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叮当,够了,还不住嘴。”
李安生真是怒了,这胖叮当口没遮拦,害的自己被人误会,瞧着许多百姓狐疑的神色以及不信任的眼神,只怕自己跟恰卡在他们眼中是一路货色也不定。
“杨老丈还勿见怪,我这弟弟脑子不太好,胡言乱语,惊吓了二位,我替他赔礼道歉。”
李安生深施一礼,满面愧色,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胖叮当见李安生脸色都变了,知道自己有些过火,暗道李安生先前说过不能光凭着程序逻辑计算、分析、调用,要形成自己的东西,或许道理就这里面,当下哭丧着脸垂着头说道:“正是正是,杨老丈,我脑子有点傻,你不要见怪。在家乡他们都叫我肥猫,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肥猫吗?呵呵,呵呵。”
李安生哑然,这胖叮当没事干居然模仿起了肥猫,难道他抽空去网上看了港剧?
原来胖叮当自从迷上了后世地球的电视电影之后,就将所有与胖子有关的剧目都调了出来,尤其是《肥猫流浪记》这样的港剧,用他的话来说,猪脚不是胖子,他看起来没有代入感。
李安生还真怕胖叮当胡乱吸取垃圾文化,尽捡些糟粕,可又觉得自己逼着他吸收四书五经这样的老古董的确不太适宜,只希望他别去碰后世小**鬼子的h片,也别去碰什么古惑仔**。
程德全在旁大摇其头,这胖叮当也是个人才,据说是在美利坚学了农科,这些时日主持垦殖,头头是道,还能跟洋鬼子对话,比翻译还流利,可就是这脑子的确不太好,时常有惊人之举骇人之言语。
于是在无比的尴尬气氛下,李安生与美女擦肩而过,还差点落下恶名。
胖叮当有些惴惴不安,李安生狠狠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道:“看你以后再乱说话,害你哥娶不到老婆你也给我做光棍。”
不知道怎么的,他始终将胖叮当当成了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即便胖叮当是生物拟态人,但毕竟是活生生的生命,不知不觉两人的兄弟之情越来越深厚,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
这次胖叮当一番好意,却被那坑爹的程序调用以及那杂七杂八的垃圾文化所坑害,使得李安生被杨山河冷冰冰硬邦邦的拒绝,很有负罪感。
走在路上,李安生轻轻的在胖叮当耳边说道:“富贵,四书五经要实在看不下去,看看诗词歌赋也是可以的。也别在后世的网络上乱看,糟粕不少。要是真想做到人情练达皆文章,世事洞明皆学问,还是要读书。看些影视剧网文小说也是可以的,只是要有自己的见解。哦,后世网络有个叫做起点的网文站点很不错,上头不少书很好看,这个我不禁止你。”
他也是有感而发,当然也并不想胖叮当回复到那个完全没有人情味的机械模式,虽说胖叮当有时胡言乱语,但还是很搞笑的,大量的数据输入在不断的影响着他性格思维的定型而已,以后就会好些,他要把好关指点方向,胖叮当就不会走岔路。
而且,这个傻乎乎的胖叮当还是很可爱的,被小雀儿叫做开心果,两人时常吵嘴,平添不少乐趣。
想到小雀儿这个萝莉,倒是开始有了些女儿家的模样,今年十三岁的她个子高了不少,隐隐有了些小胸脯小屁股,春桃的意思是过两年把小雀儿嫁给他,不过他却是百般推托了,开玩笑,这个时代小雀儿虽说能嫁人,但在他那个时代,还是个幼女,这是要吃官司的,而且他也下不了那个手,有罪恶感啊,萝莉虽好,但太小的萝莉也是很不妙。
杨玉容的花容月貌始终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这倒是个良配,奈何人家杨大夫对自己不感冒,当官也有错吗?自己可不是奴才,是那等庸碌贪鄙的官员,不当官,怎么实现自己东北王的野心啊。
不过,他的心思虽然宏大,可在有些人的眼中,他不过是蝼蚁而已。
才吃过晚饭,恰穆伦便带着那位金爷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李大人,这位便是从京城来的金爷,今日我请金爷来说个情,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儿子?金爷可是庆亲王跟前的红人,也是给了你老大的面子。”
这恰穆伦也是快人快语,直接认定这是李安生的阴谋,想要坏他的事情。
在他眼中,李安生貌似忠厚,实际狡诈无比,又心狠手辣,说不定早就想背地里找他跟瓜阿察的错处,东三省改制是个盛宴,黑龙江也是,好处谁都想要。
那位金爷阴测测的笑了笑,也不经李安生招呼,就大喇喇的坐在了上首,俯视众生的架势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大人物。
“李小兄弟,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听我一劝,将恰卡公子放了出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该怎样就怎样如何?”
在这位金爷看来,他肯这么说话,已经是给了对方天大的情面,掉了身价,要是对方还不识抬举,真真怪不得他了。
“哦?这位金先生,你这话就有些过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徇私枉法。”
“哟呵,别忘了,金爷我的主子可是庆亲王,你开罪的起吗?别给你脸不要脸,庆亲王就是王法,你敢跟庆亲王作对不成?”
李安生勃然大怒,怒斥道:“你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了,什么金爷,家奴也敢称爷,速速滚远些。你是庆亲王家的奴才,我可不是。李爷我行得正站得直,谁能拿我怎样?庆亲王又能怎样?”
“好,好,好,李二愣,咱们就走着瞧,居然敢将庆亲王不放在眼里,有你的好果子吃,到时候别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叫我金爷,走。”
姓金的怒目圆睁冷笑连连,仿佛是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李安生,掉头就走。
“慢着。”
李安生一声呵斥,“就这么想走?闯入官宅企图贿赂本官,不成则威胁本官,还叫嚣侮辱本官,哪里来的奴才这么不懂理,我便替你主子教导一番,来人,拖出去掌嘴八十八下,让他知道最贱的下场。”
“什么?李二愣,我是庆亲王跟前得力之人,你今日竟然敢亵渎我,来呀,你给我试试看,敢打你金爷,我让你来日生不如死。”
李安生笑了笑,说道:“不跟你做什么口舌之争,凭你这张动辄威胁官员的嘴,我便是打得你。”
洪老六老鹰拎小鸡一般的将这位金爷拎了出去,噼噼啪啪的打起嘴巴。
嘴贱,就要打嘴,狠狠的打,李安生可不管庆亲王不庆亲王,自己已经是这些权贵的眼中钉肉中刺,也不在乎得罪不得罪。
更何况,咱是李二愣,老子是二愣子,谁来惹老子不是比老子还愣?
☆、第一百零九章 釜底抽薪
兄弟们,明天我要去同事家吃饭,可能要晚点,实在太晚的话我会在后天早上更,抱歉啊。()
李安生也知道,要是慈禧一死,只怕会有许多黑手伸向他,毕竟,他手上掌握的赚大钱的玩意太多了些。
各种中成药不说,养殖的各种珍贵皮毛动物与梅花鹿已经引起了许多权贵的关注,现在又加上了味精。
要是那帮权贵知道李安生私自掌握了呼玛金厂,那更加要急红了眼。
李安生估摸着明年底子打好后,他手上的产业以及他打造的整个财团能够保底有每年三百万到四百万两银子之间的利润,而且还会逐年递增,这递增的数目将会相当恐怖,因为他有着层出不穷的赚钱点子。
要是慈禧能多活几年多好,那样的话几年下来他就能稳稳的在黑龙江扎下根,拥有了一定的实力,等到革命烽火燃遍全国,他领军南下,未必不能争得奉天。
可惜他大把的给慈禧塞延寿丸也是无用,这生老病死可不是他能主宰的,虽说他搞“仙丹”与“仙粉”已经在京城出了名,但也只是给他增添了些神秘色彩而已。
至于庆亲王,虽说眼下权倾一时,可杨翠喜案,多少还是能让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暂时顾不上来对付李安生这个小人物,更何况,宣统登基后,属于奕劻的时代也结束了。
反正他是不想托庇于奕劻门下,也没有那么多的红包来填塞奕劻的**壑,那么得罪了也就是得罪了,怕个鸟。
那个姓金的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在他面前嚣张,不给点惩罚实在说不过去。
程德全倒是看出了点名堂,李安生犯愣的时候其实是算计最深的时候。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姓金的是庆亲王家的奴才,李安生却一顿痛打不留情面,看起来是愣了些,其实,这也是在立威,在杀鸡给猴看。
李安生手上的中成药厂在京城声名鹊起,贵重皮毛的收益也可以预期,如今“仙粉”之名开始在京城流传,多少权贵红了眼,想要谋夺这些产金蛋的金鸡。
李安生如今连庆亲王都敢得罪,那些权贵想要肆无忌惮的伸手,先要掂量掂量,或者是先旁观一番,看看庆亲王如何处理此事。
这哪里是二愣子,分明是深谋远虑的老狐狸,至于得罪奕劻的后果,李安生想必也有办法应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