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八柱国十二帅中排名第一和第三的门阀,相比之下最早的元家、独孤家则排在第四、第七去了,这样一来,几乎云集了大唐门阀世家的前几位,就不能不引起重视了。
虽然说如苟一苇所言,大唐这些门阀只是单纯的来购买灵鱼,钱货两讫,自己一方的目标也是灵石而非灵鱼,他们就不会管闲事,但这其中动作过大的话,引来对方的关注怕是少不了。
因为时机原因,一旦交易完成,这些灵石就会被渔场上交给负责收款的人用飞槎带走运回月庐宗山门,不会在鱼市停留,所以几乎是在完成交易时,这边就必须要动手。
这等时间下,万一大唐方来的人有愣头青,见到这种情形,就是觉得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苟师伯,按照你所言这些大唐门阀都是长期在这里购买灵鱼,可如此一条财源,难道他们就没有动心过,直接控制?”宋道阳忍不住插嘴问道。
“这个情况比较复杂,天井道这边,月庐宗实力虽然相较于大唐或者大赵这些大宗门大门阀逊色许多,但他们是地头蛇,另外,无论是大唐那边门阀想要控制,还是大赵这边宗门想要控制,对方都不会允许,另外好歹河北名义上还是北戎人地盘,虽然北戎人现在基本上控制不住晋南这边了,可如果被大唐门阀或者大赵宗门公然地接管,这可就是明着打北戎人的脸了,北戎人就算是再想隐忍,恐怕都没法不理了。”
第484章 丁卷 算无遗策,总无万全
苟一苇的这个解释很合理。
位于五行山以西的云晋二州,在北边云州,北戎人还是很大影响力和控制力的,但那边晋州就要弱不少,尤其是晋南。
对大唐大赵一些私底下的小动作可以无视,但公开打脸就很难容忍,那意味着北戎人会彻底丧失晋南诸道的影响力。
另外大唐和大赵这两个对立日甚的帝国,也不会允许天井道这个关键之地落入对方之手,所以搁在月庐宗这个本土宗门手里,反而是大家都能接受的。
“苟师伯,按照你的说法,这每年无论是我们大赵,还是西唐,在东河鱼市来购买的灵鱼数量都相当大?”唐经天也忍不住问道:“若是一笔就是三四十万灵石,而且还只是西唐那边,每年西唐岂不是要在东河鱼市买上数百万灵石的灵鱼?那加上我们大赵这边宗门去购买的,岂不是上千万灵石?”
这个数目就有些惊人了。
像当初重华派在龙岩坊市的交易量,一年也不过百万,而月庐宗控制下的这个东河鱼市仅仅是这些大宗交易就要上千万,这还没有算平时的零散交易,这要加起来,岂非数千万?
苟一苇很认真地点点头:“差不多,东河鱼市外界估算交易额大概会在六十万灵砂以上,也就是两千万灵石以上,不过这是交易额,并非月庐宗的灵鱼收入,即便是这一次的大宗交易月庐宗的渔场为主,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月庐宗先从其他渔场收购过来,然后加上他们自家三家渔场的灵鱼凑足,这才总体售卖给大唐那边的客商。”
“而且也不一定每一次大额交易月庐宗的渔场能占据主导地位,很多时候月庐宗也不得不收购其他渔场的鱼获合起来给大宗客户,这一点月庐宗还是比较明智,反正大宗交易权一定要掌握在手里,过一道手也能赚不少,当然人家这些大户们也乐于用这种方式来交易,方便许多。”
赵嗣天紧接上话:“即便如此,月庐宗能从这种交易里获利也相当惊人了,难怪他们当初态度坚决的要把凌云宗赶出卫怀道,最起码也要避免卫怀道西南边落入凌云宗的势力范围,大概就是怕凌云宗的影响力渗透到天井道这边来吧?”
赵嗣天的这个观点也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整个天井道的形状像一个倒三角,南边虽然被黄河的大拐弯包围,但是仍然像一个凸出的拳头。
而卫怀道紧邻黄河这一片就向西突出进来,紧贴着天井道南部区域,一旦卫怀道被崛起的凌云宗控制,那么势必要把影响力扩张到天井道南部这一狭窄区域,东河鱼市这一个巨大的财源便会受到影响,这是月庐宗不能容忍的。
这大概也是月庐宗不惜打一仗也要彻底打掉凌云宗在卫怀道立足的希望,而他们也终于成功了,虽然留了一个尾巴,但是短时间内,重华派是没有太多精力来顾及卫怀道这边的。
“话题说得有些远了,还是言归正传吧。”陈淮生摆了摆手,打断了大家的发挥。
此次出山之行,虽然宋道阳实力更强,但是还是由他主导,因为解决月庐宗紫府真人的问题要由陈淮生来负责协调处理,不管陈淮生从哪里引来助力,这才是关键,解决不了对方的紫府真人,一切都是空谈。
“按照计划,他们双方的交易在这里,……”苟一苇手一指,“就是鱼市内后边紧邻着仓储所在的遇龙殿,旁边就是专门用来储存的水池,鱼囊连同网兜都置于这里水中,保持鲜活,双方会在这里交易,由大唐一方的来人验货结束,然后交付灵砂,交易就算成功,……”
“我们是什么时候动手?如何卡好这个时间节点?”宋道阳质疑道:“恐怕一般人是无法靠近这里吧?”
“我们有人在鱼市里会给我们发出消息,这一点不必担心。”苟一苇胸有成竹,“等到交易完成,他们会将交付的灵砂从这里,也就遇龙殿后边送走,经过这条路抵达这里,……”
苟一苇手指在沙盘上划了一个圈,“这里就是他们飞槎停留之地,灵砂在这里登上飞槎,然后运回月庐宗的山门。”
“我们在哪里动手?飞槎所在的地方?”宋道阳微微点头。
“不,飞槎所在的地方正好处于东河寨视线所及的地方,稍有动静,就会立即被东河寨上的观察哨所发现,那钱百川就可能迅速赶到,……”苟一苇顿了一顿,“虽说我们有应对钱百川的后手,但是能节省一些时间算一些时间,我们如果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解决问题,那最好不过,所以我们在灵砂从遇龙殿背后运走时就要发动,最好能在这段路上就解决问题,……”
“恐怕很难吧?”宋道阳提出异议,“如此短距离,我们在哪里埋伏?如果进入鱼市的话,很容易被觉察,可不入鱼市,在外边儿,就算是及时通知消息,也来不及,稍有差池,人家就运抵飞槎边上了,一旦上了飞槎,就很难控制了,我觉得最好还是以飞槎为目标,这样更稳妥,至于被发现,我觉得只是迟早的事情,我们绕不过这一关。”
宋道阳的观点赢得了唐经天、赵嗣天的认同,连宣尺媚也认同这个意见,总想要避开对方的紫府真人,那反而弄得畏首畏尾,缩手缩脚,结果就是适得其反。
陈淮生知道苟一苇在担心什么。
他是担心如果东河寨上的钱百川发现异常,不是先来查看情况,而是直接示警飞云山上的萧逸云,虽说萧逸云入定闭关,但是来自钱百川的示警,他会不会直接出关赶过来,到时候两个紫府合流,那问题就大条了。
所以苟一苇才想到的是在尽可能不惊动东河寨里钱百川的情况下,就在路上一举拿下解决掉押运灵石的筑基和炼气修士,能不惊动钱百川最好。
退一万步,就算是钱百川最后发现赶来时,这边灵砂已经到手立即撤退,让陈淮生的朋友阻挡住钱百川的追击,拖一段时间,让众人脱身,陈淮生这个朋友再行摆脱,这样就相当完美了。
可如果一开始就惊动了钱百川,如果钱百川发现情况不对示警招呼萧逸云,两个紫府联手,陈淮生的朋友恐怕连牵制拖一拖时间的机会都没有。
苟一苇沉吟半晌,宋道阳似乎看出了苟一苇的犹豫,遂问道:“苟师伯,你可还有什么担心,不妨说出来,这等时候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苟一苇终于道:“虽然我们确信萧逸云入定,一般情况下不会出关,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钱百川太过警惕,直接示警,而萧逸云火速出关,如果说是这种情况,就要看我们能否在最短时间内夺下灵砂逃脱,我们在蒲口渡准备有快船,一旦到渡口便能迅速渡河到西唐,只要过河,基本上就算是脱身安全了,但万一我们未能如愿得手,中间有点儿其他意外,……”
众人这个时候都明白为什么苟一苇希望在一旦交易结束,就要在路上伏击的决定了。
从遇龙殿到飞槎停放地大概还有两里地,加之四十万灵石的灵砂,说起来也不说,就是一万多灵砂,也就是一个大口袋能装下,但重量肯定不轻。
这段路正常情况下运送,可能就是一炷香的工夫。
而己方埋伏的地点是在鱼市栅栏外,距离这段路也并不远,一里多地,得到消息如果直接扑入,无论押送的人是筑基还是炼气,应该在几息之间就能彻底解决掉,然后迅速撤离。
就算是东河堡上的人发现异常再通知钱百川,钱百川再赶来,这中间的时间差,也足够大家逃脱了。
只不过届时可能要让陈淮生提到的朋友阻截一下更为稳妥。
相信陈淮生既然敢夸海口他的朋友可以解决紫府真人,那么拦截阻击一下应该不是问题,也能够顺利脱身,要知道紫府对紫府,斩杀很难,但逃脱就很简单。
可在飞槎驻泊地就要危险得多,因为那里地势较高,四周毫无遮拦,直接就在东河堡警哨视线之下,稍有异常,就可能直接示警。
苟一苇担心的就是这种最坏的结果,那就是己方的袭击如果稍有差池,而钱百川太过警惕直接召唤萧逸云出关联手,两个紫府同时如果抢在众人撤离之后前就撵了上来,那就麻烦大了。
就算是陈淮生的朋友能挡住一个钱百川或者萧逸云中一个,但另外一个紫府,也足以给其他人带来毁灭性的杀伤了。
如何权衡这其中的利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陈淮生身上,这个局是他组的,决定自然就要由他来作。
陈淮生平静地点头:“就这么定了,按照苟师伯的意见来,但大家也不必担心,钱百川也好,萧逸云也好,我们固然是往最省事的方向做,但真要遭遇了,也不会怕,我有万全之策。”
第485章 丁卷 裂石响惊弦
伴随着大门的打开,云集在外边的客商终于可以进入鱼市了。
辰正三刻正式开市,来买鱼的客商才能进入,但对于鱼市里的渔户和渔场主来说,往往是寅时就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在头天夜里就要把渔船驶入港中,又或者将渔场里捕捞的渔获用船运入港口,将白日里需要售出的灵鱼从船舱里用水囊袋转移到鱼市中各家专门的鱼池或者租用的水柜里,以便一旦开市,能让客商们第一时间看到渔获。
每每遇到初一十五这种大日子,渔户和渔场都会运送更多的渔获到鱼市。
因为这一日都会有周边更多的客商前来,尤其是一些大客户都会在这个时候来选购。
虽说绝大部分大客户都被月庐宗所包揽,但总还是有一些不太满足于与月庐宗交易,或者还需要额外购买的客商愿意在鱼市里自行挑选购买。
尤其是一些数量少不多见的稀有品种灵鱼,就更容易受到这些客商的青睐,而这些稀有灵鱼都难以养殖,只能通过渔户们碰运气捕捞到,而月庐宗也不可能满足所有客人的需要,所以并不在意这类情况的发生。
月庐宗的一名筑基二重修士早早就带着三大渔场的管事在大门上迎候着了。
今日大唐那边要来不少贵客,几乎都是大唐顶级门阀世家中人。
他们基本上每两个月才来一回,采购量也基本固定,但这一次情况有些特殊,据说除了常规采购的这批灵鱼外,可能还要购买一些其他稀缺灵鱼,大概是这些门阀中某些长辈的特殊需要。
好在这些大唐来的客人都基本上比较守规矩,每次交易大家也都算顺利,这么多年来少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月庐宗这边也乐于为大唐的贵客们提供方便,陪着客人们在鱼市挑选寻觅。
一般情况下那些稀缺灵鱼月庐宗并不太感兴趣,因为无法在渔场养殖,难以产生效益。
真的特别珍贵的灵鱼,也要看月庐宗的大人物们自身是否需要,才会考虑买下。
走在一行人后边两个年轻人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已进入街市,就能闻到浓烈的鱼腥气,当然还有相当浓郁的灵力气息。
成千上万的灵鱼被养在这方圆几里地的鱼市鱼池和水柜中,挤在一起,它们会在两三天里被售卖出去,然后又有新的灵鱼被运送进来。
“整个鱼市怕是有上百户吧?”
“不止,有两三百家,这些都是坐商,既有渔场的售卖点,也有临时租给那些渔户们来售卖的,你看,那些有较大鱼池的,基本上就是坐商,而用水柜的,基本上就是渔户们临时租用的,数量不多,但往往就有一些稀缺灵鱼,你不是想要看看紫瞳灵鳝么?到时候让月庐宗这边安排人陪着你走一圈看一看,能不能碰上,就看运气了。”
介绍的人显然是对东河鱼市的情况比较熟悉的,而另外那个浊世佳公子则显然是第一次来,饶有兴致的四下打量,但是眉目间却有几分愁思。
“紫瞳灵鳝如果遇不上,金火鳅其实也可以,不过金火鳅好像更难碰上吧?”叹了一口气,那白衣公子摇了摇头,“试一试吧,这都是北方最大的鱼市之一了,或许只有大赵济郡黄河口的鱼市能和这里媲美?”
“黄河口的鱼市恐怕都比不上这里,不过一些稀缺灵鱼却不一定非得要在大的鱼市才找得到。”
和白衣公子说话的灰衫人年龄也不大,大概不到四十岁,语气轻松。
这种购鱼之事根本无须他来操心,族中自有专门的人手来选购,每年都会来三四回,早就成了惯例了。
一般说来都是族里派上两三名炼气层面的老人办事,选购完毕,银货两讫,便径直从蒲口渡返回河西。
河西那边也有专人接着,将渔获运送回去,确保鲜活无虞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自己来走这一趟?
可是这位宇文家的“嫡子”非要来走这一遭,他也不得不陪着来一趟,好歹宇文家与元家是最密切的盟友,而且还有长孙家也突兀地会有一个重要人物也参与到此番购鱼中来了,就更让宇文家心里不踏实了。
一下子这本是一场再寻常不过购鱼之旅,突然间就变得有些不寻常起来了。
“那家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和他都要来走这一遭了?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故事?”灰衫人看了一眼默默走在前面的紫袍男子,“算起来他该是的表叔吧?”
大唐族阀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么多代来都是相互联姻,但是这并不影响双方之间的争斗甚至战争。
往往上一代还是亲密无间的姻亲,下一代可能就是白刃相向的仇敌,再下一代又会并肩战斗。
这中间波谲云诡变幻莫测,比大赵宗门之间的关系变换可要频繁剧烈得多。
白衫公子有些心不在蔫,“谁知道?我是有自己的需要,长孙家的事情我们可管不到,表叔,一表三千里,咱们大唐这几十家,谁论这个,要说你和我嫂子不也沾亲,说起来你还比我矮一辈呢。”
白衣公子的话让灰衫男子啼笑皆非,但也没说错,自己比对方大二十岁,但是论上三代的辈分叙下来,自己还是对方的晚辈了。
“话说回来,你制备什么丹药非要紫瞳灵鳝和金火鳅?”灰衫男子岔开话题:“八水绕长安,难道咱们长安那边就找不到?”
“找过,据说二十年前还有的,但这十来年里,似乎是气候有变,紫瞳灵鳝和金火鳅都看不到了,就算是在市面上出高价买,也遇不上,所以才来这边看看。”白衫公子顿了顿:“只可惜东河湾如此好地方,咱们大唐和大赵都只能看着,倒是便宜了河北这帮土鳖。”
灰衫男子轻笑了一声:“北戎人的势力还在萎缩,晋南这边迟早变天,现在暂时给他们几分面子免得影响到我们和他们的关系,再等二十年,不,要不到二十年了,最多十年,晋州也许就该变天了。”
“变天?变成谁的天?我们大唐,还是大赵?”白衫公子撇了撇嘴,“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白衫公子的话让灰衫男子无言以对。
大唐和大赵之间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恩怨情仇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当几百年前北戎人盛极一时一举攻灭大雍、大燕,饮马秦川和黄河岸边时,大唐和大赵同仇敌忾,联手奋力与北戎人战斗数十年,硬生生打断了北戎人意图南下饮马大江的狂妄想法。
但等到北戎人盛极而衰,逐渐从霸主位置跌落的时候,唐赵争雄的格局又开始形成了。
虽说还有吴越、南楚和巴蜀的这些周边地方势力的牵制,但是唐赵之间的关系却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恶化。
大唐是典型门阀世家为核心的帝国,而大赵则是以宗门为核心世家为辅佐的双头制,虽然赵氏官家在其中居于中心地位,依托道宫来掌控局面,但是超级宗门才是大赵的根基,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行人就这样懒懒散散地走进了鱼市。
迎接他们的月庐宗主事也相当热情。
对于这些老客户,尤其是域外的老客户,月庐宗一直是尽可能地满足需要。
每年这些大客户们能购买走三家渔场的绝大部分灵鱼,同时也能给鱼市带来巨大的交易量,所以当这些大客户提出要从其他渔户手中购买一些稀缺灵鱼时,月庐宗不但不会干预,还会主动配合,帮助他们联络说和,以便维护好这层关系。
对于约定的青头雪鲂、金脊裸鲤和银火乌鲟,月庐宗这边的渔场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验货就在鱼池中,来自大唐各家门阀的管事也都站在池边,随意抓起几条灵鱼来查探一番,大小规格也早就有标准。
像青头雪鲂每尾大概在十二三斤左右,而金脊裸鲤只有十斤不到,银火乌鲟要大一些,大概在二十斤上下。
这些灵鱼灵气十足,也是修士们每天补益根骨的必需品。
很快交易就完成,月庐宗一干管事也喜笑颜开,灵砂和鱼获交割完成,大唐这边来的各家门阀管事也纷纷将鱼获撞入专门的鱼囊中,并加注专门灵植,才放入储物囊中。
眼见得只要交易完成,剩下就只有一个目标,一尾大头灿花青鳙。
灿花青鳙本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灵鱼,不过其性中,价格不贵,而且能长得很大,重的可达六七十斤,对于一般练气层面修士来说,却是相当划算的灵食。
这头灿花青鳙看样子已经有一百多斤了,远远超出了寻常青鳙,堪称青鳙王了,估计年龄能有一甲子以上,前几日被人寄放在鱼市这边,推荐给大唐来客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