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842节

  她红唇微启又抿紧,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让唇珠显得愈发饱满,肆意地绽放着自己的性张力。

  随即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手指缓缓摩挲瓶身,充满了强烈的暗示:“喝拉菲。。。还是。。。喝我?”

  大花旦的尾音黏连成蜜糖般的絮语,媚眼如丝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几乎已经能够想象到他会笑着招呼自己坐到腿上。

  接着便是她带着红酒香气的吐息拂过他的下颌,仰头时故意让睫毛扫过他颈侧,感受他的血脉贲张。

  兵兵太清楚怎样展现自己最美的角度。

  只是这一次好像剧情略有些起伏,或者眼前的男子失去了以往的冲动,半天才淡淡道:“兵兵。。。”

  “咚咚咚!”一位不速之客的声音打断了他:“路导在吗,我是唐烟,想找你说件事。”

  霍文熙花了不菲的小费给她打听到两人的房间,初寻路老板而不得,于是直奔贼窝,淫贼的窝!

  傻白甜如果真的是傻白甜,也许就真的按着霍文熙的要求自荐枕席了。

  可她是亲眼在西西里岛看着路老板提出“搞对象”的。

  在上楼之前,摆在她面前的两难就已经不存在,于她而言,只有坚定地成为后党才有一线生机。

  神情紧张的唐烟颤颤巍巍地又抬起手,坚定地又敲了两下。

  “咚咚咚!”

  此刻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带上了闺蜜的信念,即便从打了一个电话预警后就没有再联系

  因为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万一路宽和范兵兵真的。。。

  怎么讲?

  屋里的大花旦瞬间面带煞气,真丝布料下的肌肤烫得惊人。

  一切都即将如期成就,为什么这时候这个鹰皇女艺人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很自然的判断涌上心头,她是来等价交换的吧?

  可她不是刘伊妃的闺蜜吗,怎么也。。。

  兵兵真丝布料下的肌肤烫得惊人,此刻气恼地就像是初尝情事的少女被打断,胸腔里横冲直撞的烦躁根本压制不住。

  “滚!”她问都没问路宽的意见,径直开门厉声训斥。

  房间落地窗外的黄浦江游轮拉响汽笛,声波震得玻璃嗡嗡颤动,门前的唐烟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一时间被震得讲不出话来。

  但看范兵兵衣衫整齐的模样,应该。。。

  “我。。。我找路导,不关你事。”

  兵兵单手撑住门框俯身逼近,带着情欲的嗓音陡然转冷:“是霍文熙,还是刘伊妃叫你来的?”

  走廊顶灯在大花旦睫毛下投出森冷的阴影,此刻她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媚态,活像被惊醒的眼镜王蛇,每一片鳞片都炸着致命的寒意。

  这句话倒是没怎么吓到唐烟,只不过。。。

  路老板起身,看着门外脸色煞白的唐烟,一时也分不清她是为闺蜜两肋插刀,还是来插闺蜜两刀。

  只是就这么让她在门外同兵兵冲突,被发现了肯定不美。

  “唐烟,你先进来。”

  范兵兵和唐烟都情不自禁地看向位高权重的内地首富

  大花旦的红唇骤然失去血色,精心描绘的野生眉尾微微抽搐,那双惯常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有些微微失神;

  傻白甜小巧的鼻尖沁出细密汗珠,睫毛投下的阴影如同被风吹乱的蛛网,在苹果肌上投下支离破碎的纹路。

  一个如淬毒的玫瑰般凌厉美艳,一个似雨打梨花般脆弱无辜,只是心中都同时翻涌起强烈的疑问。。。

  他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晚上路宽在华懋厅就座时,首都剧院门口心乱如麻的刘伊妃也在想这个问题。

  一直到六点半左右,阿飞接上了她沿东单大街向北,左转进入安定门东大街,再经雍和宫桥进入二环。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车窗外霓虹如星河倾泻而下。

  长安街的晚高峰尚未散去,车流在红绿灯前汇成一条条光带,刹车灯将沥青路面染成暗红色。

  人行道上穿羽绒服的上班族步履匆匆,呼出的白气在橱窗暖光里倏忽消散,像极了刘伊妃此刻抓不住的思绪。

  她脱掉了鞋子,轻侧螓首靠在冰冷的车窗外,整个人蜷在后座的真皮座椅里,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

  已经六点多了,上影厂任重伦肯定要尽地主之谊的,他现在应该在酒局上吧?

  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呢?

  关键是打了说什么?

  我闺蜜告诉我范兵兵特地去魔都找你了,洗衣机你怎么解释?

  太突兀了,也太先入为主了。

  两人定情时,自己口口声声讲出的信任呢?

  骄傲也傲娇的她,是不愿主动打破这种平衡的。

  在没有获知真相前,任何一条信息都能引起相互的猜忌。

  刘伊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车窗外霓虹闪烁,映得她黑亮的瞳孔忽明忽暗。

  唐烟电话里支离破碎的叙述和杨蜜刻意为之的短信,像两把钝刀交替切割着她的心脏,再理智的人这一刻难免开始胡思联想。

  何况是小刘这样的纯爱少女,在定情后第一次面对这样险象环生的境遇。

  一面是她情难自抑的胡思乱想:

  今晚魔都的某个酒店,他会不会正用手指卷着范兵兵栗色的发梢,就像昨夜在温榆河府的卧室,他缠绕着自己濡湿的长发那样?还伴着落地窗外黄浦江的游轮汽笛。

  一面是用来对抗消极和失意的积极:

  西西里岛的阳光与薄荷香、天堂电影院的蒙太奇、奥地利巴德伊舍尔的世纪之吻,还有无数个如胶似漆的夜晚的灵肉合一。。。

  小刘头疼欲裂地拍了拍脑袋,拍散了目光呆滞,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

  “阿飞。”

  “嗯?刘小姐?”

  “叫什么刘小姐,叫茜茜姐。”

  阿飞比刘伊妃还小半岁,十几岁就开始在地下拳市谋生,性格极度内向,属于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儿。

  他手里稳着方向盘,闻言只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没好意思答应。

  “我听路宽讲,刚开始他派人去延边帮你寻亲,后来有下文吗?”

  “没有,老板骗我的。”

  “啊?”

  阿飞一脸的理所当然:“过了没多久他就说实话了,什么寻亲都是无稽之谈,就是为了把我留下来给他打工。”

  刘伊妃听他愣头愣脑的解释不禁莞尔:“他骗你,你不怪他啊?”

  “还好,老板就是这样的人,我了解的。”除了路宽外,刘伊妃就是阿飞接触最多最亲近的人了。

  况且关于路老板的信息,跟她也没有什么保密的需要,不知不觉话也多了起来。

  小刘更加好奇了:“你了解他什么?”

  她很想知道在这个贴身跟了路宽六七年的冷面保镖眼里,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毕竟她自己是始终带着滤镜,难免有失偏颇。

  也许是为了转移自己纷乱的思绪,小刘暂时将心乱如麻束之高阁,饶有兴趣地同阿飞对话。

  “嗯。。。我不太会讲。”阿飞打着方向盘,有些不善言辞的为难。

  “老板他。。。属于那种坏得比较直接的人,他很坦率。”

  “我问他寻亲的结果,他就直接告诉我是骗我的。”

  小刘通过后视镜,看到沉默内敛的冷面保镖难得地笑容憨厚,这表情跟保强颇类。

  “他跟我讲,他也是孤儿,我也是孤儿,他的师兄庄旭也是孤儿。”

  “干脆让我姓路,做他弟弟,在这世上有个伴就行了,不要想这么多。”

  刘伊妃听着这话也忍不住笑逐颜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洗衣机一脸淡然的表情。

  眼看瞒不住自己之前的胡说八道,接着抽着烟装腔作势地一通安排,好像这个世界都尽在掌握。

  像是他的做派,可恶得很!

  可他的确对阿飞又极好,就她知道的北平好多处的四合院和房产,还有温榆河府里唯一的一栋写了外人名字的别墅。

  对于了解路宽的小刘来讲,她知道这是极其难得的推心置腹,是真的把阿飞当成了可以托付的人。

  迈巴赫驶过雍和宫桥时,二环路的霓虹如流火般在车窗上划过,刘伊妃望着窗外倏忽倒退的银杏枯枝,突然轻笑出声。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利益动物不假,但正因如此,偶尔露出的温情一面也真叫人暖心。

  对阿飞坦白的欺骗,有庄旭沉默地托底,还有自己。

  他在自己面前也从未掩饰过那些风流浪荡,更加不屑在生日宴上为了虚与委蛇而欺骗自己。

  也许,于他而言,对于交心的人从来都不想用他最擅长的谎言去包装彼此的关系,却有着明晃晃地暴露自己本性的嚣张。

  少女长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少喝点酒”的信息,就安静地闭眼等着抵达两人的爱巢。

  她不想再去考虑范兵兵是怎么到的魔都,怎么知道他的行程,两人今晚会不会发生什么。

  迈巴赫驶进自动识别车牌的庄园大门,刘伊妃依旧按惯例自己踱步回去。

  散步的小径上,她精心选植的早樱香气扑面而来,看着远处门廊前那盏等待离人归家的长明灯,刘伊妃突然觉得所有纷扰的心绪就像这满地的碎叶

  风一吹,便打着旋儿奔向不知名的远方,无踪无影。

  刘伊妃在庄园里逛了半小时,走过以往两人走过的路、停留过的路灯、躺过的草坪。

  她没有叫阿姨来做饭,只自己草草地拌了个沙拉吃掉,聊以慰藉可怜的肚皮。

  也许是实在无聊,少女又到健身房爬坡慢走,企图用体力活动来麻痹和放空,好叫今晚能顺利安眠。

  然后是沐浴洗澡,蒸了个桑拿,潜意识里一直在循着跟男友往日的踪迹去体验和生活。

  从晚高峰之后的七点到家,一直到十点,她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有回复。

  刘伊妃不知道的是,这会儿的唐烟正一脸惊恐地被拉进兵兵的房门。。。

  她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却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轻盈地飘荡着、飘荡着,进入了梦乡。

  夜色如墨,庄园静谧,只有远处河水轻拍岸边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刘伊妃在睡梦中猛然惊醒,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回现实。

  她睁开眼,卧室里只有壁灯投下的一小片暖光,窗外树影婆娑,在夜风中摇曳。

  再看一眼手机,原来才睡了两个小时,刚刚凌晨。

  刘伊妃放空了思绪,干脆起床钻进书房看起话剧《日出》的剧本,琢磨她的陈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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