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所有人就战位,敌军还没到呢?就敢乱,我看你们是想找死。”
“给我滚回去!”
年老校尉拽着一战修,一脚下去就将其踹到了战位之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太朝城上的各处,但即便是如此也依旧是是收效甚微。
太朝城守将,无可奈何的把自己麾下军卒带到了内城,与皇室禁军拉开了距离。
一旦阵法出现漏洞,黄家战修开始攻城,两军战修短兵相接之下,恐怕这皇室禁军坚持不到一时三刻就会全然崩溃。
两军对垒最怕什么,不是什么敌强我弱,也不是什么粮草灵石不济,最怕的就是猪队友,一旦皇室禁军乱了,必然会波及到他们,大康皇朝可没他们的份儿。
内城太朝城守将,李宣问一旁的校尉,“咱们的人都撤回来了吗?”
那校尉回答道:“咱们的人共计七千军卒已经尽数撤到了内城,断龙石万斤铁闸也已经落下,阵法亦是全数开启,没有令牌任何人也进不来。”
李宣闻言,笑道:“好,给本将在内城城楼边儿摆一桌酒席,我到要看看皇室禁军那些不成器的玩意儿究竟如何止住局面。”
校尉笑着说道:“将军果真是好雅兴,属下这就去办。”
那校尉摇摇晃晃的往内城的仓库走去,显然十分的得意,只是这得意似乎与时局不符合。
太朝城外城,看着依旧混乱的战修,五城中郎将抽出战刀,将一名正打算逃走的战修斩杀之后,恶狠狠地说道:“所有人就战位,无令不得擅动。”
“诸校尉听令,若发现有人胆敢扰乱军心者,杀无赦!若有不听令者,杀无赦!若有顶撞校尉者杀无赦!”
三个杀无赦一出,周遭的温度突然就下降了许多,一些校尉身上竟然起了一层冷汗。
如今局势唯有杀伐方能止住,但是皇室禁军之中那个战修不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所以就算是砍了数十战修之后,局势也依旧没有改变太多,反倒是引起了皇室战修的愤恨。
皇室禁军属皇室麾下,能够进入其中者无不是与皇室有旧之人,平日里杀一个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如今杀了几十个这五城中郎将却是将天都捅破了。
所以这些战修自然不会给五城中郎将好脸色,现在敢对他们喊打喊杀,到时候不把你抄家灭族,怎么对得起皇室禁军这个名头。
对于这些战修的想法,五城中郎将自然是了然于心,但是这城要是守不住,说的么都是白说,都是虚得!
“谁想违抗军令站出来,让本将好好瞧一瞧究竟是哪位英雄好汉,胆敢在两军阵前如此施为啊!”
......
无错
第二百七十章 兵临城下(二)
俗话说得好横的怕竖的,竖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就怕蠢货,就算是如今的局势也依旧有不少蠢货站了出来打算以身试法。
“本座乃是当今陛下的堂叔,五城中郎将别看你如今在这儿耍威风,在老子看来你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狗罢了,如今这狗竟然想着要杀了主家,这世间有这个道理吗?”
这战修嚣张至极的话语非但没有人前去阻止,反而收到了皇室禁军中一众战修的叫好。
一时间五城中郎将面色铁青,心中的怒火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典军校尉何在!”
典军校尉匆忙跑了过来,单膝下跪说道:“典军校尉在!”
“好,典军校尉,你告诉本将这觉大苟按照军法该当如何啊!”
典军校尉看了看猖狂的觉大苟,又看了眼愤怒不已的五城中郎将,小心翼翼的小声说道:“启禀将军,这觉大苟犯了十七禁五十四斩中的第四条,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
五城中郎将又问道:“本将问的是该如何处置,今天你要是不说出来,以同罪论处。”
典军校尉可谓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啊!
得罪了觉大苟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但若是得罪了五城中郎将,自己恐怕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启禀将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犯者斩之!”
典军校尉颤颤巍巍的声音刚一出来,觉大苟当场就炸了刺儿,说道:“好啊!就算老子犯了十七禁五十四斩,也轮不到你来杀老子,你得乖乖得把老子送到宗人府!”
“还有你,你一个小小的典军校尉也敢参合进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五城中郎将看着眼前死到临头也不知悔改的觉大苟,说道:“觉大苟违反军法,依照军法,斩立决!觉大苟到了黄泉路上莫要如此猖狂了。”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五城中郎将手中的长枪已经捅穿了觉大苟的泥丸宫,觉大苟倒地而亡,一时间在场战修无不人心惶惶。
在场战修的身份虽然都有些来历,但都大不过觉大苟,可如今觉大苟都被五城中郎将给杀了,那他们呢?他们可没有当皇帝的侄子啊!
“所有人就战位,准备迎敌,若有懈怠者与觉大苟同罪!”
这一回五城中郎将总算是止住了纷乱的局面,皇室禁军们也在各自校尉的带领之下,老老实实的待在各自的站位之上。
城下的苏牧见到城上的乱象已经平复,说道:“鸣金收兵,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我等明日再来!”
黄校尉不解的问道:“苏将军大好时机,我等难道不攻城吗?”
如今太朝城上的皇室禁军刚刚平复下来,若是能够用铁骑冲击一下,这太朝城上的皇室禁军恐怕就会胆气尽丧,但为何要后撤三十里呢?
苏牧笑道:“自打本座修行之始,就没听说过铁骑攻城一说,撤!”
三万铁骑调转马头,迅速后撤,怎么来到这太朝城下,又怎么回去了。
不过这一番试探也并非全无所得,至少苏牧已经知道了这太朝城的虚实,明天过去再用铁骑冲击下阵法,不怕这些酒囊饭袋不上钩。
方才他已经将皇室禁军中的矛盾吓了出来,若是五城中郎将不制止,苏牧会攻城,但五城中郎将用杀伐手段止住了乱象,苏牧反倒会撤退!
至少也得给觉大苟的亲属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吧!整座太朝城中苏牧忧虑之人无非就是那几个,恰好这五城中郎将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不通兵事,但却擅长旁门左道之术,算得上是一个麻烦。
若能借助觉家将其逼到黄家这边儿也算是一桩美事,这才是他苏某人的真正用意,可惜少有人能够看的出来啊!
夜幕笼罩,苏牧立下的大营处依旧是灯火通明,苏牧的中军大帐之中来了一个,一个苏牧压根儿就不想看见的人。
“玲珑教祖不知道您老人家,这一次来到我这大营之中究竟是意欲为何啊!”
别看苏牧说的轻松,实际上苏牧已经做好了全力出手的准备,如今面对一尊教祖他总算是有了抵抗之力,至少不会像昔日那样一招即溃。
玲珑教祖若有所思的说道:“苏牧你该走了,这本就不是你的世界,你有何必在此蹉跎呢?你最好早些离去,也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