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真想不明白,这怎么已经逃出来他却又返回?
这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她越来越看不透了,越接近,越陌生!
……
隔离区的夜很宁静。
杨牧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四处走,终于决定在一个机械厂的门卫室里休息。
门卫室有两层,一层是值班的地方,二层是睡觉吃饭的地方,有食物,杨牧还找到了想要的背包和衣服,一套黑色的保安服,穿上后尽显帅气。
“晚上不出去,就在这睡。”
那些原石发光,晚上找可能方便些,但危机却要加倍,黑暗中跳出一只丧尸被抓一下,那就直接毁了。
杨牧返回隔离地已经是在冒险,不想让风险指数更高。
红依可能是困了,跑到墙角直接躺地下睡。
相茹站在宿舍门前看着里面的一张单人床皱眉。
“这怎么睡?”
“被困地铁站里不是都睡了?你要是不愿意跟我睡床,就睡地上。”
“你是男人……你……”看着杨牧爬上床大咧咧的躺着,相茹真想过去把他拽下来。
但她终究没有,只是气闷的过去躺在了床边的地面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相茹很累却睡不着,总会想起惨死的战友们。
没一会功夫杨牧就呼呼大睡,相茹翻来覆去,想到伤心处落了两滴泪,然后就自责怎么忽然这么软弱了呢?
想想也就释怀,她没办法不软弱,兄弟们都死了,亲哥哥也死了,落下几滴伤心泪当然正常。
长夜漫漫,相茹终于慢慢睡着,可睡了三个小时又醒来,看了下时间不过夜里十二点,这夜还好长哦。
前几天竟是睡觉,今天又吃了好多东西,所以睡不踏实。
翻了个身,听床上也没动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杨牧人呢?
相茹腾地一下坐起来,就见杨牧依然躺在那里,已经醒了,月光射入可以看到他炯亮的双眼。
“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你。”
“想我?”
“你说你一个习武之人,当了这么多年兵,在外执行任务一定是风餐露宿的,怎么皮肤却那么白净,而且感觉你的肌肉并不明朗,相对丰润性感,怎么有那么大的力量呢。”
“你......真无聊!”
“哎,人心啊,真的诡异!大爷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告诉你,你却说我无聊,对我横眉怒眼......相茹,你长得这么好看,见过你的男人十有八九都会对你有念想,其中难免有些龌龊者,想象中弄不好把你脱了几遍,但表面上却还会在你面前守着文明礼仪,你估计也会客客气气对待他们吧?这真是好没天理,虚伪的你好态度对他们,诚实的我却被你恶狠狠对待。”
“你......你就是无聊,跟我耍流氓,说些好听的话来撩拨我。”
“哼,你要觉得我流氓那就是流氓呗,反正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而你也左右不了我的。”
“你真觉得好看?”
“我见过的第一个的美女叫杨玲,汉宁高中的语文老师,当年在我垂死的时候给了我食物,我眼看她走入不远处的汉宁中学,之后就经常在她上课的时候去听墙角,从她那里学的第一首古诗为《锦瑟》,也是听墙角时学了许多的字,成为一个识字的小乞丐,她之美对我来说为知性,为母性,她虽然不认识我,不知道曾经的乞丐把她当做假想的母亲,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杨牧的声音有些小,他说出的故事又很诱人,相茹慢慢挪动臀部到了床边,趴在床头听着。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特别的男人,小时候竟然做过乞丐?
怪不得他跟别人不同,似乎很适合这个末日,因为他从小就在流浪啊。
“一次我重伤在雨幕中,得那小妞所救,当时的我已不小,正是青春期的时节。所以那个把我救上车的小姑娘成为我心中的绝世美人。她之美对我来说是青春期的懵懂,是对爱的幻想,很深刻。”
“她是谁?”
“嘿嘿,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妙不可言,她就是我现在领证的合法老婆。”
“你结婚了?”
“才知道?”
“之前似乎听说,没太往心里去。”
“做了两年的上门女婿,连她手都没碰过,她看不上我这个女婿......哎,老子人生的污点啊,为了她冲喜进的门。”
“冲喜?你跟我说说,好像挺有意思。”
“切,自揭伤疤?我才没那么傻。还是来说说你吧!从男女诱惑的角度讲,我以前经历过的美女其实也就是我那老婆,不过如今......我老婆的闺蜜楚红算一个,我才发现她长得还挺女人;蝴蝶的身材不错,人也有趣,长得还行,但终究不是那种超级美女的类型,所以之后剩下的就是你了。”
相茹脸色微红,习惯性的咬住了嘴唇。
“其实你的好看从大众视角来说,可能是超越楚红,与我老婆旗鼓相当的。我老婆是少女脸,魔鬼身。你是少妇脸,少妇身......”
“杨牧!你说什么呢!”
相茹脸更红,这次是气的。
“啊,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你胖,而且你本来也一点都不胖。我的意思是说,我老婆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女神范,看了觉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相茹眉毛都竖起来了,等着杨牧说下去。
“你给人的感觉可能也是女神范,但这只是对你身边的人来说,因为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敬畏你。可我不认识你,在我眼里你不是女兵王,也就失去了那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恰好相反,你是那种让我看了之后就想侵犯发生点什么关系的女人,所以我说,你拥有那种娇滴滴的少妇气质,是个妖精啊。”
“你......”
相茹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