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丘先生,怎么了?】
彦卿看到了椒丘的异样,
忍不住问道。
【不....没事。】
胡桃:“刚刚那伙人....”
胡桃:“椒丘先生好像发现了他们的异常?”
派蒙:“但是椒丘先生好像是在闻啊!”
派蒙:“难道那伙人的味道有什么不对吗?”
知更鸟:“大家是否还记得?”
知更鸟:“一开始的时候,那几个伪装成云骑的不明人士。”
知更鸟:“那些人,似乎直到现在,都没有暴露!”
彦卿:“糟糕!”
彦卿:“演武仪典前夕,那批可疑人士居然没有被排查而出!”
彦卿:“恐生大乱啊!”
荧:“椒丘先生刚刚特意观察的这几个人,莫非也是经过伪装的?”
芙宁娜:“不好说,从外表看,完全就是正常的狐人。”
芙宁娜:“唉,还是希望不要出现什么大的波折吧。”
视频继续。
【你们看到了吗,远处那艘飞舰,就是这次演武仪典的比武赛场竞锋舰。】
听到椒丘说没事,
彦卿便指着天上的一艘巨大飞舰,
让三人看。
【远远看来,倒也不算特别。】
椒丘抬头,
看着那在他看来较为常见的飞舰,
点评道。
【这艘竞锋舰,是以罗浮退役舰船改造而成的。】
【在演武仪典正式举行前,暂时还不准人们登陆。】
【但明日钟声响起,礼炮绽放,彦卿将代表仙舟罗浮云骑军,站上擂台,接受四方骁勇之士的挑战。】
【彦卿自小就被将军带在身边,教授剑术与兵法。】
【每日挥剑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如是往复,如是往复.....】
【我明白,我和一般的孩子似乎不太一样。】
【我从来没有羡慕过他们拥有的玩具和自由,也从没觉得一心练剑是什么枯燥、艰难的事情。】
【即便是登上战场,斩阵杀敌,在与那些恶形恶状的孽物交锋时,我也一无所惧。】
【每天都能感觉自己在不断变强、变强、再变强一点.....】
【一次次将胜利握在手里,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但后来,我接了某人一剑。】
【那一剑将我原本完满无缺的自信斩得粉碎。】
【在那一剑到来的瞬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这也许就是椒丘先生所说的死生刹那,万念成空吧。】
派蒙:“啊??”
派蒙:“每天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
派蒙:“练剑...原来是这么这么辛苦的一件事吗?!”
荧:“彦卿小哥应该还没说全。”
荧:“步法什么的也要练,加上这些的话,肯定会更辛苦的。”
青雀:“这就是比你天才的人,还比你更卷!”
青雀:“你拿什么赶超人家?”
芙宁娜:“彦卿小哥从小练剑居然没觉得枯燥,还觉得有意思....”
芙宁娜:“要换成别的孩子,怕是天天都想着怎么偷懒了。”
星:“这就是先天剑道圣体!”
星:“罗浮注定的下一任剑首!”
云璃:“就他现在这心境,离剑首还远着嘞。”
云璃:“接了一剑而已,就一蹶不振了。”
云璃:“你好意思吗?”
彦卿:“站着说话不腰疼。”
彦卿:“你要是能接那人一剑,你怕是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
三月七:“话说那位前任剑首就这么厉害吗?”
彦卿:“厉害,相当厉害!”
彦卿:“她的剑法,是我生平仅见。”
丹恒:“镜流的剑,确实已经超凡脱俗了。”
丹恒:“触及到了更高的层次。”
丹恒:“对于大部分剑士而言,能有幸观摩到她出剑,或许是一种悲哀。”
丹恒:“因为见过她的剑之后,会让这些剑士心中升起浓浓的挫败感。”
丹恒:“认为自己所练一生的剑,其实也不过如此。”
丹恒:“但以彦卿的天赋,我觉得他最后一定能够走出来。”
丹恒:“皆时,他的剑法会有大的精进。”
星:“等等,说起来,我好像记得...”
星:“那位罗浮前任剑首,其实是景元将军的师父吧?”
星:“那也就是彦卿的师祖。”
星:“既然是师祖,彦卿你还难过个什么劲?”
星:“论剑术,你师父都打不过你师祖,你也打不过,那不是理所当然的?”
彦卿:“啊这....”
芙宁娜:“哈?”
芙宁娜:“还有这层匪夷所思的关系在呢??”
芙宁娜:“没想到连景元将军这种大人物,也有师父?”
景元:“哈哈哈,这没什么出奇的。”
景元:“纵使帝弓天将,也有像彦卿这般年幼无力的时候啊。”
景元:“没有一个厉害的恩师教导,又怎能取得更为煊赫的成就?”
胡桃:“那既然是景元将军的恩师,现在又怎么会变成重犯呢?”
荧:“这里面应该涉及了很多相当复杂的事情,大概是仙舟联盟的隐秘。”
荧:“我们还是不要随便打听了。”
胡桃:“哦哦,说的也是,是我唐突了。”
景元:“无妨,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三月七:“那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
三月七:“镜流那一剑,或许是在教导彦卿?”
三月七:“哈哈哈,你还得多谢你的祖师呢!”
彦卿:“嗯...确实是得谢谢。”
彦卿:“因为如果没有那一剑,我或许还迷失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每天都洋洋得意的。”
视频继续。
【那之后,彦卿不得不低下头去,将这些碎片一片片拾起、拼合,试图重新拼出过去那个快乐的自己。】
【但无论怎么做,我似乎都无法再现往日的心境了。】
【我时不时会问自己,我究竟为何而挥剑?】
【如果注定要面对下一场失败,我又为何要继续挥剑?】
【是为了找回胜利的快乐?】
【为了回应将军的期待?】
【还是为了留下云骑功勋?】
【将军能指教我剑术,却不能教我挥剑的理由。】
【他对我说:挥剑的理由,必须由我自己寻得。】
【为此,彦卿百般苦恼,辗转反侧。】
【但与椒丘先生这番畅谈,彦卿心中已有了答案。】
【作为云骑的一员,将军的弟子,我背负了很多,而且注定要背负更多的东西。】
【但只有在我挥剑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放下一切。】
【我喜欢那个倾尽全力向前方阻碍挥出一剑,一往无前的我。】
【我也正是为了这样的我而挥剑。】
星:“好家伙,彦卿这可真是有感而发,连着说出了好多话。”
三月七:“与椒丘先生的畅谈?”
三月七:“可椒丘先生说什么了?”
椒丘:“我说了什么并不重要,是他自己突然开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