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识别万物,但信息是错的 第84节

  风长老听言道:“以往宗门是用五行蛟珠测试灵根来分定内门、外门,如今既然大部分弟子都转修了血真气,五行蛟珠测试灵根来划分内、外弟子便行不通了。”

  邢通天早已胸有成竹,风长老一发问,他立刻道:

  “宗门往后杂役、外门、内门弟子划分不看他是红衣、白衣,不看他是什么出身,亦不管他是几个灵根。”

  邢通天目光望着台下的人,说:

  “宗门自今日起,内门弟子设定十人,外门弟子设立五十人。

  往后想要再有内门或是外门弟子的待遇,都须经历生死台。生死台每一个月开启一次,由外门弟子向内门弟子发起挑战,杂役弟子向外门弟子发起挑战。

  不论是白衣红衣,想要做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就必须刻苦修行。不能再像以往一样,守着自己的身份好吃懒做了。”

  此言一出,先前还自信满满的二管事脸色就是一变。

  他从出生开始,因着身份的原因,起步就是外门弟子。

  他享了数十年外门弟子的福,即便不用心修炼,也不用怕丢掉外门弟子的身份。

  可如今宗门立了新规,他屁股下的外门弟子座椅便不稳当了。

  他若再敢像以前那样好吃懒做,只怕就会从外门弟子沦为杂役弟子。

  “掌门英明!”

  若说先前只有那些想修炼和已经修炼了血真气的弟子支持邢通天,那么现在便连不少‘白衣弟子’,也开始拥护邢通天了。

  这些外门弟子毕竟‘家学渊源’,自衬华花郎出身的杂役弟子们撼动不了他们的地位。

  相反,他们不但能坐稳位置,还有机会挑战内门弟子的宝座。

  而内门弟子的身份,是以往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好,自今日起,邀月宗捉拿血教徒之事照旧。但若有拿人炼丹,而不伤及无辜者,允许他们改换门庭,进我邀月宗做红衣弟子。”

  短短一个早上,邀月宗就分了红衣、白衣两个派系。

  少部分即使心不甘情不愿,却也知道无力阻止。

  也在这时,空中一艘飞舟驶来。

  就在所有人以为来人是商誉时,就听飞舟上响起刑山平的声音:

  “我是月池山执法堂弟子刑山平,现在要拿掌门回执法堂问话。”

  飞舟降落,一身白衣的刑山平也不收好飞舟,大徒步朝着场上走去。

  此时,所有的弟子都替刑山平让开了道路,看着刑山平走向邢通天。

  “山平,你小子疯了?”

  就在父子四目相对时,项长老闪身到了邢通天身前,一把拦住了刑山平。

  刑山平冷眼看着项长老,道:“长老身为执法堂的堂主,岂容妖人坏我宗规?”

  项长老斥道:“宗规中没有不许邀月宗弟子修炼血真气的规矩,就算有这规矩,只要诸长老同意,也可以更改。”

  项长老说完,那边的萧长老冷笑道:“不好意思,若宗规真有这规矩,我百花峰是不同意更改的。”

  这边刑山平没有搭理萧长老,而是紧盯着项长老道:

  “老祖虽然没有定下不能修炼血真气的规矩,但这么多年来,执法堂一直追杀血教妖道却是事实。如今血教妖道还没除净,咱们邀月宗倒做起了新的妖道”

  “你爹说了,邀月宗的血衣弟子和血教妖道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无非是名字不一样而已。”

  刑山平越过项长老,瞪着邢通天道:“我是月池山执法堂弟子刑山平,现在要拿你回执法堂,你怎么说?”

第98章 凡人亦可得道

  “山平,你不要胡闹了。”

  邢通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可惜刑山平根本就不给他面子: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做我执法堂该做的事情。”

  “那好,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执法堂的副堂主了。宗门里的事儿,也不用你来管了。”

  项长老正要开口劝邢通天收回成命,他身前的刑山平也在这时解下了腰间的铁牌。

  就见刑山平把腰牌塞到了项长老手上,却并不退下,反而招手唤出背上的飞剑。

  飞剑一声轻鸣落入刑山平手中,就见刑山平剑指邢通天道:

  “说错了,即便我不是执法堂的副堂主,却也还是邀月宗的弟子。既然是邀月宗的弟子,便不能让你带着邀月宗堕入邪道。”

  “什么正道邪道?我是要带邀月宗走入真正的修仙大道!”

  邢通天怒道:“你知不知道,玉龙大洲已经多久没有出现过筑基修士了?又清不清楚,玉龙大洲的金丹之路也已经断绝了?

  我若不想办法开辟出新的道路,往后玉龙大洲还有修士能筑基成功吗?往后的玉龙大洲,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靠吃人成就的筑基,那不是仙,是魔!”

  刑山平喊道:“诸位师弟,同我一齐绑了这魔!”

  他说这壮志豪情的话,却没感动得在场任何一名弟子,没有任何一人响应他。

  但刑山平也不在乎,他驱使飞剑朝着邢通天射去。

  刑山平的剑光很快,能眨眼间枭首同境界的强者。

  但在筑基强者面前,他的飞剑与嗡嗡作响的苍蝇别无不同。

  就见邢通天抬起手,轻松抓住了身前刺来的飞剑。

  飞剑无论如何挣扎,也挣不脱邢通天的控制。

  就见邢通天抓着剑身用力一握,一把飞剑竟然被他震碎成了数截。

  随着飞剑被毁,刑山平也被反噬的吐血,紧接着后退了两步。

  不等刑山平站直身子,邢通天隔空朝着刑山平轻轻一掌。

  只是这轻飘飘的一掌,对于炼气十二层的刑山平而言却是不可承受之重。

  就见刑山平整个人倒飞而起,跌落在了数丈开外的地上。

  而邢通天的掌风,不但打的刑山平披头散发,其掌峰余波也让场下的弟子们栽倒一片。

  “把刑山平给我押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说完这句话,邢通天又对着月池山腰处吼道:“商誉,还不快滚过来?”

  原来商誉是和刑山平一齐回来的,只是刑山平一落地就直奔邢通天,因此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商誉的存在。

  就在几个执法堂弟子押着刑山平离开时,商誉慢步走到了场上同邢通天作礼,紧接着道:“弟子未能找到商诠,请掌门降罪。”

  “商诠的事儿以后再说,如今大长老跑了,你说该怎么找到他?”

  商誉听言,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琉璃瓶。

  也不知是瓶身本来的颜色如此,还是瓶中液体的缘故,就见那琉璃瓶在耀阳下泛射红光。

  “弟子已炼取刘云霄,刘云之的血液炼就了血蛊丹,可供掌门寻踪。”

  此言一出,下方的二管事同三管事脸色都是一变。

  但两人这时候不敢质问商誉,所以二管事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而三管事却把目光望向了田林。

  田林摇了摇头,当初商誉要他卧底在二管事身边,他并不曾答应。

  所以二管事和三管事的血,不但不关田林的事儿,甚至田林半点也不知情。

  “邢通天,你让人取刘长老子孙的血脉炼此血蛊丹,到底意欲何为?”

  萧长老看不过去了,站出来喝问邢通天。

  邢通天手里捏着琉璃瓶,冷笑着道:

  “别人倒罢了,大长老我是不得不防。说起来,他才是咱们邀月宗炼就血真气的第一人呢。如今我宗门要变革,他自己一声不吭就跑了,谁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

  别人都是不敢置信,场下的田林已经习惯了。

  邀月宗如今这形势,就是所有长老都修炼了血真气那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了。

  “你要用血蛊丹咒刘长老?”

  萧长老说话时,风长老也上前道:

  “大长老只是跑了,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宗门的事,刑师弟切不可行此恶事。”

  邢通天把琉璃瓶对准了太阳,很快便从里面爬出一只浑身赤红的血蜘蛛来。

  原来,这所谓的血蛊丹,其实是用血养就的虫子。

  邢通天捏着虫子,道:

  “几位长老放心,当初大长老把掌门位置让给了我,我对他只有感激,怎么可能用血脉咒法杀他?”

  这话连场下的外门内门弟子都不信。

  若不是对大长老心怀鬼胎,怎么可能让人暗中收集二管事和三管事的血液?

  但这时候没人敢质疑邢通天,就亲眼看见邢通天将血蜘蛛捏爆,尔后默念掐诀。

  很快,邢通天睁开眼,双眼中红芒一闪而过。

  众人看他脸色难看,首先是项长老问他道:“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

  邢通天哈哈大笑,笑了半晌后道:“看样子,大长老躲在涟水峰一副耽于享乐的样子,其实是防着我,做给我看的啊!”

  场上的人都有所不解,邢通天指着场下的二管事和三管事道:

  “你两个蠢货,也不知道是刘长老从哪里捡来的。难怪半点不像刘云九,说来说去,只有刘云九一人是大长老的曾孙。”

  前面说刘长老修炼了血真气,田林并不感到心惊。

  这次说二管事和三管事不是刘长老的曾孙,田林是真的吃惊了。

  二管事不知所措,面多众人惊疑的目光,忍不住打着哭腔说:

  “胡说,我是我祖爷爷的亲孙,是涟水峰的外门弟子,不是从外面捡来的凡人。”

  此时邢通天已没了说下去的兴致,他将琉璃瓶往地上一摔,道:“诸弟子回宗,等下个月进行第一次大比。”

  诸弟子和诸长老各自离开了,那边的商誉躬身捡起地上碎掉的琉璃瓶。

  琉璃瓶里还躺着血,里面的四五只血蜘蛛则四处逃离。

  也在这时,二管事冲到了商誉面前,一把揪住商誉的领口,怒视着商誉道:

  “你他娘的,躲在涟水峰这么久,原来是为了暗算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偷我的血的?怎么我从没有发现?”

  商誉任凭二管事揪着他的衣领,蔑视的看着二管事笑道: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一个做长老的曾爷爷吗?你以为你这外门弟子,还能当得下去吗?”

  短短两句话,已让二管事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他捏着拳头作势要打商誉,却被三管事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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