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当然是要拖到他们给好处啊!好处能够打动你就行了!”
芳村大友又疑惑了:“万一他给的好处很小,但是我心动了怎么办?”
“哈哈哈,我相信大友桑你!”
听到这样的话,芳村大友感觉心里一股热流窜了上来,感动不已,甚至眼圈都有点起雾了,然后就又听到接下来的话,
“大友桑在酒桌上的贪心,是很难满足的!”
“......”
“......”
久久的沉默,“大友桑,怎么不说话了?”
“直树桑......你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
......
没有在摄影棚蹭到饭,永山直树只好带着嘤太郎开车来到了银座,
他带上了月前藤田惠子拿来的钥匙,打算去银谷的钟表铺再看看,
既然高田马场的迪厅要重新装修,那么顺便也把这套钟表铺也装修一下吧,反正月底有一大笔资金就要到账,这时候钱包鼓得很。
坐落在银谷高楼大厦之间的老房子,十分显眼,和这个时代似乎格格不入,
如果能够留存到21世纪的话,说不定会被当做历史遗迹保留呢。
永山直树用钥匙打开了店前门,一个多月不见,灰尘又厚了一层,
“嘤太郎,不要乱跑~”把狗绳抓紧,阻止了嘤太郎想要去探索的欲望,冷清的钟表店长期没有人来,非常冷清,不过一楼的一些挂在墙上的钟表,居然还在运行,在暗淡的光线里,让房屋显得有些阴森。
值钱的完好的钟表当然被前房东挑走了,店里剩下的都是一些老旧的,不准时的,甚至还有一些破碎的零件。
打开电灯之后,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店铺后面,不过二楼嘛.....看着老旧的木梯,以及尽头黑暗的二楼,永山直树再一次选择了从心。
“今天就不该一个人来看这家钟表铺,要不干脆改成一座鬼屋吧!”他心里愤愤的想着,在一楼的柜台转悠了一会儿。
居然发现一个柜子里有许多被废弃的老式手表,这些都是二战时期的老货色了,有些玻璃都已经有了裂纹,表带也都生锈了,
不过拿起来看了一下,似乎珐琅的表盘都还完好。
这个时候的手表,基本上还是以功能性为主,坏了就没有什么用了,这种老式的表修理起来也非常麻烦,还不如重新买一个新的。
不过到了后世,似乎就在80、90年代,古董手表又成了一种潮流,这种二战时期的手表,还成了收藏品。
“感觉有点意思~”虽然自己不玩表,但是不妨碍屯上一批啊?
几年之后送人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礼物了~
永山直树把这抽屉的老表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又在店铺里寻找了一翻,找到了一些旧的怀表之类的,打算找一个钟表师傅把他们复原~
走出了钟表铺,在阳光下感觉全身都轻松了,
这个店铺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嘤太郎,今天洗澡的时候加一点艾叶驱驱邪气!”
对着脚旁的小家伙说到,然后决定改建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吉日,还要请法师来做一场法事。
......
静冈的老家,永山鹤子正在规划4月份去东京的行程,
上一次去玩了浅草寺、黄居、还有目黑川,这一次要玩更多的地方,
不过这一次,发小椿屋小奈不能去了,她要上补习班.....
唉,身为学霸的鹤子,从来没有为学习为难过,补习班之类的完全没有参加的必要。
“可是这次,要一个人去嘛......貌似没有同龄人一起的话,会很无聊的啊,尼酱那个八嘎除了付账,又不能聊一些女孩间的悄悄话。”
鹤子在笔记本上无聊的乱涂乱画,看到了手上的笔,突然想到,自己在东京不是还有一个笔友吗?
中森明穗,怎么把她忘记了?
不知道为什么,永山鹤子和中森明穗十分投缘,时不时的就写上一封信,重大节日的时候偶尔还会打一个电话。
这次去东京玩的话,明穗不是可以一起吗?
鹤子并没有先打电话,而是选择了先写了一封信,询问明穗那个时候的安排,说要去看她之类的,反正弯弯绕绕的说明了意思,
毕竟不是和发小一样的关系,还是要考虑到会不会打扰到对方的,
封好信封,贴好邮票,准备明天寄出。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4月就能去东京玩耍,又能去看朋友了,
永山鹤子躺在床上高兴的翻来翻去,
对了,还能去看嘤太郎!
......
此时正昏昏欲睡的嘤太郎突然一个激灵,“汪”了一声,连忙四处观望,
小小的脑瓜里:“好像有危险?”
第194章 193,再多来几次,真的就可以拍午夜凶铃了!
......
看过钟表铺之后,永山直树带着嘤太郎去常去的那家宠物店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毕竟已经过胖的小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问题。
“这只小狗很健康。”穿着白大褂的宠物医生检查了一番之后,没有发现甚么问题,
“体重有点过重,不过对于这样的小狗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控制好饮食,一两个星期就差不多消耗掉了。”
“嗨,多谢医生。”永山直树对着缩在怀里的嘤太郎说到,“嘤太郎你也谢谢医生啊,又没有抽血,怕什么。”
“哈哈哈,算了算了,习惯了。”宠物医生笑着摆了摆手。
永山直树在给小家伙买了一些大一点的磨牙棒,然后添了几个玩具之后,带着他回到了山樱院。
下午的时候永山直树去了之前委托洗照片的照相馆,这么长时间了,去美国的照片应该已经全部洗出来了。
厚厚一叠的照片,记录了永山直树这趟美国之旅的点点滴滴,从风景优美的自然公园到艺术氛围浓厚的博物馆,从街头巷尾的涂鸦作品到地下乐队的不羁表演,从纽约的寒冷风光到洛杉矶的阳光海滩。
还有一张张大小不同,表情各异的人物,巴斯奎特、麦当娜、中森明菜、罗伯特.....还有其他一些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看着这些照片,就像再一次回顾了旅程一样。
永山直树在照相馆这边买了3本艺术相簿,计划把不同内容的照片放在一起,至少巴斯奎特与麦当娜的单独照片,可以给她们寄过去,和明菜一起拍的,也可以送给她。
回到山樱院之后,永山直树开启了手工课模式,先挑出和巴斯奎特与麦当娜在纽约拍的照片,选了一些他们两人以及三个人一起的合影,还有在MUDD CLUB拍摄的一些照片,全部排在了一本黑色的相簿里面,
虽然画画不行,但是这种拼图的脑洞可是完全不输,至少提前了30多年的风格,让这本相簿充满了特立独行的感觉,在扉页上写了一句:“ To my friends~”,然后在尾页上画了三个搞怪的火柴人,署名依旧是:“Suprise!!Mouther Fu*ker!!”
看着这本黑色相簿,永山直树很满意:“咱这也算是艺术品了吧~”
然后又沉下心思去排浅蓝色的相簿,是给小明菜的,里面的照片是影城、沙滩和游乐园的照片,大部分是单独照片,也有合影。
这本相簿就正经多了,本身的照片也光线很好,这个时候带着婴儿肥的胖菜笑起来也很甜,在游乐园的合照上还很老气比了个耶,相簿的扉页上写了洛杉矶之旅,署名就不写了。
一二不过三,再排自己的这本白色相簿的时候,感觉就随意了很多,大略按照时间选了选照片,然后就怎么简单怎么来,照片歪了也没什么关系,整体下来居然感觉还不错,有一种轻松随性的风格。
小明菜公寓的地址是知道的,但是美国的两人,却只能算是一面之缘,住址在哪里当然不知道了。
想了一会儿,永山直树决定直接寄到那个麦当娜驻场的酒吧,巴斯奎特似乎也是那边的常客,随意进出吧台调酒都没有关系。
整个下午都在忙这件事,把东西寄出去之后就感觉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工作,
“嘤太郎,走,晚上去吃大餐!”本来打算带小家伙一起去吃的,但是似乎外面的餐厅不卖狗粮,
“哦,对,嘤太郎你不能出去吃......那就等我带好吃的回来!”
嘤太郎无辜用眼神谴责着主人,然而永山直树毫不犹豫的把小家伙丢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去高级餐厅吃法餐去了~
......
于此同时,芳村大友正在和东映的中野透一起吃饭,
无论私下里怎么编排,东映在表面上做的礼节当然是非常完美的,
邀请的地方是高级的怀石料理,负责接待芳村大友的中野透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自来熟得很,饭桌上天南地北聊个不停,就是不说舆论抹黑的事情,嘴里只是念叨着:“要和大友桑交个朋友!”
而芳村大友听了永山直树的建议之后,也放开了心态,对面聊什么就聊什么,对面怎么聊就怎么聊,一时间宾客尽欢。
“这个秃头的家伙挺难缠啊,几次悄悄的试探,居然都回避过去了。”
中野透一边倒着酒一边心中想到,“居然和部长一样,谈判的时候完全不透露出破绽啊,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而芳村大友则灌了一杯酒下肚,长舒一口气,然后夹了一片加了芥末的鱼肉:“这里的酒真是不错啊,鱼肉也很嫩,面前这个中野透说话也很好听.....”
来回几轮之后,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喝醉了啊,中野透决定放弃了隐晦的试探,直抒来意:“大友桑,近期有关《加油站被抢事件》的舆论报道,是贵方做的吧?”
“诶?怎么可能,我们怎么会抹黑自家的电影呢?”芳村大友看着中野透,这个家伙终于要开门见山了啊,然后用轻蔑的语气加了一句,“肯定是哪个见不得人好的小人物撺掇的。”
中野透脸上一僵,这种指桑骂槐的话,对于东映来说可是好久没有听到过了,可他也不得不强笑着回到:
“哈哈哈,这都是误会啊,是我们手底下的某个员工,因为对于抢劫这种社会现象的不满,把情绪带到了工作上.....”
日本没有临时工,这样勉强的说法,是中野透所能勉强给出的交代了。
芳村大友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居然还有这种事?这.....贵方要好好关心一下员工的心情了啊,贵方不关心下属的话,让我们很困扰呢.....(意思是:你们的错,那么应该怎么补偿呢?)”
中野透明显听出了话外之意,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对树友映画造成了困扰是在是对不起了!”中野透鞠了一个躬,“都不知道能够用什么来表达我们的歉意了啊!(话外之意:提条件吧!)”
“哈哈哈,没事没事,即使犯了错,只要中野桑诚恳的表达了歉意,那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自己先提补偿啊!)”
克嗖!中野透不得不强笑着脸,和芳村大友商量起了补偿条件......
东映除了在电影方面,在其他的诸如渠道、电视台、唱片制作甚至还有房地产业等等地方都有数不清的资源,不过这当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部长助理能够决定的,
他只能在一些节目资源、电影推广渠道以及人脉方面做一些提议,毕竟这是他所能接触到的,并且能够代替企划营业部部长山村敏隆给出一些承诺的区域。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
“来,中野桑,再来一杯!”
到最后,芳村大友自然是开心地接受了一堆条件,
而中野透在一旁苦笑着饮下了一杯清酒。
......
因为之后要上《夜Hit》,正好今天播出,永山直树准备晚上仔细看一下这个节目,看他是否和一年前发生了区别,
顺便考量一下,如果主持人真的问了奇怪的问题,例如直树桑的本命是谁之类的,到底应该怎么回答。
不过应该没有主持人会这么问吧?不怕被打吗?
抱着洗过澡的小狗狗坐在沙发上,把小黄鸭放到旁边,让他咬得嘎嘎做响,看这牙口,小黄鸭应该坚持不了一年。
电视上的《夜hit》已经开始,在80年代没有特效没有滤镜的条件下,舞台的布景却是非常美丽,让人不得不佩服道具组的功力。
这周邀请的嘉宾是一位不认识的男歌手,黝黑的皮肤甚至看起来像是做体力活的普通打工人,唱的歌也不怎么合乎永山直树的口味,不过看周围的嘉宾鼓掌得非常起劲,也许正好符合昭和时代的品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