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959节

伊都立冷哼两声,道:“那人说他侄女多大,哪日看到的?”

“说是十一、二,个不高,前几日在咱们府门口影影绰绰地看得,觉得像。”门房回道。

十一、二的小丫鬟,府里自然是有的,只是多是家生子,并没有听说家里最近买婢女。

伊都立不明白那人是真找人,还是借着由子来打探其他事。不管怎样,也当防备。

“你这奴才,胆子够大的,这银子你都敢收,就不怕爷剥了你的皮。”伊都立瞪着那门房道:“你是怎么胡说八道的,给爷说来听听。”

那门房叩头道:“回爷的话,奴才见那人鬼祟,怕他对咱们府不利,就说了谎,只说咱们府没有小丫鬟当差,前几日是府里请客,来的是辅国公府的女眷。要是他看到了他侄女,那就是在辅国公府里。”

“辅国公?”伊都立脑子里出现元威与元智兄弟两个,他起身踹了门房一脚,道:“还算你伶俐,没有将人招到府里来?说,让爷拿什么赏你?”

门房仰着脖子,腆脸道:“不敢当爷的赏,爷再踹奴才两脚,让奴才长长记性,就是给奴才脸了。”

伊都立听了,笑着踹了他两脚,道:“行,爷成全你。”说到这里,眼里失了笑意:“只是你要记得,没有下一遭。要是叫爷听说你再去赌,爷就剁了你的爪子喂狗。”

那门房已经是唬得魂飞魄散,叩头不已。

伊都立瞧也不瞧他,对大管家道:“总算他没被银子晃花眼,没做那背主之事,赏他二十两银子。”

大管家闻言,忙躬身应了,脸上已经添了欢喜……

元威与元智那边,伊都立才懒得操心,只是这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他心里不由想起一人。

他转过头,对那门房皱眉道:“那给你银子的老头,哪里人氏,口音能听出来么?”

门房寻思了一会儿,苦着脸道:“爷,奴才也说不好啊,奴才才见了几个人?就听着像南音儿,哪里的奴才实听不出来……”

伊都立听了,点了点头,虽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那人八九不离十是寻方七娘来了……

那个方七娘跟在初瑜身边,不像是婢女啊?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第656章 “祈雨”

京城,太和殿广场。

高高的祭台上,摆放着七口青花大缸。礼乐声中,不停地有礼部官员吟着祈雨唱词。

虽说还不到午时,但是烈日当空,晒得人眼睛发花。

四阿哥穿着礼服,站在广场上,脑门子的汗就没有止过。他的身边,稀稀落落的几个王公贝勒。在另一侧,原本应是京堂们站着的地方,也空着不少缺。

从今日起,遵照圣旨,由礼部主持的祈雨在太和殿广场举行。

在京的官员,每日辰时到未时,四个时辰,在这边祈雨。

城里,已经是柳枝扫街,忌宰牲。

说起来,祈雨真不算新鲜事。雨水大的时候,祈晴;没雨的时候,祈雨。十年里,有九年春夏要举行祈雨的。

区别不过是规模大小,时间长短罢了。

祈雨的日子,都是根据钦天监那边给的时间选定的。通常情况下,都会在三日内祈下甘霖来,也好让百姓沐浴朝廷恩泽。要不然,干祈不下的话,引得民心惶惶,又寻思是不是“老天爷示警”什么的,岂不糟糕。

今年立春以来少雨,又是大旱之年,这祈雨自是少不得的。

这替朝廷祈雨,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是只有六部九卿、内阁学士、有职的王公贝勒才在名单之上。

户部琐事虽多,但是四阿哥还是按照规定时间,早早来了。

户部差事最为繁杂,因此户部尚书赵申乔并未亲至,只有两位侍郎到了,看来他是在衙门那边理事。

祈雨到底是皇命,四阿哥瞧着那些空缺出来的地方,不由皱眉。

圣驾不在京里,就敢这般怠慢,可见这些堂官的惫懒与猖獗。

四阿哥正想着,就听身后有人道:“四哥,给你。”

四阿哥回头一看,是十四阿哥与讷尔苏在身后,递给自己一只锦袋。

四阿哥疑惑地看了一眼十四阿哥手中的锦袋,十四阿哥凑过头,笑着说道:“是冰袋。”说着,塞进四阿哥的手中。

虽说隔着锦缎,但是丝丝冷意,让使得人舒坦不少。

内务府的冰窖每年五月才开启,四阿哥拿着冰袋,有些好奇。莫非,圣驾不在京,内务府这边的规矩都变了。

十四阿哥挑了挑嘴角,道:“是外头的冰,今年闰月,不少人家已经耐不住暑热了。”

讷尔苏跟着说道:“是啊,早晚还好,中午已经热得穿不住大衣服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塔拉”、“塔拉”的脚步声。随后,就听有官员陆续道:“见过九贝,在九贝子请安。”

四阿哥转过头望去,刚贞度门进来,是数日未见的九阿哥。

“九哥,您怎么得空?”十四阿哥迎上两步,笑着说道。

“怎么,就你们这些大忙人能过来,爷这个闲人就来不得了?”九阿哥使劲摇着折扇,面上有些难看。

“瞧九哥说的,不是晓得九哥畏暑么?”十四阿哥也不恼,神情颇为亲近。

九阿哥扫了四阿哥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弟弟给四哥请安了,有事寻十四弟说话,就暂不相陪了。”

他向来阴阳怪气的,四阿哥也没有放在心上,点点头道:“九弟自便。”

十四阿哥见九阿哥为寻自己而来,看了看祈雨众人,犹豫了一下,随九阿哥离开。

讷尔苏见四阿哥低头祈雨,站在起身后,也跟着振振有词起来。却是东一句,西一句,有些乱不说,还甚是别扭。

四阿哥听了几句,实是听不下去了,转过头皱眉道:“这念得是什么?”

“礼部的祈雨词啊。”讷尔苏看着手中的半张纸条,道:“今年不知是哪位大人撰写的,侄儿读着甚是咬口。”

四阿哥伸出手去,从讷尔苏手中拿过那半张字条,扫了一遍,摇了摇头。

讷尔苏见了稀奇,开口问道:“咦?有什么不对么?侄儿早上从礼部侍郎王思轼那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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