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第963节

胡主事慌忙规劝道。

许易道,“若是这帮混蛋把事儿往大了捅怎么办?”

胡主事陡然雄起,“小崽子敢?”

许易道,“既然胡主事作保,这事儿就算了。”

胡主事才松一口气,许易话锋一转,“我好像也信不着老胡你啊。”

“我”

胡主事气得胸口不住起伏,喘着气道,“你到底要怎的。”

许易向胡主事传过一道音去,胡主事双目陡然发红,死死盯着许易宛若杀父仇人。

许易依旧面带微笑,“老胡,你不用和我瞪眼睛,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同意,你信不信,当然你若非要再试过这一万种办法后再按我说的做,那也由得你。”

“信,我他马的当然信,你敢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胡主事说着说着,双目忍不住飙泪。

许易取出一张纸,胡主事接了,怒喝一声,“都他马的把眼睛闭喽,谁敢睁眼偷看,老子生生将他那对招子抠出来当鱼泡踩了。”

众人赶紧闭了眼,除了许易这魔头,没谁敢刺激已经到了疯狂边缘的胡主事。

转瞬,胡主事在纸上落了一行字,便签了名姓,按了指印。

许易来拿纸张,胡主事双手攥得死死地,浑身发颤,许易笑道,“何必呢,我又不会真拿去害你,对我有何好处,我不过求个心安,大家都是朋友嘛,好了,别哭了,大家都在呢,你也是堂堂胡主事不是。”

许易终究将纸张摘走,轻轻拍着胡主事的肩膀,宽慰道。

胡主事哭笑不得,遇上这种滚刀肉,只能当作老天爷降下的灾劫,除了忍耐,也只有忍耐。

“好了,既然胡主事作保了,你们几个就不用死了,以后那个正气社,还是你们说了算,不过,我这里还缺一张伏辩,几位总得还要辛苦一下的。”

说着,许易大手一挥,四人身前皆落了一张白纸,“我念你们写。”

转瞬,许易道出一番伏辩来,伏辩的内容正是四人如何对杜川心怀不满,如何设计,最终毁了杜川的气海。

正气社四人又惊又怒,在许易拿下胡主事之际,四人已经熄了上告的念头。

因为根本没多少渠道,不管从哪儿告,最终还得落到胡主事这里来。

却不料这该死的混账,竟是胆大包天,心细如发,摆弄清楚了胡主事,竟还不算完,还要将这盆污水泼到他们头上才肯干休。

“怎么,几位不打算写?是打算到上面告我呀,还是打算去告胡主事?”

许易说着,斜眼朝胡主事看去,“老胡,你管理的不怎么样嘛,这些人敢明目张胆地不尊重你,你说怎么办。”

胡主事恨不能在许易这张笑嘻嘻的坏脸上狠啐一口,再怒骂一声,“就他马的你最不尊重老子。”

满腔怒火,化作无穷力量,胡主事肥大的身形,竟无比灵巧的腾起,落到四人近前,霹雳吧啦一阵暴抽,口中怨念无穷的怒骂道,“叫你他马害我,叫你他马害我”

瞬间,四人被抽成了满地葫芦。

许易见着差不多了,大手探出,将胡主事捉回,一正一反两个耳刮子抽出,竟将胡主事满口牙抽掉。

场中一片死寂,胡主事瞪圆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许易。

许易冷笑道,“老胡,你敢指桑骂槐,证明你对许某还是有怨气啊,既如此,许某若不让你享受一回,你不会长记性。”

说着,他掰开胡主事的嘴巴,一口源印珠塞了进去,催动法诀的同时,死死卡住胡主事的脖子。

胡主事顿时如一条褪了骨的胖头鱼,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雪白而厚实的皮肉,竟凸起根根如龙怒起的青筋。

不过十余息,许易收了禁法,胡主事如一滩水瘫倒在地,忽的,一骨碌爬起来,对着许易不停扣头,口中要说话,已经沙哑得说不出来了。

他养尊处优惯了,适才虽只十余息的折磨,他却感觉像是坠入地狱几个轮回那么久,那种滋味,他宁肯死,也不愿再尝了。

眼前立着的不是混蛋,而是魔鬼、魔鬼!

许易一把将胡主事提起,往他口中塞了一滴灵液,灵液入腹,胡主事周身的痛楚如滚汤泼雪般消除,取而代之地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强烈舒服。

许易依旧拍着胡主事肩膀,“老胡,不是我心狠,是你太出格,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对不对?”

许易精通人心,胡主事殴打正气社那帮人的骂词才出口,他便知道姓胡的是口服心不服,往常这种情况多了去了,许易都不管,因为只要拿住把柄,便稳了。

但姓胡的位在要冲,十分重要,兼之此人是平庸之辈,弄不好一个念头想歪了,来个铤而走险,他就不划算了。

第五十章 蛇变

所以,许易才决定再出手,帮助胡主事深化认识,摆正位置。

一番操作后,效果极佳。

“是是,不,不是,不,不是我太出格,是我太出格,您不狠,您真的不狠,我,我便是不认我亲娘老子,也不敢不把您不放在心上啊,苍天在上。”

胡主事痛陈其情,说着,竟跪倒了,一副对天起誓的做派。

许易将他提起,“我如何不信你,行了,你去看看,那几位道兄写完了么?”

正气社的四人,早被许易这魔头般的手段吓傻了,哪里还敢犹豫,按住纸张,一挥而就,恭恭敬敬交到胡主事手中。

胡主事接了,便要将他交给许易,许易挥手道,“你保存吧,我还信不过你?况且你的身份在这里,也合该你保存。”

胡主事赔笑道,“您说的是,您放心,这些小崽子谁敢有半点异动,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许易微笑点头,冲董庆可勾了勾手指,“那个谁,你要装死到何时,咱们的账,该了一了了,是你自己出手,还是我动手。”

“动手?谁敢动手,谁敢对您动手?”

胡主事好似炸了毛的猫,对着董庆可龇牙咧嘴地嘶嚎。

噗通一声,董庆可跪倒在地,满面胀红,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他是个光鲜惯了的人,自认为还是个大人物,面子值千丹。

当许易冲杜川下辣手的时候,他还想和许易拼一把,护着胡主事离开便算赢。

当许易三下五除二解决掉胡主事的时候,董庆可便知道麻烦大了,他想过道歉,想过弥补,唯独不曾想过做任何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做的事儿。

岂料事态一步步发展,这混蛋已完全撕下伪装,露出魔头的气质,邪气凛然,超乎想象,董庆可的心态便越来越低,最后连他自己都认为再想保持什么尊严,简直就是拿小命开玩笑。

他虽打定主意化为尘埃,也要获取许易的谅解,但真跪了下来,那不要脸的话,却死活也说不出口。

“老胡,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许易将皮球踢给了胡主事。

胡主事道,“自然是赔偿,外加惩罚,当然,一切您老说了算。”

许易摆摆手,“就按你说的办吧,姓董的若是不懂事,对不起他这个姓,就按老杜的办法处置。”

许易此话一出,董庆可险些晕倒。

他之所以完全屈服,胡主事彻底被收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亲眼目睹了许易收拾杜川的一整套流程,既凶残绝望,又滴水不漏,若是被那样处置了,可比死了还恐怖。

胡主事冷哼一声,还没走过去,四枚储物手环,便朝他飞来。

胡主事接了,递给许易,许易也不客气,尽数收了。

他还没发话,董庆可四人身前各自多了一张纸,转瞬也落下了字、姓名、手印。

每张纸的内容不同,真假不知,但都足以成为致命的罪状。

许易一摆手,照例是胡主事收了伏辩。

“好了,老胡,没你的事儿了,回去歇着吧,对了,这帮正气社的都带走,真要社的留下。”

共学社的这帮人,还不曾消气,胡主事在场,恐怕赵乾他们也发不出火气,许易体贴入微,干脆驱走胡主事。

正气社的一帮人和胡主事如蒙大赦,齐齐冲许易行礼,便要紧赶着逃离这魔窟。

“怎么,姓杜的不搬走,还要烂在这里不成?”

正气社几人和胡主事,同时唬了一跳,齐齐来抢杜川。

这一搬弄,杜川竟醒了过来,意识到出了何等状况,他先是痛哭,又拉着胡主事求他做主,惩罚许易这恶贼。

杜川每说一个字,正气社四人和胡主事心头便像是被攮了一刀。

终于,胡主事忍无可忍,噼里啪啦一阵暴抽,又将杜川给抽晕过去,恶狠狠道,“让他在洞府里躺几天,过一阵在岐天山谷弄个现场,赶紧处置喽,这种混账,死不足惜。”

这番怒骂,字字句句出于肺腑。

胡主事已经不敢恨许易了,自然而然,所有的恨意都转到了杜川头上。

若不是姓杜的没本事偏要装,他胡某人正好好的在家喝酒听曲儿呢,怎么会好端端地,好端端地被带进这深不见底的沟里。

即便是杜川成了这等模样,胡主事也难消心头之怒。

胡主事一干人去了,许易道,“赵兄,孟兄,列位,老董怎么处置,列位发个话呀,赵兄,你都气得吐血了,不能没有反应吧。”

自打许易出手以来,共学社的一干人就成了石化状态。

任凭谁也不能将印象中的老好人许易,和眼前的许易联系在一起。

就好像本来养着一条宠物蛇,睡了一觉醒来,宠物蛇化作一头巨蟒趴在自己床头,长着血盆大口与你说话,那种感觉要多崩溃,有多崩溃。

众人的反应,许易看在心头,心中只是无奈。

他知晓,从这一刻去,他在共学社中装学弟的岁月,便一去不复返了。

其实,赵乾召唤董庆可来时,他就看出问题恐怕要遭。

在董庆可假模假式地替共学社伸张正义之际,暗中与杜川讨价还价地传音,他听了个分明。

他其实不想掺和进来,但即便传音告知了赵乾,赵乾恐怕也很难相信,即便赵乾相信了,不过是诓骗换成明抢。

许易知晓,最终还是得他来替共进社这帮人来遮风避雨。

唯一庆幸的是,有个胡主事存在。

他是个谨慎的人,在试弟子圈中混了三个月,如何会不知道这个圈子上头的领导是谁,大概是何等脾性,不过没机会接触罢了。

借着杜川的手将胡主事诳了过来,后面的一套,对他这积年的威胁人的专家来说,不过是熟门熟路罢了。

三下五除二,替共学社消弭了灾祸,为自己抹平了后患。

但失去的东西,到底是回不来了。

许易唤了数声,赵乾等人都没反应,却把董庆可吓坏了。

他生怕赵乾算后账,要自己的小命,有杜川的悲惨遭遇在前,他是万万不想重蹈覆辙的。

第五十一章 大有可为年轻人

董庆可一个跪行,到了赵乾身侧,不停地自扇耳光,不停地骂自己猪油蒙了心,不是人

赵乾猛地惊醒,一脚将董庆可踢翻,“滚,给我滚,你这等下三滥,站在我家门前,连这方青坪都被你污浊了,滚!”

董庆可只觉这辈子都没听见这么美妙的话了,当下如蒙大赦,正待逃离魔窟,外面传来了动静,“哟呵,还紧闭了大门,赵兄,开门开门,锁这么紧作甚,不就是练出了元丹么,我等过来观摩观摩,你们共学社总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此刻,青坪之外,依旧被董庆可弄出的迷雾紧锁,外面看不见也听不见里面的状况,里面也看不清外面的状况,但声音却听得分明。

当下,所有的视线皆朝董庆可看去,董庆可一张脸皱成了破布,连连摆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疯了么,我叫他们来,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董庆可正慌乱自辩着,噗通,一人闷头栽倒在地,正是樊九,他浑身体如筛糠,嘴皮子不住哆嗦,死死将头埋进土里。

孟伏大怒,一把将他提起,左右开弓连扇了他几个耳光,怒道,“你他马是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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