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天注定还是寄居在人偶中的恶婴在作怪,她收手的时候居然把蒙住恶婴人偶的在红丝带带掉了下来。
在红丝带掉落的一瞬间,恶婴人偶的双目中射出了两道妖异的光芒。
刹那间,正在端详着恶婴人偶的奶娘被这两道光芒侵入双眼。
本来面带笑容的奶娘瞬间变的呆滞。
若是蔗姑在场的话必然能看出这个女人已经被恶婴附体控制了。
被恶婴附体以后,奶娘的面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受恶婴所控,她将将附体她的那头恶婴寄居的人偶拿下的供架放进了自己怀里。
就在她将手伸向另外两头恶婴人偶之时,偏厅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感受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磅礴煞气,附体奶娘的恶婴放弃了顺带救走另外两个同伴的想法。
它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
屏气凝神,恶婴附体的奶娘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待听到脚步声自偏厅门外走过以后,她赶紧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偏厅向着问米堂的大门口悄悄摸去。
偏厅廊道的拐角,眼角余光扫视到这个奶娘的王禹见其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立即作妖,便放了它一马。
反正放了她,受罪的是任大龙老婆,跟王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没必要现在就跳出吃瓜群众的立场,开辟新的战场。
不然的话下面的戏因此而不开演了,他到那吃瓜去。
逃命似得跑出问米堂的大门。
感受到身上那道玩味的眼神收回视线以后,附体了奶娘的恶婴下意识的拍了怕胸口长松了一口气。
刚刚差点没吓死它!
它好不容易自泥塑的人偶中脱困而出,能得一点逍遥自在,能去报复世间不珍爱孩子的母亲。
可谁曾想立马就碰上一个浑身上下煞气滔天的男人。
一般鬼怪或许感受不到这个煞气滔天的男人有多恐怖,但作为灵性最足的灵婴,恶婴表示自己能感受到。
那个男人周身的煞气中沸腾的各种鬼物面庞,可都是带着不甘心的怒吼的!
其中有十几道面庞的主人,甚至能给它带来一种不臣服便死的威压。
那能斩杀这些鬼物的男人又该何等可怕?
不清楚自己给刚刚逃离的那头恶婴造成如此大困扰的王禹,随着九叔与文才、秋生走进了问米堂的后院。
看着满面通红好像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蔗姑,王禹觉得影帝在民间这句话有点掰扯了。
最起码蔗姑的演技就不过关。
王禹能轻易的看出蔗姑是在演戏,眼睫毛已经空了的九叔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狠狠瞪了一眼依旧傻不愣登给蔗姑打掩护的文才与秋生,心里因为失恋有些不舒服的九叔也准备给蔗姑一个教训。
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心中刚刚放下自己青梅竹马的九叔,显然并没有把等候了他十几年的蔗姑立马放进自己的心里以填补感情的空缺。
心中打定主意后,九叔在床边坐了下来:“师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把你身体上现在的感受跟我描述一下。
我好初步判断一下你得了什么病,居然让你浑身上下烧的火红一片。”
有心跟九叔直接吐露心迹的蔗姑装模作样地道:“师兄,我现在是心里又惊,心里又慌,心里又惊又慌。
怕是不能与你比翼双飞到白头了,你能不能在我临死之前满足我一个愿望。”
看着蔗姑玩起了言情剧里交党费这一手,熟悉各种梗的王禹差点没吃瓜吃的笑出声来。
虽然早就从原作中知道这位蔗姑遇上爱情以后的逗比模样,可真亲眼看到以后,以王禹的涵养都差点破功。
说起来,蔗姑的面容其实并不丑,她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长年累月的修行道术让她看起来还是有点气质的。
她脸上的皮肤与身体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挺细腻光泽有弹性的。
就是她这身妆容有点倒人胃口。
不说他还在小破球的时候见过的那些女性,光是在这个世界里,在打扮上能比她还差的女性王禹都没见过。
任婷婷在省城学过化妆,一身衣品与妆容在现代都不算太过时,尤其是她身穿一身孝的时候,俏的连王禹都要竖个大拇指。
九叔的老情人米其莲,一袭米黄色的旗袍与淡淡妇人妆容相得益彰,在王禹这辈子见过的人妻里她都能挤进前二十。
而蔗姑这身东北大妈的花布衫生生将她六十分的颜值拉到三十分,将将够及格线的一半。
九叔并未正面回答蔗姑的问题只是笑着哄蔗姑伸出舌头让他看看舌苔。
看完舌苔以后,认定了蔗姑与自己两个没良心的弟子串通了的九叔面无表情的对蔗姑道:“师妹,你火气很大啊!”
有心帮蔗姑一把的文才当即问道:“师傅,蔗姑是不是虚火很大?”
对自己文才这个呆头鹅的心思一眼就能看透的九叔摇了摇头:“腰酸背痛,才是虚火大。”
秋生接着搭话:“师傅,那会不会是肝火大呢?”
九叔再度摇了摇头:“口干舌燥才是肝火大,你师姑她现在是心火太大!”
此话一出,本来还算和谐的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在后辈面前说这些真的好吗?
蔗姑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