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李长寿不由大笑,一阵摆手,解释道:
“白先生所言差矣。
要去均衡之物,需在自己元神承受范围内,这些不过是自身之道延伸出的神通。
就如火之大道趋近圆满,就可直接撒火伤人,只是我伤人的方式有些不同罢了。
今日所用,不过是均衡之道的初阶版本,我有一记必杀,尚留作底牌。”
“哦?”
白泽眨眨眼,嘀咕道:“咱俩的关系……可方便透露一下?”
正在厨宫中呼呼大睡的赵公明,也不由侧起了耳朵。
李长寿微微一笑,既然敢说出来,自然就是已发展出了更多底牌,这个不过是跟白泽提一提,有一丁点的用意。
李长寿道:“我若不顾一切,燃起元神之力,准备好九转金丹,可与大神通者均衡……
寿岁。”
白泽不由一怔,细细品味,顿时大惊失色。
“如此你岂不是!”
“我并不会因此平白增长修为,大道自有其限,但会将对方拉入与我相同年岁时,他的境界。
可惜,我推算过,这一招用出来,与同归于尽没什么区别,九转金丹都不一定能救回我的元神。
牵扯着实太大了。”
李长寿满是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身飘向小琼峰,驾云飞在了不高不低的高度,丢下了一句感慨:
“鸡肋。”
“呸!”
白泽跳脚对着李长寿的背影施展绝技老山羊吐口水。
赵公明伸着懒腰走了出来,笑道:“难得见长庚老弟对人言说自己的神通本领。”
“公明道兄怕是误会了,”白泽叹道,“水神不过是在给贫道提个醒,顺便……罢了,这些也不便多说。
说到底,水神对贫道最高,也只能有七八分信任,难以全信。”
赵公明有点纳闷:“为何?”
“水神就是这般性情,”白泽笑道,“哪天水神觉得能随手抹去贫道了,方才能得他九成信任。
不然贫道为何称水神为水神,而不改口称长庚?
坐骑和厨子,尚不配罢了。”
赵公明道:“这我要去说说长庚了,如何能这般待白先生!”
“莫去,道兄莫去,”白泽连忙拦下赵公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句肺腑之言,如此水神,贫道心底反倒最是安稳。”
赵大爷顿时满头问号,各种不明所以,默默离着白泽稍远了些。
“白先生,你莫非……”
“还请道兄想好言语,”白泽双目之中绽放仙光,蓬的一声化作本体,头顶独角闪着寒光。
赵公明呵呵笑着,后退两步,叹道:
“我这若是去了天庭也该是武将,实在是不懂你们文臣这些调调。
白先生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哎,我又没说什么!白先生别乱拱!我堂堂截教外门大弟子,也是要面皮的!
哈哈哈哈!”
小琼峰上,李长寿仙识扫了眼这两位打闹的大能,笑着摇摇头。
赵大爷是真的咸,咳,是真的闲。
玉帝已是亲口催促,让自己去月宫赴任,自己该想个什么办法,才能撇清自己跟月宫那位的关系?
这事看似是小,实则十分微妙。
他此时跟截教最大的关联,就是云霄仙子与他正在‘感情逐步升温’的阶段,所以就算他有些过界的话,截教仙也会听。
玉帝此举,似乎就是有意削弱他与截教的关联,让他站在天庭的位置上……
当领导对你掏心挖肺时,正是他要重用你,又怕你跳槽。
这道理,就跟当领导跟你谈梦想,正是他不想给你涨工资,又想让你多干活,一样。
如果玉帝扭头就说,要把华云或是龙吉赐婚给他这个水神,李长寿一点都不会惊讶;
这是玉帝所处的位置,必须做出的决断和提防。
去月宫之事,看似是玉帝陛下有些胡闹之举,实则有十多层深意。
李长寿细细思量,决定还是稳一手,做一些应对准备。
他在天庭现如今‘人气’正高,一去月宫说不定就会陷入桃花阵仗,尤其是要面对那么多容貌顶尖的仙子,在自己面前起舞弄清影。
有百美老后图系列法器在,李长寿自然不怕这些,但流言蜚语这东西,就是怕旁人联想……
思路必须清晰。
自己过去之后,必须要跟姮娥对立,起码要传出,姮娥因某事厌烦水神、水神斥责姮娥不服管教这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