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始烫毛、拔毛、清洗内脏。
艳艳刚出来吃完饭,看到他在杀鸡还围观呢。
“阿哥,怎么杀两只啊?”
“什么玩意儿?”秦母大惊,从房里出来了。“你个败家玩意儿,烤一只鸡就行啊。”
多肥的小鸡崽儿哦,养了一年了的,就这么霍霍了。
再养个两年就是老母鸡呢。
“我准备窑两只尝尝,咱家一起吃呗。”他手上不带停的,挨骂就挨骂,不能亏了嘴。
“滚蛋,策尼玛的小东西。”屋里还有两个孙孙,她骂了两句就回去看孙子去了。
艳艳笑嘻嘻的凑了上来,看着秦大河收拾鸡。
“艳儿,去帮我摘一把葱,多搞些过来,我好好腌一下。”
“嗯嗯,窑鸡还没尝过呢。”
家里的菜地就在第三个鲫鱼塘后面,丫头直接从塘埂穿过去,不一会儿就抓了一把葱过来。
葱姜盐巴放一起使劲儿揉搓,很快就把汁水搓出来了,然后加味精、十三香粉、五香粉给鸡裹上,放入盆里。
左右看了下,周边的泥巴太湿也用不了,拎个篮子出门往窑厂去了。
这里的土质偏硬,捡了一些挖开的硬泥块回来。
“阿哥,用泥巴窑鸡吗?”
“嗯,是要先烧土来着。”他琢磨了一下,应该是这样。
别人好像是先迎风做个窑门,再用泥块垒圈,一层层垒上去再烧。
院子里风小,就在湖边垒着烧了。
中间还塌了一次,修整了几个土块的形状才垒上来。
然后开始堆柴火,院子里棉花杆子一大堆,直接拿着用就行。
撇成小臂长短,小心的放到里面,上面又加了几根木柴。
先把座底的稻草点燃,随着湖风一吹,火焰立刻从下方升起。
过了一会儿,火舌开始从石头缝里冒出来。
孙孙都饿了,秦母左等右等,等不到儿媳妇出来就出来找。
看到两人在玩火,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艳儿,给青瓷他们喂奶。”
“哦,来了。”丫头恋恋不舍的回屋了,看着烧火多有意思。
“这么大人还玩火?”
秦大河撇了撇嘴,“我又不怕尿床,等会窑出来的鸡肯定香。”
他开始去屋里处理鸡,把腌制的葱姜塞到鸡肚子里,然后汁水抹匀了,再用荷叶包上,薄薄裹一层泥巴,完活儿。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土窑里面都烧红了。
估计差不多了,开始用锹挖一些炭火出来,再放鸡进去。
荷叶表面的泥巴层很薄,他怕烤糊了,炭火都不敢多放,直接把窑塌下去盖住鸡。
最外围的大泥块也让他拍碎了,盖的严严实实的,让鸡在里面闷。
艳儿喂完奶就出来了,在屋里根本待不住。
“阿哥,还要多久?”
“一个半小时吧,泥巴有点隔热。”可惜,家里没有锡纸,不然直接包锡纸就快多了。
秦大河终于是想起了自家的崽崽,去了屋里稀罕一下。
两个小家伙一起抬头的样子还挺好玩的,真和老鳖差不多了。
秦父也在里面逗弄孙子,现在两个小家伙承载着全家的生活热情。
“大河,那个黄梅戏班子联系好了?”他抬头问了一嘴。
开过年两个孙孙办满月酒,实在亲戚吃个饭就行。
但请个戏班子过来还是有必要的,龙凤胎哦,不热闹一下怎么行,多喜庆的事儿。
第387章 作坊
上次去石涧赶大集的时候秦大河也问了,人家是跑农村赶场的,今年唱完就去宣城那边了。
所以还得另外找人,托了好几个人才联系上另外一班子。
“有一家,三天一万五,还得帮忙搭建木台和场地,我已经谈好了。”
“哪里的?”
“戏班子是铜陵那边的,年后准备沿着长江跑,正好到我们这里。”
这个戏班子有自己的船,可是能省很多事儿的,带的家伙事也不少。
“估计要唱好几场,你看看有没有其他乡里要请人唱戏的,帮人联系一下。”
具体的运作情况他也不知道,但一个戏班子人吃马嚼的,专门跑一个地方收费一万五肯定不合适,不多唱几场怎么赚钱。
“开过年我给问问,不一定有。”
“地方选哪里?”秦父琢磨了一下,自己村子除了田里就没有宽敞的大平地。
唱戏不止是一个木台子,到时候人非常多,附近十里八乡都要来。
在田里唱戏的话,唱完了人家田地都得重新犁一遍,都被踩硬实了。
“娃儿后面不是有个场基嘛,就在那里弄了,搭台子都方便。”
“行,你有主意就好,一定要办好,别出差错啊。”
晚上要吃窑鸡,秦父就没急着睡觉,去利民超市溜达去了,听听别人怎么谈昨晚抓赌的事儿。
这事儿办的漂亮,别人越骂他心里越爽。
香喷喷的窑鸡进入嘴中,秦大河顿时喜欢上了。
鸡肉、葱香、香料味融合到一起,简直不要太好吃。
“这孩子真能去干饭店了。”秦母笑呵呵的说道。
自家儿子捣鼓烤全羊、窑鸡这些,在本地还没看到人弄呢,算是独门本事了。
一年的鸡又嫩,味道刚刚好。
不过秦父秦母岁数大了,晚上吃油腻吃多了睡不着,就浅浅尝了一些。
正吃着呢,屋里传来哭声,秦母赶紧擦了擦手进去了。
“喔喔喔,青瓷醒了啊。”哄了一下还不睡,索性抱了出来。
看到爹妈和爷爷奶奶在偷吃东西,小家伙不干了,委屈巴巴的看着鸡。
“乖,你还小不能吃,等会妈妈给你喂奶。”
艳艳和秦大河两人默契的背过身赶紧吃,不然等会说不定要闹呢。
两斤多的鸡,收拾一下也没多大,很快就吃完了,艳艳这才接过宝宝进屋喂奶。
秦母帮忙收拾残局,剩下的鸡骨头直接给炒面它们吃了。
“妈,什么时候能带宝宝出来玩?”
“天暖和啊,现在死冷天的,风一吹就要受凉,到时候你们有的受哦。”
“也是,咱注意些。”秦大河点点头,孩子生病是真折腾,一刻都不能离人。
家里四小只对两个宝宝都很期待,经常在新屋门口蹲着,偶尔看到一眼立刻上前嗅嗅,把气味记下来。
哪怕是丧彪,都不敢随便进屋了。
接下来的时间,秦大河白天去收棉花,秦父则是忙活着考驾照的事儿。
县里考驾照是真花钱,从科目二开始,老男人每次去必带一包红南京。
给了一千块的红包不说,烟也没少花钱。
效果肯定是有的,上午能单独练三个小时桑塔纳。
科目三考试的时候又塞了五百,最后一哆嗦的事儿,他也不省了。
好在一月底终于是拿到了心心念念的驾驶证。
驾驶证到手,二话不说就开着陆巡出门了。
先到张叔和五爷那里瑟了一圈,又去县里的人民广场溜达。
他是老江湖了,知道跑黑车虽然不犯法,但也属于灰产,没急着赶在年前这个点儿去跑,拜码头再说。
他要跑的线起始点就是人民广场,返程的话,最远也是在这里。
正常的顺路车收费,从县里到大桥收费站是二十块,到市区加五块,也就是二十五一个人。
当然,开价肯定不是这么开的,虚高一些,要是不还价就赚了,还价就按正常行情来。
秦大河上次收人家五块钱就是闹着玩,也没指着这个挣钱。
陆巡是七座,一天勤快点,赚个四五百问题不大,现在的汽油便宜的很。
不过上来就跑的话,很容易被人点了炮。
铁蛋的大伯得知秦父要跑黑车,主动帮忙搭了一条线,和人家吃了个饭。
都是村里乡亲,子侄辈还交好,能帮肯定帮。
搭上关系一切好讲,和其他司机一样按月交钱,再把司机圈子混熟就能跑。
不交也行,被抓到了两万罚款是少不了的,一年被抓个两次基本就帮人打工了。
交了钱,起码在县里这一片肯定没人管的,市里是不查到巢湖这边的车子,没有管辖权。
周围本来也有人跑通江大道,李各庄那边就有一个,混进去简单的很。
去人民广场和大家一起打打小牌,吹吹牛逼,对他这种老江湖而言再简单不过。
黑车司机之间混熟了,还能互相介绍单子干。
对于秦父既要干扎花厂副厂长,又要去跑黑车,秦大河也没多说什么。
现在开车子的确实叼,副厂长也有牌面,老爸想体验一下这种乐趣也没办法关。
他要忙着小作坊的事儿了。
眼看离过年越来越近,天气开始暖和起来,鲢鳙饵料的制作也要开始。
主要就是豆腐渣、黄豆粉、玉米粉的炒制,其他的都好说,这三个是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