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挖玉,整个河床都是我的矿场 第163节

  既然如此,苏阳也是无奈笑了笑,老子倒是想贪,但是有心无力啊。

  随后,二人走出坑洞,按照原路回到了山脚下。

  哈桑带着大家已经把帐篷支了起来,羊群已经尽数归圈。

  “阿达西,快来吃东西了嘛!”

  哈桑手里拿着一根羊棒骨啃着,冲他们招手。

  “来了嘛!”

  苏阳肚子早就已经饿了,来到锅台上,看到满锅的羊肉,里面还有剩下的羊血,也一并炖在了里面。

  苏阳摇摇头,这他妈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过羊肉炖得软烂,羊血块像果冻一样颤巍巍的,哈桑还特意加了野葱和山花椒调味。

  算是对食物的尊重了。

  苏阳掏出匕首,插着其中一个骨头,放在石头上,直接削着吃了。

  俗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

  夜幕低垂,昆仑山的星空格外清澈,银河如玉带横贯天际,篝火噼啪作响,驱散了山间的寒气。

  哈桑啃完羊棒骨,随手将骨头丢给守在帐篷边的老狗。黑子叼起骨头,摇着尾巴跑到一旁。

  另一只黄毛则蹲在羊圈旁守护,卷的很。

  苏阳削完骨头上的肉,将匕首在裤腿上的羊皮子上擦了擦,插回刀鞘。

  “娘的,活的真糙。”

  他抬头看了看星空,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和牛粪燃烧的烟味。

  阿力普从锅里捞出一块细长的鞭子,递给苏阳:“尝尝嘛,这个最补了!”

  “这...”苏阳楞了下,伸手接过填进嘴里。

  软不拉几的,羊骚味直冲鼻腔,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哈桑见状哈哈大笑:“阿达西,你还是吃不惯嘛!我们山里人,就靠这个长力气嘛!”

  苏阳喝了口热汤,也是投来一个坏笑的表情。

  篝火旁堆着几块牛粪,火苗舔舐着干燥的粪块,发出轻微的爆裂声。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但被狗叫声压了下去。

  苏阳手中盘玩着两颗阿拉玛斯的玉珠,加上袋子里和木屋里的石料子,苏阳现在可以说是整个和田地区,坐拥极品玉料最多的人了。

  一级墨玉、碧玉菠菜绿、金丝戈壁料、羊脂流水料,甚至还有几块体型完整的远古化石。

  等回到了家里,就挑选出一批料子,举办一个声势浩大的“乔木村拍卖会”,同时也能给自己的鉴定所涨涨人气。

  那些身处和田的各地商客、收藏爱好者、富商有钱人,恐怕都要闻着味跑来了。

  到时候就价高者得,让乔木村再次伟大!

  想到这,苏阳内心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阿达西,今天上半夜我们值夜嘛。”

  阿力普笑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酒袋,喝了两口递给了苏阳。

  “喝点这个,晚上暖和嘛。”

第182章 玉脉异动,警示后人

  天色暗了下来,只剩下空中银河。

  苏阳靠在火堆旁想着乔木村拍卖会的事,心里有些窃喜。

  今天上半夜,苏阳和阿力普、哈桑他们负责值夜,漫漫长夜没有娱乐方式,还是挺难熬的,便回到帐篷里加了一套厚皮袄子,把自己包的跟熊一样。

  顺便也灌了几个火油桶,裹在了袄子里面,以防万一。

  其他人也都回到了帐篷里休息,苏阳靠在马车上思索着坑洞里的事,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

  当年孙拐子那些人来到了这里,出去后为何疯疯癫癫,难道是因为石壁上的巨人像,吓出了魂?

  苏阳看了看阿力普,说道:“我想再去一趟坑洞,要是有狼崽子来,你们就开一枪嘛,我就知道了。”

  “朋友,那个地方危险嘛,还是不要去了。”阿力普想起那坑洞的事,仍然心有余悸,伸手劝阻道。

  “放心嘛,一切妖魔鬼怪都是纸老虎。”

  苏阳咧嘴笑了笑,随后拿起手电筒和镐头朝着坑洞而去。

  上了半山腰的宽台,洞内一片漆黑,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似乎有几个黑影浮动,随之“扑棱扑棱”的飞了出来。

  有几只在这里嘘窝的夜鹰。

  苏阳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手电筒在里面散发出微弱的光亮,石壁上的巨人像也消失不见,一切都看上去稀松平常。

  再往里走。

  里面有几台原石的切割机床,是用来分割石料的,也方便玉农运输。毕竟在山里采玉,都是人拉肩扛,出去时最少要负重三十公斤的料子,还要爬山涉水,度过险地。

  如果说拿命换来的也不为过。

  坑洞深处,苏阳忽然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苏阳四处照看,忽然在墙角处发现一具干尸,苏阳顿时将心提了起来。

  “阿弥陀福无量天尊苍井空波多野结衣,急急如律令.....”

  嘴里嘴里念叨着,慢慢的凑了过去,由于洞内阴凉干燥,干尸呈半腐状态,面目深陷,狰狞可怖,身上还留有一些残缺的肢体,显然是被秃鹰啄食过。

  苏阳用手电筒在四周照了照,忽然在尸体旁发现了一块圆形玉牌。

  他用脚轻轻一踢,玉牌滚到面前,仔细一看,竟是一块用阿拉玛斯玉雕成的工牌,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戚”字。

  他心中一凛,看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戚家坑了。

  苏阳继续往里走了几步,这才看到坑洞的尽头,里面有一张长条贡桌,上面落满了鸟屎和杂草,还有一个倾倒的玉质香炉,草木灰在里面沉淀成块,硬的跟石头一样。

  苏阳用衣服擦了擦,看玉质不错,便顺手牵羊了。

  也不知这里供奉了哪位大仙。

  不过当苏阳准备离开的时候,手电筒再次扫到了那具干尸,其中一条胳膊保存完整,没有被鸟啄食,只是皮肤上残留着黑青色的印记。

  苏阳大概认得这种印记,这是一种急性冻伤后留下的创伤,身体发生僵硬,血液受阻,最后形成大片的黑斑。

  在乔木村就有人从山里迷路,晚上被冻伤过,身上就会留下这种痕迹。

  像这种腐肉,就连秃鹫都懒得吃上一口。

  不过在这里,四面玉璧围挡,干尸身上还穿着相当厚实的羊皮子,能冻成这样也是有些难以理解。

  苏阳用镐头小心翼翼地挑开羊皮子的夹层,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夹层里藏着一个泛黄的本子,封皮已经破损,边缘卷曲,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他轻轻拂去表面的灰尘,露出几个模糊的字迹:“戚家坑矿工监工簿”。

  翻开第一页,一张略微发脆的纸片滑落出来。苏阳捡起一看,竟是一张委任状。纸张虽然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

  “奉旨督办和田玉矿事务衙门,特委任戚老三为戚家坑监工统领,统领矿工三十名,督办采玉事宜。此状由督办大臣刘锦堂亲笔签发,光绪十二年五月。”

  委任状右下角盖着一枚朱红色的官印,印文依稀可辨:“和田玉矿督办之印”。

  苏阳仔细端详,发现纸张质地厚实,边缘还有细密的龙纹水印,显然是官方专用的公文用纸。

  他继续翻看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矿工的姓名、采玉数量以及每日工事安排。最后一页的笔迹潦草,似乎是在匆忙中写下的:

  “今日玉脉异动,寒气逼人,三名矿工离奇冻死。余奉命封矿,然玉脉深处似有异物,恐非人力可敌,吞脑噬魂。若后人见此,切记勿再深入,免遭不测。戚老三,光绪十二年腊月。”

  苏阳心中一凛,看来这具干尸正是戚老三本人。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阴森的玉壁,仿佛能感受到当年矿工们的恐惧。戚老三的遗言与干尸身上的冻伤痕迹相互印证,似乎暗示着玉脉中隐藏着某种致命的危险。

  苏阳蹲下身子,试着打开看了看,本子上记录的是矿工的姓名、籍贯、采玉数量,甚至还有每日的伙食分配“每人每日米五两,盐三钱。”

  像这种坑洞,每日手工锤凿的开采量,规定居然高达五百公斤!可以想象当时的劳作程度,除此之外,每日还有严格的监工。

  卧槽,简直是比996更严酷的劳作制度!

  苏阳看着这黑漆漆的坑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工薄所说的玉脉异动,寒气逼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苏阳伸手触摸旁边的玉璧,顿时一股冰凉的感觉传入体内,身体微微一颤,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如同坠入冰窖。

  白天的时候,苏阳和阿力普触摸时,似乎还不觉得冰冷,却在晚上冰凉刺骨。

  苏阳强忍冰感,当即利用“地理大师”开启分析,一行行蓝色字幕出现在脑海中。

  【检测玉脉中含有高浓度氦-3同位素,其低温特性与超流体现象可能导致局部温度骤降。】

  【检测到铍元素异常富集,铍化合物在特定条件下可释放吸热反应,加剧寒气效应。】

  【发现微量镭元素,其放射性衰变可能引发周围环境温度波动,形成冷热点交错现象。】

  【检测到未知超导矿物,疑似为新型低温超导体,在特定磁场或压力下可产生极寒效应。】

  苏阳看着系统面板中的分析,虽然对于这些元素一无所知,但也大致清楚了“玉脉异动”的根源。

  在这玉脉背后隐藏着一些可以致冷的微量元素,才让矿工误以为是玉脉异动。

  苏阳将本子揣进兜里,等回到乔木村,再找孙拐子好好问清楚,到时候再好好研究一番吧。

  就在苏阳准备走时,洞内忽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苏阳猛地回头,却发现洞内空无一人。

  即便他捂住耳朵,那粗犷的号子声依旧在耳边萦绕不去,仿佛穿越了时空,将当年玉农开凿山石的场景重现眼前。

  无数光着膀子的工人,手持原始工具,在这坑洞中日复一日地劳作,号子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仿佛诉说着那段艰辛的岁月。

  苏阳当即回头朝外面走去,外面忽然起了风,一时间沙尘在空中弥漫,原本明亮的银河,此时被风沙遮挡。

  羊圈里的羊群发出咩咩的叫声。

  苏阳将玉牌装进兜里,随即走出坑洞,萦绕在耳边的号子声也逐渐消失。

  苏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猜测应该跟风有关系,山里人常说风吼是山神的震怒。

  苏阳身临其境的感受了一下,的确有些恐怖,在没有科学解释的前提下,这不是山神震怒又是什么?

  苏阳正了正神,慌忙的跑下了山,看到阿力普和哈桑他们正在加固羊圈。

  如果起风的话,很容易将羊群刮散,前两年他们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在路过卡帕山的时候突然起了旋风,把两百多头羊吹散了,丢了五六十只,后来大家在附近找了好几天才陆续找回来一些。

  “阿达西,快点帮忙再拿几根木桩子过来。”阿力普冲苏阳喊道,自己用石头砸着木头。

  “来了来了!”

  苏阳当即从地板车上抱下一捆木橛子跑了过去,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加固了一层,再用绳子捆绑结实。

  “这鬼天气,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起了大风,奇怪嘛!”

  哈桑跳进羊圈,将羊往里赶了赶,靠近山脚下,相对比较安全。

  就在他们忙活完,山谷中又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号子声,伴随着风势的强弱,声音有节奏的响彻在峰峦之中。

  阿力普和哈桑立刻做出了一个祈祷的姿势,这是他们塔吉克人的仪式,嘴里还喃喃有词的唱着神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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