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洛若曦”身体一晃，变回了心魔的模样，浑身带着魔气，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思维混乱。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刚刚借助念头诞生的心魔，还没有名字……”心魔满脸羞愧。
“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魔甲吧！”想了一下，给眼前的心魔，取了名字。
“多谢老师赐名！”
魔甲一脸的美滋滋。
魔甲，甲胄……看样子老师是想让他，和甲胄一般守护。
“出去吧！”
正在感慨老师有学问，就听到青年招呼一声，连忙点头，精神一动，漆黑的空间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张悬眼前一花，发现自己依旧站在泉水跟前，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
“张师……你没事吧？”
见他清醒，张九霄等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转头看去，就见众人满是着急，生怕出现意外。
“放心吧，我没事……”张悬摆手。
“你……没经历心魔？”见他毫发无损，张九霄有些不信。
这个泉水，能够倒映出人的杂乱念头，这些念头就是心魔的根源，对方不出手倒也罢了，一旦动手，必然能将其变换成心魔，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经历了……”微微一笑，张悬眉头一皱：“还不出来见过诸位名师！”
“是！”黑雾闪烁，漆黑的心魔立刻出现在众人跟前，神态恭敬：“魔甲见过诸位名师！”
“这……”
“这是……心魔？”
全都嘴角一抽，众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
活着的心魔……而且跑到外面，这么彬彬有礼的，还是第一次见！
“张师，这到底怎么回事？”
实在忍不住，廖堂主问了出来。
身为心殿殿主，看过不知多少和心魔有关的书籍，这种家伙，因心而生，凶残霸道，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会如此乖巧？
“是老师感化了我，不然，我依旧浑浑噩噩的过着生死不知的生活，想想真是汗颜！”
张悬还没回答，魔甲就满是崇拜的感慨。
“感化？老师？”
面皮抖动，众人一个个眼珠子快要瞪的掉在地上。
这玩意貌似不是生命吧……也能收为学生？
“不用在这种小事上面纠结了，你们要不要也过来看一下？”
张悬一指泉水。
“我来吧！”
停顿了一下，张九霄道。
这地方他来过一次，泉水倒影杂念，可以衍生心魔……
心魔收为学生……第一次见。
他也想试试！
“嗯！”见他走过来，张悬一道意念钻入对方体内，准备妥当，这才开口：“看吧！”
“是！”
张九霄眼睛落在泉水上，随即看到了无数杂念，纷叠而生，似乎随时都会侵入脑海，让他发疯。
轰隆！
正想斩断这些杂念，眼前一阵轰鸣，随即和之前的张悬一样，进入了一漆黑的空间。
呼啦！
一个高大的魔头缓缓出现在眼前，露出狞笑。
“这个心魔……是我？”
张悬留在张九霄体内的那道意念，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忍不住眉毛乱跳。
没想到这位张家后人，最大的心魔居然是自己。
“我……一定要超过你！”
本来还想着收徒，但一看到心魔，张九霄立刻变得有些迷茫，竭斯底里的放声大吼。
他不像张悬，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绪，心魔出现的一刹那，心底的负面情绪全部升了出来，已然失去了理智。
“超过我？好啊，我可以让你超过我，只要你按照我说的修炼，很容易做到的……”
心魔声音中带着蛊惑。
“好！”
点了点头，张九霄陷入了沉沦。
“原来普通人遇到心魔，是这样的……”
张悬满是吃惊。
他遇到过三次心魔了，就第一次封圣劫的时候，出现了恍惚，其他都很是清醒，本以为其他人也和他差不多，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心魔由心而生，出现的一刻，修炼者就已经把握不住内心了，自然很容易遭到攻击，走火入魔。
“看完了，就处理一下……”
知道其他人心魔怎么产生，张悬这道意念，从隐藏出飞了出来：“魔魔，乖，为师收你为徒……”
……
“九霄不会出事吧！”
看到张九霄站在泉水边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众人全都神色凝重。
“张师对心魔研究极高……既然让他过去，不会出问题的！”廖殿主道。
“那就好……”
众人点头，正想说话，随即看到张九霄一口浊气吐出，缓缓睁开了眼睛。
呼！
紧接着又一个浑身漆黑的魔头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悬看过来，交待一句：“还不拜见诸位名师？”
“是，魔乙，见过诸位名师！”
这位心魔一脸恭敬。
“魔乙？”
刚才那头心魔，一脸发懵。
这名字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满是疑惑，就听到老师的声音继续想起：“谁继续来？”
“我试试吧！”
廖殿主走上前来。
时间不长，又一头心魔出现在不远处，躬身看向众人：“魔丙见过诸位名师！”
“魔丁见过诸位名师……”
……
“不是甲胄一样的守护，而是……甲、乙、丙、丁……”
听到这，这头心魔终于明白了过来，还以为张师给他取了多厉害的名字，没想到，居然如此草率。
胸口郁闷的想要吐血。
……
“已经四头心魔了，还有谁想试试……”
看着眼前并排的几头心魔，张悬满意的点点头。
“我来……”
魏殿主连忙向前。
轰隆！
还没来到跟前，地面一阵晃动，两个巨大的泉眼，不停翻滚，里面的泉水，肉眼可见的下降，好像浴缸被拔掉了塞子。
一个石阶，缓缓出现在眼前，向下蔓延。
“这是怎么回事？还想继续试试心魔的……”没想到才试了四个，泉水就开始干枯，张悬皱了皱眉。
“想见我，就下来吧……”
话音未落，之前狠人的那个狰狞之声，再次响起，似乎充满了愤怒。
也难怪他愤怒。
本以为，只要对方观看泉水，就可以产生心魔，彻底将众人控制，不费吹灰之力，让其成为自己的属下，听从命令……谁知，弄了几个心魔，都被对方收为学生了！
继续弄下去，那边非但没弱……还会变得越来越强！
衍生心魔，是我用来控制你们的，结果成了你们变强的工具……越想越郁闷！
要不是被锁住，无法出来，否则，肯定早就冲过来，将这位张悬一巴掌拍死了……
见过没按套路出牌的，可没见过这么不按的！
让人抓狂。
“走吧！”
听这家伙说话，张悬这才意犹未尽的招呼了众人一声，沿着石阶向下走去。
虽然泉水刚刚退去，石阶上，却没有丝毫潮湿和泥泞，墙壁四周，不知什么石头雕刻，黑暗中，看不清楚四周的景象。
手腕一翻，张九霄取出几枚夜明珠，扔了下去。
温润的光芒，立刻将楼梯下方照亮。
是个宽阔的大厅，因为视线的原因，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张悬当先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