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提议赔钱了事，可有的人却坚决不同意，认为这样会引发群体效应，医院没那么多钱陪。
一时间，众人之间争吵不休。
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
海登不耐烦地喊道：
“敲什么敲，不知道在开会吗？”
外面响起秘书乔丽的声音：
“海登院长，门卫报告，医院门口来了很多记者，他们想要进来采访医院的高层。”
“告诉他们，没时间接受采访，让他们离开，”海登呵斥道。
敲门声刚停下，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海登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询问：
“请问找谁？”
“海登院长，我是韦恩县报社记者……”
“没时间，”海登未等对方说完话就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铃声又响了，海登再次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您好，我是《底特律新闻》记者……”
海登再度挂了电话。
电话铃声不断响起，眼看会议开不成了
海登对众人说道：
“通知下去，医院任何人不准对外说发表任何观点，先到这里。”
众人只好离开。
外界对于这篇报道的反应更加强烈。
1998年，网络还不像后世那般发达，人们没办法随时随地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看法。
但在美利坚知名的几大论坛里，相关话题的讨论热度都高居前列。
美利坚民众苦医疗债务和催收久已。
一直没有宣泄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把什么都往里宣泄。
街头巷尾，人们也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安德鲁特意在小镇上转了一圈，了解这里的人对这件事的看法。
中午，安德鲁跟杰克一起吃饭，询问道：
“最新民调出来了么。”
杰克摇摇头说：
“没有，刚才问了，这次影响范围更广，需要更长时间，最迟晚上十二点出来。”
安德鲁点点头说道：
“行，出来了告诉我结果，我看是否在做出调整。”
下午，海登院长办公室内。
海登院长已经被各路媒体折腾得焦头烂额，他花出去了不少公关费，却没有太多效果。
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吵得他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那部一直没响红色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海登一看，脸色变得煞白。
他哆哆嗦嗦地拿起听筒，小心地说道：
“您……您好。”
第40章 互不相让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低沉，隐含着愤怒：
“一年前的事情，不是让你用钱摆平么，为什么会以这种形式爆出来，那些钱哪去了？”
海登吓得一哆嗦，赶紧说道：
“您……您听我解释……”
“闭嘴！”对方粗暴地打断他，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立刻安排人去协商，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件事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海登点头回应：
“我……我马上安排。”
海登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忙音。
他擦了擦额头上汗珠，对着门外声嘶力竭地喊道：
“乔丽！叫迪克马上到我这里来。”
……
晚上11:59
杰克坐在房车里等待情报刷新。
今天，除了与安德鲁见面商讨事宜，他哪儿都没去。
他不想这个时候被媒体看到，现在还不是他发声的时候。
【叮】
杰克快速点开每日情报。
【每日情报1：……低收入人群体，95%强烈要求严惩涉事方，3%表示希望能有更多法律援助，2%害怕报复，选择沉默】
【每日情报2：……年轻上班族群体，84%谴责医院与催收联合行为，12%认为这是市场竞争下的无奈之举，4%认为这与自己无关，不关心】
【每日情报3：……种族少数群体，90%认为这种联合欺压行为反映了社会深层次的不公平，7%希望能通过此次事件推动社会公平建设，3%担心事件处理结果会加剧种族间的矛盾】
【每日情报4：……小企业主中41%支持“灵活追债”，而教师、律师等白领阶层67%谴责医院“违背希波克拉底誓言”】
这次的民调比昨天更加详细，看来医疗问题和催收问题，是众多民众高度关注的焦点。
如此详细的民调数据，能帮助他们更好地调整后续计划。
杰克拿纸把这些情报写了下来。
写完后，他才继续看后面的情报。
【每日情报5：上午，玛丽医院的代表律师将会找你私下协商，他们的底价是30万美金】
【每日情报6：玛丽医院的代表律师身上藏有录音设备】
这两条截然相反的情报，让杰克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五条情报表明，医院是想和他私下达成协议，让他停止爆料。
医院有这样的想法，正常来说，应该拿出最大的诚意，可为什么又要偷偷藏着录音设备呢？
他们想用这录音达到什么目的？
杰克隐隐有种感觉，对方根本不是真心想达成协议，而是挖好了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至于事情是否如他所料，明天一试便知。
随后，杰克来到安德鲁的住处，将写着民调的纸条递给了他。
安德鲁看了民调后，满意地点点头：
“很不错，这些数据很有价值，我今晚好好研究一下，明天把新闻写出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杰克微笑着回应：
“安德鲁老师，您也不要太累了，我先回去了。”
次日上午七点，杰克早早洗漱完毕，便坐在房车前的凳子上，静静地望着大海，等待着律师的到来。
八点半，一辆白色雪佛兰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不远处。
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蓝色西装的男子。
他走到杰克近前，客气地伸出手：
“您好，我是玛丽医院的代表律师迪克，此次前来，想了解一下您这边有什么要求。”
杰克一听，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这哪是来诚心谈判的？
既不先表明医院的态度，也不展现应有的诚意，上来就让自己先提要求。
加上他偷藏录音，这不明摆着是挖好坑，等着自己往里跳嘛。
想到这里，杰克站起来对迪克说道：
“想要跟我谈判可以，前提条件是让我搜身，确定你身上没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再谈。”
迪克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他身上有小型录音设备，搜出来就完不成院长交代的任务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杰克先生，我是带着诚意来的，你的无理要求不仅不合法，还会极大地损害我们之间谈判的氛围和信任基础，您坚持如此，谈判将难以继续进行。”
杰克表情冷漠地看着迪克：
“你要是不让我搜，那就没得谈。”
“杰克先生，你不要以为医院怕你，医院是不想浪费时间跟你在公众面前浪费口舌，你要坚持这样，你不仅一分钱得不到，还会面临监禁的风险，你考虑清楚。”
“我考虑得很清楚，想谈，就让我确认你身上没带不应该带的东西。”
迪克肯定不能让杰克搜身，他威胁道：
“杰克先生，你的态度造成……”
未等迪克说完，杰克打断他的话：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我不吃那一套。”
迪克见对方态度如此强硬，知道今天这谈判是没法继续下去了，直接上车离开。
玛丽医院院长办公室。
迪克向海登汇报了情况。
海登满脸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