不过那张英俊中透着冷厉的脸庞却没有一丝喜怒。放下望远镜，他只是冷冷地问道：“苏联人的反坦克炮不错，真如，你们旅有没有缴获到几门？”
坦克第一旅旅长彭孟缉稍稍思索了下，回答道：“报告师座，我们旅在进攻途中缴获了几门被苏军遗弃的57mm反坦克炮，看上性能去不错，应该就是刚才击毁三号坦克的那种。”
“呵呵，苏联人也学乖了，知道要想办法对付坦克了。”张灵甫嘴角抽了一下，看来敌人也在进步，这场战争不认真对付还真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他冲自己的通讯参谋招了下手，命令道：“命令师属自行火炮团调两门150mm的三号自行火炮到这里来。”
“命令摩托化步兵第一旅调一个装甲掷弹兵营过来配属给坦克第一旅。”
“命令工兵营在这条河上架设两座可供三号坦克通过的浮桥。”他又回头看着彭孟缉道：“等自行火炮来了，就用它们把那栋房子彻底轰塌算了，如果不行再让步兵冲锋，我们的坦克……还是省下来干别的事情吧！”
20分钟之后，两辆扛着150mm榴弹炮的三号自行火炮，轰鸣着拖着滚滚烟尘开到了大桥边上，黑洞洞的粗大炮口对准了河对岸的那栋摇摇欲坠的大楼。伴随着一声声剧烈的声响，一枚枚重磅炮弹飞出了厚实而又修长的身管，向着预定的目标飞了过去。很快就变成了一朵朵火红而又致命的礼花。这是这种自行火炮的第一次近距离轰击敌军目标。所有的炮兵都格外卖力，特别是当他们看到那三辆被击毁的三号坦克，更是憋着一股气。现在他们把自己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到了对方那里。炮弹如同长了眼睛一样飞向了预定目标。而张灵甫则通过手中的高倍望远镜将对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一边看他一边微微地点头，“炮击的效果不错，这种自行火炮倒是挺管用的，看来以后得多弄几门！”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彭孟缉。他停顿了一下，又道：“真如，待会儿让步兵冲锋，我要在半个小时内结束战斗！”
十分钟后，中国军队对苏联守军的炮轰终于停止了。在大约20发150mm炮弹的连续轰击下，这栋坚固的苏联建筑物终于变成了一堆瓦砾，所以随后的步兵冲锋也就是走个过程而已……随后装甲第一师的两万官兵和三百多辆坦克，排着长长的队伍，又一次隆隆向前开进了。而发生在这里的苏联红军的悲壮抵抗，则渐渐被人遗忘了。
……
“恭喜辅帅，刚刚白健生（白崇禧）将军发来了电报，装甲集群已经成功的突破了苏军在博尔贾以南草原上的防线，并且向前挺进了60到70公里！歼灭了苏军第305师，击溃了前来增援的306师。在今天的战斗中一共有一万二千多名苏联人被俘。我军损失轻微。”
副总参谋长杨杰上将用异常兴奋的语气向自己的老大罗耀国汇报了这个看似不错的消息。但是坐在总参作战室里的罗耀国却并没有感到十分的高兴。因为装甲部队的突击速度比想象中要慢，以这个速度推进……至少要到10月12日夜才有可能彻底关上苏军第21集团军西撤的大门，完成对博尔贾要塞的合围。可是在今天晚上，苏联人却完全有机会逃跑！
“唉！看起来今天晚上就是这一战的关键了！”想到这里罗耀国摇摇头，然后大笔一挥在一份最新的战报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它递给了杨杰，“把这些对外公布吧！我们的空降兵夺取了东西伯利亚最西边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市，远东和东西伯利亚的近200万苏军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消息应该能鼓舞国民的士气吧？”
而就在杨杰刚刚拿着这份命令离开以后。总参作战部长严武又走了进来。“辅帅，现在情况有点对空降第一师不利了！”一边说他一边拿出了一份报告交给罗耀国。“这是军事情报局刚刚截获的苏军电报译稿。他们在新西伯利亚有一个预备役步兵师，一个由苏联内卫军改编而来的步兵师。苏联统帅部已经将这两个师组成了第111特别军，任命崔可夫少将为军长，并且严令他在一个星期内夺回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市。”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罗耀国微微地摇了摇头。“现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有我们多少军队？装备情况怎么样？谁在指挥？”
“今天一共有100架次的Fw-200运输机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降落，一共运过去5000人，加上之前空投到那里的500人，现在有大约5500人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不过武器装备却非常简陋，没有火炮，只有一些60迫击炮和MG37通用机枪，不过大部分空降兵们使用的是民26式自动步枪，火力非常强大！而且空降兵都是精锐，真打起来他们未必会吃亏。”
严武所说的民26式自动步枪是根据罗耀国在1932年所提出的设计要求进行研发的。实际上在当时的世界上，已经有好几种自动步枪被生产出来了，最著名的就是美国的勃朗宁自动步枪。不过却没有中间型威力枪弹，所有的自动步枪都是发射后座力巨大的步枪子弹的。所以罗耀国就提出了研制一种7.62枚枚×39mm的“短药筒步枪弹”的要求，并且用这种子弹来设计一款可以连续射击并且射击精度也过得去的自动步枪。结果这种“短药筒步枪弹”和自动步枪的研制设计工作进行的拖拖拉拉，直到1937年6月才定型生产，而且产量不高，目前仅仅只能满足如空降兵这样的特种部队的需求。
“子弹够用吗？”听了严武的话，罗耀国皱了下眉毛。“自动步枪打起来可费子弹，空降兵只有随身携带的那点弹药，能打几天？”说到这里他展开了地图对严武说道：“西西伯利亚的铁路咱们没有能力去搞破坏，所以斯大林很快会源源不断把军队运过来的。守卫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战斗预计会非常艰苦的，靠空降兵的那些轻武器恐怕不行，要想办法运几门大炮过去，105的估计不行，75mm山炮总能运去一些吧？还有弹药也要及时补给。明天的运输计划要更改，不要运那么多部队了，多运点弹药和火炮……空运的事情看天吃饭，总要放着老天爷不赏脸。还有……”说到这里罗耀国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严武，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辅帅，我建议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市内的我方一切非战斗人员都撤出来。”严武心领神会，提出了要撤退“非战斗人员”，实际上就是指娜塔丽。她去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任务其实是去设法劝降那里的苏联内务部门和劳改营的负责人，让他们出来帮助中国治理这块新获得的领土。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第一代的契卡战士，娜塔丽和他们多半都认识，而且也能掌握他们的心理。
……
“司令员同志，我们不能再耽误了，必须命令第20骑兵集团军立即出动接应博尔贾的第21集团军，虽然中国的装甲部队突击速度很快，但是他们还不足以在一天之内就推进到中东路沿线，切断博尔贾的后路。只要我们派出骑兵接应，还是有可能把21集团军的大部分兵力给救出来的，只要他们一进赤塔，咱们手中掌握的兵力就有十三四个步兵军和三个骑兵军了，守住赤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一个声音，在充满俄国风格的大厅内响起，布柳赫尔循声望去，只见到左边墙壁上的大幅地图边上，参谋长柳申科夫正拿着指挥棒面色严峻。
“不，不能放弃博尔贾。”让柳申科夫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声音才刚刚落下，远东方面军政治委员马林科夫就已经叫嚷起来：“司令员同志，参谋长同志，斯大林同志早就有指示。远东方面军不能放弃一寸土地！也不能后退一步！哪怕是战斗到最后一人。”
“马林科夫同志，那您说靠21集团军的三个军十几万人有可能守住博尔贾吗？进攻他们的可有四十到五十万人！而且还装备着数量惊人的坦克和飞机，还有足以摧毁要塞防护的重型大炮！我们如果不放弃博尔贾，那就只能把要塞和部队一起扔掉！”虽然马林科夫是斯大林派来的钦差大臣，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柳申科夫也顾不得许多了，所以就直言不讳了。
“上将同志，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您是工农红军的高级将领，同时还是一位共产党员！现在是党要求远东方面坚守博尔贾和中国人血战到底……而且您也别望了，远东的冬天很快就要来临了，到时候大自然会替我们打败中国人的！”马林科夫叫嚣道：“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把部队撤出博尔贾，相反我们还应该立即增援那里，同时命令21集团军司令员瓦西里中将把部队收缩到要塞周围坚守待援。我们要用坚不可摧的博尔贾要塞拖垮中国人！”
“可是……”
“没有开始。”马林科夫又一次打断了柳申科夫的话语，冷冷道：“柳申科夫同志，作为一名上将，你考虑问题一定要全面，而不是只考虑一个局部问题，远东的坚守是为西部战场上打败波兰和德国赢得时间，哪怕是把整个远东方面军都消耗干净，也是值得的！”
马林科夫的话，让布柳赫尔感到万分为难。他说赞成柳申科夫的意见，倾向于把部队撤出博尔贾的，因为他预计博尔贾是很难守住的！可问题是马林科夫是政治委员，而工农红军是政治委员下最后的决心，也就是说对军事完全一窍不通的马林科夫才是远东近200万大军的最高指挥官！而他布柳赫尔实际上不过是个最高军事顾问而已。
所以经过了再三权衡后，他还是同意坚守博尔贾的建议，不过同时也提出了要求莫斯科把那两个航空旅归还远东方面军，以确保远东方面军有最基本的空中掩护。
而与此同时，在东西伯利亚另一端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也有一场军事会议正在进行。
“斯大林已经派军队来反攻这里了！”
消息陡然让空降兵第一师师部里面的空气紧张起来了。但当得知反攻部队仅仅是一个预备役师和一个内务部部队所改编的步兵师，空降第一师师长黄辉却大大的松了口气，很显然，精锐的中国空降兵还没有把这种级别的敌人当回事。
黄辉迅速地走到一份俄文版的巨幅军用地图前，从地图上看下去，从新西伯利亚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还有上千公里，即便是乘坐火车也要近24小时，而且还要那些苏联二三线部队能立即完成集中，并且能马上找到火车。
“三师母。”黄辉轻轻吁了口气，扭头对娜塔丽说：“命令上说要撤退全部非战斗人员，您明天就搭乘飞机回去吧。”
娜塔丽却脸色凝重，缓缓摇头说：“我是国防军陆军少将，怎么能说是非战斗人员呢？而且这里的形势将会非常严峻的！你又不了解情况，据我所知，那些内卫军的战斗力可是非常强大的！他们的士兵都是从苏联红军正规军当中挑选的，绝不是什么豆腐渣！而且附近的劳改营里面的犯人也会被他们组织起来反对我们的！耀祖，马上炸掉叶尼塞河上的大桥，准备迎战吧！”
第0733章 突袭（八）革命接班人
莫斯科时间1937年10月11日中午12点。此时远东已经是漆黑一片的深夜，大部分的军事行动也已经暂停。拥有压倒性空中优势的中国人不愿意打夜战，而苏联红军则有些惊魂未定，所以在这个夜晚也没有组织大规模的反击。与此同时，一份由远东方面军司令员布柳赫尔和政治委员马林科夫署名的战况汇总也通过电波送到了克里姆林宫里。
12点30分，新任国防人民委员伏罗希洛夫元帅，红军总参谋长沙波拉尼科夫大将奉命来到克里姆林宫。两位军事统帅被邀请去办公室。在莫斯科的全体政治局委员也已经到齐，斯大林满脸疲倦地坐在桌旁，手里握着装满了烟草的烟斗。然后，这个共产主义的独裁者缓缓开口说道：“我看，我们应当立刻派人去一趟柏林，现在的关键是德国的态度。我们可以在打败波兰以后，将整个波兰，包括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都交给德国人。以便我们可以集中精力对付中国人的入侵。”
屋子里面一片难以忍受的沉寂，莫洛托夫和伏罗希洛夫全都一言不发，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希特勒怎么可能会同苏联达成妥协呢？斯大林的幻想未免有些太不切实际了。
最后还是伏罗希洛夫打破了沉默。他抬头注视着有些萎靡的共产主义领袖，然后斟酌着说：“斯大林同志，我们有必要停止对白色波兰的军事行动，把部队撤回斯大林防线，防御德国可能发动的进攻，同时抽调兵力增援东部战线。”
斯大林没有马上作出决定，而是默默抽起了烟斗，他缓慢的从自己的嘴巴中喷出了一口浓重的烟雾。“苏波战争也不是随便下一个命令就可以停下来的。如果在我们后撤的时候，波兰趁机反扑呢？到时候德国万一也一起进攻，那西部战线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说着他拿起了办公桌上刚刚送过来的远东战报说：“东部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远东方面军报告说中国人的进攻在大部分地区都没有取得突破，整个阿穆尔河防线都守住了，除了最西段的博尔贾地区由于遭到偷袭而被突破，不过博尔贾要塞还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此外中亚方面军的报告也说守住了全部防线。”然后他向伏罗希洛夫发问：“克里门特，你怎么看？远东方面军和中亚方面军是不是正在取得胜利呢？”
站在一旁的伏罗希洛夫马上开口说道：“我同沙波拉尼科夫大将仔细研究了远东和东西伯利亚的形势。我们认为中国军队是没有可能在1937年寒冬来临之前歼灭远东方面军的，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切断远东方面军同我国西部地区的联系。他们偷袭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用装甲部队突袭博尔贾地区也应该是为了打开通往赤塔的通道，如果他们能在冬季来临之前将战线推进到赤塔周围，那样远东方面军主力就会被困在远东了。至于中亚方面，我相信中国军队的进攻只是牵制性的。”
伏罗希洛夫说完之后，沙波拉尼科夫又进一步补充道：“我认为中国白军的进攻并不是一个孤立事件，很明显他们的目的是把远东和东西伯利亚的近200万军队困住，不让他们回到西部……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是在配合德国即将发起的军事行动！所以我们应该立即停止对波兰的进攻。”
斯大林犹疑了一下，又问：“布列斯特的情况怎么样了？德国人那里有什么反应吗？”
伏罗希洛夫回答道：“11点30分，我同乌博列维奇同志通了电话。他很肯定的向我报告：‘今天德国空军战机并没有出现，波军防线也已经全线动摇，最多五天，工农红军就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12点10分，列宁格勒方面军报告，德军的所有军事进攻都已经停止，全部防线完好无损。我已经指示列宁格勒方面军停止对德方目标的炮击，部队也不得越过边境进攻德国境内的军事目标。总之，尽量使苏德边境保持安宁。”
“对！你做得对，我们不能三面作战。”斯大林同志发话了，停顿了一会儿，他接着说：“我们必须先打垮其中的一面，然后拖住另一面，再集中力量对付最后一面的敌人。伏罗希洛夫同志，我们的预备役军人动员的怎么样了？能不能上战场？”
“已经有二十二个军被组建起来了，还配属了基本的炮兵，每个军有一个炮兵团，每个师有一个炮兵营，此外还装备了一些57mm和37mm反坦克炮。”
听到自己手里还有那么多兵力，斯大林点了点头，情绪似乎高涨了一些，他命令道：“给西部方面军和列宁格勒方面军各十个军，这样有四十个军近200万人用于防御德国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剩下的两个军派去西伯利亚交给崔可夫，提升他当集团军司令员。再次命令他务必在一个星期内给我把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市夺回来！再告诉布柳赫尔一定要守住远东，不许后退一步！冬天马上就要来临了，到时候寒冷的天气会帮我们战胜那些中国侵略者的！”
共产主义的独裁者想了想又说：“莫洛托夫同志，以人民委员会的名义发布命令，从10月12日起，扩大征兵动员的范围到1902——1914年出生的所有符合条件的男性公民，并且在全苏联实行军事管制。实行军事管制的地区内，国家政权机关在国防、保持社会秩序、保证国家安全方面的全部职能，都交给军事当局掌握。军事当局有权调派居民及一切交通工具，去完成国防工程和保卫最重要的军事和经济目标。
此外，再以苏共中央、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名义向全国人民和全世界无产阶级发表通告，告诉他们伟大的苏联红军在10月11日的战斗中挫败了中帝国主义的全面进攻，歼灭了超过10万中国白军！还要号召全世界无产者团结起来，为保卫苏联战胜万恶的中国、德国、波兰、英国、法国、意大利、日本等帝国主义国家进行一切可能的斗争！”
……
而此时在几里外的中国绥远省包头特区飞机场，一架从江西九江飞来的Fw-200运输机正在跑道上面缓缓滑行——中共领袖周恩来结束了在庐山的短期休假，匆匆赶回包头来主持这个正在剧烈变化中的大局了！
“博尔贾的苏联第21集团军已经被国民党包围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也被他们突袭占领了。”
周恩来脸色阴沉的走下了飞机的舷梯，也许是临近深秋的天气，塞外的寒冷程度已经超过了江南的初冬。周恩来的身上还披着一件西洋式的薄薄的大衣。刚一走下飞机，前来机场迎接他的中共中央副主席毛泽东就上前牢牢握住了老战友的双手，向他汇报了最新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