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鉴宝:我真没想当专家 第25节

  两百万的两三倍是多少?

  四百万,六百万?

  “两三倍就两三倍吧!”

  “关键的是,这壶还是……”

  “好了,再别说了!”

  郝钧挥手打断,神色同样很郑重,“林思成,你能叫我一声师兄,那咱就是讲究人,咱谁也别埋汰谁!何况,以后的日子还长,你急什么?”

  想想今天,林思成从前到后,有哪句话是带有误导意味的?没有。

  有没有提醒过?

  何止是提醒?就差喊了。

  而再要提醒,他醒不醒不好说,老宋保准第一个先醒。

  所以,林思成已是仁至义尽,今天这漏他捡的天经地义。

  自己之所懊恼,也是恼自己脑子不开窍,林思成那样点,都点不醒。

  况且,不让林思成捡,难道让老刘和姓吴的捡?

  真要被那两个王八蛋捡走,自己能悔一辈子。

  当然,话再反过来说:于情于理,林思成确实该给自己分一点,但他老郝缺这点?

  他缺的是林思成这样的朋友。

  看看身边的那些王八蛋,就像老刘。再看看林思成,高下立判……

  林思成点点头:“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要说什么分不分的,就是矫情了。

  正如郝师兄所言:日久见人心。

  “那师兄,医院还去不去了?”

  “来都来了……哦对,到门口停一下,买点东西!”

  “还买什么东西,把这壶往他面前一摆,说是你带我捡的,保准爷爷笑的合不拢嘴。”

  “林思成,你少扯蛋!”

  一码归一码,到医院来看病人,空着两只手算怎么回事?

  郝钧没听林思成的,拣了些新鲜的水果,又拿了两个上好的礼盒。

  两人上了六楼,远远的就听到爽朗的笑声。进去一看,林长青和关主任坐在窗边,谈笑风生。

  “咦,关主任,你不是回单位了么,跑挺快啊?”

  “怎么,我就卖给单位了,连班都不能下的?”

  两人开了句玩笑,郝钧和林长青打招呼:“林教授,听林师弟说你病了,顺路看看你!”

  “麻烦郝秘书长,明志,倒茶。”

  听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两人只是点头之交。所以郝钧没好直接找爷爷帮忙,而是从自己这里拐了个弯。

  结果倒好,忙没帮上,壶倒成了自个的?

  林思成帮着老爸倒茶,转过身来时,关主任从郝钧手里接过盒子,还在手上掂了两下:“像是瓷壶,哪淘的?”

  郝钧接过茶杯,慢条斯理:“关主任你悠着些,这可是鸣远壶!”

  关主任吓了一跳:“啥壶?”

  “陈鸣远的鸣远壶!”郝钧语气淡然,矜持中透着几丝得意,就像这壶是他捡的一样,“掏了八万呢!”

  “老郝,你是长的丑,想的美!”关主任“嗤”的一声,“别说八万,一百个八万都不可能。”

  “我又没说这八万是我掏的?再说了,你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拆开也不可能。

  关主任没客气,找了把剪刀。

  也不止关主任,林长青也觉得不可能。一时兴起,伸手帮忙。

  三两下剪开胶带,又拆开纸箱。露出壶嘴的一刹那,两人齐齐的一怔:看着有点像是……老紫砂?

  仔细再看:不是像,就是老紫砂。

  只看这泥色和茶浆,少些也有两百年。

  但要说鸣远壶……绝对不可能。

  两人的动作轻了许多,撕了泡沫后,瓷壶露出全貌。

  稍一怔愣,关兴民猛往后仰:“陈鸣远?”

  林长青眼睛微眯,瞳孔止不住的一缩:“传香壶?”

  前者看的是字,后者看的是型。

  随即,两人异口不同声:

  “假的!”关兴民斩钉截铁。

  “仿的!”林长青一脸失望。

  林教授能看出来当然不奇怪。

  郝钧看着挑了挑眉毛:“老关,哪里假了,说个理由!”

第28章 窑变瓷

  关兴民嗤的一声:“我要能说出来,我就当老总了,干什么公安?”

  他是基于逻辑判断:有跋有款更有印,特征这么明显,要是真壶,八万怎么可能买得回来?

  “老郝,你怎么不问林教授?”

  “林教授要看不出来,就当公安了!”

  关兴民又气又笑,指了指他。

  林长青笑了笑:“壶形仿的极像,但陈鸣远的字和刻工,比这要差一些……咦?”

  他又顿住:“等等,这字不对!”

  低呼一声,林长青抱起了壶,翻来覆去的看。

  看一阵,再仰起头想一会儿。然后再看一阵,再仰头想一会儿。

  如此三番,他一手抱壶,索性闭上眼睛,然后另一只手在眼前虚画。

  就跟画符似的,比林思成还像。

  郝钧一脸古怪:在店里的时候,林思成也是这样?

  总不能,这是林氏的不传之秘?

  谁也没出声,画了三四分钟,林长青睁开眼睛,瞳孔里放光:“陈曼生!”

  郝钧佩服的五体投地,竖了个大拇指:果不愧是爷孙俩。

  关主任好像没听清:“谁?”

  “曼生十八式的陈曼生,但杨氏曼生壶的痕迹很重,应该是与他和杨彭年合仿的壶!”林长青摩纱着壶身,爱不释手,“精品!”

  曼生壶又不是多生僻?

  而且恰恰相反,只要懂点紫砂常识,就知道曼生壶的价值。

  关兴民吞了口口水,喉结重重一滑:“八万?”

  “如假包换,但不是我买的,是林师弟!”

  郝钧得意的指着林思成,“怎么样,这眼神够犀利吧?我带他去的……”

  老郝,你开玩笑呢吧,这可是好几百万的东西?

  况且在林长青面前,这样的玩笑,你也能胡开?

  唏,这表情……好像不是开玩笑?

  两道剑眉蓦然一挑,眉峰处蹙出的褶皱倏地绷直,关兴民心里一跳。

  这壶真是林思成淘的?

  “小林知道这是曼生壶?”

  “知道,不然他敢花八万!”

  “老郝,我没问你!”

  “年轻人面皮薄,哪好意思自吹自擂?”

  林思成只是笑了笑,关兴民眼神一凝:看来是真的?

  可以啊老林……

  他回过头,又不由愣住。

  不是……老林,你这什么眼神?

  这可是你亲孙子。

  但看你的表情,怎么比我还震惊?

  林思成当然懂瓷器,毕竟从小耳喧目染,没上大学之前还那么乖,还那么好学。

  但这只壶是仿品,还仿得那么像,仅凭造型、工艺特点、塑壶风格,基本无法指向陈曼生和杨彭年。

  必得靠字体风格,靠雕刻特点,靠篆印风格,或是其它特征。

  也不记得林思成什么时候研究过书法、字画?

  好像有。

  他卖给郝钧的鸡毛掸子,不就靠的是字画知识?

  林长青放下紫砂壶,若有所思:“当时怎么判断的?”

  林思成言简意赅:“陶泥!”

  嗯,材质?

  林长青挑了挑眉毛,拿起壶掂了掂。

  很轻。

  他又敲了两下。

  外部声音很脆,但壶腹内的回音稍有些闷,说明胎质不薄。

  那为什么会这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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