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从目前的情况看,可以肯定他们确实是有水了。
很快也是人来汇报,说靠的近的人听到官军确实在说找到了水。
听属下这样说,李定国不由的是心中疑惑不解,他真不知道这水究竟是从何而来,一点头绪都没有。
“且再看看情况吧。”
无奈之下,李定国只的是选择静观其变。
这一天两边都是相安无事,李起没有趁势发动进攻,李定国这边张献忠这边也没有发动攻击。
到了晚上,李起又是命士兵像昨天那般如法炮制。
这天晚上温度更潮湿,所以这雾气湿气更重,第二天早上获得的水更加是比昨天还要多上不少。
一众将士人人都是兴高采烈,直乎神奇。
而这时候李定国也是知道李起一定是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了水源。
虽然他并不知道李起是如何获得的,但是这改变不了事实,于是他急忙找到张献忠,
“父皇,这狗皇帝不知从何处获得了水源,要想困死他们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还请父皇现在就对他们发动攻击,趁他们水源并不充足,这几日体力也是消耗不少,尚未恢复,我军发动突袭,必定可以占尽优势。”
张献忠却并不十分在意,“定国啊,他们就算获得了水源又如何,他们的食物并不能支撑多久,
依父皇看,他们最多还有两三天就要断粮了,到时候等他们人人饿的头昏眼花,身体乏力。
那时即使他们不兵变,我们打起来也可事半功倍。”
“父皇,不可啊,兵法有云哀兵必胜。一旦把他们饿得急了,只要狗皇帝喊一嗓子,说只要冲出去就有吃的,冲出去就能活命,
那时候即便我们大西军人人化作虎狼,也挡不住这些饿鬼的攻击啊。”
张献忠一听,也是觉得有理,再加上一贯以来他对李定国的信任,器重,便也是采纳了李定国的意见。
反正现在自己占上风,而李定国又认为时机可以,而自己又找不到充足的理由不认同,那自然可以依李定国的意见了。
于是张献忠立即下达命令,命令大西军对李起的官军发动攻击。
而这次攻击的指挥权,张献忠便交给了李定国,让他全权指挥战斗。
不想这时候却是有人跳出来反对,这反对之人不是孙可望又是谁。
当然,孙可望不是反对张献忠用兵,而是反对李定国取代自己而掌权,这让他十分不爽。
不过明面上这理由不能说,于是孙可望将自己大败的事情归纠到李定国身上。
“父皇,儿臣战败,皆是安西王李定国将军情故意透露给朝廷狗皇帝所致,还请父皇给儿臣做主,还儿臣一个公道。”
第六百三十三章 就怕他不来
孙可望自前几日被李起偷袭,差点就死在乱军之中,逃出来后就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特别是这几天李定国表现出色,将李起一举困在这里,眼看着就要立下不世之功,这更加让孙可望感到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孙可望心说万一这李定国真的把大明皇帝擒杀,那这就是盖世之功了,放眼整个大西朝廷无人可比。
而反观自己,手下十几万人马损失大半,收拢回来的也不过一二万而已,实力可谓大损。
并且经此一战,自己威望跟着大跌,这此消彼涨,顿时是让一直心高气傲的孙可望感到极度不舒服,难以接受。
所以为了扳回一局,也为了挽回颓势。于是孙可望便将这战败的责任想方设法的推到李定国身上,去给李定国泼脏水。
为此,他还叫来了一个手下头目,让他一同指证李定国。
手下头目受到孙可望的指使,便是上来对张献忠说自己在大营被袭的前一天,看见李定国的一个亲兵偷偷离开了,鬼鬼碎碎向官军方向去。
当时他还不以为意,哪知道第二天就出现孙可望大营被袭的事情。
由此,这头目言之凿凿,说这一定就是李定国在暗通官军,并且还理直气壮地提出要和那亲兵对质。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若是不明真相的人,估计也就被他给骗了。
李定国一听孙可望诬蔑自己,这时候也是有些怒火中烧。
“大哥,你怎可以这样说我?我李定国又岂是那种不分轻重,不念手足亲情之人!
此次父皇亲自领军前来抵抗大明官军,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漫说我李定国无此心念,便是有,在父皇眼皮下又怎敢付诸实施?”
说完,李定国郑重对张献忠跪地拜首,道:“父皇,儿臣可指天发誓,绝无加害大哥之念,还请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孙可望见此,也不甘示弱,也对张献忠跪地叩首,道:
“父皇,此事皆乃安西王李定国嫉妒,害怕儿臣功高盖世,此战立下不世之功,这才是派手下人向官军通风报信,招致儿臣大败。
儿臣死不足惜,只可惜坏了父皇的千秋大业,还请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啊。”
孙可望说的声情并茂,眼睛里面甚至已经是有泪花在打转。
不得不说,孙可望真真是一个十足的戏子般人物,若是去登台唱戏,那也是一代名角。
张献忠见他们如此,一阵不耐烦,对孙可望说道:
“好了好了,此事父皇心中自有计较,定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不用说,这一定是这狗东西为了推卸责任,把罪责全推到定国的身上去。”
说着,张献忠大手一挥,“来人,把这狗东西拖下去斩了,再将他九族全部诛杀,以儆效尤。”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那头目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不住的叩头求饶。
但此时谁还听他的,两个强壮士兵一左一右便是将他架了出去,不多时他的声音便是嘎然而止,显然人头已经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