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完仔细琢磨一下,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办法。
以往的茅山术都是从外部想办法制服斩杀僵尸,还真没那个人想到从内部着手。
支撑僵尸行动的就是它们体内的尸气,尸气要是被破除了僵尸也确实不可能蹦跶起来。
“你这个方法很新颖,可我有点把不住脉络。
再有一个,棺材出土的时候任发可是亲眼见过他老爹遗体完好无损时模样的。
要是用你的方法,这尸体只怕灌了那破邪的液体之后就要腐朽。
这样吧,咱们做两手准备,你先随我以墨斗在棺材上弹出一道墨斗网,然后我在领着你实验一下你刚刚提出的方法。
至于如何在下葬之前保持任威勇尸身不腐,我来想想办法。”
九叔话让王禹很是熨帖,作为一个旧时代大家长式的长辈他能接受小辈的建议真的很难得。
不过,要是他话里那个名为‘领着’的词也变成随着。
王禹说不定会更开心,毕竟九叔并没有面子果实这种东西!
纸、笔、墨、刀、剑这些常规法事必备用品九叔的义庄中一直都有常备。
在有王禹帮忙的情况下没用片刻功夫,装有任威勇的棺材表面就被九叔与王禹弹出了一张墨斗网。
王禹与九叔可不是文才和秋生那两个办事不靠谱的马大哈,弹墨斗网之时可没像那两个呆头鹅一样落下棺材底。
率先忙完九叔提出的方案之后他们俩也没停下来歇口气。
想着趁天黑之前搞定一切的两人洗净手上的符墨以后,又开始忙活起王禹的提出的破邪液体。
由与这种液体是王禹一怕脑袋提出来的,为了调制出这种液体九叔可没少花心思。
等破邪液体调制出来以后,文才与秋生这两货都烧完香回到义庄了。
“师傅,师傅,你看看这些香,烧的太奇怪了。
都是同时点燃的香居然大部分都烧出了两短一长的模样。”
“是啊,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我们烧香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看着举着香大喊大叫冲进停尸房的文才与秋生,在看看刚刚给了自己灵感让自己突破传统茅山术限制做出标杆性创新的王禹。
九叔很想一把掐死他们两个。
嗯,作为教导王禹学道的长辈九叔自动的将发明破邪液体的主次关系掉换了一下。
就像博士生给世界顶级专刊投稿时,第一署名人肯定是自己的导师一样,这不是很正常的咩(λ?ˇ?)。
再三告的诉自己深呼吸、莫生气,深呼吸、莫生气之后,九叔终于忍下了掐死两徒弟的念头。
意志恢复正常设置以后,九叔展现了作为一名授业者该有的素质——传道解惑。
看着秋生手中满把的长短香九叔侃侃而谈:“人这一生最忌三长两短,灵鬼食香最忌两短一长。
故老相传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丧。
万物有灵亦有性,这是那些灵鬼受了我们的拜祭以后给我们提示了啊!
不过还好,你们师傅我眼力不比那些灵鬼们差。
任家有可能发生的灾祸已经被我领着王禹掐死在萌芽状态中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文才、秋生,你们俩把任威勇的棺材盖推开。
王禹,现在已经夕阳西下,为了防止任威勇有可能提前作妖,你拿着定尸符站在棺材右边防备一二。
这给僵尸灌破邪液的危险操作就由我亲自来完成吧!”
义庄之中九叔辈分最大拳头也最大。
尽管文才与秋生还想接着问个清楚,可考虑一下不按自家师傅吩咐去做事会面对的场景,他们闭上自己的嘴巴。
一番分配之后,四人各自站好位置动了起来,棺材盖掀开,棺材内的任威勇果然在尸气的催动下开始发福了。
如此一幕,让从未经历过僵尸的文才与秋生有些怕怕。
专心做事的九叔此时可没心思安慰自己这两个呆头鹅徒弟。
明白迟则生变这个道理的他一把捏住任威勇有犬齿增生的下巴。
捏开任威勇封闭了二十来年的臭嘴后,九叔不顾它嘴里涌出的尸臭,当即就准备将右手装有破邪液体的瓷碗碗口对准了它獠牙狰狞的尸嘴。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过程还是被人打断了。
“林九,住手,你在干什么?”
来人夹杂着愤怒与不可思议的咆哮,阻断了九叔的此时还未完成的动作。
“任…任老爷?你这个时间怎么会在义庄?”看着满脸愤怒的任发九叔懵了!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呵,当然是为了给你送上我下午承诺给你再加一份的厚礼!(顺便问问我爹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天要是不赶巧在这个时间过来,恐怕我老父的遗骸还不知道要被你们这些术士糟蹋成什么样子?
林九,你真是好的很,居然敢用我老父的遗骸搞你们那些方外术士手段,这任家镇还是我们任家在当家做主呢!”
听到任发满是怨恨的话语,九叔更懵了,咱们俩不是同一个物种吗?
为什么你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能明白,可它们连在一起以后我就听不懂了哩?
“任老爷,虽然不知道你刚刚因为我们的动作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我敢以名誉向你保证事情绝非你想象的那样。
我刚刚只是为了防止威勇公诈尸祸害你们任家,绝对没有做其他不好……”
“住口,你个无耻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