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方玉藏在一个‘龟壳’内,若不是能找到一个真正的绝境,将他扔入绝境之中,恐怕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这样的绝境,周凡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找到,他唯一知道的是茧树的巢穴。
只是就算将东方玉扔入茧树的巢穴,周凡也没有自信树茧子能破开这苍青晶石,况且很快讨伐队就会歼灭茧树,放在茧树巢穴可不行。
找不到绝境,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只有将这个坚硬的龟壳劈开!
“我知道你还在,就算你躲起来也没用……”东方玉的声音又从晶石里面传出来。
东方玉背对着周凡,看不见周凡,又没有听见周凡说话,他就以为周凡躲起来,想骗他出来,他铁了心要等支援到了才出来。
只要在青玉晶体内,他就算一月不吃不喝都不会死,他耗得起。
东方玉甚至希望这个刺客不要放弃,只要再等等,应该就会有人来救他了,到时就能将这该死的刺客也收拾掉!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说的话太多,已经无意中将自己的重要消息泄露给周凡。
周凡想了一会,他解除了藤木甲胄,他拔刀出鞘,将刀上那三道小焰符解除下来。
他要再试试,看这青玉晶石是不是真的劈不开!
第167章 杀
周凡从符袋里拿出三道黄纸符箓,符箓上涂画着青紫符纹。
这是黄阶中品符箓紫电符,他目前拥有最强的攻击符箓。
紫电符是仪鸾司所发,本来讨伐队每人只有一道,但周凡搜刮了那两个死去武者身上的符箓,所以他就有了三道。
这三道符箓对他来说很为珍贵,但现在不用不行了。
星霜锈刀的材质很为特殊,无论是什么符力都无法崩断这把锈刀,星霜锈刀支持三道符箓的上限,三道紫电符自然也是没问题的!
三道黄阶中品的紫电符的叠加威力比起驱邪斗四道墨痕还要强!
周凡将三道紫电符一一拍在刀背上,紫电符散发明亮的黄光缠绕着刀身,青紫符线如细蛇般在刀身游走,细小青紫电光缭绕着星霜锈刀浮现而出。
但这还不够!
周凡双手举起了星霜锈刀,在看不见的双手手心红勾玉显现而出,灼热的深红火焰从掌心顺着刀柄向刀身蔓延,将青紫电光也笼罩了起来。
这是炎阳气的强大之处,它能与任何的符力墨痕融合。
周凡将他压箱底本事都拿了出来,要是这样还破不开这苍青晶体,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能赶紧逃离这里了。
他一刀劈了下去!
青紫电光与深红火焰喷薄而出,全部落在凝结的晶体壁上。
巨大的劈砍力量让晶体壁向前移动着,在山地上犁出一条浅浅的沟壑。
晶石内的东方玉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是那刺客在攻击青玉晶体,他的笑声从青玉晶体传出来,嘲笑周凡的狂妄无知。
周凡脸色平静走了过来,他仔细观察着被他劈中的青玉晶体,然后他发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痕!
周凡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第二刀第三刀不断劈下,劈得青玉晶体不断前移,直至撞在了一处岩壁上。
“没用的……没用的……”东方玉隐隐觉得不妙起来,他连声尖叫起来。
这个疯子在做什么?
周凡没有理会东方玉的尖叫,他手中的星霜锈刀不断狂砍在青玉晶体上,他基础力气近乎无限,每一刀都是全力劈砍。
直至数十刀之后,喀喇一声响,青玉晶体彻底破裂开来,无数的青玉晶石纷纷脱落下来。
“这怎么可能?”东方玉唇齿间喷出一口青色的血液,青玉晶体与他息息相关,现在被破开,他的身体再次受到重创。
晶壁被劈开,原先无法动弹的东方玉也能再次动弹,他脸色仓惶扭头回去,然后看到了已经解除甲胄的周凡。
他双目惊骇欲绝,声音颤抖道:“是你,怎么会是你?你不能杀我!”
居然是这个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乡野武夫,他实在不敢相信。
周凡没有应话,他从来不喜欢跟一个死人废话,他的刀尖朝着东方玉的心脏刺去。
东方玉身体迟缓到连闪躲都做不到,他是抗击段之上的速度段,身体得到过强化,但即使是强化过的肉身,也无法抵御得住附有符力的兵器。
更何况是附有三道黄阶中品符箓与炎阳气的星霜锈刀!
锈刀轻易贯穿了东方玉的心脏!
东方玉口里咳出一口青血,他的眼瞳带着死亡的恐惧,心脏被刺穿的他活不下来了,他用着生命中最后的余力怨毒喊道:“我爹娘一定会杀了你!”
周凡脸色漠然,将锈刀从东方玉心脏处拔了出来,眼见东方玉的眼眸黯淡下去,他才缓缓道:“你爹娘能不能杀我,也与你一个死人无关了。”
东方玉两眼圆睁着,眸子黯淡下去的他带着他的怨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周凡注视着死去的东方玉,这种人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却自以为智计无双,实力天下无敌,世界在围绕着他转,所有事都会按照他的想法来执行,却是愚蠢到家的一个小孩子罢了。
只要是稍有脑子的大人都不会涉险独自一人冲进去歼灭茧树,从而给周凡留了一个杀他的绝好机会!
“不……”
在那极远的庄园处,传出了妇人凄厉而癫狂的哭喊声。
站在她身前的中年男子满脸悲愤又阴冷看着手中破碎的苍青圆玉,苍青圆玉与他的儿子本命相连,苍青圆玉碎裂,那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儿子东方玉死了!
对方的动作很快,他们夫妇才刚刚将消息传递出去十个呼吸的时间,他们的儿子就死了。
“为什么……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我的玉儿……我的玉儿……”妇人悲痛欲绝哭喊起来,“我的孩子那么善良那么天真那么可爱那么无邪那么无辜……”
“究竟是谁这么狠心杀了我那可怜的孩子?我饶不了你们。”妇人满脸都是泪水,她的脸容扭曲起来,她狠狠看着自己的丈夫咒骂起来。
“都是你害的,为什么要让玉儿到天凉里那种鬼地方?说做什么四安使,我要跟过去你不让,说什么我跟过去会让人笑话,还不准玉儿带上人手,美其名日锻炼,你赔我孩子!”
妇人扑了过来拉扯着中年男子的衣襟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