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顿没好气的笑了笑,普诺什么心思他自然猜得到。不过普诺的话也没有错,看样子他们英王室中的确有人招惹到了楚云。
然而,就在萨顿准备代替英王室给楚云道歉之时,脚下却竟然又传来了安琪的哽咽之声:“叔叔,那个华夏少年如此羞辱安琪,可您为什么不仅不教训他,还跟他道贺啊?”
“难道在叔叔心里,安琪的荣辱,还比不上华夏乡下的一个少年吗?”
“叔叔,安琪求求你,帮安琪狠狠的教训这个侮辱安琪,侮辱阿飞的混蛋!”
安琪俏脸含泪,满是满脸请求的看向萨顿。
“我去尼玛了吧!!!”
安琪话语刚说完,萨顿当时就急了,嘭的一声直接把脚下的安琪给踹出了血。
“你这死妮子给我闭嘴!”
“你莫非想坏我鹰国大事不成?”
萨顿这时候气得是真的想一脚踹死这死妮子,都说女子误国,看来确实有道理啊。
刚才你求我擒杀楚云,我没有惩罚你就已经够仁慈了。现在都这种情形了,安琪这个蠢货竟让还求他教训楚云。
“你这蠢货,你特么是想害我吧??”
萨顿被吓得不轻,楚云可是血榜第一啊,安琪竟然让自己去干楚云,这特么不是坑他是什么?
更何况,今日他们前来主要是想拉拢楚云入鹰国武道,巴结讨好楚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得罪他?
惊怒之下,萨顿一脚踹翻这个安琪公主,直接让她闭上了嘴。
一个小小的旁系公主而已,楚云的价值,连女王都比之不上,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公主?别说楚云让安琪下跪了,就算是楚云侵犯了安琪公主,萨顿不仅不会责怪楚云一字一句,甚至还会高高兴兴的把安琪送给楚云,以获楚云好感。
血榜第一,地阶无敌的楚云,哪里是一个弱女子所能相比的?
在萨顿教训王室公主之时,吴涛此时还跪在地上,面若死灰,连直面楚云的勇气都没有,心底深处,尽是滔天的悔恨。
周围的人尽皆惊讶,看到连枫海市柿长都对楚云下跪了,惊惧之间,却是惶恐至极,根本不敢言语。
山水会馆之外,此时死寂一片,只有清冷的风疯狂的吹着,陆佑名身体下的鲜血,更是近乎被风干。
吴涛一脸的绝望,认识楚云这么久,见多了楚云的狠辣作风,他知道,自己今日之举,在楚云手中,根本毫无活路,必死无疑。
然而,即便如此,吴涛依旧缓缓的抬起面孔,看向楚云,虚弱无力的央求声,却是随即响起:“楚先生,这一次,是我吴涛犯傻了。是我听信他人谗言,受人怂恿,方才酿下弥天大错。”
“但我也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这次怕是自己已然在劫难逃,但我请求楚先生,能不能再让我多活一夜。我想去西疆看看我的母亲。”
吴涛跪在地上,满脸的绝望神情,看着楚云,却是苦苦哀求。
楚云看着他的眼,良久无言。最后却是点了点头:“看在往日情面,我让你多活一夜。”
“天亮时分,到枫海楚家,前来领死。”
淡淡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在里面。仿若楚云要杀得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蝼蚁!不足以在楚云心中,掀起丝毫波澜。
随着楚云发话,吴涛再次跪谢,然后自己一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满身的狼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沿着枫海的公路回去了。
他的身上还有着陆佑名吐的鲜血,面容呆滞,狼狈不堪。一路上,路过的行人看到他,纷纷远远的避开了,厌恶的目光却是格外鲜明。然而,这一夜,恐怕不会有人会想到,眼前的这男子,就是枫海市官方的一号人物,吴涛,吴市!
“楚云,就这么让他走了,你就不怕他逃了吗?”唐宛如却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楚云笑了笑:“逃?本尊的要杀的人,何曾有一人能逃?”
少年一语,却是那般霸气。
了结了吴涛的事情之后,楚云却是扭头面对众人,傲然之声,随即响起:“各位,大戏到此结束!”
“请各位来宾,入驻山水会馆。等待明日,我楚云大婚!”
随着楚云这话落下,会馆外的人,很快也都散去了。
968.本尊,终究还是仁慈了
968.本尊,终究还是仁慈了
是日。
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沉睡了一夜的枫海市,像一个巨大的机器一般,却是再度运转了起来。
李氏庄园。
巨大的落地窗前,却是有一位老男人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枫海,看着黑暗一点点的逝去,看着阳光一点点的到来。
“天亮了,一切,都结束了吧...”
一声长叹,却是在窗边,缓缓回荡着,顺着清风,飘了很远很远。
“博生,你都在这站了一晚上了,回楼上歇息一会儿吧。”看着刀疤李心事重重的样子,妇人却是有些担忧的从楼上走下,对着刀疤李柔声劝道。
“不了,让我在这站会儿吧。还有,准备一点果盘,再过一会儿,吴市估计就会到了。”刀疤李轻声说道,但说话的语气,却是那般无力。阴郁的表情,如丧考妣。
早在昨天,刀疤李就已经跟吴涛商量好了,楚云若是身死,希望吴涛能尽量保住楚云的尸体,给他刀疤李送来。如今算算时间,吴涛差不多也快到了吧。
妇人点了点头,便回去准备果盘。
刀疤李依旧站在窗户边,阴郁着表情看着窗外,背对着整个房间别墅。
又这样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口渴了,刀疤李突然出声喊了一句:“路斌,给我倒杯水来。”
李路斌是刀疤李的儿子,如今正是暑假,高中毕业的李路斌今天正好在家里。
在刀疤李这话喊出不久,便听到一阵茶水入杯的声音,随后一杯热茶便从身后被人递到了手中。
刀疤李依旧背对着房间,缓缓接了过去,喝了一口之后,又长长的叹了一声:“路斌啊,一会儿楚先生的尸体怕是要送来了。”
“楚先生待我们不薄,生前我们对不起他,死后总要厚葬他的。”
“这几天你就别乱跑了,披麻戴孝,对楚先生行父丧之礼吧。还有这些天,我枫海楚家不可摆宴,不可玩乐,为楚先生守丧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