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依旧是充满了讥讽,显然是没有把秦川几人当成客人来看待。
按照弥月的脾气,遇到这种人早就上去痛扁一顿解气了,“你眼瞎了么,那点黄金最少也有几十两,才够住一个晚上的?”
店小二冷笑了一声,道:“我说这位姑娘,你以为我们望仙楼是招待叫花子的地方吗?”
弥月动勃然大怒,正想着动手的时候,秦川却拦住了她,只是淡淡道:“那就先住一晚上。”
当下,那店小二也不迟疑,将一个门派丢了过去,道:“三楼上去左拐第一间!”
秦川也懒得计较,拿起了门派便带着众女上去。
弥月虽然心中不服,可是也没违背秦川的意思,只能跟着一起上去。
刚一进了房间,她就再也忍不住抱怨了起来,道:“老公,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那个家伙狗眼看人低,就应该狠狠地揍他一顿才是!”
欧阳淼也是微微叹了口气,道:“这种人实在是可恶!”
秦川苦笑了一声,道:“行了,你们几个就少生会儿气吧!”
“老公,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说错了啊?”弥月不服的叫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脾气变得这么温顺!”
秦川摇头笑道:“那店小二态度虽然是恶劣了些,可他说的也没错,说到底还是咱们身上没钱呐!”
这话一出口,叫嚷的最凶的弥月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没钱,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在此之前,她们可从来都没有因为钱的事情发过愁,谁曾想到了这五方大陆,竟然还有这么一天。
一时间,弥月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都是静默不语。
半晌之后,欧阳淼才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里可只能住一个晚上……”
秦川的神色倒是一如往常,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罢了,你们就别愁眉苦脸的了,不是还有我么?”
说到后来,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众女面面相觑,也没明白秦川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生财之路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一看秦川这模样,欧阳淼就知道他肯定又没什么好事。
“那么看着我干嘛?”秦川笑了笑,道:“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欧阳淼苦笑道:“但愿是这样,要不然又惹是生非。”
“想多了,我是那种人吗?”秦川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这里唯一的男人,现在咱们身上都穷的叮当响了,那我肯定得想办法挣钱去嘛。”
“老公,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弥月凑了过来,道:“带上我,咱们一起去。”
秦川耸耸肩,道:“主意暂时还没有,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办法肯定会有的。”
顿了顿,秦川望向了燕眉,道:“这里流通的货币应该是灵晶吧?”
“你怎么知道?”
秦川笑了笑,道:“这世上能有我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么?”
在前世的世界中,最流通的货币同样是灵晶,黄金这种东西在地球上虽然值钱,可是放在修真世界,那可就完全没了价值,也仅限于普通人之间才偶尔的会使用黄金。
至于修行者之间,最为流通的也就是灵晶了,而在这里,几万两黄金下来也最多只能兑换一枚低级的灵晶。
当秦川和燕眉又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时,长吐了口气,道:“罢了,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们好好歇着,我出去做笔买卖去。”
“你做什么去?”欧阳淼忍不住问道。
“不是说了嘛,挣钱。”秦川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就乖乖的留在这里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就成。”
“老公,算我一个!”弥月风风火火的跟了上去。
燕眉看着这俩人离开,也忍不住道:“算了,我还是跟着这两位一起去吧,对这里我总算熟悉些,有我在也不容易出事。”
欧阳淼听她这话也觉得有道理,当下也没反对,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之后,燕眉便也追了上去。
此时,秦川和弥月已经出了望仙楼,在看到燕眉也追上来的时候,忍不住道:“你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燕眉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照顾你了,要不然的话,出了事谁管你?”
“那敢情好!”秦川笑了起来,弥月也好,燕眉也罢,这两位姑奶奶可都是好玩的主儿。
现在这两人都一起跟着出来,别说是看着自己了,只要她们两个别惹事,秦川心里都烧高香了。
三人简单说笑了几句,便朝着望仙楼对面的河岸走去。
此时,日已西沉,可是凌霄城却似乎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尤其是望仙楼一带,丰富的夜生活即便是比其地球上的夜场来说也不遑多让。
无数的画舫挂着灯笼在河面上缓缓的摇摆,许多富家公子哥站在船头搂着歌姬谈笑风生。
秦川顿住在岸边,望着来往络绎不已的画舫剑眉微蹙。
该用什么办法来弄点灵晶,总不能第二天真的睡大街吧?
正沉思之际,河面上的两艘画舫不知道为何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阵的喧哗。
起初只是几个摆渡的船夫在叫骂,可是到了后来,两艘画舫上的许多客人也都加入了骂战,双方各自站在船头,指指点点,叫骂不绝。
这一幕顿时吸引了不少的人,不仅是河面上其他的画舫停下来看热闹,就是连岸边的行人也都纷纷驻足。
“这下可热闹了,要是真的打起来,肯定又少不了流血!”几个看热闹的男子在旁边说道。
另外一人听到后,点头称是,道:“不错,风雷堂和炼兽放坊的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就前几天还因为一个歌姬打过一场呢!”
“嘿,这下可热闹了。”又有人嘻嘻笑道:“他们打起来,咱们正好看。”
“小子,你想的倒是简单,要是他们真的打起来,咱们可难免要受波及。”之前那人说道:“这种热闹不看也罢,更何况,风雷堂和炼兽坊背后不都有后台撑腰嘛,咱们这小人物趁早远离吧,免得惹祸上身。”
秦川听着这几个人的话,目光望向了河面上两只互不相让的画舫。
在他左手边的那艘画舫的穿透上站着一个看似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的白衣,长得倒也算眉清目秀,不过一脸的酒色,明显是长时间的贪色好酒,弄垮了身子。
至于另一边的船头上则是一个貌似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脸络腮胡须,两眼如铜铃一般大小。
这络腮胡子的男子在吵架方面显然不是那白衣男子的对手,叫骂了几句之后就被反驳的说不出话来。
而那白衣男子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嘻嘻的问道:“周大胡子,你倒是放个屁让大家瞧瞧啊!”
“狗东西,老子放不放关你屁事……”话还没有说完,那白衣男子就捂着鼻子大笑了阴阳怪气的大笑了起来,“这屁放的可真响亮,好臭,好臭!”
络腮胡须的男子也猛然惊醒,知道自己上了当,不由的惊怒交迸道:“柳白飞,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老子不客气!”
说着,那男子双脚一沉,整个人就腾飞而起,朝着对面的画舫飞去。
柳白飞虽然嘴上占了点便宜,可因为长年沉溺于酒色的缘故,他的实力可不行。
当看到对方气势腾腾的杀来时,脸色顿时微微一变,接连后退几步,叫道:“拦住他!”
好在他带了不少的贴身护卫,几乎就是在周大胡子出手的同时,这七八个护卫就已经团团护住。
柳白飞稍微安心了下来,又是忍不住的讥讽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和你这粗人动手,脏了小爷的手。”
周大胡子却是懒得再说什么,双拳推出,拳风之中竟然劈出了一道雷电,霹雳般的炸响。
那几个保护柳白飞的护卫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一个回合,就有三四人被对方的拳风扫中,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浑身衣衫破裂,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而趁着这个机会,周大胡子也是稳稳的落在了对方的船头上,盯着柳白飞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杀机。
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当打手
“拦……拦住他……”眼看着周大胡子杀了过来,柳白飞吓得面色惨白,险些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剩下的几个护卫倒也忠心,即便知道不是对手,依旧是毫无畏惧的冲了上来。
周大胡子冷笑道:“就凭着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敢挡我?”
说话间,铁拳再次挥起,两只斗大的拳头冒起了一阵的电光,在隐隐雷声之中轰向了剩下的几人。
只是一个回合,剩下的几个护卫全都被劈倒,只剩下了柳白飞还勉强的站着。
“周大胡子,我劝你别乱来。”柳白飞咽了一口唾沫,故作镇定,道:“你要是敢动我一下,那咱们两家可就彻底的决裂了。”
“就算我不动你,我们风雷堂会和你们狼狈为奸吗?”周大胡子冷笑道:“前几天你因为一个歌姬杀了我风雷堂的几个兄弟,新账旧账咱们就一起算了!”
言罢,他大踏步的便朝着柳白飞走去。
画舫上的歌姬和其他的乐工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早就吓得蜷缩在了角落里,柳白飞四周环顾,想逃又无处可去,心一横便要朝着河里跳去。
可还不等他跳起来的时候,后衣领一紧,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
可怜他柳白飞也是个破丹期的修行者,竟然像是小鸡一般被对方拎在手里,当着周围这么多人的面,当真是有些丢人。
不过这柳白飞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反而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哀求道:“周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嘛!”
“去你妈的!”周大胡子自然不会就此了事,将心中的一通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恶狠狠的骂道:“老子今天就剁你一条膀子,好让你长点记性!”
右手挥掌,手掌上腾起一道雷电,便要顺势落下。
柳白飞吓得哇哇惨叫,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可是半晌过去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安然无恙!
睁开眼定睛一瞧,却见周大胡子正皱着眉头四周环顾,像是在找什么一样。
不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周大胡子骂道:“哪路的朋友,有胆做没胆出来么?”
“救我,快来救我!”柳白飞也不傻,知道有人暗中相助,哇哇大叫了起来。
周大胡子淬了他一口,道:“我倒是想看看谁还敢阻拦我!”
右掌再次挥起,朝着柳白飞的面门落去,这一次,他竟然是要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站在岸边的秦川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暗想,这个大胡子外表长得三大五粗,可心思倒也缜密。
他笃定周大胡子这一招肯定不会要了柳白飞的命,这么做也无非是想激将出刚才出手的人。
罢了,反正迟早都要露面。
秦川也不多想,身形一闪,瞬间就飘到了那艘画舫上,距离周大胡子和柳白飞不到一米。
看到秦川这番身手,这两人也都各自一惊,尤其是周大胡子皱起眉头打量着问道:“哪路的朋友,为什么要拦我?”
秦川耸耸肩,道:“就是路过而已。”
这话倒是不假,秦川的确是真的路过,只不过是凑巧遇到这事罢了。
原本他还因为灵晶的事情发愁,现在看到有人动手打架,听着旁边的人说个不停,秦川就知道机会来了。
生财之路,自然不能错过。
“路过?”周大胡子冷哼了一声,目光打量个不停。
看秦川刚才那速度,连他都没看清楚,显然比柳白飞这草包厉害多了,就是和自己相比恐怕也不差。
这凌霄城内各种势力范围犬牙交错,虽然周大胡子有心要给柳白飞点颜色看看,但也不敢随意得罪其他的帮派,免得节外生枝。
“既然只是路过,那还请朋友不要插手。”周大胡子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个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