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甥女心里的形象还是要维持的。
“在哪呢？”金智秀歪着脑袋，似乎想要从屏幕里钻出来一般。
明言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果然，屏幕里的林娜琏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不过还是可爱的成分多一点，让人忍不住想要在她肉乎乎的脸颊上捏一把。
小兔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林娜琏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我只是想问怎么还没起来，你紧张什么？”
“没紧张，我就是……”
“啊。”
“呀，你难道不知道，同一个招数对我来说没有作用么。”明言头都没回地说道：“我又不怕，你总拿她吓唬人没用。”
“，早上好。”金智秀和林娜琏一样抬手打了个招呼。
明言僵硬地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小外甥女已经洗漱好，穿戴整齐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舅舅，早上好。”
金不知道这三个人视频在聊些什么，只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就是明言看起来似乎有点紧张。
某人一哆嗦：“，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可能是隔音太好了吧。”金又乖乖地和金智秀、林娜琏打了招呼：“智秀欧尼，娜琏欧尼，早上好。”
又是舅舅又是姐，这辈分听着可真是够乱的。
“，不着急打招呼，先过来拜拜两个姐姐。”明言招呼着外甥女过来。
“拜拜？”
乖孩子的脑回路一下子也跟不太上。
明言特意给金示范了一下：“对，双手合十，心里默念‘希望今天面试一定能过’。”
金眨了眨眼睛，大城市的人原来都这样吗。
不过，仔细想想，练习生面试前拜两个已经出道的前辈……似乎也有道理啊。
明悦：我女儿是不是要被带歪了？
小家伙学着明言的动作，闭上眼睛对着屏幕里的两个姐姐许起了愿，金智秀坦然接受，甚至还摆了个pose，林娜琏则是左顾右盼，生怕被成员们发现。
太羞耻了。
这么折腾了一圈之后，明言挂掉了视频，拉着金就出门奔着S.M去了：“啊，智秀昨天都教你什么了？”
他觉得还是提前问一下比较好。
“智秀欧尼让我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唱儿歌。”
“……”
听起来确实是金智秀的风格，明言太知道好友改编儿歌的功力了，一秒钟能蹦出来三首。
他的手机铃声就是金智秀唱的儿歌。
“小舅舅，我要听智秀欧尼的吗？”
“你还是听娜琏的比较好。”
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思考。
面试的场地在一个单独的房间，明言坐在外面等，金深呼吸了一口气就想进去。
“啊，加油。”明言挥舞着拳头给外甥女加油。
“小舅舅，声音太大了。”
第22章 ，舅舅我可会算命
“啊，你刚才发挥得怎么样？”
明言看到外甥女出来之后，急忙迎过去询问了一句。
他感觉自家外甥女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小舅舅，我、我……”金苦着一张小脸，自己刚刚似乎有点太紧张了，就连金智秀教学的儿歌都没有唱好。
明言赶紧安慰了一下小家伙：“没事儿，又不一定失败。”
S.M的周六选拔不是当场出结果，公司之后会单独通知通过面试的练习生，只不过这个时间是不确定的，姜涩琪当初还以为自己淘汰了呢。
后来有一天，她在家里喝着可乐看电视，突然就接到了S.M的电话，孩子差点还以为自己被骗了呢。
“我感觉希望不大。”
金感觉自己的实力和其他人比起来差的好多。
“，你信不信我会算命？”明言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算命？”
“对啊，姐姐应该说过，我曾经学过算命吧。”
韩国人在封建迷信上甚至比隔壁东大还邪乎呢，艺人们拍摄综艺的过程中也少不了去看手相、算四柱或者翻塔罗牌之类的内容，更别提满大街的算命帐篷了。
所以，明言这么说，还真把金给唬住了。
妈妈好像没说过……
明言笑道：“，我看你红光满面，今天的面试一定会成功的。”
“小舅舅，你是在哄我吧。”金觉得明言就是在安慰自己。
“要是不成功，舅舅任你惩罚，行不行？”
“好。”
两个人甚至还拉了一下勾，这才让小家伙的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
金未必真信了明言的说辞，不过大人没有责备，只有支持和鼓励就足够让人的心情变好了，只有正面反馈足够多，她才能放开胆子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梦想。
“，你想吃什么？”明言拉着小家伙上车之后，一边启动一边问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甭管面试怎么样，肚子还是要吃饱的，就像林娜琏说的那样，S.M不行就去JYP，想当练习生还不容易么。
首尔的娱乐公司都快比活动的团体多了。
“我……”金本来还想谦让一下，不过她不小心看到了自家小舅舅跃跃欲试的眼神：“我想吃火锅。”
“行，那就火锅。”
这就看出来是自家亲外甥女了，都喜欢吃火锅。
不过，据明言的观察，金这孩子吃什么都香，可能天生就比较有福气。
“小舅舅，你当初是怎么当上演员的啊？”吃饭的时候，金突然开口问道。
小家伙的心里还是有些挫败感。
“那就说来话长了。”明言愣了一下：“我上艺术高中的时候，你妈妈就不同意，当时还打了我一巴掌呢。”
他还特意把侧脸向前凑了凑，可惜什么痕迹都抵挡不住岁月的消磨，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真的啊？”
妈妈倒是经常说小舅舅叛逆，但是打巴掌的这段可没说过。
“是啊，姐姐那时候气坏了，说什么都想让我好好读书念大学，最好能考上首尔大学、高丽大学或者延世大学才好呢。”
这三所大学被称为SKY联盟，是韩国综合水平最高的三所大学。
不得不说，明悦当时对弟弟确实寄予了厚望。
“小舅舅，你成绩那么好啊。”金在学习上面就没什么天赋，有的科目还行，比如数学，但是有的科目就怎么都学不进去。
她对唱歌跳舞反而有超乎寻常的热情。
不要以为当练习生是逃避学习，这条赛道卷起来可能比高考还要可怕，就像电竞，不是喜欢玩游戏就能打职业，专业和业余爱好的区别可是很大的。
同时，练习生淘汰之后的后果也比走正常道路更加残酷。
现在家庭条件好的练习生比例越来越多，普通人家承受不了巨大的前期投入和出道失败后的沉没成本。
明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我成绩一般，娜琏的成绩才是最好的，我其次。”
三人组提到了两个，垫底的那个人是谁就不用多说了吧。
金智秀：崽种，暗示谁呢？
他属于那种典型的“聪明归聪明，但是心思不太往学习上用”的那种人，所以成绩一直都是中等偏上，反而是林娜琏有点出人意料，女孩儿在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练习生活中的情况下，还能保证一定的成绩。
至于金智秀……
不提也罢。
“小舅舅，你是在笑智秀欧尼吧。”
金可不是笨小孩儿，看到明言脸上的笑容就猜出个大概了。
她已经看出来了，自家小舅舅和金智秀、林娜琏的关系不一般，肯定是多年的死党。
小家伙在梁山的时候，她的同桌就有男闺蜜，不过……
“咳咳，没有，我就是想起了开心的事情。”明言的心思被外甥女给拆穿了，嘴里的饮料差点呛出来，说的那么直白干什么。
“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有了一个漂亮的外甥女。”
金没想到小舅舅竟然会这样说，红着脸低头继续和面前的食物战斗。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明言没有直接回家，金是第一次来首尔，之前什么都没稳定就不说了，现在正好放松一下。
小家伙确实处处都充满着好奇。
她本来在海底捞已经吃饱了，结果溜达了一圈，肚子又变得溜圆了，街边小吃的香气有点难以阻挡。
“，你以后成为练习生了，想要放开吃就不太行了。”
“小舅舅，我还不一定成功呢。”
“不要忘记，我会算命。”
“好吧~”
两个人回到家之后，金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去想面试的事情了，匆匆洗漱之后就回房间睡觉。
小家伙乖得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没有忘记和舅舅说晚安。
明言发现，养金和养小狗也差不了多少，把孩子的精力消耗光就没有力气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还不算太晚，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李珉宇部长嘛，我是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