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老妪气机加持后，白云敬只是普通的武道先天而已。
如果将先天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后期、顶峰四个阶段的话，他大概是在中期的位置，连后期都没有达到。
严格来说，比十杰第六的高岚还要弱。
而叶小淇呢？
还未突破之前，已是先天顶峰了。
更何况——
她现在已经推开了那扇大门。
两人的差距一下子被拉开。
犹如天壤之别，无比巨大。
……
操场边缘。
观战的众人见到这副情景，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赢了！”
驼背老人欣喜地攥紧拳头。
就连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陈遇也轻轻点头。
“嗯，赢了。”
这一次是真的赢定了。
另一边。
老妪的表情有些复杂，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湛长欢则瞪圆了眼睛，眦睚欲裂，整个人都快疯了。
“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原本他还期待拥有老妪气机加持的白云敬能够与叶小淇一战。
现在——白云敬连气机加持都失去了，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这无疑是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都剥夺。
湛长欢的两只眼睛都红了，像是要哭出来，又像是要彻底疯狂。
“对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央求老妪。
“主任……您再给他灌注气机，就像之前一样。只要有您的帮助，他一定可以赢的！”
老妪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向他。
“没用的。对方都在看着呢，我们没机会了。”
“这……”
“认命吧。”
“认命……认命……”
湛长欢像失了魂一样，喃喃着这两个字，然后双腿一软，颓然跪倒在地。
……
场中。
“不！这些力量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力量为什么会不见啊？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白云敬像疯了一样，癫狂地呐喊着。
这时，对面的叶小淇开口了。
“依靠外力……是不可能……持久的……”
“！！”
白云敬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看过来，面目狰狞地低吼道：“放屁！什么外力？那都是属于老子的力量！肯定是你——肯定是你使用了什么肮脏手段，才让我的实力流失了。妈的，你这个臭biǎozǐ，老子要杀了你！”
他已经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
叶小淇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抬起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还是那个挑衅的姿势，还是那个挑衅的字——
“来……”
白云敬看到那个手势，眼睛彻底红了。
心中的愤怒就像被点燃的zhàyào桶一样，一下子爆开，完全淹没身心。
“老子杀了你！！”
他双腿猛地一蹬，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恶狠狠地扑去。
先天之威，展露无疑。
但是——也仅仅是先天之威而已。
叶小淇之前只靠五成功力便能压制住他，更何况现在已经取回了十成功力，而且——推开了那扇象征着混元归虚的大门？
局势已经——不一样了。
“咻！”
只见叶小淇身形一动，右手急探而出。
后发先至，啪一声抓住白云敬的额头，再往下一按。
白云敬身不由己地往地面坠去。
“砰咚！”
脑袋与地面进行零距离接触。
霎时，尘土飞溅。
黄色的泥土中，藏着斑驳的猩红。
地面出现了一个凹坑。
坑中陷着一颗脑袋。
头破血流，很是凄凉。
而且还翻着白眼，意识彻底剥离了。
白云敬——昏厥。
叶小淇松开手，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渍，看向场外的高大老人。
高大老人身形一闪，来到场中，站在倒地的白云敬面前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确认他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性后，轻轻点头。
“这一场对决——”
高大老人抬起手，指着叶小淇，声音洪亮地开口：
“叶小淇——胜！”
……
“欧耶！”
“噢噢噢噢噢噢噢！！”
“太棒啦！”
王笑等人直接欢呼起来。
高岚擦掉了眼角的泪渍，直接冲入操场，一把抱住了叶小淇。
“呜呜呜——小淇，太好了。你终于赢了。”
“……”
“呜呜呜……刚才吓死我了！不过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我就知道……”
“嘻……”
叶小淇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容，然后也紧紧抱住高岚。
嗯……自己赢了……真的赢了……
叶小淇一边抱着高岚，一边抬头，看向阳光灿烂的天空。
这一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
另一边。
“嘿嘿嘿嘿嘿嘿——”
驼背老人带着阴森森的笑容，来到老妪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不要忘记约定哦，你要给老头子洗一年的脚！”
老妪看见他那副得意模样，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抡起拐杖就狠狠砸上去。
可是——输了就是输了。
“哼！不就是给你洗一年的脚吗？洗就洗！”
老妪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驼背老人哈哈大笑，无比喜悦。
“好！老头子决定了，为了个人卫生，为了维持良好形象，从今天晚上开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洗脚，绝不偷懒！哈哈哈哈——”
“……”
老妪气得想要吐血。
而这时——
陈遇来到了颓然跪倒在地的湛长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第1358章 落幕
赌约？ 湛长欢当然记得，他不可能忘记。 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期待着陈遇履行赌约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