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玄雅道:“我记得师兄曾说过,玉帝陛下为云霄仙子降下了一道旨意,可以免她入劫。”
“那只是免她被劫运驱使,”钟灵纠正道,“劫运驱使她身边人,一样可让她陷入大劫之中。
你们注意到没?
阐教这边对那些陨落的仙人,其实颇为冷漠,因为他们平日里本就没太多交集,只是各自修行。
截教这边就十分在意,不少仙人都有拼死一战的冲动。
从这一面去分析,最后的赢家应是阐教。”
有琴玄雅皱眉道:“截教更重情义,为何……”
灵娥轻轻摇头,叹道:“情义在大劫中便是枷锁,刚刚斗法时,不少阐教仙人身上都亮起了功德金光,这就是截教最大的问题。
藏污纳垢太多了。
就如凡俗中的打家劫舍之恶匪,他们也各自讲义气,却不能说他们因为讲义气而可免罪过。”
“灵娥说的不错,看人不能只看一面。”
混沌钟的钟灵面色有些无奈,笑道:
“我真的镇不住截教教运吗?
不尽然。
我若在这一瞬镇不住,也可向前、向后各借一瞬,三倍岁月大道之力自可镇压截教教运,只要镇得住一瞬,我就可将教运完全凝固。
咱就这么点本事了。
但,着实不敢,也有些不愿。
喝茶吧,你师兄自有解决的办法,他的算计恐怕比各位圣人都要深远,你们不必担心,道门元气也不会被打空。”
灵娥眨眨眼,小声嘀咕:“钟姐,你能看到即将发生之事吗?”
“怎么可能!”
钟灵连连摆手,“咱小破钟哪有那种能耐,不然也不会被你们师兄一脚踹回洪荒。
小破钟,小破钟,谁都招惹不起的小破钟。”
言说中,钟灵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轻轻哈了一口气。
我去,差点聊爆。
单章:聊一聊最近的创作困境
丫的,这封神演义实在是问题太多了。
越剖析、越分析,越觉得这里面不只是宿命论的问题,而是存在一种相对如今主流思想扭曲的东西。
很多读者可能也感受到了,在封神演义的影子下,本应该轻松的文字,变得有些喘不过气。
当前这个封神剧本我倾注了很多心血,比如,为了让哪吒避免悲剧性煞费苦心,但写出来的效果却不尽人意,因为脱胎于封神剧本的哪吒,本身内核并不如魔童剧本讨喜。
我本以为是自己的文笔还不够,但回过头看,不只是自己能力的原因,而是封神演义为什么不能跟四大名著相比的核心问题。
他有封建理学对人性的扭曲,却失去了对人性弧光的延伸,以及对封建思想的反抗。
我其实不想去写封神原本的故事节点,但几个节点不去串联,完全就是另外的东西,这是我最为犹豫的。
即要不要在魔改封神的同时,保留对封神演义原著的尊重。
比如太乙杀石矶,太乙真人之前塑造的形象就会被摧毁,但不杀石矶,道祖又不可能放过太乙,从合理性和故事逻辑出发,这就是太乙必须展露的阴暗面,与我们追求的轻松文风严重不符,形成了强烈的割裂感,而我也没办法在这个基础上深挖人设。
真的,这事让我几晚上睡不好,头发一把一把的掉。
我向后审视后续的剧情,如果按照我辛苦设定了几个月的剧本走下去,这种人物的扭曲感更强烈。
这种创作感觉十分痛苦,但我选择了这条路,只能不断去挣扎、去尝试新的东西。
封神体系的核心是什么?
预设的正义性,即所谓的天命。
这是受春秋战国的思潮开始,扬周贬纣,一层一层不断扭曲的事物。
也就是在昨天,我才咬咬牙,决定打破原有的藩篱。
就是那十几个本该在万仙阵挂了,却此时出现在了封神台的魂魄。
上一章,李长寿关闭自己心门,就代表着另一个走向。
封神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原作半点影子,不是我不尊重封神演义原著,只是因为这个原著实在是槽点太多,没有多少能够拿到如今社会去颂扬的、正能量东西。
作者菌真的尽力了,差点被封神演义逼疯掉。
我原本计划的是封神结束开始进入完结篇,但现在,原本十多万字的完结篇,我可能要写长一点,着重写一下化胡为佛的过程作为剧情厚度的弥补,但不会拖沓剧情。
后续封神大劫,会以三个高潮剧情为串联,深挖一些比较受欢迎的人物,避免引入更多不重要的人物。
小哪吒的剧本缺了悲剧性,本身就不太打动人了,这是最让人头疼的,但我必须尊重文风,不去写悲剧性。
有位读者老爷的章说里面说‘看对了作者’,真的让我差点泪目。
其实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思维陷入怪圈,想去重编封神,重编其实并没有脱离封神的框架,以至于现在陷入了创作上的莫大困境。
现在我才想明白,根本就不必有重编二字,我写的是师兄,不是封神演义。
吸取经验教训,这也是写作路上的一次磨砺吧
师兄这本书,其实不只是写作技巧的提升,也是自己对故事内核把握的提升,我会反复总结,继续向前努力。
不过封神剧情对总体影响不大,李长寿现如今已经走上了跟天对立的局面(只能说,还好我把主线加入了封神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