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急,总得等到,天上的那入了佛祖的棋盘之中才可。”
“与天相斗,太过乐趣无穷!夫子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而你就是第三个,一旦我与夫子都没有做到,世间就靠你了!”
这无疑是一个极为沉重的交代,世间的重任确实很沉重,他也担不起他习惯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生活。
比如大荒中的教祖,但在此方世界他却要成为那个顶着天塌地陷的高个子。
这说起来确实是有几分可笑,也有几分荒唐,但如今事到临头,车到山前,船到桥头,他真的还有的选吗?
苏牧有些凄凄然的说道:“天要塌了,总有人要顶上去,只是不知道,我若顶不住,那下一个又该谁去顶呢?”
毫无疑问昊天是极为危险的人物,再者创立了道门的那位老赌鬼替人族选择了信仰,也留下了牵制的手段。
但千万年的沧海桑田,那道保险究竟是否还能够生效,没人敢去赌。
道门不敢,苏牧也不敢去赌!
无错
第一百二十四章 秋归落幕
时间来到秋末,一直驻守在土阳城的夏侯归来了,在经过朝议之后,唐王同意了夏侯的归老。
隐瞒了身份数十年的夏侯也算是落得了善终,至于当年的事情,部堂里的大人们都选择性的忽略了。
唐国很强大,铁骑可横推诸国,但面对昊天在人间的代言人,依旧只能是分庭抗礼罢了。
如今几乎可以证实这位夫子的第十三位亲传弟子,书院的十三先生就是光明大神官口中的冥王之子。
这是修行者间的事情自然该有修行者去解决,所以这件事情的选择权在那位即将归来的夏侯将军手中。
对于这些个传闻从南海归来有了一段时日的苏牧对此可谓是了如指掌。
归属于道门的暗碟不时的把信息汇总到太虚酒馆,这件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对错。
宣威将军被满门抄斩那一日很多人都选择了袖手旁观,比如部堂里的大人,站在后山不知该如何去选择的高大老人。
所以说把罪过归到夏侯的身上有些不妥!
他将手中的信件放下不无担忧的轻声说道:“观主你这招棋下得不错,可惜最终出了点儿意外。”
观主不是神灵,不能够知晓未来,但他知道个大概,在雁鸣湖畔与宁缺一战的夏侯受了很重的伤。
所以今天他要去拦住一个人,拦住一个从荒原而来,却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入长安城的人。
......
在夏侯府邸不远处一个明显不像是唐国人士打扮的精壮汉子,手提着两把弯刀就要冲向夏侯府邸。
一道人影闪过,精壮汉子发现了挡在自己眼前的青衣道人问道:“苏先生我尊敬您是道门客卿,难不成我明宗清理门户你也要多管闲事不成吗?”
眼前的道人很强大,强大到他无法在其手下走过一招,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位苏先生不会多管闲事。
“夏侯为道门做了很多事情,七日之后就是夏侯与宁缺的决战,所以我希望他们两人之间有个公平的决斗。”
毫无疑问这场战斗无论在书中还是剧中都不太公平,他身为道门客卿自然要帮助道门客卿建立一个公平的环境。
唐的眼中充满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怒,他握紧了手中的战刀,向前继续走去,他在赌,赌这位苏先生不会出手,不会为了一个小人出手。
“唐你难道想跟我动手吗?”
苏牧冷冷的说道,夏侯是世间与昊天博弈中最为关键的一手棋,所以他绝对不允许这手棋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问题。
唐手中的弯刀之上闪耀出火红色的光芒,唐的眼眸之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战意思,“苏先生请你让开!我再次重申一次,这时我明宗的事情,那不成苏先生也要管吗?”
“唐你还是回荒原吧!”
苏牧右手一挥,世间三大不可知之地天下行走之一的唐,跌入一道门户之中,消失不见。
他有些无奈,与天相斗,果真是其乐无穷矣!
正当苏牧打算离去之时,微弱的蝉鸣从远处袭来,悲切的蝉鸣之音竟让苏牧有些心惊,因为这蝉鸣之音已然处于了知命巅峰。
而且还是领悟了世界法则自成一界的知命巅峰!
循着蝉鸣之音,苏牧进入无距门户之中,去找那位大修行者好好谈谈,棋局已开落子无悔,他可不想在出些什么意外,搅了他的好事!
再次出现之时,苏牧落入雁鸣湖畔的树林之中,他踩着积雪向树林深处走去!
......
一个身躯埋在斗篷之中文静女子出现在远处依稀可见林中,那女子似乎也发现了苏牧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来到了苏牧身前。
蝉名之声更加凄切,树梢之上的积雪簌簌地落下,而后那女子消失在了雪幕之中!
苏牧沉声说道:“三先生相比魔宗的天下行走唐是你放进长安的吧!若非三先生买通了一些人,相比魔宗天下行走如何能够出入唐国都城如进无人之境。”
荒原之上的荒人本就与唐国之人的相貌有很大的差别,虽没有天差地别,但是一眼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所以若非这位三先生放水,恐怕唐连朱雀大街都过不去!
隐藏在雪幕之中的余帘清冷的说道:“那又如何!”
两道晶莹剔透,散发着切割万物气息的蝉翼,从她身后飞出,越过了重重风雪飞向了苏牧。
“三十二年蝉果真不凡,但三先生您真的以为,凭借着蝉翼就能击败我吗?”
面对袭来的两道蝉翼,苏牧依然不惧,一道厚实的法术屏障挡在身前,天穹之上垂下一道幽蓝的灵气流。
与法术屏障融为一体,沟通了体内世界的法术屏障早已是今非昔比,挡住一位五境之上的修行者轻而易举!
蝉翼与法术屏障轰然相撞在一起,阵阵灵气波纹向着四周疯狂扩散,本就簌簌落下的雪花,变得更加的细碎。
余帘说道:“苏先生若是不惧,为何还要施展天启的手段!”
紧接着就是无数的蝉翼,那道挡在苏牧身前的法术屏障,变得愈发单薄,但锋利无比的蝉翼仍旧无法突破,那道单薄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