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第448节

儒装中年摆摆手,“少给老子戴高帽,不过看在你我有缘,你小子又素来爽利的份上,某怎么也不能看着你去寻死,你记好了,轮到你时”

许易惊诧道,“怎生这般麻烦,这般做有何意义?赏功使是失心疯了吧,再说以我等一级门派的实力,怎么也不能想到派给幻形大妖的任务吧”

虽听得儒装中年教授秘法,他依旧满脑子浆糊。

儒装中年不耐烦道,“问那么多作甚,某还会害你不成,也不想想你惹了多大篓子,姓冯的要折腾你,什么花样耍不出来,变换一下领取任务的模式,又有何难,总之,我花了绝大代价,才弄来的机密,你能否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哎,但愿你对得起某花去的血本。”

如此明显的暗示,许易岂会听不出来,深感儒装中年今次的人情送得大,当即又掏出百枚灵石,塞入他怀中,抱拳道,“多谢尊驾,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转瞬,灵石消失在儒装中年怀中,便听他道,“某勉为其难收下,记得,明日午时前,你必须赶到仙武崖小明楼,领取任务,过时便当作废,会有严惩,你不会想着主动往姓冯的那里送靶子吧?”

说罢,腾起机关鸟,冲天而起。

时下已过午时,算上奔赴仙武崖的三个多时辰,留给他准备的时间,勉强只有半日。

仓促之间,去寻方掌事已是不及,仔细思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准备。

武备方面,大杀器招魂幡陷入了休眠,不知道这休眠何时结束。

小杀器,迅身符配合珊瑚角组合,伴随着迅身符的耗尽,此组合也宣告完结。

其余的,便是他的火罡之煞,近距离突袭,威力颇大,可到底不是致胜之法。

仔细想想,他的阴魂,筋络虽然恢复了,论战力,反倒不如从前了。

至于其他的补充,魂衣,源丹,济魂液,须弥戒都存了一些,此类只是防御,补充之用,很难用来克敌制胜。

盘算许久,许易勉强压住心头的焦躁,便想着按儒装中年所说的法门,成功领个低等级的任务,待得符箓之术大进,抑或是招魂幡完成休眠,再去快速地冲击任务榜。

念头到此,他心思也放开了,招来老蔡,交代数句,便入了明堂,投下灵石,催动引灵诀,用灵气滋润起身体来。

这一滋润,便是数个时辰,眼见得晨曦将起,又消耗掉一枚灵石,许易架起机关鸟,腾上了藏青色的夜空。

半日的灵气滋润,阴魂,,皆无显著的变化,可整个人的精神与,却被他调试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上来。

大敌当前,他太需要这种状态。

一路无话,许易默默在脑海中,用阴魂小人复习着三十个击出火系符纹的炼制法门,卯时一刻,他重临仙武崖山门。

出示了武令,立时便有接引使者来迎,半柱香后,他出现在了小明楼内。

名唤小明楼,却是个颇有雅趣的院子,纵横十丈,林木丰茂,他入内时,场间已林林散散,或站或坐,或散或拥,聚了二十余人。

仔细一看,张张面孔,皆有或深或浅的印象,竟都是初次成就掌门之位的那拨人。

许易才入内,便有侍者送来“化原丹”,示意他服下,化去隐体丹,露出原貌。

许易无奈,只好照做,不多时,隐体丹的药力化尽,他露出真容来。

顿时,满场哗然,惊呼四起。

显然,众皆认出他来,实在是那日,许易暴虐的杀戮,给众人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惊呼未落,便听一人说道,“残杀同僚,你竟还有脸来领受任务,不闭门思过,来此寻死耶?”

说话的是个虬须中年,面目粗犷,一对蚕豆小眼却甚是灵动。

此话一出,满场顿时陷入了死寂。

许易甚至听到传音道,“老巩,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无端招惹这魔头作甚?”

那虬须中年却不回话,直直盯着许易道,“怎的,莫非你还想杀我么?真当我北境圣庭刑律,乃是虚设?”

武禁未开,各门各派严禁相互杀戮,虬须中年倒是有恃无恐。

许易面上毫无表情,更不回话,他何等聪明,立时就明白了这虬须中年冲杀在前的用意,无非是将他许某人作了大礼包,要抢着拍冯庭术的马屁,朝新任的星吏大人猛烈示好。

“无言以对,嘿嘿,果真被巩某说中了,怎的,你若真要下场,某便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冯兄弟讨一个公道。”

许易不理不睬,虬须中年万分不满,如此一来,他的表演,可就大打折扣了。

“真要下场,何须用巩兄,冯兄生前,与姜某最是亲善,他的仇,便是贾某的恨,不劳巩兄出手,贾某一人足矣。“

这回跳出的却是位高冠长脸的老者,神情沉痛,如呼如唤,好似真被许易害了至爱亲人一般。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致命任务

许易渐渐不耐烦了,冷笑道,“二位表演的这般卖力,是否要某将冯都使请来,噢,现在该叫冯星吏了。”

此话一出,满场众人尽皆回过味来,暗骂姓巩的,姓贾的奸猾,多好的机会,怎么就让这俩油子抢了先手。

虬须中年面不改色,冷笑道,“何须冯星吏,便是巩某出手,便叫你血溅五步。”

许易彻底无语了,他完全看明白了,这虬须中年,分明是将他许某人作了刷声望,拍马屁的道具。

冲天的叫嚣,也只应在口上,根本不可能随自己下场。

而此间小明堂,更无许易动手的余地,若是应声,只会助长此人的嚣张气焰,让其叫嚣更甚。

索性,闭了六识,全当野狗胡柴。

虬须中年气绝,准备跟风的众人,更是无语,口中讥讽之声,犹自不绝。

毕竟,不管怎样,今日之事,迟早会传入冯星吏耳中,有表现和没表现,到底是两般概念。

又过片刻,一位青衣老者行入院来,朗声道,“尔等好大的胆子,敢在此喧哗,都闲得不耐烦了么?正好,现在便开派发任务,尔等领取了,好早早上路。”

随即,青衣老者掌中多出一方玉石,一如认取山门时的那块一般,果然玉石被催动,又有莹莹光幕被放了出来。

光幕之中,一列列巴掌大的漆黑方块,按次序排列着,光幕游走,漆黑方块从“甲”到“任”,总计排满了九面光幕。

每一屏幕总计十二块漆黑方块,九面光幕,总计便是一百零八块。

显然,一个漆黑方块,便代表一个任务。

光幕才现,满场顿时哗然起来。

“上使,怎是这样,任务怎生被覆盖了,若是如此,叫我等怎么选取么?”

“不公,大大的不公,这是分明要害死人啊。”

“我等不服,若上使一意孤行,我等毕聚众上告。”

“”

众皆对这不让看任务内容,而盲目认取的程序,生出了巨大的意见。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不会接到死亡任务。

未知,恰恰是最大的恐怖。

青衣老者冷眼看着众人,一言不发,双目如电,哪处声音最大,便朝哪处看去。

犀利目光威能无穷,看到哪里,哪里的嘈杂立止。

不多时,满场一片死寂,青衣老者冷哼一声,“看来上峰安排尔等今次出任务,还真是安排对了,你们这些家伙,虽然一只脚踏入了我北境圣庭的权力门槛,可从根子上论,你们这下家伙,根本就不合格,连最简单的听从上峰命令,也不知道么?还要聚众上告,好啊,我欢迎你去上告,我鼓励你去上告,看看到最后,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许易冷眼旁观,一切果如儒装中年通报的那般,一张大网明目张胆地朝他笼罩而来。

权操人手,在界限内,甚至,偶尔越过界限,人家都可以玩得随心所欲。

许易暗暗叫苦,心下却被激起了无穷斗志,他的性子算不上百折不挠,却是睚眦必报!

“某知道了!”

忽的,先前在许易身上狂刷着存在感的虬须中年,惊呼一声,猛地一指许易,“就是你,若非你这混蛋,我等怎会遭遇此劫!”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醒悟,看向许易的眼神,立时从冷漠转作了厌恶。

顿时,喝骂之声,再度响起。

相比先前的刷存在感,这回却是关乎身家性命,众人尽皆在心头对许易起了强烈的怨恨。

许易心头冷笑,根本就未生出愤怒,对这帮乌合之众,他是蔑视到了极点。

这帮人不去怨恨始作俑者,反倒怪起他这同样的受害者,欺软怕硬,可谓无胆无能之极。

青衣老者明显受了上意,冷眼旁观,并不出言阻止,显然,让许易内外交困,正是某位大人物的目的之一。

许易浑然无惧,只想着熬过此劫,后账回头再好生补算。

当下,他取出武令,心念侵入,武令射出一道莹光,朝丁字篇最右下角那枚黑牌射去。

顿时,黑牌一闪,现于许易掌中,却是以虚化实,化作了一个和在虚空光幕中等大的黑色铁牌,中间镌刻着个古意的“免”字。

与此同时,许易武令之上腾起莹光,却是一段字,正是任务详解。

目标:灭杀桃花魔钟子瑜。

目标人物实力:三年前成就阴尊,目前实力不详。

目标人物位置:频繁活动于混乱星海,偶尔潜入圣庭境内为恶。

任务时间:三月为期,逾期,任务自动失败。

失败惩处:抹去掌门之位,押入有司论罪。

任务奖励:功勋值一千分。

光幕闪落,满场针落可闻,许易更是惊呆了。

事已至此,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千防万防,还是着了算计,显然,儒装中年多半已投效了冯庭术。

他倒并未因此狂愤,说穿了,他和儒装中年,不过一面之交,利益为结,此人犯不上为自己得罪冯庭术,也是正理。

至于落入陷阱,他更没觉得意外,大势在冯庭术掌握,躲的过一次,躲不过十次,百次。

他惊诧的是,姓冯的处心积虑,竟给他弄出了这般大的场面。

阴尊强者,要他去灭杀阴尊强者。

感魂杀阴尊,这是要跨越天堑,摆明了是将他推入死地。

相比于许易的震惊,虬须中年等人完全就是振恐了,便是打破头颅,他们也绝想不到,在此处竟出现了上千功勋分值的任务,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个境界能够完成的。

针对这该死的家伙一人还好,倘若其中还隐着这般任务,那是谁撞谁死!

就在众人振恐莫名之际,许易离开了小明楼,径直朝山门方向寻去。

到得山门附近,他却不下山门,转而朝不远处的楼宇行去。

那处,是他进这仙武崖,过的第一关,认取武令的地方,便在那处遭遇的儒服中年。

许易入内,儒服中年果然在其内,趴在大红台案上,酒葫芦歪倒一侧,浓烈酒气,冲出老远。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行了,老秦,起来吧,葫芦里的酒,可惜了。”

许易跨进门来,笑着说道。

儒装中年却毫无反应,依旧趴在桌上。

许易道,“分封都结束了,你早该不在此处坐班,可你还在此处,分明是等我,葫芦里的酒还在流,明显是察见我来了,才打翻的,你身体虽纹丝不动,却随着我的到来,血液流动一直在加快。害我都害了,何必做出一副愧疚模样。你无愧疚,我也不受。”

许易话音方落,儒装中年沉重叹息一声,“你不受,秦某却是真愧疚,毕竟,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向秦某送好处的,旁的不念,这番情,秦某却是记着的,你信是不信。”

许易道,“这个许某却是相信,否则你也用不着在此处等我了,和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总该不会又受了冯庭术的安排,给我这将死之人脖子上,再加些套绳吧,多此一举。”

儒装中年朦胧醉眼,立时恢复了清明,诧异道,“听你话里的口气,对秦某似乎没多少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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