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先是问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终极来自何处吗？”
姬长生点点头。
“知道，姓黑的说过了。”
阿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黑爷对你说了些什么，但显然他没有说清楚。”
“你认为虚数空间是什么地方？”
姬长生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不是科学家，不搞这些有的没的，你直接说吧。”
阿忠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觉得人的肉体死后，精神会去哪里？”
姬长生不由一愣，如果换做以前的话，他肯定会说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死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精神灵魂。
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成为了鬼王大帝，才知道宇宙中真的有幽冥界，人真的有灵魂！
他想了想后，回答道。
“轮回转世。”
阿忠却摇了摇头，说了四个字。
“虚数空间。”
这话一出，姬长生不由嗤之以鼻。
“你这话骗谁都行，偏偏骗不了我！”
他可是九幽鬼王大帝，灵魂会去什么地方，他比谁都清楚。
阿忠笑了笑，说道。
“我指的不是灵魂，那东西不在我们的讨论之列，我说的是精神和意识。”
“传说中人死了要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就失去了前世的记忆。”
“而人的精神和意识都是存在于记忆中的，记忆都没了，还能叫精神吗？顶多只是无意识的灵魂状态了，和神魂俱灭没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思考。
姬长生还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阿忠的话无不道理。
“那你指的精神和灵魂是两回事？”
阿忠点点头，正色道。
“关于鬼魂灵体什么的，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承载记忆的精神一旦离开了肉体，就不能存在于现实空间，而是去了虚数空间！”
姬长生一听，立即明白了什么。
“你是说，虚数空间其实是人类的精神创造出来的世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解释了终极和尘珠的能力，为什么没有超出人类想象的范畴，因为它们都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产物！
阿忠摇摇头，说道。
“虚数空间是怎么诞生的，那里是什么样子的，没人知道。”
“我只知道人类的精神，可以直接影响到虚数空间！”
姬长生这才恍然大悟。
不管虚数空间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总之他明白了一点。
当你在现实空间里想象一个事物的时候，这个事物就可能出现在虚数空间里！
而两个空间的次元壁被某种力量打破了。
汪藏海抓住了这个重点，他要利用这个次元壁通道，让不可能实现的事物，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可比姬长生的心灵复制能力，还要强上一万倍！
心灵复制虽然神奇，却有很多苛刻的条件。
首先必须是姬长生了解的事物，不能是不存在的事物，或者是超出他认知之外的东西。
其次每次发动都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和体力，越大越复杂精妙的东西，耗费的就越多。
所以心灵复制并不是万能的。
而虚数空间却能将人类的任何想象都化为现实！
最重要的是，这些想象出来的东西已经打破了次元壁，来到了现实空间！
如果真的让汪藏海成功了，那他将会成为无所不能，为所欲为的神！
姬长生想通了这些后，对汪藏海的计划，终于有了一些兴趣。
“那他具体打算怎么做？”
阿忠看着姬长生，徐徐回答道。
“你手中的尘珠就是计划的关键，这也正是我们等你来的原因。”
姬长生立即想起了鬼吹灯原著中的描述，他终于知道汪藏海要做什么了。
尘珠是连接两个空间的钥匙，汪藏海要打开虚数空间！
千年的计划，创造所谓的新世界，原来是这样！
姬长生眉头微蹙，问道。
“可你们还没有搞清楚虚数空间的底细，一旦打开两个空间的通道，天知道会有什么东西跑出来。”
“这就是你们要创造的新世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和齐铁嘴的计划没什么区别了，都是将整个世界推向未知的未来！
阿忠平静的说道。
“是的，在现实空间里无法实现的愿景，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实现。”
小哥和阿生都陷入了沉思，烈是直接挠头，表示听不懂。
姬长生不由笑了。
“还真是个大胆的计划，但很不负责。”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新世界的神，那也不过是毁灭世界的邪神！”
“只可惜……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二月红为何拼了老命也要守护尘珠。
他答应了二爷的托付，自然不会食言。
阿忠微微皱眉，说道。
“看来是我没有说清楚，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你如果不愿意加入我们，那就只能消灭！”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居然没有杀气，反而透出一股惋惜。
或许在他看来，有姬长生的加入，他们的计划才更加完美。
姬长生活动了一下手脚，说道。
“看在你不是坏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别与我为敌。”
阿忠这才精神一振，拱手道。
“多谢，但我心意已决。”
“与君一战，三生有幸！”
第五百二十四章 不死之身
姬长生目睹了刚才的战斗过程，虽然阿忠只出了三招，但他已经对阿忠的实力有了深刻的了解。
“你是个好对手。”
阿忠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五百多年来最强的敌人，无论胜败如何，这一战他必须拼尽全力！
仔细想一想，已经有很久没有跟人拼命了。
就连阿生和烈，都不曾见过他真正的实力。
今天终于可以放手一搏！
阿忠缓缓脱下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紧身背心，露出粗壮的胳膊和胸肌。
姬长生目光微微一动，他看到阿忠的胸口居然完好无损。
刚才被阿生一刀刺穿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愈合了！
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果然是不死之身。”
阿忠没有一丝得意的表情，而是平静的说道。
“并不是真正的不死，只是有极强的自愈能力，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能快速恢复。”
“如果伤势太重，或者伤及要害的话，我还是会死的。”
原来他和汪家人中的老六不一样，老六的能力更加变态，只要有一个细胞存活，就死不了。
阿忠顶多就是生命力极其顽强，如同五百多年前在土木堡时那样。
当时他身中七十八处刀伤，一百多根箭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换成普通人，早就死了几十次了，可他却硬是撑了下来。
这是他的天赋异禀，并不是终极赋予的超能力。
姬长生不由感到好奇。
“以你的修为，如果能获得超能力的话，岂不是会更强？”
阿忠淡淡的回答道。
“洗礼并不是百分百能成功的，如果失败的话，代价很高昂。”
他没有说出来，姬长生也能猜到。
如果洗礼失败的话，下场多半是死路一条！
汪藏海为了培养洗礼者，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试验，九成以上的人都没能活下来，只有极少数人获得了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