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鸢疑惑道:“我有什么责任?”
“谁让你小学老师?”
“……”
厉鸢脸蛋涨红,恨不得扑过来咬他一口。
这人真是坏死了!
“陈墨哥哥。”
这时,一道甜润如林间山泉的声音响起。
厉鸢动作顿住,抬头看向那个走入公堂的女子。
杏黄色长裙裁剪合宜,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和挺拔曲线,如墨的长发用一根羊脂玉簪半挽着,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衬得肌肤胜雪。
眉如远黛,双眸恰似星子闪烁,顾盼间流光溢彩;琼鼻秀挺,朱唇不点而红,玉颊上带着浅浅的酒窝。
美的不可方物,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人儿一样
如果忽略她手上拿着的猪蹄的话。
方才那位林捕头也很好看,但神情坦然,对陈墨只有欣赏并无爱慕。
而这个姑娘看向陈墨的眼神,显然没那么清白。
与此同时,沈知夏也在打量着厉鸢。
望着那双平静的眸子,厉鸢莫名有些紧张,有种“刚入门的小妾正被家中大妇审视”的感觉。
“陈墨哥哥,你便是为这位姑娘做的小衣?”沈知夏出声问道。
“……”
陈墨摸了摸鼻子,“倒也不全是……”
沈知夏幽幽的瞥了他一眼。
原来还不止一个?
她沉默片刻,将手中的猪蹄递给厉鸢。
厉鸢愣了一下,伸手握住。
两人各自握着猪蹄的一端,场面看起来有些古怪。
沈知夏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在那浅浅的酒窝中荡漾开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知夏,是陈墨的未婚妻。”
第90章 大人不可以!许清仪的小裤裤!(求月票))
厉鸢恍然。
陈家和沈家的婚约她有所耳闻,前段时间好像还闹退婚来着……不过看沈知夏的态度,这桩婚事应该还是作数的。
刚和陈墨发生了那种荒唐事,突然面对“正房”,厉鸢难免有些心虚。
“厉鸢,丁火司总旗,见过沈小姐。”
沈知夏目光略有好奇。
作为先天真武体,灵觉极其敏锐,能感受到眼前女子的气息很强,隐隐带着锋锐刀意,起码也是和自己一个层次的武者。
不过她并没做任何试探,微微颔首打过招呼,便收回了猪蹄。
“陈墨哥哥身边都是能人呢。”沈知夏浅笑着说道。
陈墨点头道:“厉总旗确实很能干,多亏有她在我下面,我才能这么舒服。”
?
厉鸢感觉这话听着不太对劲,但又挑不出毛病。
“对了,沈大人刚刚来过,案子的事,有劳虫儿妹妹费心了。”
陈墨开始施展端水大法。
听到这个儿时的昵称,沈知夏脸蛋微红,摇头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希望陈墨哥哥不要因此苦恼。如果有时间的话,能多陪陪我……和伯母就好。”
陈墨笑着说道:“那是自然。”
沈知夏瞥了厉鸢一眼,犹豫片刻,身子缓缓压低,圆润触及桌面,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哥哥,我的小衣最近有些紧了,你能多送我几件吗?”
(ω)
粉嫩玉颊白里透红,水润眸子中满是羞赧。
?!
陈墨愣了愣神。
刚才在家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这种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捏着下巴道:“当然可以……不过衣服若想合身的话,可要量好尺寸才行呢。”
沈知夏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娇俏的白了他一眼,“这个你放心,我会让锦绣坊的老板娘量好的。”
看着两人亲近的样子,厉鸢纤指攥紧衣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突然
“唔!”
厉鸢身子一僵,脸蛋泛起红霞,不敢置信的看向陈墨。
这人胆子也太大吧?!
当着未婚妻的面,竟然也敢作怪?
她身子微微颤抖,却又不敢乱动,生怕被看出端倪。
好在有公案桌挡着,沈知夏并没有发现陈墨的“桌后黑手”。
“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要陪伯母逛街呢。”
沈知夏抬头看向厉鸢,微笑道:“厉总旗,陈墨哥哥虽然能力很强,但天性散漫,不喜欢被束缚,司衙的事务还要多麻烦你多费心了。”
厉鸢脸蛋通红,结结巴巴道:“应、应该的,这……这是我分内职责。”
“辛苦了。”
沈知夏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走出司衙后,她松了口气,端庄的大妇气质消散,张开樱桃小嘴啃着猪蹄。
“刚才的表现,应该还算得体吧?”
“厉鸢……也不知道这两人到了什么程度?应该是已经牵过小手了……”
“不过她应该不知道,我可是和陈墨哥哥亲过嘴儿呢!”
想到这,沈知夏步伐轻快了几分,裙摆摇曳,好似明媚阳光下盛开的矢野菊。
……
司衙里。
厉鸢呼吸急促,腿脚发软,双手撑住桌子才能勉强站着,羞恼的瞪了陈墨一眼:
“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沈小姐的面还敢乱来?”
“万一被发现了,我哪还有脸见人?”
陈墨笑着说道:“我不是看你吃醋了嘛……”
厉鸢咬着嘴唇,幽幽道:“人家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我不过是你的下属罢了,有什么资格吃醋……”
?!
话还没说完,便被陈墨拦腰抱起,大步向后院走去。
“厉总旗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呢。”
“等等,你想干吗?!”
“想!”
“……”
“大人请冷静,这里是司衙,随时可能会有人回来的!”
“听你这么一说,本大人更想了!”
“绝对不行!你再急也得先找个酒楼,怎么能在这里……等、等一下,不准用小衣堵我的嘴……唔!o()o呜呜呜……”
……
……
……
端水,不仅是个技术活,更是个体力活。
安抚好厉鸢之后,陈墨离开司衙,骑着赤血驹,向城东的方向而去。
他还惦记着那根妖骨,反正案件都外包出去了,闲着没事,便准备去镇魔司看看。
镇魔司驻地没有安置在城区内,而是位于人烟稀疏的东郊,光是赶过去都要小半个时辰。
……
东郊。
青灰色的瓦片层层叠叠,似鱼鳞般紧密排列,飞檐斗拱犹如飞鸟展翅。
高墙巍峨,将庭院深深藏匿,墙面上爬满了藤蔓,为这威严之地添了几分幽秘。
陈墨走到朱红色大门前,抬手扣响门环。
半晌,无人应答。
伸手推了一下,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缝隙,根本就没有上锁。
推开大门,走入其中。
庭院内,地面由青石板铺就,正中间摆放着一尊巨大铜炉,炉内烈焰滚滚,轰隆作响,也不知道正在炼着什么。
一个衣衫不整的爆炸头蹲在炉子前,透过观火口向内张望着。
“这位兄弟,我想问下……”
陈墨上前想要搭话,然而爆炸头充耳不闻,死死盯着铜炉,口中喃喃自语:
“这次能成,这次肯定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