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601节

因出门在外不便,花氏没有一身缟素,但是只着淡青色素衣,映衬着人从容淡雅。

孙珏不过是借着“关照”的名义,多往花氏处跑几遭,用眼睛吃吃豆腐,言语间调笑两句。

不过,在听花氏的婆子抱怨两遭后,孙珏的色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这花氏出嫁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做填房,结果丈夫死了,听继子所说,才知道丈夫压根就没有将她入族谱。

她当年出门子后,就随着丈夫北上张家口,婚礼从简,所以竟是说不明白。

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即便被继子所欺,她也只能含泪往肚子里咽了。

孙珏想到的却是旁的,既然花氏是妾,不是妻,那这孝期不孝期的,就不用太当回事。

除了美色使人生淫念,还有就是财帛动人心。

听着花氏的意思,是想等到明年春暖,买船南下,带着这一大柱银钱回徽州娘家。

如此一大块肥肉,送到孙珏嘴边,怎么还能放过?

在徐州混了两年青楼妓院,他也算是花间高手,自然晓得如何在女人面前温柔小意。除了嘴上殷勤,他出手也“大方”,直接跟掌柜的说,将花氏的房费算在他账上。

花氏主仆的吃喝,也从每顿饭几个小菜,变成顿顿都是外头馆子叫来的上席。

孙珏装大方,囊中却不宽敞,不过是打着曹家的旗号,在账上挂账。

前两顿,花氏还道不敢生受,带着小丫鬟过来致谢。而后,见阻不住他,便邀请孙珏主仆同吃。

一桌上席,十几道菜,即便五人用,也是吃不完。

孙珏乐的卖人情,时而送账房两盘,时而送伙计一盘,落得个众人欢喜。

如此朝夕相对,这男女大防也就说不得了。无人之时,拉下小手,拉下胳膊,都是有的。

再进一步,却是不容易,毕竟面对的又是良家女子,孙珏还端着不肯太放浪。

这日,花氏许是想起亡夫,午饭时就吃了两盅酒。

看着这随席而来的豆面卷、羊肉烧卖,花氏直觉得烦腻,想要吃那边的定胜糕与桂花年糕,便遣了婆子出去买。

因将近新年,还要买些其他物件,花氏又借了七禄随那婆子同去跑腿。

孙珏见机会难得,就另有盘算。他先回自己屋子中,将行囊中带着“助兴”之药,吞了一丸,随后才回到花氏屋子。

看着花氏霞飞双颊,孙珏直觉得心里麻酥酥的,像有个小爪子在挠。

花氏浑然未觉,只醉眼朦胧,眉头微蹙,抚着胸口,倒是添了不少风流。

孙珏心中一动,对小丫鬟杏儿道:“如今客栈人杂,我那屋没上锁,你去看着些,等七禄回来再过来。”

杏儿不过十来岁大,见自己奶奶没有出言反对,就乖乖地听了“舅爷”的话出去了。

孙珏见她出去,这才面上带了几分关切,站起身来,走到花氏身边,扶着她的肩膀道:“好妹子,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坦?”

花氏抬起头来,看着孙珏,也不应答,眉眼之间,水波流转,甚是勾人。

孙珏大半月没挨女人身子,眼下只觉得浑身燥热难挡,他咽了口吐沫,手从已经从花氏肩膀,移到她额头上,眼睛热辣,嘴里却道:“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

花氏只是笑,软软地倚在孙珏身侧,嘴里说着听不真切的醉话,看来是醉的不轻。

孙珏心中天人交战,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从花氏额头移到她耳边,摩挲她光洁的脖颈,只觉得入手滑腻,动人心魄。

花氏醉意朦胧之下,闭着眼睛,往孙珏身上蹭了蹭,低吟了一声:“老爷……”

孙珏只浑身火烧火燎的,额头上已经冒了热气,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将花氏推到炕上,来了个吕字……

这不过才是午后时分,屋子里正亮。

花氏却是不肯睁眼,嘴里一口一个“老爷”,娇吟喘喘,承恩正浓。

孙珏知她是醉中思恋亡夫,竟莫名生出几分妒意来,心中骂着“小淫妇”,就越发卖足力气,誓要将花氏收服。

等到花氏受用不住,睁眼求饶时,看到孙珏,惊得花容失色,僵在哪里。

孙珏哪里容她想旁的,拿出那青楼里学着的手段,只将花氏弄得飘飘欲仙,嘴里娇声唤的,已经从“老爷”换成了“好哥哥”……

有一就有二,两人孤身在外,又无亲长掣肘,自是干柴烈火,夜夜不相离。

连客栈里的账房与伙计,见了孙珏,都要道声恭喜。

孙珏自以为得了如花美眷,也就想不起曹颖来。加上花氏说了,上回吃了不明不白的苦,就算要改嫁,也要名正言顺做大房。孙珏更是合拢了嘴,对于自己妻儿之事,只字不提。

若是花氏追得紧了,他便只说妻子嫉妒跋扈,早已休离,平素只有一长妾照顾自己起居,如今那长妾回了苏州大宅。

花氏似不尽信,私下里,拿银钱哄着七禄又问了一遭。七禄早已得了孙珏吩咐,自然是同孙珏说得一样。

花氏这才心安,与孙珏恩恩爱爱地过起日子。

对于孙珏说的想要补官之事,她也是双手赞成,只是又自怜自己这商家妇,怕配不上孙珏这官家老爷。

孙珏贪她色,爱她财,自是“心肝宝贝儿”挂在嘴上,赌咒发誓地,许以正房之位。

两人认识,不过十来天,就做起老夫老妻,蜜里调油,商议着只等着过了年,挨到十五衙门开印,再筹划补缺……

……

孙珏这番“风流际遇”,并没有背人,曹颙、曹颖自是对此事一清二楚。

曹颖说不伤心是假,两人少年夫妻,结缡十数年,心中多多少少的,终是还存着一丝念头,盼着他日后能“浪子回头”,这下终是彻底灰了心,却也偷偷松了口气。

既是找了有钱的寡妇做外室,那该想不起折腾她们娘几个了。

丈夫的脾气,她是晓得的,哪里是长情的人,如此看来,现下可怜的不是她,是那个“有眼无珠”、“行为不检”的花氏。

这样想着,她的心绪渐渐平息,便将过年的东西准备齐全,又亲自去曹家接女儿回家过除夕。

兆佳氏见她过来,说什么也要他们娘几个都到这边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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