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后堂之外传来一声轻笑,**师驾云飘然而来……
李长寿向前行礼,**师很自然地坐在后堂主位,笑道:
“这燃灯道人也不知是何意,竟让这童子来试探与你。
长寿,你此前可是跟阐教之人起了冲突?”
“弟子唯二相识的阐教高人,一是黄龙真人,二为云中子前辈,弟子都是以礼相待,不敢有半分怠慢。”
“如此,且等我推演一番。”
**师掐指推算,面容颇为认真;
片刻后,**师轻咦了一声,左手在面前缓缓画了个圈,其内显露出互相追逐的阴阳双鱼,借来了太极图的威能。
**师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之事,嘴角渐渐扬起……
李长寿在旁静静等着。
神通不够,心力来凑,心底推演着各类可能性,料想今日之事,应该很快就有后续……
“哈……竟然还有这等荒唐事。”
**师突然笑了几声,李长寿顿时有些纳闷。
就听**师道:
“这燃灯道人此次,竟是要受西方教一位圣人弟子所请,要做担保之人,带你去西方教商谈有关龙族之事。
当真有些荒唐。
燃灯道人辈分颇高,交友颇广,认识西方教之人也不足为奇。
但如今我人教站在天庭之后,要助天庭大兴,这燃灯道人不念天庭是道门所立也就罢了,竟直接要你真身现身,去个化身还不行……
这架子,也未免摆的太大,太过不将我人教放在眼中了。”
李长寿问:“**师,此事咱们该如何处置?”
“不必多理会,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师轻笑了几声,起身在海神庙后堂走了几步,左手轻轻一送,那道太极图的虚影缓缓飞起,悬浮在后堂正中房梁下,旋转两周,自行隐没。
一抹难以言喻的道韵,在后堂各处弥漫开来,又渐渐的随风隐去。
**师笑道:“如此就可了。”
“多谢**师爱护!”
李长寿先对**师做了个道揖,又朝着后堂之外做了个道揖,朗声道:“弟子诚心拜谢圣人老爷庇护!”
**师不由笑眯了眼,又温声勉励了李长寿几句,随后身形就消失不见,没在此地继续看戏。
“好好干,”**师临走前,抬手锤了李长寿肩头一下,“有些人心在道门之外,就不必多给他留情面。”
李长寿顿时明白了自家大佬的态度,郑重地点头答应两声。
送**师离开后,李长寿抬头看着房梁,也是一阵感慨。
太极图的威能,自己总算也有一缕了。
要不要把本体藏在此地?
呃,算了,这个倒是没什么必要。
这份庇护,其珍贵在于象征意义,而非威能如何。
李长寿心底也是颇感温暖。
这般人教,自己为之奔波操劳,有何不值?
“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李长寿沉吟几声,在后堂中慢慢踱步,细细思量。
……
那童子驾鹤北去,算那白鹤的脚程,到玉虚宫也要花费一二个时辰;
稍后燃灯大概率会借机前来,以道门前辈的身份,问责自己为何打了他童子、落了他面皮。
此事可大可小,燃灯表面上,已经占据了主动。
按**师的安排,自己只需要将太极图显露出来,让燃灯知难而退。
但,这并不算最稳妥的策略。
李长寿很快就理清思路……
燃灯道人是为西方教出头,借他阐教的身份前来打压自己这个道门后辈,若自己这强行顶回去,就是不给阐教面子,八成会与阐教交恶。
自己完全可以用其他算计,避免与阐教交恶,将【太极图的庇护】,作为自己面对燃灯道人的底牌。
此事……
“有了。”
李长寿停下脚步,这具纸道人立刻施展土遁回了地下的纸道人库;
心神流转间,李长寿已开启了,在东海龙宫附近某处海底石缝中躲藏的一只纸道人……
这纸道人化作海神常用的老神仙形象,施水遁赶去了东海龙宫,一路畅通无阻。
半个时辰后,李长寿又一次出现在了龙宫的欢宴上。
这次李长寿并未耽误,径直找到了黄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