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玄武队长,多好的职位啊,你就去吧?”
“以你的实力与天赋,只要打进去,妥妥的就是队长啊!”
空莫笑在一旁努力的劝着,着急的样子,却是比自己的事情还要上心。
在玄武之中,有一条规定,凡是能横扫玄武所有队员,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是何种身份,只要你是华夏人,并且无犯罪记录,那么你就可以直接被任命为玄武队长。
这条规定很粗暴,自从玄武设立之初便一直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玄武队长之争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生。
一个队伍,若想不断变强,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的,就是斗志,不断竞争的斗志,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方才始终使这个队伍立于不败之地。
玄武做到了,所以他是江东军区最强特种部队,并且一直都是,一直在被模仿,从未被超越。以至于玄武总教官可以封为中将,也许权利不比军区军长,但军衔却是与江东军区区长平起平坐。
楚云却是看向空莫笑,淡淡笑道:“小空空,你让我去当队长,怕是主要是为了你自己吧?”
“我去,云哥,咱能不能换个称呼。小空空...哎呀妈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空莫笑满脸无语,可是楚云只是哼笑一声,显然没有把空莫笑的话放在心里。
“云哥,你就去当队长吧,当了之后,顺便把我也弄进去,我保证,以后三缄其手,每日三省吾身,绝不再摸人的屁股了。”空莫笑说话之时,举起手掌,对天发誓。
楚云看着他:“嗯,看样子是真的知道错了。”
“不过,我还是没兴趣。”
“莫说一个小队队长,你就说让我当你们教官,我也没兴趣。”
沉默,良久的沉默,最后空莫笑方才泛着白眼大骂:“我去,云哥咱能别这么吹逼吗?”
“当我们教官,亏你丫的说的出口?”
“你知道我们教官多厉害吗,摧金断玉,开碑裂石,都不在话下。”
“你能当队长就不错了,还想当我们教官?”
空莫笑对楚云各种鄙视,楚云却是面无表情,淡淡回道:“小空空,我觉得你是误解我的话了。”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们军长请我去当教官,我也是不会去的。”楚云插着裤兜,很欠的笑了笑,随后便走回了屋。
空莫笑呆滞在院子里,在风中兀自凌乱。
过了良久,方才一声怒骂:“我次奥,我去你妈了!”
这时候楚云的母亲提着刚买来的排骨正好回来,一进院子便被空莫笑的骂声吓了一跳。
“额..阿姨,我不是说你,你别误会。我是说去他妈。”空莫笑一边指着楚云,一边歉意的对着妇人解释道。
妇人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盯了空莫笑良久,随后道:“我就是他妈。”
空莫笑:“......”
最终还是楚云过来,岔开了话题。随后帮着母亲炖好了排骨,空莫笑也不认生,跟着坐下在这蹭了一顿饭。
“妈,吃完饭我去趟医院,去看看爷爷。”
楚云记得前一世爷爷就是在这几天去世的,这次回来,看望父母是一方面,楚云另一个目的,便是试着能不能救下爷爷了。
这个家,除了父母,便是爷爷对自己最疼爱了。当年似乎也是爷爷救下了雨琪和萧天玄老人,具体细节楚云也不是很了解,但他只知道,若没有爷爷,他绝不会认识雨琪,也更不会有那几年和雨琪在一起相处的美好岁月。
“嗯,去吧。顺便带着排骨汤。”母亲站起身子便去找个碗去装排骨了。
装好之后,楚云也没有耽误,直接便朝医院去了。空莫笑这家伙也跟着去了,路上还是不停的劝楚云去玄武当队长,他也好跟着沾光也重新回到部队里去。
楚云全把空莫笑的话当废话直接过滤掉了。
对楚云而言,进入部队,实在是浪费时间。雨琪还在等着他,他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浪费。
青山镇附近的县级医院。
一普通的病房内,一老人半躺在病床上,老人白发满头,苍老的脸庞上尽是岁月的沧桑。冬日的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老人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微的发呆。此刻的老人,却是有些死气沉沉,怕是将不久存于世了。
他的床边,一位中年男子用水果刀削着苹果。男人眉额宽大,沉稳而又内敛,在削着苹果的同时却是时不时的朝病房外面看着。
“父亲,都下午两点了,按理说,张叔他们早该到了吧?”男人有些担忧。
“小胜,不用担心,安心等着就好了。”
中年男人,正是楚云的父亲,楚胜。而病床上的这位老人,便是楚云的爷爷,楚伯金。
224.病房门口的清秀少年
224.病房门口的清秀少年
“宇麟被你五叔他们给惯坏了,日后能不惹事就是不错,怕是难以有大出息。”
“还有楚云这孩子...”楚伯金说道楚云时,却是看了看守在身旁的楚胜。
“父亲直接说就好,不用顾忌我。”楚胜从旁说道。
楚伯金点了点头:“老三,楚云这孩子有些像她母亲。表面看起来很是老实,但骨子里却是有一股傲气。”
“不过他最可悲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吧。虽然心怀傲骨,但才华平平,相貌平平,能力平平,很平庸的一个孩子。将来也许不会有的大的作为,但在希儿还有思源他们兄妹的帮扶下,估计也不会过得太惨。”
“老三我知道你对小云要求很高,希望他接受最好的教育,能享受最好的资源。你也一直在努力着,要不然你也不会明知道小云成绩不好,还将他往城里送。”
“可是老三,对待子女,还是要贴合实际一些。否则不仅自己活得累,孩子也会很累吧。”
楚伯金仿若交代后事一般,一一评判着他的这些子孙后辈。
听着父亲的话语,楚胜缓缓的点了点头,但没有人看到,楚胜衣袖下悄然握起的手掌。
他楚胜的儿子,真的就这么不堪吗?真的就这么籍籍无常,平庸无能吗?
不知为何,对于楚伯金对自己儿子的评价,楚胜虽然表面没有反驳,但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泛痛。
自己这一辈子,没什么出息。自己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城里买了房子,就他还蜗居在乡下,守着祖上的那一亩三分地。所以,他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自己儿子身上,花费大代价送楚云去城里上学,可是没想到,原来在自己父亲眼中,自己的儿子依旧属于难成大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