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素月轻轻应道。
楚致渊看向楚仪：“你也别急，修炼太狠，欲速则不达。”“行吧。”楚仪无奈：“其实我也没怎么狠的。”
楚致渊失笑。
有永灵神树的刺激，她们两个的进境极快，而且越来越快。
而越快，则越能激发她们的兴奋，从而更加拼命的修行。她们修行时间太久，如果不是永灵神树，两人早就受伤了。
亏得有奇花异草纡解她们的情绪，调整她们心境。这也与永灵神树相契合。
如果两女不是都喜欢奇花异草，也不会从永灵神树中受益如此之大。
喜欢奇花异草，便与永灵神树相契合，受它相助也就越大。
楚致渊不得不感慨两女的运气，楚仪还好，李素月也是一个运气极好的。
在永灵神树旁修行，无异于在秘地修行，也类似于在远古时期修行。
进境自然是极快的。
在听涛院修行也一样能够受到永灵神树之助。
可惜自己早就过了这个阶段，永灵神树对自己助益有限。但有帮助总比没有的强。
楚致渊再次看一眼满脸通红，垂头不语的李素月，暗自摇头。
如果不出意外，李素月将来会成为大宗师。
根基打得太厚实，当然，楚仪也有大宗师之资。初始阶段，根基厚实，踏入宗师会很顺利。
然后在永灵神树的帮助下，进境也会突飞猛进，估计二三十年就有望成为大宗师。
这是在没有奇遇的情形下，如果有奇遇，会加快这速度。自己在这期间会助她们一臂之力。
楚致渊正闭著眼睛运转天元诀与地元诀，弥补身体的亏空。
额头一层涔涔汗珠。
他忽然扭头看去，发现了祝采芙。
祝采芙无声无息出现，好像一直站在那里看著。楚致渊抱拳道：“祝先生。”
“这是怎么了？”祝采芙惊奇。楚致渊道：“练功所致。”
“你这练功真够拼的。”祝采芙惊奇的道。
楚致渊笑道：“不拼命也不成，总要先成为大宗师再说，免得被人摆布。”
“你们两个的想法一样。”祝采芙感慨：“我们要回大贞了。”
楚致渊一怔。
祝采芙道：“宫里传来消息，殊妃娘娘重病。”楚致渊皱眉看她。
祝采芙脸色阴沉，叹一口气：“她身子一直不太好，可能这一次的事对她刺激太大，..唉一一！”
她脸色阴沉又隐隐担忧。
楚致渊皱眉：“病得很重，没办法了？”
祝采芙道：“什么灵丹都用过了，看来是命该如此。”楚致渊道：“要去见最后一面？”
“...就怕是如此。”祝采芙皱眉：“如果二姐真有个好歹，妙真她便要恨死皇上了。”
楚致渊慢慢点头。
“我们要赶紧启程了。”祝采芙道：“下午就走，不能耽搁。”楚致渊皱眉沉吟。
祝采芙道：“你可有什么主意？”楚致渊最终还是摇头。
“你的天龙神马快，是不是？”楚致渊无奈。
她的目标果然是天龙神马。
第398章 借乘
“祝先生，天龙神马怕是借不了，”楚致渊露出无奈神色：“外人不能靠近，骑不了它们。”
“妙真可以试试。”祝采芙道。楚致渊无奈的看她。
祝采芙哼一声：“不信妙真能驯服它们？”
楚致渊道：“大宗师也没办法的，否则，天龙神马也不会没人能驯服了。”
祝采芙笃定的道：“妙真能驯服它们，..你借不借？”
“.行。”楚致渊也好奇，程妙真能不能驯服两匹天龙神马。
它们桀骜不驯，便是萧若灵也不能骑它们。
只有自己搂著萧若灵，否则，绝不允许萧若灵骑乘。程妙真的修为看起来不如萧若灵，竟能驯服？
南城门外的树林。
树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上，程妙真一袭素白罗衫，身边只跟著祝采芙。
两女皆一袭素白罗衫，皎洁无瑕。
祝采芙道：“妙真，你真能驯服它们吧？我可是已经把大话都说出去了。”
程妙真轻轻颔首：“小姨放心便是，我曾在大贞试过的。”
“那还好。”祝采芙放下心来，笑道：“你也藏得够深的，当时直接驯服两匹多好，何必还要借他的。”
程妙真轻轻摇头。自己不想出这个风头，一旦真要做了，别想再过清静日子了。
可现在已然被逼无奈，需得尽快赶回大贞，否则也不想展露出这本事。
忽然两道金光出现在近前，然后马蹄声才响起。两匹天龙神马已经站在她们六米开外。
楚致渊从马背上飘下，抱抱拳。
两匹天龙神马轻刨地面，顿时出现两个坑。
它们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两女，然后转开了目光，看向楚致渊。
它们迫不及待的想撒欢出去玩耍，随意吃东西喝水。楚致渊做出稍安毋躁的手势。
两匹马与他越发默契，心意相通。
“你总算来啦。”祝采芙道：“还以为你改主意，忽然不来了呢。”
“祝先生多虑了，”楚致渊笑道：“我一向守约，从不毁诺。”
“妙真，”祝采芙扭头看向程妙真，同时打量著两匹天龙神马，对它们的神骏眼馋之极。
这样的宝马，谁不想拥有？
程妙真道：“世子，我驯服它们之后，只借乘这一次，不会夺人所爱。”
“殿下有这本事，确实不必夺我所爱，”楚致渊笑道：“大贞的天龙神马还有一些的。”
程妙真轻轻点头。
韬光养晦既然没用，也没必要非要守拙藏用。这次回去之后，便要展现自己的修为了。否则，谁都能欺上自己一欺。
藏而不用不是不能用，而是不该用的时候不用，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的。
“多谢世子。”程妙真轻声道。楚致渊笑笑：“殿下开始吧。”
程妙真的心法再奇妙，这个时候，心绪也有了波动。
毕竟不是铁石心肠，还是有感情的，而她的感情弱点便是殊妃娘娘了。
程妙真往前靠近两匹天龙神马。
两匹天龙神马灵气十足的眼睛好奇的打量她，鼻孔动了动。
楚致渊知道它们在判定眼前之人的身份，气味是不是陌生。
“殿下小心别被它们咬到。”楚致渊道“它们还是挺喜欢咬人的。”
程妙真轻轻点头，来到那匹母天龙神马跟前，伸出玉手。楚致渊暗自摇头。
这两匹天龙神马的脾性是一样的，烈得很，没那么容易亲近。
让楚致渊大为惊奇的是，程妙真的手靠近之后，并没被天龙神马抗拒，也没有张嘴咬她。
程妙真的玉手轻轻贴到那匹母天龙神马的颈部，慢慢摸挲。
楚致渊眼睛瞪得更大。
天龙神马可是任何人都不准碰的，现在也就只有自己与萧若灵。
那是因为萧若灵一直在自己怀里，被它们视为自己人。但还不能骑乘。
如今程妙真这般摸挲，它竟然没有反应，委实奇特。
他随即发现，程妙真玉掌依旧运转著两团气息，各自湮灭。
他不由的好奇。
是程妙真的心法玄妙，让天龙神马亲近呢，还是因为她的气息沉静宁和？
还是她身上自带的幽香让天龙神马安静下来？
一时之间，他弄不清，却不由的越发好奇接下来能不能成功。
程妙真没急著翻身上马，而是不停的摸挲著这匹母马的颈部，然后慢慢扩展摸挲的范围，从颈部扩散到后背。
楚致渊笑道：“厉害。”
祝采芙得意洋洋：“妙真厉害的地方多了去。”
楚致渊感慨道：“这是头一次，天龙神马会接受另一个人。”
萧若灵也是沉静温柔，可两匹天龙神马现在只是能让她靠近，却仍不让乘坐。
就看程妙真能不能做到这一步了。
程妙真摸挲著，然后翻身便要上马，但原本沉静的天龙神马猛的瞪眼，身子一扭。
程妙真身子在半空，下面的天龙神马已经不见。她飘身下落，无奈的看向那匹两丈外的天龙神马。她站在原地，轻蹙黛眉。
祝采芙讶然道：“这怎么就变卦了？”
她原本满脸的笑容，以为程妙真已然成功了。楚致渊摇摇头。看起来只差一点儿，但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程妙真再次靠近那匹母马，可那母马已经有了警惕，不再容她靠近，四蹄一动，已然到了十米外。
楚致渊撮唇一吹。
两匹天龙神马绕开了她，来到楚致渊身边。程妙真轻蹙黛眉，不解的看向它们。
楚致渊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了一块玉佩，抛给了程妙真。两马没那么排斥程妙真，如果不是已经驯服于自己，很可能也会接受程妙真。
自己这玉佩便能发挥作用。程妙真接过来，疑惑看向他。
楚致渊道：“殿下，这一次再试试。”
程妙真拿著玉佩，慢慢过来，唯恐惊跑了两马。可这一次，两匹马好奇的看著她，并没再躲开。程妙真若有所思的看一眼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