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鉴宝:我真没想当专家 第4节

  这小孩买这块瓦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但锈太厚,瓦上就零零星星的几个字,压根看不出来什么。

  他当时还想,这小孩买这东西做什么?

  直到刚刚被那黑大个摔了一下,露出了好多字……

  他越想越是惊奇:“你当时怎么看出来的?”

  “没看出来!”林思成指了指其中的一行:上帝鉴观,实惟求瘼。

  “当时只有‘上帝’两个字,我就好奇:寺庙里盖铁瓦,教堂也里盖铁瓦?反正也不贵,才四十块,就买了下来……”

  王齐志:“呵呵!”

  你猜我信不信?

  刚刚锈一掉,露出那么多字,这小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说明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再看旁边那一块: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买个古玩,连兵法都用上了?

  他眼睛冒光:“卖不卖?我出高价!”

  林思成撇撇嘴:想什么好事呢,这才几个字?

  多洗出来一个字,研究的价值就高一分,收藏价值更是“噌噌噌”的往上涨,最后翻一番都有可能。

  “你别急,我先找个地方清锈,还得验一验真假!”

  当然得洗,也肯定得验,但王齐志很肯定:只看铁质和锈就知道,这东西假不了。

  他循循善诱:“我就是专家,我帮你洗!”

  林思成看了他一眼。

  “不信?”

  “不是不信!”林思成顿了一下,“这是铁器!”

  “我知道,怎么了?”

  林思成叹了口气:“您研究的是铜!”

  别以为都是金属文物,但修复技术隔着十万八千里,林思成哪敢让他洗?

  王齐志瞠目结舌,愣了好几秒:“你怎么知道?”

  “看手:指肚发黑,这是经常接触硫化亚铜、氧化亚锡等铜锈物质造成的……您在宝鸡工作对吧?”

  王齐志一脸狐疑:“研究铜器的单位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在西京?”

  “您就是专家,当然知道:水文不同,气候不同,地层不同,土质不同,土壤的酸碱度和氧化因素就会不同。从而,出土器皿的锈蚀成份就会不同……”

  王齐志头皮发麻: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真的是专家。但你几岁,凭什么知道?

  看他愣住了一样,林思成又笑了笑:“你放心,等洗出来,鉴定完,我肯定联系你!”

  王齐志木木的点了点头。

  林思成捅了一下顾明,顾明跟只僵尸似的,木木愣愣的出了银行。

  单望舒早就被惊呆了,看着林思成的背影,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小孩什么家庭?”

  王齐志还在怔愣,嘴比脑子快:“估计和家庭的关系不大……就像你爸,那么厉害,你们三姐弟不个个都是草包?”

  “王齐志……”单望舒一声怒吼,掐住了男人的老腰。

  “呀……我错了……”

  ……

  一路上,顾明跟梦游一样。

  两人从光屁股玩到大,谁还不了解谁?

  但感觉突然间,就不认识了一样?

  “不是……咋突然就成火眼金睛了?”

  “废话,我大学白读的?”

  顾明“呵”的一声:“读大学,你读了个锤子?一学期满共修七门,你能挂三科……要不是咱爷打招呼,你三年能留两级……”

  林思成噎了一下:常言牛不喝水强按头,可以说这三年完全是摆烂的三年,他不挂科才见了鬼。

  但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你懂个屁?知不知道什么叫文保,什么叫鉴赏?这压根就不是一回事……我要不是鉴赏的副课修太多,哪里能挂科?”

  “但不能稍微不务正业了那么一下,你就能捡漏了?”

  “又不是上大学后才学鉴赏?从小到大跟着爷爷,看也看会了。”

  顾明半信半疑:“我也没少看,怎么没看会?”

  林思成笑而不语,顾明愣了一下,捏了捏拳头。

  顾明虽然大两岁,要说聪明、悟性,林思成能顶他仨。反正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林思成动脑,他动手,从没有过例外。

  要说林思成猛的开了窍,甚至能靠这个挣钱,总觉得有些突然,以及不靠谱。

  但林思成卡上那一万块,他手里拎的那两片瓦,总不能是假的吧?

  顾明想了想,指了指铁瓦::这个呢,能卖多少钱?

  “也就万儿八千!”

  “放屁!”顾明咬住牙,“你当我是瞎的?”

  取了一万块时,那人眼都没眨一眼。但看到那片铁瓦,激动的浑身发抖。

  顾明怀疑,那块铁瓦十万都打不住。

  十万是什么概念?

  老顾这个副所长,得不吃不喝干四年。林叔级别高一级,至少要三年。

  林成娃倒好,只用了小半天?

  顿然,顾明双眼放光,看着密密麻麻的古玩,就像一张张红彤彤的钞票。

  “再转转?”

  “不转了。”林思成摇摇头,“去超市买菜,再买箱酒?”

  顾明张口就来:“咱爷最好茅台!”

  “好,那就茅台!”

  “一箱好几千,你真买?”

  不然呢?

  他这一身本事,全是孙承祖业,给爷爷买箱茅台算什么?

第5章 闯祸了

  暮色从老槐树的枝桠间洒落,将石板染成金色。铃铛声远远传来,晚风裹着甑糕的甜香,飘进鼻腔。

  江燕婉下了公交车,看到卖甑糕的三轮:老爷子晚上要赴宴,就剩他和林明志,凑合一下算了。

  下意识的,她又想起林思成:狗东西两个多月没回来,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六百块钱会不会太少,够不够花一个月?

  早知道,就该让顾明多带一点。

  转着念头,老人蹬着三轮车到了面前,江燕婉切了两斤。

  提着甑糕进了小区,身后传来嘀的一声,半旧的雅阁停在门口,林明志探出了头。

  江燕婉看了看表:六点十分?

  殡仪馆六点下班,离家二十多公里,以往的林明志最少要开半小时。,

  “今天怎么这么早?”

  “早退了!”

  “为啥?”

  “你宝贝儿子回家了。”

  江燕婉眼睛一亮:“真的?”

  “我爸说的,还能有假?说是林思成给他打的电话,他把晚上的饭局都推了。”

  “狗东西,算是长了点良心?”骂了一句,江燕婉高高兴兴的坐进副驾驶,“你开快点!”

  “就几步路,能快几分钟?”

  回了一句,看小路里没啥人,林明志踩了踩油门。

  ……

  楼道狭窄,水磨石反射着耀眼的光。江燕婉迈着长腿,一步三个台阶。

  林明志跟在后面,担心的盯着老婆的高跟鞋:这要崴一下,至少得躺半个月。

  转念间,两人到了三楼,江燕婉掏出钥匙,又往后看了一眼。

  眼神略冷,带着几丝警告的意味,林明志秒懂:“放心,今天保证不说他。”

  江燕婉没动,眼神依旧冷清。

  林明志想了想,无奈的叹了口气:“保研的事情我保证不提,也不让爸提,行了吧!”

  “你还能管得了你爸?但你今天敢帮腔,我和你没完……”

  林明志举起手,做投降状:“好好好!”

  用鼻子哼了一声,江燕婉打开了防盗门。

  厨房里开着油烟机,夹杂着切菜的刀声,一股糟肉特有的香味飘进鼻孔。

  江燕婉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公公在下厨。

  三代单传,大孙就是他的命根子。但物极必反,就是公公管得太严太细,反倒激起了林思成的逆反心理。

  偏偏爷孙俩的性格跟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一样,一模一样的犟。久而久之,就产生了隔阂。

  不过看来公公今天心情不错,待会再让林明志劝一劝,尽量别提什么保不保研,毕业后工作怎么安排的事情,先把狗东西哄回家再说。

  转着念头,她换了拖鞋,经过客厅,又愣了一下。

  公公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的一瓶酒,眼中没有焦距,像是在发呆。

  脚边摆着酒箱,茅台两个字格外显眼。

  “爸!”

  林长青回过神:“回来了?”

  “嗯!”她放下包,往厨房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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