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947节

  “跟首富结婚了不起啊?”

  刘小驴傲娇:“当然了不起!洗衣机多难搞啊!这简直是我人生一大成就!”

  “嘁,没救了你。”苏畅一脸不屑,复又疑惑道:“对了,路总人呢?开幕式不是结束了吗?”

  “还有闭幕式、采访等等一大堆事呢,估计还有一周才闲的下来。”

  苏畅戏谑道:“那你可得看紧了啊,现在他更不得了了,我刚刚刷网络评论一堆小姑娘想往上扑呢。”

  “这都不是唐僧肉了,这是桃园里的九千年一熟的仙桃,吃了能直接位列仙班的那种!”

  小刘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对闺蜜的打趣丝毫不动怒,慢条斯理地喝着减脂的冬瓜虾米汤:

  “仙桃又怎么了,我早摘了,来者不惧。”

  说着冲苏畅挑挑眉,自信道:“不是拒绝的拒,是惧怕的惧!”

  用奇葩网友的话讲:不但偷了桃了,洗衣液都给他榨干!

  “嚯!你现在洗衣机味儿太冲,收一收吧路夫人!”苏畅一脸嫌弃。

  “关键装得还没你男朋友自然,果然像刘阿姨说的一样,水后罢了!”

  “嘻嘻嘻!”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刘小驴根本不在乎她怎么讲,只觉得要慢慢享受人生才好。

  9月领证、人艺演出、旅游,回来就进组《山楂树之恋》,起码又能朝夕相处半年时间。

  想想都觉得美好。

  女明星吃饭都是细嚼慢咽,恨不得一口菜嚼几十下骗过自己的胃才肯罢休,这顿饭也吃得相当“精耕细作”。

  一直到饭桌上的电话嗡嗡震动。

  “喂?甜甜?嗯,我在吃饭。”

  电话另一头的井甜怒其不争:“网上有人攻击路老师了。”

  刘小驴哑然失笑:“谁啊?”

  “很多啊,那个朱大珂,还有楠方的报纸之类的。”

  小刘有些腻歪:“好吧,估计是哗众取宠非要挑开幕式毛病的,随他们去吧。”

  她还记路宽上次说的,在舆论上需要这些杂音的出现来伪装自己的优势地位。

  毕竟是在国内,上星台、微博、视频网站都在手,要懂得避嫌。

  “朱大珂还说你跟路老师不是良配呢。”

  “什么!”刘小驴立时大怒!

  猪大粪,你触碰到女帝的逆鳞了!

  餐桌对面的苏畅看着闺蜜那双惯常含笑的凤眼倏地眯起,眼尾微微上挑,不轻不重地将汤盅一搁。

  本来是奥运后完美的生活节奏,骤闻此事,搞得小刘心情很是不美丽,自顾自走到沙发边翻开电脑。

  虽然对于开幕式的溢美之词无数,但只要是公之于众的作品或者个人,就一定存在不同程度的褒贬。

  艺术家最难征服的永远是本国的国民。

  但有些是出于公允角度的评论,有些就是吃了满嘴狗粮后的夹枪带棒、明嘲暗讽了。

  上一世的北平奥运会也是精彩绝伦,但骂老谋子的不在少数,其中有京圈势力,也有杠精群众。

  毋庸置疑,这一世的路宽版开幕式,朱楠方自然是反对党的排头兵。

  苏畅看着评论数不少的朱楠方的几篇文章有些诧异:“他们是不是胆子有些大了?还是偏要捋恶霸的虎须?”

  刘伊妃不屑道:“猪大粪是邀名卖直,楠方是收钱办事,他们在奥运会之前都敢保持所谓的新闻人、评论家的中立立场,何况现在开幕式结束了?”

  “不过。。。”小刘托腮沉思道:“这一次的确有些奇怪,何必在第一时间唱反调呢?好像在赶时间似的。”

  她的第六感是对的。

  老人家有一句话:在阶级消灭之前,不管通讯社或报纸的新闻,都有阶级性。资产阶级所说的新闻自由是骗人的,完全客观的报道是没有的。

  就在阿狸、白度、万哒、连想四家基于大麦网展开新一轮的战略合作后,柳会长有感于问界体系网络舆论力量的雄厚,拟对楠方旗下的《都市报》、《21世纪商业评论》追打广告预算,正式成为该报业集团的大金主。

  在国内商业竞争格局中,舆论阵地已成为企业较量的第二战场,当资本巨头们完成市场版图的划分后,对舆论话语权的争夺便上升至战略高度。

  谁掌握了定义行业叙事的能力,谁就握住了市场情绪的遥控器。

  老会长的战略眼光自然非同寻常,阵营中已经有了白度,再拉上一个线下纸媒的龙头,在未来可预见的短兵相接中至少不会太过被动。

  而2008年的楠方就是当之无愧的龙头:

  省级市场,《楠方日报》连续 23年保持发行量、广告额第一;

  《楠方周末》以140万份发行量稳居周报榜首;

  《楠方都市报》连续两年蝉联全国都市报综合竞争力冠军,广告营收超19亿元;

  《21世纪经济报道》以近50万份发行量成为财经类报纸标杆。

  与此同时,这四大品牌同时入选“东大最具价值品牌”,品牌价值总和达124.64亿元,居国内所有报业集团之首。

  连同已经通过合作办报进入核心市场的《心惊报》一起,组成了楠方系的重要媒体矩阵。

  楠方系本来就因为路宽一向的民族主义、爱国主义立场和倾向颇有贬损,现在有了泰山系送来的美味狗粮,自然更加不惧。

  而关于楠方是否有胆量在这个时间节点唱反调,通过楠方的立场和实力就可见一斑。

  在立场倾向上,后世2019年老会长和连想陷入国资流失的舆论风波后,各方的表态耐人寻味。

  《人报》刊文评论:企业家应当弘扬精神,为国家做出更大贡献;

  才正部也发文,要求进一步规范金融资产转让的公平、公正、公开。

  而楠方是怎么回应的呢?

  楠方恰好在这个时候搞了一个改开后企业家的风采展示专栏。

  对于刚刚迫于舆论压力“荣休”的老会长,他们撰文的标题是:《柳会长荣退,四十年改开史上独一无二的企业家人生》。

  新闻人苦心孤诣挖掘真相的操守以及“胆量”,真是令人咋舌。

  许是被这帮人舆论骚扰了太多次,首富未婚妻潜意识的判断没错,他们就是在赶时间。

  因为他们有一个在年前即将问世的线上购票网站战略,此刻对竞争对手核心人物的削弱,无论有无作用,总归是要尝试一下。

  何况这一次如果事有不谐,操盘的会是柳会长这样的商界大佬。

  这和之前的华艺、还没有完全体的老马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了。

  于是便有了开幕式第二天就开始的唱的“反调”。

  看起来似乎是借着婚讯的“东风”,但包藏着更大的祸心。

  如果说西方媒体更多地是把赞誉给到路宽本人,然后在社评中夹带着“威胁论”等私货;

  那朱楠方则是在面上避开和官媒较劲,但对路老板本人的贬损和歪曲是一如既往的。

  刘伊妃翻到Alispace的“猪大粪”的账户,翻看井甜所说的提到自己和男友婚事的博文。

  《凤凰的羽毛:再论路宽的文化和个人投机主义》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仿佛一夜之间,某位导演成为了人人交口称赞的民族英雄。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诸如“东亚最强80后”、“中国电影领军人物”、“电影工业化先驱”、“黑泽明之后的亚洲电影大师”这些叫人听起来就很尴尬的外号,到底是路宽导演自己给自己取的,还是你的钞能力用错了地方,找来的乙方太没文化。

  也许有人要说我针对性地批评这位举世瞩目的大导演,但互联网都是有记忆的,大家可以去翻这位年轻导演出道之初的《鼓手》,我是如何称赞和认可的。

  但我认为,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路宽导演的才能毋庸置疑,但也远不是完美无缺的圣人。

  我想,即便作为一个普通的影迷和中国人,我还是有一些评价和发声的权利。

  当然,我对路导誓死捍卫我言论自由的格局感到激赏。

  本人给路导的建议有几点:

  第一,不要做电影界的暴发户,用科技堆砌掩盖艺术贫瘠。

  本雅明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一书中提到,不要用规模替代思想,艺术也是一样。

  开幕式的活字印刷表演是编程的傀儡戏,郑和宝船更像现在流行的PPT动画。

  大家可以去看看黑泽明用5匹马拍出来《乱》的战争史诗,相比之下,路宽导演用了15000名演员和1500架无人机。

  第二,从白身导演到“国士”,路导的蜕变路径值得玩味。

  说实话,我钦佩路导在某些领域的才华,但他的气质真的跟知识分子一点都不搭。

  作为导演,对于“电影审查扼杀创作”一言不发,只知道积极主动地贩卖情怀。

  私以为,这其实是知识分子的一种“精神流产”,并不值得提倡。

  反观他的宏伟事业,难道不是借着奥运镀金,换取上市揽财的便利和个人炒作的狂欢吗?

  大家去看一看吧,竟然有人叫他“国士”了,你们真的不是因为把字打错了,应该是“国师”更贴切一些吗?

  第三,对于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导演,还是要慎重考虑他是否能代表我国的艺术家形象,有才无德者不可取。

  这个话题本不是我这样的文艺评论员涉及的命题。

  但中午甚嚣尘上的婚讯,简直像是舆论垃圾一般塞满了网络,令人厌烦。

  大众的态度,从刘伊妃女士的粉丝反应上就看的出,也并非是我杜撰。

  路宽对刘伊妃的“养成系”婚姻,本质是娱乐圈父权制的终极形态:

  先垄断后者的职业选择,再收割她的公众形象。

  当导演的摄影机,成为资本丈量女明星身体的游标卡尺,这场婚姻本质上是一场精心包装的“文化赎买”。

  路宽用红星坞股份置换刘伊妃的青春,用银熊奖杯抵消《异域》时期的控制权争议,最终以奥运总导演的头衔完成对“天仙”品牌的彻底收购。

  看,你们眼中的童话,其实就是赤裸裸的生意。

  捎带脚提了一句婚讯话题吸引流量后,朱大珂回到正题,在长文中最后总结:

  无论如何,在承认路宽导演才华的同时,我不禁对他创造的这种“新威权美学”的危险性感到担忧。

  他似乎有着一统国内影坛和文化产业的野心。

  张一谋至少承认自己迷恋权力构图,而路宽却给国家机器披上库布里克式的未来感外衣。

  当《朝日新闻》哀叹日苯文化输出乏力时,他们没意识到:

  路宽的成功,其实就是“好莱坞式工业+民族主义情绪=全球化”的新鸦片!

  再迷人!也是鸦片!

  。。。

  刘伊妃微微蹙起眉头,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电脑边缘,她将朱大珂的评论反复看了三遍,越看越不对劲。

  “怎么了?”苏畅看着鼻翼轻轻翕动了两下,以为闺蜜心情不佳:“别搭理她,你不是说路总都懒得看他一眼嘛,臭大粪就是。”

  “有点儿不对劲。”小刘抿了抿嘴唇:“猪大粪一向是会抓时机的,就像上次问界被围攻一样。”

  “这会儿路宽风头正盛,他这么着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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